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九那一句‘你對的起我’,讓寧夏忍不住的擡手撫額,深深一個呼吸,朝他招手道:“來,你進來!”
說罷,與秋怡說道:“去打水來。”
染九見她交待完就直接回了屋子時,眨了眨眼,勾着脣飛身而下,進門時,衝着那守在門口的四人哼哼兩聲。
見到染九這般傲嬌的模樣時,寧夏心裡頭真是吐槽不已。
這染九,神.經病吧?自來熟也沒他這樣的吧?
“你先別說話!老老實實坐着!待我洗漱了,再與你說話。”
染九一進來,寧夏就先發制人,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見她轉身回了臥室時,染九那雙好看的眸子眨啊眨的,而後轉向北宮逸軒:“逍遙美人兒,你竟然留宿在自家皇嫂這裡,這般恣行無忌,怕是不太好吧?我若是將此事公之於衆,你猜會如何?”
這問,北宮逸軒只是淺淺的‘嗯’了一聲,也不多言,見秋怡端着熱水進了屋子裡,準備進去洗漱。
“哎,你若是要封我的口,就得給我好處啊,不如,晚上我們一起玩兒好不好?”
北宮逸軒不搭理他,染九卻是一點兒也不尷尬,揚着笑,立於他跟前:“不然我就鬧的人盡皆知,讓她被人裝了豬籠沉河!”
“哦?”揚聲一個單字,北宮逸軒視線轉向染九:“你要一起?”
“是啊!是啊!我可喜歡她了,我也喜歡你啊,我們一起玩兒可好?我那麼喜歡你們,肯定會很有意思的!”
染九這話落,北宮逸軒便是勾脣一笑,只是這個笑,冷的很:“你要一起,倒也可以;院中的長青樹雖說生的好,冬日裡,那土卻是不夠肥沃。”
正在給雪貂順毛的人,聽了這話,那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噘了嘴,哼了一聲:“好難過,我這麼喜歡你,你卻那麼殘忍的待我!我以後再也不喜歡你了,我只喜歡映寒,我也會讓她喜歡上我的!”
說罷,哼哼兩聲,抱着雪貂坐到椅子上,扯着雪貂那耳朵,不滿的罵道:“你喜歡小紅繩是不是?你喜歡它,不過就是想吃了它,哼!看我把它給弄到手時,非得剁成一截一截的,然後放到火上去燒,就是不給你吃!”
染九這罵聲中,北宮逸軒進了裡間,見到寧夏立於門後無語撫額時,拉了她的手,輕聲說道:“他便是鬼心思多,既然他來試探你的重要性,便讓他知道好了;否則那宇文瑾只當你是孤寡女流,任人魚肉。”
染九那話,寧夏是聽了個清楚,自然明白那人的意思;嘆了口氣,不由吐槽:“這一個個的病的不輕,先是北宮榮軒那個渣男,再是周宇鶴那個精神分.裂,接着是宇文瑾那個妖男,如今倒好,又來了染九這個神.經病。”
這一個個人中之龍,在她口中那是半分沒得好;不用去問那些形容,也該知曉不是什麼好話。
洗漱之後,將她垂於胸前的發給撥到身後,聲音輕軟的問道:“那我呢?我是什麼?”
“你是我的桃花男!”
桃花男麼?難不成是桃花債?
二人這話還沒說上幾句,外頭那人便是拍着桌子不耐煩的喊道:“映寒,你快些,我想你了!”
想想想,想你妹!你特麼的到底是哪個精.神.病院放出來的?
一個小皇帝已經讓人無語,如今還來一個神.經.病,她真是覺得這裡沒幾個正常的!
心裡頭不痛快,有北宮逸軒在這兒撐着,寧夏哪裡會怕染九這麼一個小屁孩兒?
回到廳中,吩咐着秋怡上早膳,當只得兩副碗筷擺上桌時,染九不滿的拍着桌子:“映寒!我也餓着呢!昨夜裡爲了你可是吃不下,睡不着,還得一大早的去那天河找你的死對頭!”
天河找她的死對頭?
心中一沉,轉眼看向北宮逸軒,目光相對之間,一個不好的預感於二人心中閃過。
“映寒,我也餓了,我們邊吃邊聊好不好?你放心,我不會下毒的,我這麼喜歡你的,你也……”
“染九!”一擡手,打斷了染九的話,短短時間內,寧夏第三次撫額:“對我不許再提‘喜歡’這兩個字,對逍遙王也不許你再提!”
“我纔不喜歡他咧!我喜歡,哦不,我好喜歡你哦!”
“……”
揉了揉眉心,忍着把人一掌拍飛的衝動,寧夏與秋怡說道:“秋怡,添碗筷!”
添了碗筷,三人便是同桌用膳;剛吃兩口,染九便歪頭與她說道:“映寒,你知道聖女嗎?”
聖女?那是什麼鬼?
不知道,也不想搭理他,寧夏顧自喝着粥,完全不搭話。
寧夏不理染九,北宮逸軒更是將他當了空氣;饒是這般,染九也不惱,喝了半碗粥之後,繼續說道:“昨夜裡雪下的大,把那聖女都給帶來了雪域了;聽說那聖女乃絕色之姿,天生媚.骨,還自帶情香呢!”
正在舀着粥的手,因着這話頓了下來:“天生媚.骨?”
“是啊!可不是天生媚.骨麼?古書上寫的清清楚楚‘得聖女者,得天下’;都說那聖女乃神女降世,帶着使命而來,要尋那一統天下的明君。”
這般說着,染手手肘撐到桌面,掌心託着下巴,一臉純良的說道:“映寒,你說說,誰是那聖女啊?我雖說對那天下沒什麼興趣,可我對媚.骨卻是很有興趣啊。
自帶情香,那是怎樣的香呢?那些人都說,與聖女一起,可是勝過世間所有女子,那滋味兒不足與外人道也,我可真是想試試呢。”
染九絮絮叨叨的說着,那淡藍的眸子見她神色微變時,加上一層笑意:“早知道那聖女到了雪域,我昨夜裡就不會因你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了,我便該連夜去尋那聖女。
哦,對了,映寒,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昨夜裡瑾大哥喝多了酒,可巧着遇着了你那死對頭,今兒去尋瑾大哥時,他可說了要娶那女人。
本來這事我不該來與你說,
畢竟是出賣我瑾大哥;可是我喜歡你啊,我知道那女人是你死對頭,她若是嫁給了瑾大哥,豈不是該吹着枕頭風,讓瑾大哥來殺你?
哎呀,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若是瑾大哥對那女人用了情,你不就會死了?
我該怎麼辦啊?一邊是我敬重的大哥,一邊是我喜歡的女人,我可真是難以抉擇!”
說到這,染九轉眼問着北宮逸軒:“逍遙美人兒,你說我該怎麼辦啊?如何才能讓映寒不要被殺呢?我又不能背叛瑾大哥,不如,你替我護她周全如何?”
“何需他來護我周全?我後頭,可是還有皇上在撐着,你那瑾大哥是個聰明人,如何會爲了一個女人便來與北煜爲敵?”
放下碗筷,寧夏淡淡的回着話,見染九含笑看來時,接着說道:“既然你這般擔心我,我便如你所願,不讓你瑾大哥娶她便好;這天兒也明瞭,你不是一夜未眠?還是去補個回籠覺的好,不然明日大家都是神采奕奕的,就你一人無精打彩,可對不起這般俊逸的容貌。”
“哎呀,還是映寒心疼我,那我便先回去補個覺,不管我尋不尋得到聖女,我都會喜歡你的,我最喜歡的就是你了。”
眨巴着眼,染九擺出那萌化人心的笑,隨即起身,打着哈欠往外走着。
走到門口,見着立於門外的幾人時,吹了聲口哨:“狗狗不乖,改日再拿繩子來把你們給栓住!”
“倒是小瞧了宇文瑾了。”
嘆了口氣,寧夏轉眼看向北宮逸軒:“叫他們去查查那聖女是怎麼回事?宇文瑾昨夜裡和謝雅容滾了,今日卻讓染九來傳消息,只怕是想借着我的手,把謝雅容給回絕了。”
那男人,倒是打了個好主意!
應了一聲,北宮逸軒起身走了出去,昨夜發生了許多事,這兩件事,卻在控制之外;如今還拿不準事兒,只能先打探消息再做決定。
話說染九從寧夏那裡出來,便是大搖大擺的出了王宮,身形幾個閃落,便是將跟着他的人給甩的老遠。
因着行李還在宮中,故此謝雅容在到了行宮之時,便吩咐丫鬟去謝雅美那兒拿套衣裳,同時吩咐人去打來熱水,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
泡在水中,想着昨夜之事,想着接下來的計劃,那動人的眸子,便是閃着一抹笑意。
莊映寒,這一次,我看你如何脫身!
莊映寒昨日反將一軍,便是想讓她難以翻身?呵,重生一次,對自己這身子瞭如指掌,她怎麼可能被打敗?
之所以選擇宇文瑾,是因爲宇文瑾與莊家本就有仇,如此一來,她要吹枕頭風,也方便許多!
心中想着事,這一泡,便是小半個時辰,可去拿衣裳的丫鬟卻是還未回來。
正在想着那丫鬟做事沉穩,不會出事兒時,便聽着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打開。
腳步聲傳來,謝雅容只道是丫鬟回來了,不喜的說道:“怎的這般久?水都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