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6:是禍躲不過(4月打賞加更2)
北宮逸軒瞧着寧夏那看不出問題的手背深思,前頭的宇文瑾轉回身來,待得其他人走遠了,這才與他說道“逍遙王,不是說好了下一局?”
唉?他們什麼時候約了下一局了?
寧夏瞄了一眼北宮逸軒,那人啓脣說道:“方纔你與小公主閒聊之時,二皇子便約了我下一局。”
哦,這樣啊。
還以爲他又揹着她安排什麼了。
見北宮逸軒這事兒都要與她解釋一番時,宇文瑾緩緩說道:“逍遙王與攝政王真是手足情深,如今攝政王形同廢人,逍遙王便擔起了照顧攝政王妃的責任;既然如此,今日攝政王未過門的側妃也來了,逍遙王不如一併照顧了?”
不如一併照顧了?宇文瑾這意思是,今日他安排的,是讓北宮逸軒和謝雅容有點什麼?
心中一動,寧夏擡眼看向宇文瑾,揣測着他的用意。
第一次出手,他是明着來的;如今再出手,他也是直言,他就這般確信自己的安排能挑起北宮逸軒和北宮榮軒的爭鬥?
北宮逸軒淡淡一笑,回道:“二皇子說笑了,我實在不愛旁人用過的東西,二皇子用着順手,我卻是不願沾的。”
這話聽的宇文瑾眸中一寒,北宮逸軒卻是不再與他多說,在寧夏擡步之時,跟了上去。
看着二人身影,宇文瑾那眸中閃過一抹諷笑。
不愛旁人用過的東西?爲了大局,你怕是會改口了吧?
由下人引着進了一間大廳,裡頭佈置得甚是別緻,若非知道這是在船上,看着這佈置,怕會誤以爲是進了哪家別院。
小皇帝與周宇傲立於一副畫像前摩挲賞鑑,北宮榮軒一來就坐到靠窗的位上,瞧着外頭的風景;謝雅容坐於他身旁,端茶遞水,跟個小丫鬟似的。
北宮逸軒和宇文瑾約好了下一局,這一來,便是直接開殺;那周宇沫閒來無事,便起了將這船樓遊賞一番的興致。
“倒是第一次見着這般有意思的船,王妃可有興致一同遊賞一番?”
周宇沫相邀,寧夏想了想,欣然應下;不管宇文瑾是準備如何設計炮灰和謝雅容,以炮灰的智商來看,是不會那麼容易着道的!
小公主一聽這話,忙跟了上來:“我給你們引路!”
喲?引路?意思是,這小公主以前就來過的?
幾人出了廳去,丫鬟們立馬跟上,這樓分三層,此時衆人所在的,是最高的第三層。
走在這廊間,就像是立於天朝的高樓大廈一般,過去那些畫畫與腦中閃現。
寫字樓,辦公區,熱鬧的街道,閃爍的霓虹,奔馳於柏油馬路上的車輛……
走了一盞茶的光景,寧夏那腦子也不知怎麼的就有些亂;那些過去就像是不受控制的跳出來一般,就連她瞧着走在前頭淺聲交談的二人,都似在看着屏幕上的古裝劇。
她好像,着道了?
不該啊!從出門到現在,她茶沒喝,東西沒碰
,沒理由會着道!由這衆目睽睽這下,誰敢這般胡爲?
想到方纔那雪貂躥來,寧夏下意識的看着手背,就像是入魔了一般盯着那手背不挪眼,
周宇沫那二人走的乏了,隨便推開了一個房門,便進去休息。
拿着東西跟着的下人,忙將吃食擺上,只是這茶水什麼的,還得擰着爐子來燒才行。
“王妃的手有那麼好看麼?你這都看了一路了。”
周宇沫實在看不過去的,問着寧夏:“你那手上還能長出朵花來不成?”
長花倒是不可能,就怕當了花肥。
瞧着手背上確實沒東西時,寧夏搖了搖頭,不免笑着自個兒草木皆兵,一有點不對勁兒就在懷疑這個懷疑那個的。
“方纔那雪貂似撓了我一下,只是這手揹着實什麼傷也沒有,一時好奇罷了。”
寧夏這般回着,周宇沫若有所思的瞧了她的手背一眼,見小公主起身吩咐人拿果子來時,輕聲說道:“那染九似對你頗有敵意,你還是當心些好。”
看!不是她小人之心吧!連周宇沫都覺得那神.經病對她沒安什麼好心。
真誠的道了聲謝,寧夏問道:“那幾位可有什麼動作?”
“暫時沒有。”一搖頭,周宇沫眸中惆悵閃過:“你的動作挺大的,如今就是那撥雲見日的關鍵時期,只怕明日進山打獵不太平。”
周宇沫所說的動作挺大,是指的寧夏和北宮逸軒這兩日的越加招搖;雖說大家都說這二人有着什麼,卻也只是懷疑罷了。
昨日二人那穿着,再加上今日北宮逸軒表現出來的關心,只怕大家都在想着,寧夏到底是在爲誰辦事?
若說是給小皇帝辦事,爲何會與逍遙王走的近?若說是給逍遙王辦事,爲何小皇帝這般縱容。
而且那攝政王見着二人走的近,卻是一個態度也沒有,這些人,真是亂得可以!
周宇沫這話,寧夏也沒回,畢竟有些事,不是三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
就像穿越這事兒,一個北宮逸軒能理解,不代表整個世界的人都是北宮逸軒,要是大家夥兒都知道了,指不定把她綁了用火燒,看看能不能現真身。
正在說話間,只見着去取東西的丫鬟大步而來,走到二人跟前行了一禮,與周宇沫說道:“奴婢見過八公主,東周太子請八公主過去獻上一曲。”
獻曲?
二人相視一眼,周宇沫問道:“謝雅容不是在那兒嗎?她乃北煜有名的才女,我去算什麼?”
“回公主,謝小姐方纔煮茶時,不小心打翻了杯盞,溼了幾位貴人的衣裳,這會兒去換衣裳了。”
嗯?
一杯茶水,溼了幾個人?這茶子到底有多大?那女人到底有多能撒水?
“哪些貴人去換衣裳了?”
站了起來,寧夏似隨意的問着丫鬟。
“回攝政王妃,東周五皇子和北煜逍遙王的衣裳都溼了。”
嗯?炮灰不是和宇文瑾在下棋嗎?怎麼就溼了炮灰
和周宇鶴的衣裳了?
這才離開一會兒,那頭就出幺蛾子,寧夏不免揣測,今日這局,莫不是北宮榮軒和宇文瑾一同佈置的?
轉念一想,不該啊!宇文瑾都給北宮榮軒戴了綠帽子,這二人沒理由還能聯手吧?
胡亂猜測,始終還原不了事實的真相,二人相視一眼,擡步便回了那廳去。
這船樓的構造,是梯田式的,從這廊間看下去,能看到下方兩層廊上之事;寧夏心中正想着事情,只見着下方人影一閃,那熟悉的身影,讓她眉頭一蹙。
換衣裳怎麼換到一樓去了?
正在想着,便見着謝雅容垂首遠遠的跟着,那不敢擡頭的行爲,分明就是鬼鬼祟祟的在暗自謀劃着什麼。
下方的情形,周宇沫也瞧着了,停下步子,與她說道:“沒理由換個衣裳能去那下面的,你先彆着急,最好是派人去瞧瞧。”
寧夏自然明白這道理,那二人雖說身形打扮與北宮逸軒和謝雅容相同,可那垂首而走的行爲,卻顯得詭異的很。沒誰兒根本就不是那二人!
“方曉,你去瞧瞧那謝雅容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麼?”
吩咐完這一句,想到方曉此時在外人眼中還是個來路不明的人,便吩咐着冬沁:“你與方曉一同去!”
二人應了聲是,繞了回去,從那廊尾直接飛身而下。
這一茬之後,幾人回到廳中,果然沒見着周宇鶴幾人。而原本該與北宮逸軒下棋的宇文瑾,此時與周宇恆黑白相殺。
周宇傲和小皇帝的品鑑,從牆上的畫,轉到了桌上的花瓶;見着幾人進來時,周宇傲朝周宇沫招了招手:“沫兒,你過來。”
周宇沫忙走上前去,周宇傲接着說道:“無人撫琴,不免無趣了些,不如你來撫上一曲。”
“是!”大方的回着話,周宇沫走到琴前,勾指撫音。
寧夏視線掃了一圈,只見着周宇倉立於一旁,觀着周宇恆和宇文瑾下棋,小皇帝和周宇傲在品鑑花瓶兒;許是怕北宮榮軒一人無趣,寒王便與他坐在一起,有的沒有扯一堆出來化解尷尬。
這一圈掃下來,視線與染九相對時,他正抱着雪貂,笑眯眯的瞧着她。
這目光一對上,寧夏便覺得心裡頭瘮的慌,不知爲何,她總覺得今日雪貂那一出,詭異的很。
正在想着,染九那手上一鬆,雪貂又跳了下來,跟一個妖精似的,在這廳中上竄下跳,看的人心裡發慌。
都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在丫鬟端着茶水而來時,那雪貂又躥了過來,這一閃,丫鬟受到了驚嚇,那手中的杯子便落了下來;好巧不巧的,正巧落在了寧夏那手上。
新燒的水,很燙,這一杯水下來,寧夏那痛可想而知;這痛的,不止是寧夏,那雪貂這會兒還在寧夏腳邊,那水撒下,將它燙的嗷叫一聲,一爪子就給丫鬟撓了過去。
這一爪過去,那丫鬟面上就被抓出幾道血痕,血還沒滴下,面上立馬就變黑,一聲尖叫之下,倒在地上抽.搐幾下便沒了呼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