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很痛對不對?”權赫突然問道。
“嗯。”
石泉不明白權赫問這個做什麼,他又不用生孩子。
“那有沒有危險?”
“有的孕婦會有危險。”
“比如?”
“比如難產,臍帶繞頸……最危險的是產後大出血,會要了孕婦的命的。”
權赫焦躁了,想到季雲冉有可能遭受上面那些危險,而他不在身邊,她走的時候也沒有帶多少錢,不知道生孩子的醫院水平如何?如果碰到上面的那些危險,那些醫生能夠應付嗎?
該死!
“那你說麻衣會不會有危險?”
“這個我怎麼知道。”
“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只希望她今天生孩子能夠順順利利的,不要……有危險。”權赫擔心的說道,“要是大人小孩必須抱一個,她別傻啦吧唧的保住孩子……孩子沒有了,以後還可以生的,她要是沒有了……”
“權赫,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石泉十分的無語,這大人小孩抱一個的戲碼,用爛了好不好?
“我就是很擔心!我就是想要告訴她,我要她好好的!”權赫嚷道。
石泉想象了下,要是自己的老婆帶着跑了,估計還沒有權赫堅強呢,他安慰道,“不會的,現在醫療水平這麼發達,你女人和兒子一定平安無事的。”
“希望吧!”
權赫掛了電話,不想和這個剛剛榮升爲父親的男人聊天,他的喜悅,對於他來說就是一種諷刺。
……
越南,
權赫追查到羅金曾經在越南待過,一接到線索就追了過來。現在他要多找一個人了,那就是他的孩子,只是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女孩都好,他都喜歡。
權赫今天穿的十分的休閒,一身亞麻料子的休閒襯衣長褲,讓他多了幾分不羈,少了幾分嚴肅,權赫的頭髮有些自然捲,一頭亞麻色的捲髮很時尚,一下車,別人還以爲是是哪國的混血明星。
只是,當車上同樣走下來幾個黑衣的保鏢之後,衆人就不這麼想了。
“六爺,羅金五個月之前出現在這個地方,我們現在來找,是不是晚了?”李煒問道。
“也許會留下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權赫看着熟悉的碼頭,還有那座熟悉的橋,有一瞬間的恍惚,“……越南這個地方,還真是讓我懷念。”
權赫走上了橋,手摸索着鐵索,當初他們就是被伯爺的人困在這個橋上,季雲冉被伯爺看上,帶走。
如今伯爺死了,季雲冉也不見了。
“這個地方不是我被伯爺的人伏擊的地方。”李煒也認出來了。
“是啊。”
權赫話音剛落,就有槍聲響起,權赫反應十分敏捷,幾乎是槍聲響起的瞬間,他就跳進了滾滾流淌的河裡,他躍下的瞬間,兩個保鏢被打爆了腦袋,當場倒地而亡。
是誰?
誰要殺他?
李煒也隨即跟着跳下了河,當時橋上週圍沒有遮蔽物,跳河是他們唯一的生路。
“六爺!”李煒順着激流,朝權赫游過去,就看到權赫周圍的河水被權赫的血給染紅了,他心中一驚。
他迅速的遊着,游到了權赫的身邊,抓住了權赫的胳膊,讓他省點力氣。
“六爺,你受傷了。”
“別說話,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權赫帶了五個保鏢過來,還剩下三個,在幫他們掩飾對方的火力,否則他們早就被人打死在水裡了。
權赫雖然受傷了,還是快速的遊動着,一刻都不敢鬆懈,等脫離了火力範圍,兩個人迅速上岸,同時粗喘着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六爺,你哪裡受傷了?”
“腹部!”權赫捂住了腹部的胸口,粗喘着氣,李煒看了看四周,這裡是叢林的邊緣,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他們到哪裡去找大夫。
“六爺,我們該怎麼辦?”
“先幫我止血再說。”
權赫還記得這片叢林,這個叢林裡有一種可以止血的藥草——側伯葉。上次就是那種止血的藥草救了自己一命。
“我們進去叢林,找一張草藥,叫側伯葉,側伯葉分支多,小且長短不一,爲鱗片狀。顏色爲紅褐色,可以止血。”
“好。”李煒也顧不上問權赫怎麼知道的,忙去尋找。
這種草,叢林裡很多,李煒採了一大捧過來,權赫丟進嘴裡嚼爛混合着唾液,吐出來覆在傷口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傷口就不流血了。
這神奇的功效看的李煒一愣一愣的,“六爺,你真是厲害,居然還知道這中草藥能夠止血。”
“麻衣告訴我的。上次,我在這個叢林裡受了傷,也是她幫我找的這種草藥止血的,否則你們找到我,我早就變成乾屍了。”
“夫人還有這本事。”
“是啊,所以能把島上一百多號人給迷魂了。要是她狠毒一些了,你們的小命都沒有了。”
李煒摸了摸鼻子,對於季雲冉的殺傷力還是深有所知的。
兩個人也不着急走,坐在樹下休息,李煒找了幾種野果給權赫補充糖分,權赫吃了幾顆,頭沒有那麼暈了。
“六爺,你這次來越南,沒有幾個人知道,到底是誰泄露了你的行蹤?還有剛纔那波人到底爲什麼要襲擊我們?”冷靜下來,李煒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
“不會是伯爺的手下,要替伯爺報仇吧?”
權赫冷笑了一聲,“你覺得伯爺有那種人格魅力嗎?人死了那麼久,居然還有手下要替他報仇?你真是太看得起那頭‘蠢豬’了。”
“不是伯爺!”
“不是。”
“那是誰?”
“不知道。”
權赫這些年得罪的人不少,很多人都想置他於死地。當然,他死了,他的勢力範圍就會被重新瓜分,到時候很大一批人都會從中得利。所以,他死了,其實很多人都要放鞭炮慶祝。
不過,他不能死!
他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呢。
“……六爺,你最近忙着找夫人,不管生意上都是回去,有些人不安分了。”李煒趁機提醒道。
“我知道。我等着他們露出野心來,然後把他們的心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