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說:六級考完,求票!!!
********************************************************************************************************************************
洪維維下意識就浮出了那個冷冷酷酷的腹黑男卓一辰的形象,這丫頭,不會被人這麼點點糖衣炮彈就收買了吧?心裡不由浮出一股擔心。
看她蜷縮在沙發裡的小可憐模樣,洪維維忙將手機往邊上一放,然後回臥室找出一條毛巾被爲其披上,結果,毛巾被的被角不知怎的碰上了手機,安靜的客廳裡瞬間爆發出一個及其不和諧的聲音。
是的,爆發!這麼有爆發力的聲音除了洪維維還有誰能有?
洪維維嘴角抽搐的聽着手機裡傳來的陣陣狼吼:“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農奴把翻身歌兒唱……嘿,巴扎嘿!”
期間夾雜了一些壓抑的低笑聲,悉悉索索不甚清晰,但顯然不是網絡下載,而是現場錄音的結果。
在這種噪音下,單安然竟然還是睡的跟死豬一樣,只是在洪維維向其投以殺人般的目光時,稍微抽搐了一下,咂咂嘴,反而不打呼嚕了。
洪維維氣極:好啊!虧得我感動了半天,以爲你半夜跑來照顧我,丫丫的,竟然敢錄音?!還敢笑?!
一氣之下,伸出手就欲往單安然屁股上拍,千鈞一髮之際,洪維維突然頓住了手,嘴角輕輕挑起,在手機熒光的映襯下尤其顯得恐怖。
旭日東昇,刺眼的光線透過窗戶落到單安然的臉上,不停的跳躍,似乎在嘲笑着什麼。
單安然不滿的轉過臉,埋進沙發裡,卻發現後背一片灼熱,無奈之下,只好坐起,眯着惺忪的睡眼嘟囔道:“洪維維,大清早的幹嘛把窗簾拉開啊?”
半天沒等來回應,單安然以爲洪維維還沒起牀,於是踢踏着拖鞋走進臥室,卻發現被子不規則的堆在一旁,牀上空無一人,典型的女流氓起牀風格。
咦?起牀了?那人呢?買早飯去了?“洪維維!沒死的話吱一聲!”結果,還是無人迴應,單安然摸摸腦袋,正萬分不解時,客廳裡響起一陣悠揚的音樂,是自己的親親手機鬧鈴。
疾步而去,北京時間顯示:7:30am,備註:上班咯。點擊確定後發現還有一條備忘,咦,她不記得有設定備忘啊?翻開一看,是洪維維的一張露出十顆大牙的照片,下面還有一句話:丫的,叫你給老孃錄音!口罩已備好,乃去照照鏡子吧!哇卡卡卡!
單安然突然想起很久遠的一幕,難以置信的跑進衛生間,結果,悲劇了……
臉上被劃了幾道貓鬍鬚,單安然心裡知道這是沒一個禮拜根本洗不掉的特殊記號筆畫的,但還是忍不住用洗面奶拼命洗了幾遍,墨色只是稍微變淡了一點,貓鬍鬚卻還是顯而易見。
OMG!
這記號筆的保質期也未免太久了一點吧?依稀記得大三愚人節的時候,單安然特意花了100多大洋買了這隻整蠱記號筆,然後趁洪維維熟睡之際,在其臉上畫了兩個小烏龜,一左一右,及其對稱。
洪維維也因此帶了一個禮拜的口罩,事過之後,單安然的作案工具被洪維維沒收,說是總有一天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
結果……這麼多年過去了,乃爲啥還記得那麼清楚呢?單安然看着臉上的鬍鬚,一臉鬱悶:這是什麼廠家生產的?得寫封表揚信去!
再翻了翻手機,發現那段經典的洪氏成名曲果然已被刪掉,怨念的看着洗漱臺上的口罩,單安然只得默默認命了……
不過好在那整蠱記號筆還是有點失效的,沒過三天,痕跡就消失了,單安然終於不用再對公司裡的同事一一解釋自己臉上發了痤瘡,抹了藥膏,見不得風。
而金蓓蓓這邊,似乎是想要挽回和洪維維之間的關係,又或者是爲了感謝洪維維,送來了不少東西,但都被她轉手賣掉了。
對此惡劣行徑,單安然十分懷疑:“你不怕拿人的手短?到時候她再整什麼幺蛾子來找你幫忙!”
洪維維挑挑眉,“你有看到我拿什麼東西嗎?我可是什麼都沒拿到!這垃圾也不知道誰扔在我家門口,既然沒人認領,我就幫忙解決了吧!”
面對新一輪的“處理垃圾”行爲,單安然看着洪維維奮力的背影,不由豎起一個大母豬:“高明!”
又是一個黑色星期五,熬過了今天,就意味着迎來了光明的週末!
中午休息的時候,洪維維的手機突然響起,下意識的接起,洪媽彷彿唱民歌般的嗓音直直的衝擊着洪維維的耳膜,“洪子,除了想你老媽還在幹嘛呢?”
洪維維無語的看了看天花板,然後將手機稍微遠離了自己耳朵一點,才答:“上班。”對於自己老媽的自戀,她早已跟吃大白米飯似地習以爲常。
“洪子啊,你小舅家的女兒今年十一要嫁人了,人家還比你小兩歲呢!”
洪維維用筷子戳了戳一截肥瘦不知的肉片,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吃,心裡卻對自己老媽(河蟹)逼婚的戰略戰術十分之不屑:“嗯,然後呢?”
“然後?怎麼?你聽不懂?我王桂花這麼聰明怎麼生出你這麼個低EQ的女兒喲!你都28了呀,個人問題也該考慮考慮了!”
“喲!最近英語學得不錯丫!”洪維維故意避重就輕道。
“嗯哼!那是must的!”洪媽媽滿心得意,半晌反應過來洪維維這是跟她四兩撥千斤呢,忙啐道,“死洪子,又逃避問題!”
“媽哎,你不挺時髦的麼?怎麼還守着那些迂腐的觀點,28歲嫁不出去就是老姑娘了?乖哦,現在都不時興這些了,現在時興晚婚晚育!”
洪媽媽突然壓低聲音道:“我也沒說讓你結婚啊?你至少得談個戀愛吧?你還記得上次那個化驗報告不?間歇性停經症!媽不古板,現在都開放了,你要是不想結婚,那咱就先不結,但你得談戀愛啊?媽就當不知道!也絕對瞞着你那古董老爸!這總可以吧?你說說你們車間那麼多男的,怎麼就沒人相中你呢?!你媽年輕的時候沒少人追啊?”
洪維維擔心她媽再說下去該說一溜兒“王桂花的愛慕者情事”,忙打斷道:“說明我遺傳了老洪的不良基因,不然哪能沒人追呢?是吧?”
洪媽媽聞言,“哦呵呵呵”笑了起來,極度贊同道:“那倒是。”
“那行,媽,我要上班了,改天給你打電話啊!Byebye!”然後忙不迭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電話又撥了進來,洪維維無奈,深知自己如果不接,她老媽一定會不厭其煩的一直打,直打到她接爲止。只好接起:“老媽……”
“死洪子,你又忽悠我掛電話!你現在不準說話,聽我說完,明天給你安排了一個優秀男性,你必須得去見一下!”
洪維維:“……”
“喂?喂?死洪子!幹嘛不說話?”
洪維維蔫兒道:“王桂花女士讓我不要說話的……”
“哦。那我現在准許你說一個字,‘好’,必須說!不能不說!”洪媽對自己女兒到底是知根知底的,知道她最能忽悠人,於是下了最後通牒。
洪維維心裡暗歎王桂華女士又變聰明瞭,一邊將筷子不停叩擊餐盤,然後把電話拿遠:“喂?喂?媽,你說說……說……啥?我我我……信號……不好哇……哇……哇……”然後,“啪”的掛斷,關機。
讓她相親?有沒有搞錯?!不如請她吃一頓海鮮然後再猛灌維生素C得了!
坐在對面的單安然瞧見洪維維一臉頹敗的表情,不由好奇道:“洪媽又逼你相親了?以前不都是光打雷不下雨的麼,你擔心啥?”
洪維維撥了撥飯粒,哀嘆道:“唉……這次看起來是要動真格了,連人都安排好了!小風騷,你這麼熱衷於相親,要不你替我去吧?我媽說了,一優秀男性!你們要是成了,給我個千八百的紅包就成!”
“我?不不不不!到時候洪媽不得把我卸了呀?”其實,小風騷想說的是:有誰能優秀過卓一辰?哇卡卡卡!
“切,我媽對你比對我都好,會捨得卸了你?唉……雖然我曾遇見過自己被逼相親的局面,但沒想到它來的那麼早!”
單安然見洪維維如此喪氣,奇怪道:“怎麼搞的跟要上刑場似地,你不去不就行了麼?又沒人把刀架在脖子上讓你去咯!”
洪維維用頭磕了磕桌子:“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我媽這次這麼認真,如果不去,估計她真該殺過來了!我可不要被她逼着每天大早上起來練什麼瑜伽,想想就恐怖!比本*拉*登炸我房子還恐怖!”
額……單安然撓了撓頭,同情的看了眼洪維維,最後雙手合十:“阿門!願主與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