一開門,裡面就冒出來一股煙味,是什麼東西燒着了,還沒有等衆人回過神來,季雲冉就從了進去,試圖搶救那些珍貴的證據。
有了這些證據,東明製藥廠才能夠反敗爲勝!
“冉冉,你的衣服着火了。”謝韻漪叫道。
火星字濺到她的衣服上,衣服是易燃物,季雲冉的袖子就這麼着了起來,季雲冉現在心裡都是那份證據,試圖搶救着,腦子在飛快的計算着,該如何收拾着爛攤子。
哪還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着火了。
“快,救火……”老太太被嚇的,哮喘發作了,明菲趕緊去給她拿氧氣瓶。
小雪被嚇傻了,只會在哪裡傻哭,卷卷跑出來的時候,看到衣服着火的母親,失聲尖叫,這麼一嗓子,連胳膊的權赫都被驚醒了。權赫剛剛衝完涼水澡,換了睡衣打算睡覺,聽到女人如此慘烈的聲音,還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
黑夜裡,他像是一隻敏捷的豹子,翻過兩家連着的一面牆,迅速的朝嘈雜的房子跑去。
“冉冉?”權赫完全沒想到,短短是二十來分鐘,剛剛還被自己吻的生氣的女人,此刻身上竟然着火了。
而一屋子的人傻站着,竟然沒有一個人幫忙,更讓權赫氣憤的是那個女人腦子進水了,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扒拉那個檔案袋。
“笨蛋!”
權赫抱起季雲冉就朝外面衝去,季家有一個荷花池,裡面種滿了荷花,現在還不是荷花盛開的姐姐,不過裡面的荷葉倒是張開了,權赫抱着季雲冉跳了進去。
兩個人身上的火,被這荷花池裡的水澆滅了。
“你是豬嗎?我在晚來一步,你就要被烤成豬了。”
季雲冉看到了權赫,一把抱住了她,“你給我的資料沒有了……”
她素來要強,難得在自己面前示弱,她的淚水帶着炙熱的溫度,滾落在他的脖頸裡,把權赫的怒火給澆滅了。
“我還一直說你聰明,原來你不但不聰明,還笨死了。你不會以爲證據只有一份,我全部給你了,我就沒有了吧。”
“可是,我要是再問你要,你又佔我便宜……”
季雲冉哭,大部分是因爲謝韻漪,她不指望謝韻漪像對待季云溪一樣對待自己,但是至少別總是給自己扯後腿。
今天的事情,謝韻漪再一次傷了季雲冉的心。
“冉冉,你沒事吧?”
季雲冉看到追來的謝韻漪,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面對面前的女人了。
“權赫,人爲什麼不能夠選擇父母呢?”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自己是孤兒,也不要謝韻漪這種母親。
“人當然可以選擇!你可以不把她當成母親!”
謝韻漪和季雲冉兩母女之間的那些感情糾葛,權赫怎麼會不知道,他有多喜歡季雲冉,就有多厭惡謝韻漪。
如今,他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他實在是無法理解謝韻漪,親生孩子和養女,就算是偏心,也應該偏心自己的孩子。
他也養了姚珺晗的兒子權念很多年,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權赫最喜歡的小孩還是卷卷,如果權念和卷卷必須二選一,權赫會毫不猶豫的捨棄權念。
季雲冉看着謝韻漪的目光很冷,冰冷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謝韻漪被她看的心裡直發毛。
她就搞不懂,她和季靖那種性格的,怎麼就會生出季雲冉這種女兒,她心裡實在是怕這個女兒的。
“冉冉,你趕緊上來吧,會着涼的。”謝韻漪深情怯怯的說道。
權赫先爬了上去,然後把季雲冉給拉了上來,兩個人渾身都是溼漉漉的,老太太隨後讓人送了保暖的毯子來給兩個人披上,明菲還讓廚房開火給他們去煮薑糖水喝。
“謝謝。”季雲冉對權赫說道。
“給老子點實在的,別整天干巴巴說這些沒有營養的!”他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人多,季雲冉不能表現得和權赫太親密,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周孝達的女朋友,不久之後就是周孝達的未婚妻了。
“大小姐,你把老太太給嚇壞了。”
“明菲,你別管我了,去照顧我奶奶吧,我沒事。”
“老太太現在讓你過去,你今天不過去,把事情說清楚,老天太這顆心是別想放在肚子裡了。”
“嗯!”季雲冉目光堅定。
明菲過來查看季雲冉的傷勢,發現她的手被燒傷了,不知道嚴重不嚴重,“大小姐,你的手受傷了,我去給姜醫生打電話。”
“不用了,小傷不礙事!”
“媽媽!”卷卷看到季雲冉,嗓音撕裂,她完全被嚇壞了。
“卷卷,媽媽沒事。”季雲冉安撫着卷卷,卷卷哭的眼睛都腫了起來,小身子在她的懷中顫抖着。
權赫走了過來,微笑着對她說道,“卷卷,媽媽沒事了,你別怕。”
“媽媽,你不要死!”
“媽媽還要看着卷卷長大呢,媽媽不會死的。”
明菲的目光在權赫和卷卷的兩個人的臉上來回,心裡的猜測和謝韻漪的猜測是一樣的,畢竟卷卷和權赫長得太像了。
如果面前的男人真的是卷卷的親生父親,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明菲想到季家的姑爺周孝達,周孝達是不錯的男人,但是和麪前的男人比起來,就差太多了。
香香捧着一碗薑糖水遞給了雲冉,“雲冉,喝下去吧,感冒了就不好了。”
這種緊急時候了,季雲冉也不敢病倒,病倒了,季家的這老老小小,公司的事情,誰來管?
喝完了薑糖水,這次季雲冉總算是沒有忘記了權赫,對香香說道,“你也去端一碗,給他喝……”
他,自然是和季雲冉一樣渾身溼漉漉的權赫。
權赫感動的一塌糊塗,“冉冉,你對我真好。”
一碗薑糖水而已,他就感動成這個樣子,她平時也沒對他怎麼樣?怎麼感覺,她平時經常虐待他似的。
“卷卷,媽媽有事情要去處理,你和香香在一起好不好?”
卷卷搖頭,緊緊的摟着母親的脖子,生怕母親一眨眼,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