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公主比,寧夏就是那猛虎;應付那羣各懷心思的男人,寧夏就成了那小兔子,讓那些人聽後不敢再提。
那周宇傲的視線,將寧夏給細細的看着,那眸中,閃過一絲光亮。
好!很好!這女人,果然聰慧!
與聰明人合作,與他的計劃,便是事半功倍!
朗聲一笑之後,周宇傲說道:“王妃這故事,可真是有意思的很!既然王妃身子不適,不如,咱們也不玩那些個什麼比試了,倒不如在這裡架起爐子,煮茶賞景來的更好!”
哎,別介啊,你們比你們的,與我何干?
寧夏這還沒說話呢,那周宇傲已是搶先一步,與衆人說道:“都說這梅上新雪煮茶別有一番滋味,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太子所言極是,這梅上新雪烹茶乃一絕!”
周宇傲開了口,寒王立馬開口附和。
今日這一行,說白了就是查周宇傲被刺殺一事;這事,牽扯到三國,寒王不敢滲和,只能給他提供場所。
反正只要不牽扯到雪域,寒王就做那牆頭草,風往哪兒吹,便往哪兒倒;那北煜的小皇帝都對此事不聞不問,他又何必給自已添麻煩?
衆人都點頭同意了,立馬就有人去準備。沒有一個人問寧夏的意思。
無語的看着天空,寧夏那臉上,是一抹淡淡的憂愁----哎,這麼美的景色,要是沒有這些討厭的人,只有她和炮灰單獨出來約會該多好啊……
寧夏看着天空憂愁,北宮逸軒朝她看去的目光,佈滿了柔情。
她向來聰慧,總會在第一時間嗅到危險;看來,今日這鴻門宴,哪怕他不出手,她也能化險爲夷。
他的蟬兒啊,是這麼的好,不是麼?
可是,他希望蟬兒的好,只在他跟前綻放;他不希望,別人的目光追隨着她。
下意識的,北宮逸軒那視線轉向了周宇鶴,恰巧周宇鶴那目光從她身上收回。
想到昨夜周宇鶴說的話,北宮逸軒那柔情的眸子,微微一沉。
幾個男人各懷心思,這些個女子,也不平靜。
謝雅容今日是被小公主帶着出來的,本是想看寧夏被小公主羞辱,順便將那計劃實施;不曾想,寧夏這三言兩語之間,竟是將那小公主給騙了過去。
看到小公主兩分討好的立於寧夏身邊,將她丟給婢女時,謝雅容那心中異常的惱怒,暗罵小公主沒個底線。
那小公主一心往寧夏湊去,哪裡還顧得上替謝雅容討公道?這孩子的心思,真是乾脆的很;雖說想學謝雅容的茶藝,可和皇帝哥哥相比,自然是皇帝哥哥重要!
這賞景的賞景,看人的看人;氣氛倒是顯得融洽。
一眼望不到頭的梅園,閒雜人等早便被清走;說起來,有錢有權就是好啊,這麼大個場子說佔就佔,也沒人敢吱一聲,哪怕是還在跟意中人拋着媚眼,也只能灰溜溜的上了馬車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現在說要取雪煮茶,那
些人也不知道去哪兒強取豪奪了,愣是在一刻鐘之間,弄來了上好的茶具。
選了位置,擺了桌椅,瓜果點心,一應俱全。
看着那些人忙而不亂的將一切擺上時,寧夏眨了眨眼,一聲嘟噥:“有錢就是好啊。”
這一路走來吃些果子都是不易,這會兒擺上的,全是新鮮的東西。
小公主這會兒一門心思都在寧夏身上,自然就纏着她;聽她這般說時,‘噗嗤’一笑:“王妃銀錢可不少!早便聽說了攝政王給了王妃20萬兩的黃金,可比許多人都富有!”
小公主心思單純,只聽說了攝政王妃得了攝政王20萬兩黃金之事,哪裡能想到那些個彎彎道道?
這事兒一提,那入座的人都是頗有深意的看向寧夏;寧夏無語,瞧她這嘴欠的,三堂會審提前開始了吧。
沒準兒那周宇傲還在想着用什麼藉口提起話題,現在她倒是給了對方一個好機會!
周宇傲目光轉向小皇帝,十分隨意的說道:“聽聞北煜第一美人不僅相貌出衆,更是烹得一手好茶;不知今日可否有機會品嚐一番?”
這,是要把這一羣人,一分爲二了。
小皇帝轉眼看向謝雅容,正待開口,寧夏卻是當先說道:“謝小姐茶藝當稱一絕,不是我誇大,在場諸位,煮茶的功夫,怕是無人能勝過她。”
這話一落,那周宇沫一聲輕笑:“王妃這話倒是不誇大!在我們東周,主子是不需要學這些個東西的,養個有本事的丫鬟端茶遞水便好。”
瞧瞧這嘴毒的!
寧夏嘴角一勾,看向周宇沫:“那是公主金枝玉葉,平常人如何能相比?公主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何需學這些個東西去討好奉承?”
“王妃說的是,既然是奴才,是當多學些奴才精通的東西。”
周宇沫這話,說的小公主心中一沉;她正在與謝雅容學茶藝,準備去討好皇帝哥哥呢!可週宇沫這般說,竟像是上不得檯面的。
也是了,宮裡頭的妃嬪們,雖說會些煮茶的功夫,卻是鮮少親自動手;就連她的母妃,也是偶爾給父王煮煮茶罷了。
難怪母妃與她說,這茶藝學了便好,無需時時於人前展露!
時時如此,那是下人才會做的事!
想到這,小公主的視線便是轉向了謝雅容,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寧夏與周宇沫見那小公主面上的神色微變時,相視一眼,達成了共識。
“既然要用新雪煮茶,不如咱們去弄些雪來,這一來賞景,二來解乏,公主意下如何?”收回視線,寧夏問着小公主。
小公主本還想在這裡看着謝雅容煮茶,可方纔周宇沫那話,又讓她打消了這念頭;點頭說道:“好啊,我最愛玩雪了!”
寧夏剛吩咐完秋怡三人去拿裝雪的器具,那周宇傲便開口說道:“取雪之事,交於下人便好;王妃不是身子不適?何需親自動手?這要是再受了寒,怕是對身子不好。”
“多謝殿
下關心,取雪而已,丫鬟就能做,我不過是去瞧瞧新鮮罷了;畢竟在北煜,極少有這般冰天雪地的景色。謝小姐這會兒也要檢查東西是否少了,我先去瞧瞧那枝頭紅梅,這會兒走走,呆會才能本本份份的坐下說話不是?”
說罷,寧夏轉眼看向周宇沫:“八公主可是要一起去?”
“不了,早便聽聞謝小姐茶藝驚人,我不如瞧瞧新鮮。”
幾人這般對話,那謝雅容今兒個是逃不脫做一回下人了。
給皇帝、皇子們烹茶,機會難得,這可是平日裡求也求不來的;若是在往常,謝雅容必會心中暗喜,可今日,寧夏與周宇沫將那話說盡了,她不管做的好與不好,都只是在做着一個下人在做的事情罷了。
明明是官家小姐,卻偏偏被二人說成了奴才,謝雅容心中如何能不惱恨?
可是,心中惱恨又能如何?這裡一個個的都是身高位重,說起來,她還真個奴才似的,沒有一個人是她能得罪的。
瞧見那謝雅容又是擺出一副受辱而委屈的模樣時,寧夏彈了彈袖子,與周宇沫說道:“我還是去取雪的好,省得呆會兒又得了個欺辱人的罪名;公主可得小心些,有些髒水,可是來的始料不及,這一個不小心,就要受人詬病的。”
“哦?”周宇沫揚眉一笑:“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跳樑小醜,能翻出個什麼風浪來?”
跳樑小醜,也只能翻出那點兒風浪。
寧夏淺淺一笑,不置可否;那謝雅容面上的委屈一時收不住,心中又惱恨,可真是有意思的很。
周宇傲目光於二女身上掃了掃,最後微微一笑:“如此,有勞王妃取雪了!”
“太子客氣了。”
小公主雖然聽不太明白寧夏與周宇沫的話,卻也知道一點,寧夏與周宇沫,好似都不待見謝雅容。
這發現,讓她不由的奇怪,當幾人走到稍遠的梅樹下時,小公主拉着寧夏的袖子問道:“王妃,你好像不喜歡那謝小姐,爲何呢?就因爲攝政王要娶她嗎?”
“公主說笑了,我對她,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 。”我只不過是想讓她生不如死罷了。
“可是我覺得你好像在針對着她。”
小孩子的感覺很靈的,雖然她想不明白,卻也能觀察出其中的詭異。
只是,此時她可沒時間跟這小娃娃討論喜歡不喜歡謝雅容,視線掃了一圈,好奇的問道:“這梅園這般的大,也不知道哪兒是個盡頭呢?”
“盡頭便是在那右方啊,過了天河便是仙女峰。”
小公主指着那方向,十分得意的與寧夏說着:“那邊的仙女峰可漂亮了,直入雲霄;我們雪域的天河亦是十分的美,河中的魚兒可多了!”
原來是河啊?
心中一動,寧夏點了點頭:“這若是從這兒騎馬衝過去,得多久才能到那河邊呢?”
“這裡過去很近的,一盞茶的光景就到了;最近的那個小河灘還不到一盞茶的光景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