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勝男注意到了白衣的表情,知道瀉藥加上迷藥的藥效發作了,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啊。
只見她微微側身偷偷地將手往衣服裡摸,趁衆人不注意,一把藥粉撒向白衣神箭。
猝不及防的的動作使白衣在心裡敲響了警鐘,忙用右手捂住鼻子,屏住呼吸 。
張教頭趁這個空隙,抓住機會,提劍向白衣的頭頂砍去。
“卑鄙無恥”白衣神箭氣極敗壞,憋得臉都紅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張教頭,邪惡一笑,幽幽地回了一句,手上的力道不減反增加了攻勢。
白衣來不及提劍了,只能用右手擋劍了。
“啊……”一聲慘叫,一條血柱噴射出來,地上多出了一直手掌,有點滲人。
“三弟!”
“三哥!”
“三當家!”
林狼、阿達和另一個斷了掌的人同時驚呼,快速來到白衣面前與張教頭纏鬥,林狼攙扶着白衣。
此時的白衣已經沒多少力氣撐下去了,再有半刻鐘,他就是砧板上任人宰殺的魚肉了。
丁勝男意識到了這一點,不知道在哪裡撿了兩把劍,扔給兩個躲在樹後新兵:“走,去幫張教頭,我們三個一起對付另外那個斷掌的。”
說着,她掏出了靴子裡藏着的那把防身用的匕首,就奔着那個斷掌不知名的傢伙去了。
而躲在樹後面的韓冬和李根接了劍,都不由自主地嚥了一下口水,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壯着膽子,舉起刀就向不知名的斷掌人砍去:
“啊啊啊……張教頭我來幫你們了。”
“啊啊啊……張教頭我們來幫你們了。”
林狼看着對己方不利的戰局,意識到了危險的氣息,對白衣說:“三弟,等下不要理我們,快逃走,找大哥去。”
“二哥,不可,不要,我不要留你們在這裡,要走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
白衣意好像意識到他二哥接下來要做什麼不得了的事,也是他不想看到的事,他慌了,早知道會如此就不接下這個活了,他們是瞞着他們的大哥和五弟,而悄悄接下的大單,他後悔了,如果大哥在的話也就不會這麼慘了。
林狼趁着空隙朝着阿達喊道:"四弟,快,帶他出去,一定要替我報仇!"
“不,二哥,我們是兄弟,三哥說得對,要走大家一起走,我阿達絕不苟活。二哥,我們雖是結拜的異性兄弟,可我們共患難,一起拼搏纔好不容易纔有了今天,這麼多年了,我們幾兄弟從來都沒有分開過,我不走。”阿達也不贊成他二哥的,他堅持要留下來。
“走啊,要不我們全部都會折損在這裡的。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記得幫我們報仇,殺了他們這些狗官。”
林狼說完的同時,他放開白衣,代替阿達的位置,狠下心來一把將他們推出了戰局,就又與張教頭交起手來。
阿達紅着眼睛回頭深深地看了林狼一眼,扶着白衣就想往回跑。
突然前面出現了一抹青色的身影,只見他急速朝這邊衝過來,忽然寒光一現,一把匕首朝着白衣的胸口捅去。
阿達看到此,眼睛瞪得老大,悽慘地大喊出來:“三哥走開啊。”
連忙推開了白衣,爲白衣擋住了前來的匕首,匕首插進了他的胸口。
白衣眼看着匕首插進他四弟的胸口,的:“四弟。”
丁勝男看着從匕首插到的地方流出來的血液,手上還沾到了不少血,還是溫熱的。
“我我……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意識到自己殺了人,一時怔住了,低聲嘟囔着,短暫的失去了思考。
耳邊傳來兩個咆哮聲:
"四弟……”
"四弟……”
丁勝男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只覺得一陣風吹過來,胸口好像被什麼壓着一樣,然後整個身子騰空了起來。
衆人看到一抹青色的身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拍飛了出去,撞到了一棵樹上,然後倒在地上。
看清了那青色身影的面貌,張教頭臉色微變,同時叫出了聲音,同一時間,韓冬和李根也喊着:
“丁勝豪……”
“丁勝豪……”
“丁勝豪……”
丁勝男只覺得胸口和後背很痛,耳邊傳來了三個急切的喊聲,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在叫哥哥的名字,嗯,應該是叫自己了。
同時全身的血液都聚到了腦門上,一陣翻江倒海的然後又迅速全部退去,徒留一片空白,然後就沒了意識……
花開兩朵就各表一枝!
在古都往古凌的官道上,有兩道人影騎着快馬往古凌城的方向趕着,這兩道身影正是古定勝和張刑。
在古都城東,他們先後逃避了程嘉平的追趕,就在城外十里處的一個桃花莊外匯合了。
只見身穿一身張揚大紅衣袍的張刑,眨巴着一雙桃花眼,笑眯眯的對着一身紫色錦袍的古定勝說道:“定勝兄啊,我有種預感,你想不想聽?”
“不想聽!”古定勝的丹鳳眼微微一挑,慢悠悠地說着,然後走到一塊足夠大的石頭上,側躺了下來。
只見他一手撐着頭,一手打開摺扇正扇着風,一副懶洋洋舒服的樣子。雕刻般精緻的五官,配上那張臉,那瀑布一樣的墨發,有幾縷青絲隨着風輕輕飛揚着,那修長的身材往大石塊上面一躺,背後是美麗的桃花莊。
這簡直就是一副畫呀,張刑看着都感覺酸溜溜的,無論自己長的多好看,多受姑娘們的歡迎。只要這個紈絝往旁邊一站,配上那傾國傾城的容貌,微微一笑,那些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一溜煙的都黏在了他的身上。
張刑最看不慣他這副模樣,像極了一隻溫順的綿羊,哪裡還有小霸王的影子。
“誒,我說,小綿羊,額不是,小霸王,你能不能別這幅德行啊。你是小霸王是第一紈絝,就做好自己的形象。”
“你酸,你的姑娘又看不到。”古定勝雖然口上是這樣說着,但他也坐了起來 。
張刑被戳穿了心思,也沒有不好意思,還趁機挪了個位置坐下:“你真的不想聽聽我的預言嗎?很準的哦!”
見古定勝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張刑也不氣,好像已經習慣了,繼續道:“嘿嘿,我預言你啊,不超出半個時辰,你就離開古都城,不想回來了。”
“嗯?你是不是有什麼小道消息?”果然,古定勝有不同的反應了。張刑稍微有點小得意了:“你猜猜看?”
“不說就滾”古定勝已經沒耐心了,他確實很好奇張刑嘴裡的預言是什麼,但他知道張刑會主動跟自己說的,因爲以前每回這樣,最先憋不住的那個都是他。
果然,張刑湊近了一點笑得賊賊的說:“你娘來抓你回家拜堂了,哈哈哈哈……”
見古定勝彈跳了起來,一副見鬼的樣子,盯着張刑看,想看出點什麼來確認一下。
張刑又加了一把油:“哈哈……還是十八房小妾呢……哈哈哈……”
古定勝的臉變得像便秘一樣,這回在張刑這個兄弟面前糗大發了。
“走,馬上走,不等古開了。”
“不,我這回不跟你一起了,我要敢去前線支援他們了,就再此告辭了!”張刑恢復了嚴肅的表情,拱手說道。
“發生什麼事了?”古定勝疑惑的問。
“今天…………就是這樣了,原本就是找你說這件事的,現在我要走了。”張刑跟古定勝說了關於今天發生的大事,轉身就牽過來兩匹快馬。一匹給古定勝逃跑的,一匹是自己的。
“我反正我也要離開古都逃難去,就送你一程吧,古開來了,我就不送了。”古定勝說着,就垂下眸子,掩蓋了眼底的深意。
“好,出發!”張刑說完,與古定勝對視了一眼就騎上馬,兩人一同向古凌的方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