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羅超凡摸了摸下巴,“牛哥,你幫忙打聽一下,一般那些妹子都住什麼地方。”
“啊?”阿牛一愣,“羅總,你這是……”
羅超凡見阿牛面露疑色,不急不緩地笑了笑。
“一般出租房都比較集中,我方便進行考察。至於那些老住戶,想要撬他們的房子,短時間裡不太容易。
所以,我打算先把出租房區給拿下來,先賺一筆。那些老住戶看到有利可圖,我接下去的工作就容易得多了。”
“原路如此!”阿牛恍然大悟,連忙豎起大母豬,“怪不得羅總生意做得那麼大,厲害!”
阿牛自然不知道這是羅超凡隨意胡扯,轉身便屁顛顛地跑去幫他跑腿兒了。
在紅燈區附近廝混的地頭蛇,收入都低不到哪裡去,基本沒有人在這附近的廉價房裡居住過。
故此,阿牛想打聽出租房區,也耗費了一些波折。大約過了十幾分鍾,他才氣喘吁吁地從外面跑了進來。
“羅總,打聽出來了,現在我們這一塊主要的租住區都集中在東門巷和華濤巷。那裡的房價很低,許多打工仔也都住那兒!
不過這兩天奇了怪了,好像我都沒看到誰晚上往那邊走。”
廢話,警方早就秘密把人都轉移了,你要是能看到,肯定見鬼!
羅超凡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牛哥,有勞了。”
等到快八點,陽和一臉舒爽地從樓上走下來。羅超凡臉黑得跟塗抹油漆似的,分分鐘想要掐死他的衝動。
你媽個蛋蛋,老子叫你來做事,你丫的來做艾!讓老子乾等了一個多小時,還要老子給你付錢,天底下哪裡有這種好事?
羅超凡上前一把抓起陽和,氣呼呼地衝出明月坊,丟下滿頭霧水的楊守林跟阿牛,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羅總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生氣了?”
“額,估計羅總陽委多年,看到陽總持久力這麼強悍,惱羞成怒了吧?”
“靠,你被胡扯,羅總年富力強,應該沒這種病!”
“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你又能保證?”
若是羅超凡聽到兩人的嘀咕,少不了要吐血三升。
東門巷和華濤巷位於香檳路的南北兩端,相隔三四百米,羅超凡跟陽和先來到東門巷。
陽和在裡面走了一圈,默然搖頭,“這裡是死區,沒有對門而吉的禮象。羅大哥,那殭屍應該不會來這裡。”
根據這幾天的案子,陽和已經得出了結論。
這隻殭屍的行爲很古怪,但殺人的地點卻很固定,基本都是“向西求樂”、“門沿散子”食向。
這兩種用食之禮在晚隋很流行,鼎盛與唐。不過後來武曌篡唐,自立爲皇,禮儀才漸漸改變。
武則天大概在六七世紀,與現在相隔一千三四百年。也就是說,這隻殭屍還在遵循那時候的禮節,年歲起碼有一千四百歲以上!
羅超凡聽了陽和的分析,冷汗淋漓。
他媽的,自己到底是在對付什麼怪物啊!這玩意兒到處害人做個求,還不如開一家博物館,門票收費,多少血袋人家也會送上門去,何必
冒這種危險呢?
“羅大哥,陳警官給我們的報告很奇怪啊!”陽和走出東門巷,拿着報告嘖嘖稱奇。
“死者全部都是二十多歲的女性,很大一部分還都常年混跡風月場所……難道這殭屍也不怕染上什麼病嗎?”
羅超凡沒好奇地推了他一把,“你小子別亂猜了,咱們趕緊去華濤巷。他媽的,現在都快八點半了,你丫的在女人肚皮上怎麼搞了那麼久?”
“嘿嘿,這不是弄了兩次不夠盡興麼?後來不由自主的就三次,四次……”陽和訕訕笑道。
“靠,打住打住!”羅超凡見不得別人在他面前吹噓持久力,翻着白眼嫌棄道:“你搞得兩腿發軟,晚上怎麼行動?”
“放心,我年輕身體好,扛得住!”陽和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迴應。
羅超凡華麗麗的敗退,“得得得,您老就別炫耀了,咱們去華濤巷看看。”
兩人前後走進華濤巷,忽然,羅超凡在一個拐角停了下來。
這裡有個小三岔道,三岔道之間的空地有三十多平米。
從階梯走下去,中間圍繞着一顆枯死的老梨樹。東邊牆面有三米多高,西邊門框紅漆斑駁,南面是一棟四樓高的民居,沒有窗戶。
“這裡是……逝水地?”羅超凡神色一滯。
風水裡的逝水地又叫做遮陽地,格局物極奪壽,說白了就是指不見陽光、溼氣很重的地方。
這裡往往花草茂盛,但人體難以康泰,無法長壽。
陽和沒有羅超凡的風水知識,自顧自地去了一張巴掌大的棋盤在手中點來點去。
好一會兒,他才沉聲叫道:“羅大哥,就是這兒!”
“你確定?”羅超凡張了張嘴,他可不懂什麼古禮,但這鬼地方的風水很差,空出來幾十平方米的地方都沒人蓋房子。
“是的,在隋末唐初,這種佈局最受歡迎!”陽和連連點頭。
羅超凡目瞪口呆,真是坑尼瑪個爹了,怪不得隋朝滅亡的那麼快,合着撿這種爛風水的地方當成寶。
還好唐朝武大媽及時改正,否則唐朝估計也不見得能扛多久!
他暗暗排腹了一陣,心裡也覺得殭屍在這地方出現的機率非常大。
畢竟這裡雖然處於三岔道,但周圍房屋的門窗朝向都轉移到其他方位,很顯然這片房屋區建設之處,有高人故意這樣設計。
正是因爲如此,在這地方作案,纔不會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
“恩,我們在往裡邊走走看看。”羅超凡眉頭微微皺起。
言罷,擡腳邊走。
兩人在周圍的小巷子走了幾圈,最終還是敲定這個三岔口。不管是風水還是古禮,這地方都非常附和,羅超凡有百分之八十的信心。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陳薇打電話了。”
走出巷子,羅超凡迅速撥通陳薇的電話號碼,陽和自然也去聯繫仫佬族的一衆人。
此時,刑警隊外的操場,已經有兩百多武警整裝待命。劉隊長所轄隊伍十幾人,全部做好準備,隨時可以出發。
晚上十一點,華濤巷三岔口周圍的民居埋伏了大量的警員。劉隊長身
先士卒,躲在三岔口東面的院子裡,隔着牆壁,小心翼翼地等候着。
仫佬族一衆人早已經佈置好噬魂御鬼陣,爲了以免這麼多人的人氣被殭屍嗅到,仫佬族的人特意給衆多武警搭配了獨門藥草,只要塗抹在身上,別說是殭屍了,就算是獵犬都很難發現。
本來羅超凡的隱氣符也能起到作用的,但他手裡的存貨可沒那麼多,再加上他生性吝嗇,自然不會主動拿出來分享。
院子裡,還有刑警隊的幾個年輕警察和羅超凡、伊蓮等人,隨着夜幕越來越深,大家的神經變得異常緊張而敏感。
當然,除了羅超凡之外。
這鳥貨沒心沒肺地擦拭着仫佬族的鎮族之寶,孕魂刀,臉上的笑意就跟馬上要娶媳婦,進洞房一般。
小張神經兮兮地看着門縫外的情況,心頭“撲通撲通”狂跳不止。劉隊長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差點嚇得他狂吼出來。
“小張,你怎麼回事!”劉隊長眉頭緊皺,“你鎮定點,要是嚇跑了那兇手,你這身警服也別想再穿下去了。”
“劉……劉隊,天上的烏雲這麼密,好像要下雨了,不太適合行動啊!”小張面色苦楚,連忙說道,“這裡太安靜了,是不是他們弄錯了?”
“華濤巷本來就是我們終點盯防的目標之一,羅大師他們又經過特殊的探查,不會有錯的。”
劉隊長低聲說道:“況且,其他幾條巷子我們也佈置了一些人手,如果出問題,我們也能第一時間趕過去。”
“可是……那怪物太可怕了,如果出了一點岔子,咱們豈不是都危險了?”小張顫抖着音線。
“做我們刑警這一行的哪天不危險?”劉隊長怒眼一瞪,“小張,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我是爲了案子考慮!”小張咬牙哼道:“我認爲我們根本不能相信那夥人!若是因爲他們打草驚蛇,那麼之前我們做的佈置將會全部付之東流……”
對於小張的顧慮,劉隊長也不是沒考慮過。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埋伏抓捕行動本來就不是百分百能搞定的。
況且,他們對付的還是傳說中的千年殭屍,其中危險性和不確定性就更多了,哪裡能讓他們真把所有鋪墊全部佈置到完美的程度?
“小張,你的工作態度是怎麼回事?穿上這身警服,就應該做好任何後果的思想準備,你要是再這樣,我要上報領導對你進行處分!”
劉隊長從前幾天晚上的行動中就看出小張有點不對勁,出勤總是拖拖拉拉,就連今晚的行動都要遲到。
小張被劉隊長批評,心裡惱怒,“處分我?劉隊長,你憑什麼處分我!
那些人是什麼來頭,什麼背景,我們一點都不知道。你貿然請他們過來協助破案,這就是你工作的方法嗎?”
劉隊長被他噎得說不出話,當即大怒。忽然,一隻大手摁住了他,扭頭看去,卻是羅超凡扛着孕魂刀出現在他身邊。
“劉隊長,你別跟這傻缺廢唾沫星子了。還看不出來麼,這鳥人就是怕死,現在在想法設法脫身呢!”
羅超凡低低一笑,“孬種,怕死就別來,老是針對我們有什麼卵子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