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爆靈丹都出來了,何必呢?對她如此霸道的丹藥,除非是傳說中的九品煉丹師煉製的不含丹毒的極品丹藥,否則,不定會對她將來的修行造成影響!“宋無暇嘆道,“有時,適當的執着於勝利能催人奮進,可萬事皆有度啊!”
“看下去!”上前一步看上去本欲出手的秦雅卻突然停了下來,低低地道了一聲,雖說心裡也不太清楚葭葭方纔朝他做出一個制止手勢是爲何。不過,她既然制止,想必自有主張,葭葭在他秦雅心中絕不是一個會爲了勝利不管不顧的人。
雖然不曉得前兩次是什麼樣子的感覺,似乎每每在危急關頭,她都能忽地藏身進入一個狹窄的空間。
但均是靈力運用到極致,快速枯竭的關頭,體內似乎有什麼“噗”一聲破圖而出的聲音,那是什麼東西,葭葭無法想象。心裡似乎還有一種隱秘的感覺,不想讓這件事告訴別人,放佛有一道聲音在喊:不能說,千萬不能說。
是以這事直到如今,葭葭也未曾告訴過任何一個人。
而在林卿言服下爆靈丹之前,葭葭也未曾想過要以此來對抗林卿言,可是她既然如此放手一搏,不到萬不得已,她連葭葭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幻影內甲,我不要了。你拿去便是!”葭葭輕輕越過地上一片的幻影內甲,向林卿言走去。
朝着狂笑中的林卿言比了比口型:“你也只配要我不要的東西!”
看着狂笑的林卿言的笑聲戛然而止向她衝來,葭葭體內的靈力快速的調用了起來,如她這般燃燒靈力,只叫衆人一看便知是,適合走持久戰的葭葭卻也突然如林卿言一般選起了短戰,燃燒靈力,這本就是短途戰的人才會做的事。
“連師妹心裡頭到底是如何想的?”鬥法臺下的展紅淚卻是一臉焦急之色。“連師妹並不適合速戰速決!”
“她看似溫和,然而心中想什麼卻並不好猜。”看了許久便是鬥法臺上發生瞭如此多的事之後,段玉也並未說一句話,卻在此時突然開口了,“如同蒙在袋子裡的尖刀,將表面的鋒芒遮掩了起來。我等猜什麼都是徒然,師姐,還是好好看着便是。”
“尹老兒!”看上去漫不經心,如同吃了槍子一般的燕錦兒卻突然開口道,“我二人來打個賭如何。看看這一局是我看上的人會贏還是你看上的人會贏?”
“有趣!”不等尹風開口李樂山便撫掌而笑,同時轉頭看向四周,“如何。幾位可願意一堵?”
“賭注呢?”揹負雙劍的宋無暇卻出人意料的表現出了對此極大的興趣。
“太極品的東西也不必,當然太差了還是會降低各位身份的。”燕錦兒語笑吟吟,將一套陣盤拿了出來,“七品陣盤一套,如何?”
“好!”宋無暇說着。便扔出了一物,將那物扔到了燕錦兒手中,“我與你賭同一人!”他說着揚手一指,指向場中突然開始燃燒體內靈力的葭葭,“我賭她贏!”
“我徒手裡並沒有爆靈丹,幾位放心下注便是。”正專注看着鬥法臺的秦雅卻在此時突然回頭。扔出了與宋無暇一般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你既出火屬性鑄劍石,我便出水屬性的。”
衆人呵呵一笑。似乎許久未曾見過如此之事了,幾位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大神通修士竟不約而同的起了性子,紛紛出手,不過片刻衆人便已下注完畢。
賭葭葭贏的有秦雅、燕錦兒、宋無暇、梅七鶴同陌無極,而賭林卿言得勝的卻是尹風、李樂山、樑肖縝三人。
眼見局勢已定。梅七鶴摸了摸鼻子,忽地笑了起來:“我等八人理應對開纔是。將我賭注改成另一位的,不然無論哪一方得勝,定當不平衡。”
“你愛改便改,尋那麼多理由做什麼?”燕錦兒白了他一眼,在梅七鶴改口之後,八人對半分壓兩人,終形成了對抗之勢。
鬥法臺下兩人的靈力暴動激的鬥法臺上飛沙走石,一瞬間,叫圍繞在鬥法臺周圍的修士不禁連聲抱怨了起來,諸如“看不到”之類的話語不絕於耳。
可再看不到,那也是相對於鬥法臺旁的小修士而言的,對於這些活了數百年老傢伙,卻全然沒有這般的問題。
以秦雅爲首,雙眼驀地發出一點淡淡的熒光,幾可忽略不計,便是哪一點淡淡的熒光似是在他眼中形成了兩股深深的漩渦一般。目光觸及那飛沙走石,恍若無物,直向那鬥法臺中的二人看去。
秦雅因着瞳術,還算看得輕鬆,可另幾位便沒這麼輕鬆了,雙腳微分,調用靈力,精粹雙眸。
燕錦兒瞥了一眼那幾位表情極爲嚴肅,渾身靈力波動的老傢伙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自儲物袋總取出一枚梳妝鏡,向着那飛沙走石的鬥法臺,輕輕撥動了梳妝鏡一旁的幾個符文,很快,那梳妝鏡中便現出一片飛沙走石,穿越過這片飛沙走石,將鬥法臺上的二人清晰的展現在了她的眼前。
燕錦兒難得的肅了神色,看向梳妝鏡中纏鬥在一起的二人,不過片刻,柳眉便不由自主的皺起:只因那梳妝鏡中所現已然超出了她的認知。
“人呢?”雖然是低語,可高昂的聲調還是能顯現出燕錦兒此時的錯愕的。
卻見梳妝鏡中的葭葭便在穿過林卿言鞭下的那一瞬間,突地沒影了。
她這面可是八寶如意鏡的分身上的一塊,論理來講,管她是用了隱身符亦或者陣法什麼的,都不會逃過八寶如意鏡的鏡域,可是,竟在眼前,八寶如意鏡中突地再也顯不出人影,這可是前所未見的事情。
燕錦兒緊皺雙眉,裡裡外外將這梳妝鏡查看了一遍,喃喃道:“莫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燕錦兒這樣想着本能的看了眼一羣冥神苦思的修士,卻見尹風最然藏不住:“人呢?莫不是用了高級隱身符?”
“不對,不是這般!”宋無暇亦是開啓了戰意一途,對於這等感覺,雖然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但是本能的只覺告訴他不是這樣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卻自己都說不清。
宋無暇感覺十分敏銳,毫無疑問眼前發生的一幕也超出了他的認知,是以他回身看向燕錦兒:“燕師妹,你那八寶如意鏡的分身可看的到她在哪裡?”
燕錦兒靜默了半晌,撇了宋無暇一眼:“看的到!”說吧便又兀自看向梳妝鏡,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碰了一鼻子的灰,宋無暇回過頭去,有些無奈的看向鬥法臺中,卻在此時,看到葭葭突然現身衝向林卿言,幾乎是同時,大好的晴天忽然烏雲壓頂,一道滿含着天雷之力的劫雷劈向了撞在一起的二人。
一道劫雷,震驚了鬥法臺下之人,同時,卻也震驚了鬥法臺上的那些大神通修士,妄他們壽元已達百年甚至千年,卻從未在鬥法臺上看過如此奇景。
這樣的劫雷對葭葭來講已然不陌生了,這已不是第一次了。但對於林卿言來講卻是生平唯一僅見的劫雷,眼看如此大的天雷劈下,一時間忘記往哪裡躲,只傻傻的站在鬥法臺上。、
相對於葭葭,林卿言因服了爆靈丹,靈力外溢的更爲濃厚,那道天雷陰差陽錯的竟將她誤認爲了葭葭。
葭葭趁勢起身,口喝:“多行不義必自斃,當心遭了天譴。”這句純粹是爲了應和先前林卿言所受一擊,因着這一擊委實來的蹊蹺,衆人配合上葭葭的話,不禁連看向林卿言的眼神都帶着些許驚異。
劫雷之下,縱然飛沙走石也被劈的一乾二淨,鬥法臺上再現清明。
周圍議論聲不絕於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哪怕林卿言再不避諱衆人,哪怕沈離光再不避諱衆人,可鬥法臺上,身爲五長老之一的明道長老尹風豈會不避諱,她將來要麼別陷入那等兩難的境地,否則衆口鑠金,又有誰會相信她?
幾乎是說話的同時,葭葭腳尖未動,腦海中不由的幻化起了最後一擊的演化。一手無鋒劍,一手竟以靈力凝萃,以衆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將它凝成了一朵靈力之花。看似美麗,但一靠近,便會被那靈力之花所震傷。
“掌上生花?如何做到的?”可說這一場鬥法雖說破壞嚴重,也委實長了點,但帶給衆人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視覺衝擊。
即便是再挑剔的修士,也不得不說:“這一場鬥法,在築基期可算是極爲精彩了!”
便在林卿言的目光錯落在葭葭掌中蓮花之上時,葭葭腳下的動作突然變快,衝向了林卿言,林卿言連忙伸手對上葭葭那一劍。
一劍過手,無鋒劍竟是越過她的肩膀而去。
“怎的會刺偏了?”原痕在底下看的急跳腳,“臭丫頭怎麼會犯如此的錯誤?”
就在衆人與原痕一道露出惋惜之色時,林卿言卻突地愣住了:她沒有想到,那一招竟是虛招。而真正的一招,卻是那掌中蓮花之下,那一柄帶着寒光的短劍已然抵上她的腹下丹田。
不過愣了一愣,林卿言便被那一劍連同劍下巨大的彈力彈得飛出了鬥法臺。
葭葭這才站直了身子,看向跌坐在地上的林卿言:“我崑崙門派大比規定:修士一旦離開鬥法臺便算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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