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嫉妒啊!”諸星元撇了撇嘴,目光卻黏在葭葭手中的衣角上,並不離開。
葭葭輕笑着搖了搖頭,只是將那些衣角遞上去:“摸會兒!”
這要求才一提出,諸星元便不住的抽着嘴角,看向葭葭的眼神似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但還是招架不住伸手接過這衣角拿在手裡把玩了片刻,悠悠道:“女人家的玩意兒,與我們作何?”
“讓你拿你便拿着!”顧朗白了他依言,葭葭輕笑着點了點頭,動了動脣傳音於顧朗,告知了他事情的經過,又將那些衣角分與秦雅與莫問惡人。
本也沒什麼問題,倒是莫問,看了眼那邊的兩個胖瘦道人略有遲疑的開口問道:“葭葭,可要把此物送與那兩人?”
“他們看得到我等的動作,若是信了自會去取,若是不信,我們便是說了,也是無用。”葭葭說罷,見得衆人皆點了點頭,便知曉大家都是統一了,便眯眼一笑,不再多說。
倒是以眼色示意衆人,撇去那兩個胖瘦道人,那靈弒城主首先便是不安好心:難不成,他們當真要坐以待斃?
經過這一茬,葭葭有理由相信那靈弒城主便是將此事傳的天下皆知了,也不會放他們離開,否則,也不會暗下這等手段了。
“那該當如何是好?”莫問蹙眉,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自是要逃的。”幾乎是想也不想。葭葭便道,隨後,將目光轉向了秦雅。“師尊以爲呢?”
“不過要從胖瘦道人那裡逃脫,卻並非易事。”秦雅若有所思的答道。
“依諸某看來,這兩人八成是被人誑了。”諸星元撇了撇嘴,說出的卻是一個令衆人都深以爲然的事實。
“但關鍵是那兩人恐怕不會信我們。”顧朗接過了話頭。
“那便要在他二人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葭葭朝衆人眨了眨眼,說道,卻又極爲爲難,“要如何逃脫呢?”
“其實你大可將我等全塞進你那空間裡去。”諸星元笑眯眯的說道。“然後你再跑不就是咯?左右你那輕功獨步天下,想來要跑也並非什麼難事。”
葭葭白了他依言。沒有理會他,倒是若有所思的低眉沉吟了片刻,這才悠悠出聲:“我這空間又並非萬能的,旁人不說。你便是問師尊,修行到藏神期,可與辦法控制住我的空間靈根?”
秦雅看了葭葭一眼,片刻之後,點了點頭:“若是時機掌握的妙,又清楚各中關係的話,倒也不是沒有辦法!屆時,葭葭若被抓住了,你以爲我等逃得了?”
諸星元聳了聳肩。一雙瞳子轉着,也不知在想什麼?
見得葭葭一行人神神秘秘的進了偏殿,那方昏昏欲睡狀的瘦道人打了個哈欠。不住的點着腦袋,眼看也要跟着睡將過去了,胖道人火從心來,伸手便給了瘦道人狠狠一記:“找抽是麼?你怎的回事?就似沒睡醒一般?便是凡人如你這般也不當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啊?”
“你以爲我想啊?”胖道人不說還好,一說瘦道人便火從心來,指着胖道人怒罵:“你沒事唸叨什麼?這下好了。他們沒法入定,本座也無法入定。又因耗神過度,能不累着麼?”
這還委實是他二人自結伴一來第一回發生爭吵,胖道人被她這般說的臉色一紅,先是有些轉不過氣來,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白了瘦道人一眼:“你自己心思不靜還能怪本座?你看雖說秦雅等人沒有入定,但那小輩女修卻是入定了。你兩個小輩都不如,還好意思來說我?”
“是,是,本座是不如那小輩!”瘦道人氣極反笑,怒指着胖道人,“你存心跟本座添堵是不是?口中嘟囔個不停,且不說別的,你自己入定了麼?”
胖道人被他這般一指,不由一愣,轉而現出了幾絲尷尬的很色,卻還是兀自強硬着還嘴道:“本座的事情,與你何干?”
“好啊!與我無干!”瘦道人恨恨的摔下手中的一隻空空琉璃瓶,向那胖道人吼了一句之後,轉身拂袖離去。
那方的胖道人被他這舉動一愣,也不知怎地了,原本想着要說上兩句亂花的,到最後竟是冷哼了一聲,一揮衣袖:“算了算了,散夥散夥!”
“好啊,散夥便散夥,你以爲本道非你不可?”瘦道人冷笑了一聲,撇了撇嘴角,一拍桌子佔了起來,轉身便走。
胖道人也不阻攔,只是站在原地冷笑了片刻,見那瘦道人走了幾步,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亦轉了身,隨便尋了個地方走去。
這一走,卻還未曾走上兩步,鼻間便是一癢,然後大大的一聲噴嚏打了出來,本就是怒火直上,待到看清楚與他撞上的正是那些女修,當下怒從中來,想也不想,靈氣那個闖禍的女修,在一干女修的尖叫聲中,扔了出去,砸向瘦道人。
正不過走了幾步的瘦道人察覺到有一物飛來,連忙轉身,見是那女修,伸手接過那女修便扔了出去。
全程之下,那女修便似一個活物一般被人來人去,只是即便如此,那女修卻還要感激涕零那瘦道人未曾下狠手,痛苦的叫了一聲,悠悠的起身,向衆人望去,除卻一腔同情鄙夷,卻也只能往肚子裡咽。
“你拿何物砸本座?髒!”瘦道人眉頭緊皺,冷冷的吐出了一個“髒”字之後,便狠狠的呸了一口:“人情是你欠下的,你留下吧,本座卻是懶得與你玩了,這便先走一步了。”
瘦道人的話語不止外頭的胖道人,就是葭葭等人都嚇了一跳,沒想到那兩個人的脾氣竟然這般暴躁。
不過見諸星元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葭葭便知他恐怕不安好心。
果不其然,但見諸星元勾了勾脣角,忽地開口傳音於衆人:“這兩個人鬧的還當真是時候,只有一個胖道人的話,我等要逃出去,還當真是多了幾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