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0272:見招拆招

三國來使同聚,此次宴會自是十分的隆重。

一向都是焦點的謝雅容,今日卻是難得的安靜,旁人都是三三兩兩的坐於一起輕聲議論着聖女之事,唯獨她一人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像朵清透的白蓮。

今日謝雅容穿得一身白袍,難得的素淨裝扮;恬靜的面容,淡然的氣質,讓她看起來倒真有幾分仙女兒的姿態。

寧夏走進宴廳時,那目光自然而然的與謝雅容碰到了一起。

二人相視之間,寧夏眸中冷笑,那人卻是神情淡然的收了眼,那份淡然的氣質,大有處變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味道。

看對方這模樣,寧夏心道:你就這般篤定計劃會成功?還真是太把自已當一回事兒了!你手段層出不窮,我就來見招拆招,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多少花樣!

由宮女引着入了座,寧夏那目光將宴廳掃了一圈;瞧着一臉憔悴的靖凌薇坐於位上神色闇然時,寧夏那目光幽幽的轉開。

這兩日,靖凌薇必然是過不好的;如今婚已賜,怕更是心力交瘁 。

昨日寧夏與北宮逸軒在屋子裡商議對策之時,小皇帝便是一道聖旨下去,賜婚靖凌薇與何良二人。

周宇沫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也不知怎麼去躥着小公主,小公主與寒王見過一面之後,寒王便藉口兩日之後是好日子,宮裡頭出面,將這婚事給辦了,也算是給北煜一個交待。

畢竟這婚,是由小皇帝賜的。

一個小小的行宮管事,卻由寒王安排人完婚,此等殊榮,可不是誰都有的。

當方童將消息傳來時,寧夏只說了一句:“從王宮出嫁,她倒也風光了。”

只是,表面上的風光,有什麼意思?那何良吃喝嫖.賭樣樣都沾,這樣一個男 人,如何成得了大氣?

聽說那一日靖凌薇還當着衆人的面打了何良,這口氣,只怕何良是咽不下的。

所以,嫁的風光,那是給外人瞧的,靖凌薇今後的日子,只怕是不好過的。

正在想着,便見周宇沫在衆人驚豔的目光中進了宴廳;那一身水紅的拖地長裙,看的寧夏忍不住的垂眼一笑。

無視衆人的目光,周宇沫徑直坐到寧夏身旁,那跟着進來的小公主坐到周宇沫旁邊兒。

“雖說你相貌是不怎麼入眼,可好歹也是攝政王妃,這般重要的宴會,怎的不仔細收拾收拾?穿的這般隨意就來,這可丟了北煜的臉。”

這話,聽的寧夏默默抹汗;她還要怎麼收拾?今兒個她這頭上可是戴了兩隻金簪,一個步搖;那步搖是冬沁死活給她加上去的。

衣裳是炮灰送來的新裝,桃色的外袍以金線繡着幾珠梅花,袖口和領襟裹了一圈狐皮滾邊兒。

這身衣裳她覺得挺好看的啊,而且顏色也豔麗,看起來也很喜慶啊。

怎麼就是沒收拾了?

不想跟她討論着裝的問題,寧夏明智的轉移話題,畢竟她實在是不愛參加個宴會就像走紅毯似的,託着長長的拖地布來回下苦力。

“你與公主說了

什麼?聽說昨日公主與寒王見過之後,寒王便開口讓靖凌薇從宮中出嫁。”

“還能說什麼?只是與公主說了,謝雅容蹦噠的厲害,要是讓靖凌薇再被謝雅容挑起來尋麻煩,只怕事兒一大,寒王想撇清麻煩就不容易了。”

瞭然一笑,寧夏點了點頭:“多謝!”

周宇沫這一手,算是把靖凌薇的退路都給斷了。

二人說話間,只見寒王與小皇帝大步而來,旁邊兒是周宇傲,後頭那些人自是按序而來。

當衆人看到北宮逸軒那身裝扮時,下意識的就將目光轉向了寧夏,寧夏也在這會兒愣了愣。

早上穿衣裳時,他明明不是穿的這身;怎麼一會兒功夫,就給換成情侶裝了?

上次穿情侶裝,也是桃色,但是衣裳的款式不同;今日這衣裳,皆是狐皮滾邊兒,繡以紅梅,就連那腰帶的刺繡,也是相得益彰。

不由的一頭黑線,寧夏忙端起桌上的茶水,掩去那份尷尬。

“你這衣裳與逍遙王的衣裳出自同一繡娘之手?瞧那繡工都是一樣的。”

周宇沫這一問,寧夏輕咳一聲:“這我便不知曉了。”

“成親才穿喜裝,你們這不倫不類的,說不上喜裝,卻又這般相同,這是什麼裝扮?”

話雖是打趣,周宇沫心中卻是在揣測着寧夏對北宮逸軒的重要性。

寧夏擡眼,目光與北宮逸軒一撞,看到他目光中狡黠一閃而過時,嘆了口氣,輕聲回道:“情侶裝。”

他這又是何苦呢?她都說了能讓北宮榮軒自個兒站出來攪事兒,他又何必以這樣的方式將他的態度告訴宇文瑾呢?

衆人看向二人的目光有鄙夷,有曖昧,有平靜,唯獨那染九一臉高興的跑到寧夏跟前,彎下腰,雙手壓到桌上,與她說道:“映寒,你這衣裳可真好看,改日我也做一件一樣的來穿穿,風華絕對不輸於逍遙美人兒。”

說到風華不輸,寧夏腦子裡忽然閃過那副驚豔的畫像。

畫中的人,勾着壞壞的笑,一身桃裝,美的驚心動魄;那時候她便想着,這世間怕是再無人能將桃色穿出那般美態,沒人能將桃色駕馭的那般好。

可是,此時見着身穿桃裝的北宮逸軒坐於對面時,那記憶中的美,卻比不過眼前人的媚。

初次穿這顏色的情侶裝時,她心中是歡喜的,只是覺得北宮逸軒的動作挺快,還挺浪漫的。

今日再穿這顏色的衣裳,看着北宮逸軒這無雙的容華,她只覺得哪怕是周宇鶴絕代風華,也比不上北宮逸軒將這份豔麗詮釋的完美。

寧夏想的失了神,染九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映寒,你也覺得我穿上比他好看是麼?”

你穿着好看不好看,關我屁事兒!

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寧夏淺聲回道:“狐狸披上人皮,也辦不出人事兒來。”

你穿上這衣裳,頂多就是穿着華麗的工作服,拿着屠刀來對我。

“你……”

寧夏這話,染九似十分的無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哎,你可真是讓我喜歡的無法自拔!”

無法自拔?你可真糟蹋了這四個字!

看着染九搖頭晃腦的走了,寧夏視線與北宮逸軒相接,目光交流之中,那份柔情,把心中的不快化去。

二人說話間,大家也各就各位。

宴會,無非就是吃吃喝喝,杯觥交錯,談笑風生之間,把該辦的事兒給辦了。

宴廳中央,風.情妖嬈的舞姬載歌載舞;那些想要藉機露面的人這才發現,今日這宴會詭異的很。

按理說,不論哪國的宴會,都會請該國有才有名的人來獻藝一番,這也算是一種比試;可是今日,這獻藝之事,由舞姬全包了,小皇帝和東周太子相談甚歡,寒王與大宇二皇子把酒言歡。

這幾人,就似都忘了這不成形的規矩似的。

按理說,這個時候東周不是該讓八公主來露一手,技壓羣芳;然後北煜皇帝把有名的才女給派出來,力挽狂瀾嗎?

可是,爲什麼宴會進行了小半個時辰,都是舞姬在表演,各國沒有一絲舉動?

衆人想不明白,寧夏卻是清楚的很;如今聖女之事傳的那般熱鬧,要是謝雅容與周宇沫這兩大美人出來一爭高下,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人都愛胡亂猜測,如今局面本就混亂,要是被一個子虛烏有的聖女之名來攪了大局,只怕不好收場。

那幾人都不想多事兒,都想着先將手中的麻煩解決了再說,故此都默契的對此閉口不提。

“瞧她今日這裝扮,可真是爲聖女之名煞費苦心了。”

寧夏正專心的進食,周宇沫與她靠近了些,輕聲說道:“雖說雪域宮中美人無數,可都是寒王的妃嬪,那聖女之說,便與雪域毫無關係;如今能有那絕色之姿的,也就只有她與我;你說我要是站出來說自己是聖女,是否有那擇明君的機會?”

周宇沫這話,說的一點兒也不謙虛;不可否認,在此的女子,能用‘絕色之姿’四字來形容的,倒真只有謝雅容,然後再是還未完全長開的周宇沫。

一直進攻着食物,這也吃了個七分飽,視線轉了一圈,這才與周宇沫說道:“不是說聖女自帶異香?你有麼?”

這場合,若說那什麼香,就顯得低俗了,官方用語,有異香,意會便好。

周宇沫呵了一聲,嘲諷一笑:“我倒真沒那媚骨。”

“有沒有,誰又知道呢?”眨了眨眼,寧夏那一笑飽含深意:“不如我先問問?”

寧夏這話,聽的周宇沫目光一閃,視線掃了一眼謝雅容,而後說道:“請便!”

這頭二人說着話,那頭謝雅容卻是隱隱發急;大家都在議論着聖女之事,爲何那幾人卻是半分不提?這舞姬久不退場,她這身份連個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視線轉向宇文瑾,謝雅容不明白他爲何還不提求娶之事?難道他對聖女之事還有懷疑?

謝雅容心中,尋着了卓旭,二人視線交流,那人卻是輕輕搖頭。

這場合,他的身份如何能站出來提聖女之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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