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趾高氣揚地進入徐前進的別墅,微笑地遞出一張搜查令。
“市中心醫院丟失了一具屍體,有人控告是被你偷走了,現在果然人贓俱獲,我們會依法起訴你的盜屍罪。”
徐前進恢復鎮靜。冷笑道:“你是哪個分局的?”
那督察背後有人撐腰,並不懼怕威脅,笑道:“徐市長,我只是依法辦事,如果您沒有觸犯法律,我怎麼會來抓您呢?”
他身後衝出一堆《濱海早報》、《南國畫報》、《胭脂河消息》的新聞記者,不由分說舉起照相機大拍特拍。
閃光燈閃爍,晃得人眼花繚亂,徐前進已經到達暴怒的頂點,一個個指着他們:“你們……快停下!保安,趕他們出去!”
幾十名保安都氣勢洶洶地圍上去與警方對峙,有的直接抓住記者先扇幾記耳光,再奪過相機摔在地上。
督察制止蠢蠢欲動的部下,笑道:“對不起,我們只是依法查案,何況還有上頭簽發的搜查令,請你們不要妨礙公務。”
徐前進深感屈辱,自己好歹也是濱海市的市長啊,當初沒有堅定的把警局給佔下來,真是失敗透頂。
秘書見勢不妙,連忙打電話給徐前進的其他官場朋友。
不久後那督察收到市長的電話,笑容才逐漸變淡,招呼手下:“不好意思,這是個誤會,我們走。”
“就這麼一走了之?把照相機通通留下,王隊長,派人搜他們地身,看誰帶有多餘東西的,紀錄下他們的名字、工作單位、地址!”
督察受到市長的要挾,無奈,吩咐手下:“放下武器,讓他們檢查。”
形式突轉而下,所有人都莫名其妙。有幾個剛纔反抗得較爲激烈的記者被打得吐血,也沒人幫忙。
徐前進帶着妻子走進別墅裡,手指顫抖得厲害,拿出電話重新打給徐前進:“小竇,你他媽地儘快搞定羅超凡,那小子……”
誰知,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豪哭聲,另外還有一個人的沉聲。
那人道:“徐市長,你老婆的弟弟死了,剛在他家的客廳發現他的屍體,死得很慘。”
徐前進一下就傻了,掏掏耳光,一把推開在他身邊煩躁得厲害的妻子,叫道:“你說什麼,是誰幹的?”
“是誰你應該心裡清楚!對了,竇猛手裡還捏着一張紙條,上面有他傳給你的訊息,他說只有跪在他面前叫一百聲爺爺,他就原諒你!”
徐前進險些捏碎電話:“此子欺人太甚!畜生,畜生!”
徐前進想去玉子湖別墅也去不成了,在臥室裡枯坐到天亮,菸灰缸裡塞滿菸頭。一想起那一百多具破出腸子的動物和車座下地女屍,就合不上眼睛。
早上吃早餐,看見盤子裡的放着辣椒的意大利炒麪,猶如狗屍的內臟,不由噁心到了極點,一腳踹翻桌子。
……
凌晨三點,童海在牀上睡得正香,甜甜的夢中他見到所有的人都必恭必敬聽從指揮,全世界的美女都在等着他來寵幸,那個最漂亮的正和他摟在一起,勒着他的脖子笑道:“,帥哥
你說我們今天晚上做幾次比較合適?”
“五次吧,不不,十次!喂,喂,你勒我那麼緊幹嘛?!快鬆開!喂!”
童海脖子劇痛,驟然不能呼吸,那個香豔的夢境已經消散,猛然睜開眼,只見羅超凡的臉龐正在他上方不到一尺的距離獰笑。
那冷酷眼神好比沒有感情地鑽石,白森森的牙齒閃着寒光,在臉上漾開的笑容,可以讀出的除了陰冷還有一種嗜血的慾望。
童海的喉嚨好像消失了,因爲他突然喘不上氣來,不光是氧氣。流通大腦的血液也被阻隔。奮起力量伸手一抓,一根細細的繩索越收越緊,已經深深陷進脖子肉裡,甚至把皮勒破。
他的臉開始發漲,青筋條條暴現,變成紫紅色,鼻翼箕張,眼珠突了出來。想叫救命,想求饒,可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全憋在肚子裡。肺泡感受不到新鮮空氣,心臟激烈跳動,幾乎可以震斷肋骨。
羅超凡用力將他拉脫出病牀,整個人登時撲通摔在地上。
繩索略有鬆動,童海當先就是一句:“哎呀!”連忙扶住自己的斷肢接口。
但繩索隨即收緊,控制在一個合適地程度之中,讓童海呼吸困難卻又不至於窒息死去。驚恐地看着羅超凡,艱難地擠出半個字:“求……”
“求什麼?求下地獄後閻羅王大放慈悲?”羅超凡笑道:“不用求了,我同樣也可以掌控濱海市所有人的生死,現在,你的陽壽已盡。”
在羅超凡身後,還有李洪強和幾個兇獰大漢,雙手插進口袋,一臉漠然地看着,彷彿這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羅超凡的手裡還連着一根長約四五米的繩索。把他拖到窗口,繩索另一端在窗臺的不鏽鋼護架上繫牢。他“呼啦”一下打開窗子,冷風灌了進來,天還是那麼黑。
從牀頭小櫃子找到兩根膠帶把童海地雙手反到背後綁緊,“被風吹着頭腦一定很清醒吧?”
童海忙不迭點頭,心中一喜:“原來他只打算讓我吹風,這溫度,吹一夜也凍不死人。最多患個感冒,過幾天就好了。”
“那就給你最後三十秒種回憶與家人在一起地溫馨,懺悔自己的罪惡,祈禱來生做一頭無憂無慮的野豬,別被獵人給抓了。”
抓起童海提到窗子上,三個人都一臉憐惜地看着他,羅超凡說:“對不起,本來是要槍給你個痛快的,不過我們最後看電影,發現死法很多,就抽籤結果抽到你的是……吊死法!”
童海魂飛魄散,手舞足蹈,拼命掙扎,尿液從褲襠滴了出來,只想狂命,可是怎麼都叫不出聲,他願意用包括尊嚴、家庭、金錢的所有一切換取性命,但爲時已晚,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羅超凡將他諾大的身軀向前一推,一團黑影連着繩索直沉了下去。
童海體重超標,重力加速度,立即拉斷咽喉,鮮血噴灑而出,只剩下半截脖子繫着身體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住在他家樓下的人有心肌梗塞,剛吃掉家屬削好的蘋果,偶爾一瞥窗外,見到一個影子盪來盪去,奇道:“樓上好像扔什麼東西下來,媽,你去看看,提醒他們注
意,講究點公德心,幸好沒掉到下面,不然砸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地。”
婦女拉開窗子,透射出去的燈光照耀下,一個雙目圓瞪的人頭,舌頭伸出口腔外,臉上的表情僵硬、恐懼、絕望,肥胖的身體,周身染滿鮮血,流到褲襠混合着尿液滴到下面。
這鮮血淋漓地恐怖場面好像殭屍電影裡的主角,就連死人都能嚇醒,那血腥氣息宛若地獄翻騰地濃煙,撲鼻而來。
婦女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回頭看去,只見寶貝兒子用力抓着胸口,一臉痛苦:“我……我心臟病犯了,快……救命……”
……
羅超凡帶着一衆黑衣人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之中,轉頭看了看那吊在大樓上的死人,緊了緊領口,“從今晚開始,濱海繼續變天吧!”
把童海乾掉之後,羅超凡帶着一票黑衣人走出小區,來到一個巷子裡。
在巷子內有一個停車場,裡面十輛黑色凱迪拉克靠在一起,別有一番風味。
李洪強幾人來到車邊,拉開車門,從裡面取來一個文件夾,裡面夾着一份文件,每一頁紙都詳細地記載了一個人的資料……
羅超凡讓大家上了車,把車門一關,低聲問道,“下一個是誰?”
李洪強冷哼一聲。
“下一個,是竇猛的小舅子。嘖嘖,既然雄鷹組織的竇猛都掛了,留着他也是個禍害!據情報說,就是這小子手持炸藥,第一個衝進孤兒院了。要不是阿凱護着我,我恐怕就已經見閻王了!凡哥,一槍崩了他太便宜了,是給他點天燈嗎?”
“不用了,他有最合適的死法。”羅超凡淡淡一笑,在車廂裡點起一支菸,“好了,咱們先去北城,其他的就不要墨跡了!”
所有人在羅超凡的吩咐下,上了凱迪拉克,汽車向北城疾駛而去。
李洪強打電話給龍靈道館爲數不多能夠活下來的核心成員,鄭崇。
“鄭崇,確定章鶴的行蹤了嗎?”
“我的人正在盯着他,現在他躲在雄鷹組織裡面一直沒有出來。呃,雄鷹組織裡面都是他的人,我們混不進去。”
“注意前門後面都盯緊,別讓人給跑了。”
汽車很快停在裕華路路口的巷子,從這裡直通過去到盡頭就是雄鷹組織的地盤。
章鶴是竇猛的小舅子,也是雄鷹組織的一方堂主,他的勢力就盤踞於此,坑蒙拐騙,無所不做。
羅超凡點了支菸,三個人一起走了過去。
一樓的茶館裡很安靜,只有低沉的音樂,也沒聽到划拳行令的聲音,看來章鶴在跟其他人搞掉孤兒院之後,惶惶不可終日。
畢竟,章鶴知道,就算南城和東城的勢力清除了,可他們背後的人還沒有倒,那麼濱海就永遠不可能穩定下來。
羅超凡碰到門口放哨的小弟,遞了煙過去,笑道:“兄弟,章鶴在裡面是吧?你能不能讓他出來一下,就說我在這裡等着。”
那小弟充滿猜忌地看着他,說:“什麼章鶴,不認識。”另一個小弟已經急步走了進去,似乎是去報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