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悟着領子,寧夏誓死要捍衛自已的最後防線。
她可不能被這個炮灰王爺給色誘了,就算他說話的時候勾着脣就又怎樣?就算他在看來的時候閃媚眼又怎樣?
堅守陣地,絕不讓自已做一個墮落的青少年!
寧夏這堅決捍衛領地的模樣,看的他實在是忍不住;猛的轉過身,像是對她這態度惱極,而那張妖孽臉上,卻是佈滿了笑意“將血衣換下!”
冷冷一聲命令,讓她皺着眉頭,敢情是讓她換衣裳啊!嚇她一跳,還以爲炮灰王爺要她肉償呢!
這一鬆氣,爲什麼她又覺得有點遺憾?尼瑪,到底是什麼意思嘛?要不要這麼折磨人?
“不許轉身啊,我沒讓你轉身不許偷看啊!”
寧夏一邊警告着他,一邊轉過身脫着衣裳。
只是,腦子秀逗的人在脫衣裳之前,不懂得看看地形。
她爲了不讓他偷看,特意跑到了屏風後面,可她卻是沒想到,屏風的側邊,是一面銅鏡,她這麼跑到銅鏡面前去換衣裳,他又剛好站在銅鏡的側對面,這不,不用他看,一切都是一目瞭然了。
等到她換好衣裳走過來時,他還是站在原地,視線未從銅鏡處收回,
寧夏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時,腦子一白,視線在屏風和銅鏡之間來回轉了N圈之後,臉上刷的就紅了。
她這矯情,好像是矯情的過頭了,又不是脫光,至於這麼矯情反倒讓炮灰王爺看麼?
不過,她怎麼沒看出來,炮灰王爺居然是個偷窺狂?
“你……”一個人偷看,還裝正經!
哼!壞人!
“你是他的王妃,如今我看了你的身子,你覺得,你是誰的女人?”
一句話,問的寧夏瞪了眼,這這這……她該怎麼回?
炮灰王爺這是在說,肉償還得生效?
話又說回來,像她剛纔那樣穿着短褲,穿着吊帶,在那世,別說是夏天了,就是大冬天你也能一眼看去便是穿絲襪的妹子這麼露;要是在夏天,那更是滿大街都是白花花的胳膊大腿,有什麼好看的?
要真是這樣給人看了就是他的女人了,那那一世不知道一個女人得配多少男人了。不以爲然,寧夏還真沒把這當回事兒。
看她這副無關緊要的樣子,他的嘴角不可查覺一勾;昨日她還問,給那些人看了能當沒看?
被那些該死的人看了,她是那般的難受,今日被他看了,她能這般不以爲然,或許連她自已也沒發現,他在她心中,是不同的!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寧夏埋着頭,踢着地面。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你先休息,晚些我給你拿藥來。”
說完這句話,北宮逸軒擡步便走,寧夏看着他又是這樣說走就走的樣子,不由的一聲輕哼“說的好聽,說的好像你是懂配藥似的。”
原文裡可沒寫這炮灰王爺會醫術!自已要走就直說,別拿藥來搪塞!
聽着她這哼哼,那人邁出的步子一頓,嘴角一勾,回身時,臉上又是一副平靜的模樣“按你說,我是會還是不會?”
“誰知道啊,不懂裝懂的人那麼多,誰
知道你會不會是把別人配的藥拿來充數?”
“你說的沒錯,我還真不懂,但是,我不懂,不代表太醫不懂。”
一句話,是在承認他不懂醫術?
寧夏也不知道自已是怎麼跟他絆上的,反正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就皺了鼻子,看他又要走,連忙開口“皇兄,我不想回王府。”
她想留在宮裡,她想去永寧宮。
“你不走了?”
看着他,北宮逸軒認真的問着她“銀票都換好了,馬車也備好了,如今你確定不走了?”
瞪眼看着他,寧夏有點心虛的死不承認“皇兄說什麼?什麼銀票?什麼馬車?我聽不懂。”
“一萬五千兩的銀票倒是能做些小本買賣,只是要出城門不是那麼容易的;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一切,你現在說不走了?”
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不信他?她到底還要隱瞞些什麼?
他安排好了?右手拇指與食指相互搓着,表露了她的心虛;看到他一臉的嚴肅時,寧夏低着頭不敢看他“你,你怎麼知道的?你知道了,他們是不是也知道了?”
所以剛纔北宮榮軒纔會來嗎?
“目前爲止,只有我知道。”她還是繞在這些問題上,她就是不肯說理由?
“哦,那什麼,既然如此,謝謝皇兄幫忙;不過,我現在不想走了,我想留下來,我想住在皇宮,皇兄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冬狩就要到了,她這些日子以身子不適要太醫看診爲由留在宮中,應該是可以的吧?
冬狩的時候跟着小皇帝一起去, 一路上有小皇帝,有炮灰王爺,她覺得北宮榮軒是不敢對她下手的。
至於冬狩之後的事,她也只能到時再想辦法了。
王府,她是不想回去的,可是一想到太后的交待,她就知道自已必須去那裡再晃一圈才行。
“理由!”
忽然變冷的語氣,讓她越加的心虛,搓着手,眼睛亂轉“那個,我,我覺得我還不想走……”
覺得還不想走?還是還願說?
北宮逸軒看着她心虛的樣子,面色不佳。
“好!”
一個‘好’字之後,他轉身而去,獨留她在房中蹙眉忐忑。
“仔細守着,不許任何人進去!”
出了安蘭殿,北宮逸軒沉聲交待着昊天“她再有個什麼閃失,唯你是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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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宮,北宮逸軒立於下方,背脊挺直,面上神情淡然。
“方纔聽聞安國又去永寧宮鬧了一場,哀家正準備潛人去請安國來問問,到底是何事這般的莽撞?倒未曾想,逍遙王倒是來了。”
一手託着茶杯,一手捏着杯蓋,在那杯蓋撥着茶葉時,發生輕悅的聲響。
太后看着一臉平靜的北宮逸軒,喝了一口茶之後,將杯子放到桌上“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太后,安國今日在太皇太后身邊發現一人有詭異之處,想着冬狩將至,擔心這一去便無法揪出太皇太后身邊的細作,一時情急,便有了那冒失之舉。”
“哦?竟有這事?”太后目光一
閃“只是安國此舉着實冒失了,如此鬧了一場,豈不是打草驚蛇?”
“回太后,此舉雖是冒失,卻也不得不說一句‘險中求勝’,太皇太后對安國並不曾有好感,若是安國猛然前去說一句‘有細作’,只怕太皇太后不但不信,還會將安國給轟了出來。”
北宮逸軒的話,說的極是有理,太后看着他,忽而一笑“哀家倒是不知,逍遙王幾時與安國走的這般的近了?”
這一問,算是問到了點子上,想到她方纔立於桂樹下的神情,他這心中便是一股澀意。
她一心想走,走之前,對他萬般的叮囑;他以爲在她心裡佔着不可或缺的位置,卻未曾想,僅是見過太皇太后一面,她竟是改變主意留下。
她只說她不是安國,她卻不說她到底是誰!他更是沒有想到,自已做的再多,終不如太皇太后那一面之見。
或許,他在她心中,還沒有那麼重要!
“逍遙王?”
下方的人走神,太后目光微閃“可是不方便說?”
“回太后,微臣有一事相求,請太后成全!”她不願說,他願等,等到她親口說出的那一天。
但是在她開口之前,他要保證她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哦?逍遙王難得有事相求,說說看,若哀家能準的,必會成全。”
太后這老狐狸,還真是會說話;若是能準的便成全,這能不能準,還不是她說了算?
再次開口前,北宮逸軒一拂袍子跪了下去“請太后賜婚微臣與安國!”
賜婚?
北宮逸軒這要求,聽的太后雙眼一閃,看到下方的人神色嚴謹之時,許久才一聲“胡鬧”出口。
“安國早已嫁與攝政王,哀家還如何能將她賜婚於你?”
“若是太后想,便是能!”目光堅定,北宮逸軒一字一句,說的太后心中一動“只要太后同意安國與攝政王和離,便能賜婚於微臣!”
和離?賜婚?
太后雙眼盯着北宮逸軒,似要將他給看個通透。
一時間,殿中安靜異常,太后蹙眉沉思,北宮逸軒目光堅定。
想要娶她,並非一時衝動,而是她,不嫁他,還想嫁給誰?
這消息若是讓她知曉,她會是怎樣的一種神情呢?
難以置信?還是欣喜若狂?
既然他比不過太皇太后那一眼,那他就要做到讓她離不開!
畢竟,是她先招惹的他!招惹了他之後,想走便走,都不曾與他說一聲;如今不走了,又來讓他幫忙?
他可不是隨隨便便出手的人,要他幫忙,得有酬勞!
至於如何報答,只能他說了算!
良久的沉默之後,太后一聲輕咳“逍遙王這請求着實讓哀家爲難,攝政王手握一萬御林軍,這讓哀家心裡頭總是不安;再加上那二十萬大軍的兵權,更是讓哀家難以寬心;逍遙王認爲,哀家這心中難安了,如何還有心思去想那賜婚之事?”
太后這話說完,北宮逸軒嘴角一勾“冬狩歸來之時,微臣定讓一萬御林軍歸於皇上所有;若那時太后能讓安國與他和離,微臣定將竭盡所能,讓他親手交回兵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