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微微涵笑、kathie、千層酥軟同學的打賞和歐陽子晟、lockray、怡然217、zlx-清、企鵝將、xuexi0604、星際游塵同學的粉票^-^
**************************************************************
掐着時間,聊的差不多了,便見一位築基修爲的修士從得月樓外走了進來,不過粗粗掃了一圈,便看到了葭葭,他立刻走了過來,連忙拱手行了一禮:“參見兩位真人。”
這二位的修爲他都看不透,想來這一聲“真”人總是不會錯的。
葭葭與葉貞對視了一眼,擺手讓他坐下,那擺攤修士一雙眼睛轉的極爲靈活,看起來便是個時常摸爬滾打於商販中的人物,機靈又精明。
那人才一坐下,便“嘿嘿”笑了兩聲,從儲物袋中將方纔那塊古玉拿了出來,遞給葭葭:“真人,小的瞧您方纔對這古玉興趣不小,便將這古玉給你留了下來,還望真人莫要嫌棄。”
葭葭笑着看了他一眼,那修士見她似乎心情不錯,這才輕舒了一口氣,眼巴巴的盯着葭葭,等她的回答。
卻見葭葭拿起那塊古玉掃了片刻,遞給葉貞:“你看如何?”
葉貞接手,仔細查看了片刻,點了點頭:“不錯。”
葭葭面上笑意加深,轉頭去看那人:“敢問閣下這古玉是從何處得來的?”
那人嘿嘿笑了兩聲,搓了搓手,有些犯難的看着葭葭。
葭葭打量了他片刻,也笑了:“什麼要求,直說無妨。”
那人吞了口唾沫:“真人當真爽快,那小的便直說了,這對真人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小的常年要在這永祥城立足,永祥城是崑崙座下,小的瞧真人似乎在崑崙是個說得上話的。便斗膽請真人幫個忙,能否在永祥城革間小門面於小的。真人您知道,我們這一行的,利小的很,實在是有些負擔不起啊!”
原來如此,葭葭笑看着他,半晌之後點了點頭:“你是個聰明人。”提出過分的要求,非但會叫人心頭不悅,更有甚者,若是個脾氣不好的。沒準當下便結果了他。現下麼。這要求恰到好處,正好是這舉手之勞,葭葭多半不會拒絕。人走在外,葭葭又是這等的身份。結交絕對是上策,只消她一句話,自己這日子便能好過不少。
葭葭並未收她的古玉,只是當下便揮毫寫了一封申請信讓他交給城主,那修士大喜接過那信,三人做罷這事便出了酒樓,直讓那修士在前頭帶路。
出了永祥城,才行了幾里路,葉貞卻已然不自覺的將眉頭皺了起來:“位置是不錯。可是……”
話未說完,葭葭放出的神識也打探到了,柳眉也跟着皺了起來:“有禁制。恐怕不好解。”
那前頭帶路的修士連忙回頭擺手道:“小的也知道有禁制,二位真人要闖過那禁制都並非易事,更何況是小的呢?前一段時日。空將一道粗雷劈了下來,那山洞背後對兩位真人來說想來是有辦法進入其中的。”
葭葭與葉貞恍然,一行人便未從前頭進入,而是跟着那修士去了背後,但見山洞北面一個方丈大小的圓坑空空如也,那修士見她二人目光在這圓坑之上逗留了起來,當下便解釋道:“兩位真人,小的的東西便是從這圓坑裡頭搶來的,現下已然搶光了。但是這原本厚實的洞壁卻被那道天雷劈薄了不少,小的沒有那等本事,不過想來二位真人是無妨的。”
他說話間葉貞已然收回了打探洞壁的神識,朝葭葭點了點頭,嘴角勾起,擒上了幾絲笑意:“沒問題。”
葭葭輕舒了一口氣,那帶路的修士當下便被她一張三品遁形符送回了永祥城。
“體力活讓葉貞來乾的好。”葉貞說罷便脫了外頭的罩衫,露出兩條古銅肌膚的胳膊,葭葭以肉眼所見都能看到跳動的肌肉。
看了看她的,再看了看自己毫無肌肉的臂膀,雖說被師尊拎去有容道場練體練了不少時日,可修士的身體與凡人不同,要想練出肌肉絕非易事。更何況是葉貞這等。
葉貞握了握拳,深吸了一口氣,拳腳施展開來,並未用上靈力,可一拳一腳破開周圍的靈氣卻是無風自成,葭葭心道:不用靈力便能行至此,葉貞這“蜀山新一輩女修第一人”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
一拳重重的擊在那洞壁之上,沙石煙塵滾滾襲來,葭葭伸手揮去了眼前的煙塵,面前的一切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定睛望去,卻見洞壁之上已然被砸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
但凡藏匿異寶的洞府所用材料必然不凡,絕非普通的石料所能比擬的,可現下葉貞這一拳竟直接這般砸出了一個窟窿,若是這一拳砸到修爲稍低的修士身上,非得砸扁了不可。葭葭悻悻的看着葉貞,她恍若不覺,只心道:好生暴力啊!
人說蠻力蠻力,但凡力道大的必定與一個“蠻”字脫不了干係,靈巧什麼的都與其完全不相干。可是在看了葉貞的出拳的速度之後,葭葭早已改變了這看法,拳頭如雨點般盡數落在那洞壁之上,不到片刻這藏匿異寶的洞壁便被她生生用一雙手砸出了一道半人高的窟窿。
覺得差不多了,葉貞這才收手,伸手取了塊帕子擦了擦手,轉頭看向葭葭,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羞澀的朝她笑了笑。
葭葭點頭回應,與她一前一後進入洞府之內。
但是方纔踏入其中,葭葭腳步便頓了下來。
“怎麼了?”葉貞見她停了腳步,有些不解。
葭葭笑了笑,沒有立刻回話,只是取出一隻陣盤,縱葉貞知曉她是個真修而且精通陣法,可當親眼所見那變換至極致的手法之時還是愣了一愣,自走體修一道,她便嚴格奉承了力道爲尊的觀念,是以之前從未想過一人的指尖可以這般靈活。快到只餘殘影片片,肉眼所見根本看不清她手指的動作。
布完陣,葭葭這纔回身向她走來:“若是有人闖入,也好攔上一攔。”
但凡異寶,從不會叫人輕而易舉便能得到的,葭葭可不想她二人辛辛苦苦,最後爲他人做了嫁衣。
走過一段陰溼的小路,眼前豁然開朗,但見正中偌大的五爻八卦之上坐着一位面容栩栩如生的修士,雖嘴角含笑。卻神色淡漠。雖然早已坐化。可那眼神裡頭睥睨天下之感還是能叫人清晰的察覺出來。
“來者何人?”
一道清冷的男聲幾乎是一瞬間便越二人的靈臺而過,響徹整座洞府。葭葭的目光在前方那坐化修士的身上微微一頓,這才知曉竟是這修士的一縷神識而已。
“晚輩崑崙連葭葭見過前輩。”
“晚輩蜀山葉貞見過前輩。”
“本座已等了十萬個年頭了,總算有人進來了。好,好!你二人能夠進入其中,必是通過本座洞府口的禁制,那你二人便都是劍修咯?”那男聲又道。
葭葭愣了一愣,卻聽一旁的葉貞老老實實,一板一眼的回道:“回前輩的話,我二人皆不是劍修,實是天雷劈薄了洞壁,我二人從後頭進入的。”
“什麼?”那從出現開始一直語調平平的男聲現下卻已忍不住揚高了聲音。似是不敢置信一般,“你二人不是從洞府口的禁制進來的?”
“不是。”葉貞回道,得了葭葭的點頭,這才輕舒了一口氣。
那男聲沉默了下去,許久之後。這才復又出聲,似是心中鬱結難解:“天意,天意啊!本座苦心設下的層層關卡竟是白費了,當真是天意啊!難道是天意如此,本座畢生的心血竟要交給兩位不是劍修的修士手中?你二人是什麼修爲,所修爲何?”
二人對視了一眼,葉貞終是率先開口道:“晚輩葉貞,元嬰中期修爲,是體修。”
“晚輩連葭葭,元嬰中期修爲,是真修。”
“一個真修,一個體修。”那聲音裡頭不無失望之色,靜默了片刻,終於嘆了一口氣,“也罷,既是天雷所致,那當是天意使然。本座要你二人立刻自廢修行,重走劍修一路。”
不等葭葭說話,葉貞便開口拒絕了:“多謝前輩好意,但葉貞靈根已斷,唯靠體修才能走出一條生路,前輩的好意,晚輩心領了。”
她說罷,葭葭也搖了搖頭:“多謝前輩好意,我等出門在外,修士自費修爲,豈不等於羊入虎口?這卻爲不妥。”
一個直白,一個委婉,卻都是相同的推卻之語。那聲音輕笑了兩聲:“本座覺得沒有勸不了的人,只有不夠重的籌碼。豈不聞置之死地而後生,你二人現下廢了修爲,但所得,恐怕是整個世間劍修皆趨之若鶩之物。”
“前輩……”葉貞還待說話,卻被那縷神識打斷了,“大膽!本座當年立足天下,翻手爲雲覆手雨,你二人還不知在哪裡呢?整個天下還無本座奈何不了的人,你二人一旦習吾之法,管教你睥睨天下,衆生俯首。”
那縷神識微怒間,葭葭與葉貞二人只覺有一座無形的山巒壓在自己的頭頂,令二人不禁冷汗涔涔。
雖說那修士早已坐化,可這縷神識中的威勢卻令人忌憚,竟叫她二人同時單膝跪地,不過一縷神識的微怒,便能至此,可想而知此人當年是何等的人物。
身上揹負重山之感讓人實在不太好受,葭葭心跳如鼓,越發緊張至極卻越發鎮定了下來,幾道畫面自腦海中一閃而過,葭葭雙目一亮,忽地擡頭問道:“敢問前輩可是劍修?”
那神識冷哼了一聲:“廢話。”
“但前輩修爲如此高升,卻不知本命飛劍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