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汌市腫瘤醫院,
這家醫院是公立醫院,住院條件差點,不過在治療腫瘤方面,水平很高,所以最後謝韻漪動手術,選擇了這家醫院。
手術選擇了傷害較小,術後更容易恢復的微創,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做完了。
手術很成功。
手術後,謝韻漪住在雙人病房裡,比起多人病房,雙人病房的條件算不錯了。
“你手術的時候,外婆打你的電話沒打通,打給我了。你動手術的時候,我沒有告訴外婆。她老人家年齡大了,我怕她擔心。”季雲冉對謝韻漪說道。
“嗯,你別告訴她。她要是知道我病了,肯定又得過來一趟。”
“過年的時候,我們去外婆家,多住段時間。”季雲冉提議道。
“嗯,好。把卷卷和君安帶上。老人家年齡大了,特別喜歡孩子。”
“那你得趕緊養好身體。”季雲冉削好了一個蘋果,切成塊,遞給了謝韻漪。
“謝謝。”謝韻漪其實沒什麼胃口,不過是女兒的心意,謝韻漪還是吃了幾口。
季雲冉中途出去了一趟。
同病房的一個老太太羨慕的說道,“你女兒女婿真是好。”
“他們都是好孩子。”謝韻漪病了一場,更加明白了季雲冉的好。
她生的女兒,比兒子都能幹。
“唉,果然還是生女兒好。不像我生的兒子,那就是給人家養的。”
老太太老伴走了,一個人孤零零的,這次動手術,唯一的兒子給請了一個看護就走了。
要是工作忙,也能體諒。
老太太兒子的丈母孃正好病了,回去照顧丈母孃去了。
說起來這個老太太也可憐。
老太太和去世的老伴都是大學教授,還是院系領導。兒子兒媳本來都在他們任教的大學上學,畢業之後,二老利用自己的人脈,讓他們留校。
工作穩定,有房有車,日子倒也過得和和美美。
誰知道,兒媳婦過了不到一年,說不適應這邊的生活,兩口子辭職回到了女方父母所在的城市生活。
兩口子找的工作也不如意,老太太的老伴因爲這事,臨死之前都沒有消氣。
老太太抱怨着兒媳婦,“你說說,怎麼會有這麼不懂事的女人。”
這話,謝韻漪不愛聽,因爲她們家閨女就把權赫從文萊拐到殷汌市來了。
“你怎麼不說話啊?”
“我們家女婿就是我閨女拐來的,人家還是文萊的呢。爲了我女兒,千里迢迢的追到中國來了。”
老太太不吭聲了,在看到季雲冉和權赫的眼神就有些變了,後來直接辦了轉院。
季雲冉是一頭霧水,問了謝韻漪,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看看那老太太,自己養的兒子是兒子,別人辛苦養大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這婆媳關係就是難相處。
幸好,小權的父母去世的早……”
季雲冉打斷了謝韻漪的話,嚴肅的說道,“媽,這種話,以後你可別亂說,特別是在權赫面前說。
就算權赫的父母不喜歡我,我也希望他們還活着。”
“唉,我知道了,以後不亂說。”謝韻漪很聽季雲冉的話。
謝韻漪這個人吧,心是善的,但是耳根子軟,要是身邊有個壞人煽動着,謝韻漪就變成了那是非不分的壞人,就像是季云溪還沒有坐牢之前的時候。
這幾年,有季雲冉在謝韻漪的身邊,謝韻漪則變成了一個討人喜歡的人。
權赫站在病房外,正好聽到季雲冉的話,心中五味雜陳,對季雲冉的喜歡又多了幾分。
他喜歡狡猾的、心狠的,但是心底還存着良善的季雲冉。
……
11月16號,
天氣已經很冷了,外面的樹葉也落盡了,風都帶着冰寒的涼。
季雲冉有一到冬天就手腳冰冷的習慣,調理過一段時間,身體總算是好多了,卻還是比常人怕冷。
好在晚上的時候,有權赫這個大火爐給她暖手腳,這個冬天季雲冉覺得並不冷。
今天是週六,季雲冉窩在牀上,懶洋洋的不願意起來。
“這件衣服好看嗎?”
明天就去參加聚會,權赫給自己訂做了五十多套衣服,這已經是試的第十件了。
第十件是休閒裝,駝色的風衣,上身是一個寶藍色的襯衣,下面則搭配了一條深色的西服褲。
其實,權赫身材很好,看起來瘦削,脫了衣服絕對有料,穿什麼都好看。
季雲冉打了一個哈欠,“六爺,很帥。”
“可是,你的表情很敷衍!”
權赫就在季雲冉的面前換衣服,這次選了一條牛仔褲和黑色的皮衣,還帶上了墨鏡。
“這身怎麼樣?顯得我比較酷。”
“權赫,就是普通的聚會,我們不是參加重要的酒會,你不用把你的衣服都試一遍。隨便穿一件就行。剛纔試過的那幾套,都挺好的。”
重要酒會,權赫也沒有這麼重視過。
“當然要重視!聚會上,還不知道多少情敵呢。我要達到一種效果,我一出場,他們看到我英俊的外表,就自動知難而退。”
“六爺,你就算是穿着乞丐裝,往哪裡一站,也沒有男人敢和你搶老婆。”
“爲什麼?”
“因爲你就是有本事,什麼都不做,就讓別人害怕。”
“哦,我還有這功能。呵呵……希望那些喜歡你的男人,長點腦子,知道我的厲害,否則我怕我失手弄死他們!”權赫陰險的笑着。
季雲冉起身,嚴肅的警告着他,“權赫,你敢在我們的聚會上亂來,以後我再也不帶你參加任何聚會了。”
“那要是他們亂來呢?”
“只要你不亂來,他們就不會亂來。你以爲都和你似的,像個土匪,求愛不成就搶的。
我們中國的男人都很含蓄的。”
季雲冉要防的只有一個池重,其他人,她還真的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過了這些年,還被人惦記着。
權赫對中國男人評價可不高,“得了吧,你們中國男人才無恥呢。
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這和我們文萊的一夫多妻有什麼區別?
至少我們文萊男人敢說敢做,不像你們中國男人藏着掖着,有膽子做,沒種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