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漆黑安靜,身在此處,陰森逼人,剛開始還有一種懵懵懂懂的感覺,一陣嗚嗚的聲音,雞皮疙瘩都佈滿全身。
“拿命來,我要你陪我”
“拿命來……”
突然,一個鬼魅出現,準確來說是白衣的四弟阿達,拿着刀,一刀斬了過來,丁勝男朋想逃,才發現整個人都動不了了,眼睜睜看着大刀就要砍向自己了”
“啊”
“啊”
她驚叫一聲,就從牀上彈坐起來。
與此同時,正準備脫她衣服的一個年輕軍醫也叫了起來,他是被丁勝男的叫聲給嚇到的,而且直接被嚇跌坐在了地上。
“哎喲,我的屁股啊,疼死我了,哎喲……”
聽到聲音,她纔看到,牀底下有一個年輕男子,大概十五六歲,面如冠玉,文文弱弱像個書生的樣子。而自己的衣服鬆垮垮的,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動過了。
“還好還沒有來得及被脫下,要不然就糟糕了。”她慶幸着,心裡想着。
“你你……你是誰?你想做什麼?”她問向那個人。
”我我……我是軍醫,我還能做什麼?我幫你上藥啊。”地上的人兒拍拍屁股站起來,憤憤地學着牀上的人說道。
“你幹什麼學我說話啊?上藥就上藥,幹嘛要脫衣服啊?”丁勝男也生氣了。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傷在哪裡嗎?不脫衣服怎麼上藥啊?真是的,莫名其妙,好心被當驢肝肺。哼!”年輕軍醫明顯不是個好脾氣的,剛說完,就把一瓶藥扔到牀上,轉身就給另一個士兵打扮的人處理傷口了。。
“額……”還真是,她現在纔想起來,自己主要傷的是背後,胸口也有點痛,看來是自己冤枉了他。
此時從軍醫的方向輕飄飄的傳來一句話:“金瘡藥,塗上,死不了!”
“ 謝謝啦!”
“哼!”
她此時的心理活動是: 雖然他很毒舌,但心地還不錯,我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她觀察周圍一圈,原來自己身處一個帳篷內,裡面除了自己以外,還有五名傷患,外面天還沒黑,
現在還有包括自己在內的兩個人沒有處理傷口,其餘的都躺在牀上休息了。想到剛剛自己跟軍醫爭吵時,另外五個人都看着自己,突然感覺自己的老臉火辣辣的。
“咳咳,那個,我叫丁勝豪。請問你是不是軍醫?怎麼稱呼?”她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尷尬,弱弱地問向年輕軍醫。
“李某,姓李,叫李楓。”李軍醫一邊處理着手上的東西,一邊頭也不擡地簡單明瞭的回答。
“李軍醫啊,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我們現在在哪裡?”丁勝男發現外面天還沒黑,外面有士兵來來往往的腳步聲,而帳篷內也沒有張教頭的身影,不禁疑惑起來。
“現在是十二個時辰其中的一個時辰,我們現在在一片樹林裡安營紮寨。”李軍醫明顯不太熱衷回答她的問題,想都不用想,直接就答了。
“嗯,今晚啊,就在這裡過夜了,唉,苦了我這把老骨頭了,不但要照看你們這些沒良心的,還要跟你們一起露宿,吃不飽,睡不好的,明天還要趕路……”
李軍醫慢悠悠地回答了丁勝男的問題,還嘮嘮叨叨的發了一會牢騷。
“額……多謝了!”丁勝男還是真誠的道了謝。
“嗯!”李軍醫也沒有爲難她,還好心地回了一個字。
丁勝男突然覺得背後火辣辣的,很疼。恍惚間纔想起來,自己昏睡之前發生過的事來。想到自己殺了人,結合剛剛夢裡見到的,還心有餘悸。
畢竟第一次殺人,以前在家裡殺雞都是家常便飯,還不覺得什麼,現在是殺人,換了個對象就很可怕了。她使勁搖搖頭,想把腦子裡殺人的畫面趕走。
現在得上藥才行,上完藥,還要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暈了過去,後面發生了什麼事。
她一邊想着就鑽進被子裡,搗鼓半天才上完藥。跟李軍醫打了聲招呼,李軍醫也不理睬她。
她也不生氣,“嘿嘿”一笑,化解尷尬,就獨自出了帳篷,準備打探消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