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柯亞在尷尬的時候,忽然外面崗哨處傳來一聲斷喝:“誰?隊長!有情況!”
柯亞一聽,立刻一躍而起,抓起被窩邊上的長劍,猛地就衝出了帳蓬。幾步縱躍到崗哨處,叫道:“發生什麼事?”
站崗的那位劍士此刻鬥氣已然爆發,手中長劍指着前方黑暗之處,道:“隊長,剛纔前面有動靜,我聽到了某種動物快速移動的聲音。”
柯亞道:“是嗎?你注意保護小隊,我過去看看!”
“是!隊長!”
這時,各個帳蓬裡的人聽到了聲音,紛紛持劍出了來。柯亞手一伸,示意大家不要驚慌。然後鬥氣一放,迅速向黑暗之處掩去。
只是搜尋了許久,除了聞到一點淡淡的野獸遺留下來的氣味,其他什麼也沒發現。柯亞料知剛纔必定有一隻野獸路過這裡,並且還試圖向劍士小隊休息的地方靠近。只是被站崗的劍士一喝,又給嚇走了。
他收回了鬥氣,返身又走了回來,對正在全神戒備的全小隊戰士笑道:“沒事了,大概是一隻野獸路過這裡,不過現在已經跑走了,大家回去睡罷!”
戰士們都鬆了口氣,紛紛放下手中長劍,準備鑽回帳蓬睡覺。柯亞心中還是有點不放心,便對布蘭妮道:“布蘭妮,你到勸歸使者的帳蓬裡睡罷。萬一有情況,好及時有個照應。”
布蘭妮是了一聲,便走向了娜塔拉睡的帳蓬。柯亞轉頭又看到自己的帳蓬裡,朱迪正探出了一顆小腦袋,可憐兮兮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中好笑。便又叫住了準備回帳蓬裡的戴安娜,道:“戴安娜,去陪一下朱迪罷,她好象有點害怕呢!”
戴安娜猶豫了一下,哼了一聲道:“她睡在你的帳蓬裡,還是你自己去陪她罷!”
柯亞臉色一正,道:“戴安娜戰士,這是命令!”
戴安娜霍然轉身,怒視着柯亞,咬着牙道:“柯亞.弗朗索瓦茲!你不要太過分好不好?”
柯亞笑道:“我讓你去保護你的好朋友,過分了嗎?”
“我討厭你命令我!”
“只要你是劍士小隊的戰士,我就有權命令你!”
“你!”戴安娜氣得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中直欲噴出了火來。柯亞則冷冷地道:“還不執行命令嗎?戴安娜戰士!”
戴安娜臉都氣得快白了,強自忍了半天,終於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是!我的隊長!不過咱們走着瞧,回到帝都以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說完,恨恨地一轉身,便向朱迪那邊走去。柯亞則回過了身來,走到了崗哨處,對那位劍士道:“弗雷,你去睡覺罷,這裡我來守着。”
那個劍士道:“不用了隊長,還是我繼續守罷!”
“回去睡覺,這是命令!”
“……是!隊長!”
一夜無話,天亮之後,劍士小隊繼續行程。期間遇到了許多的困難,也碰到過野獸的襲擊。不過在全小隊的同心協力下,都順利的解決了。
不知不覺,劍士小隊在山中行走了五、六天。這一天中午,終於找到了老人所說的那個地穴矮人的居住地。
那是在一座山峰底下的羣洞裡,走下去後,只覺陰森黑暗,臭氣薰天。柯亞帶着幾個戰士打着火把,強忍着噁心探尋進洞內。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一個人影。
忽然,一名戰士驚呼一聲,道:“隊長你看!”
柯亞忙聞聲過去,火光照處,卻見洞邊一角,居然堆着許多人類的白骨。數量之多,觸目驚心!
柯亞雖然震驚,卻還並不慌亂。過去仔細地察看了一下,道:“這些骨骼短小異於常人,應該就是那些地穴矮人的。數量這麼多,只怕全部落的人都已經死了好久了。”
一名劍士顫聲道:“隊長,咱們還是快點走罷!這洞裡陰森恐怖,到處是人的白骨。呆在這裡,怪嚇人的!”
柯亞點了點頭,道:“瞧這裡的情況,洞內無人居住已經很長時間了。卡洛斯親王的部隊不會在這裡的,看來,我們還得繼續在山中找了。”
退出了山洞之後,柯亞對待在外面的布蘭妮她們搖了搖頭,意思是沒有找到。經過簡短的商議後,大家決定轉向向南,深入到蠻荒山區縱深腹地去尋找。
隊伍又開始行程時,柯亞面向北方,對布蘭妮道:“現在,帝都保衛戰差不多已經開始了罷?”
布蘭妮道:“也許罷,有巴克將軍親自指揮守城之戰,敵人沒那麼輕鬆攻陷帝都的。主人,您別太擔心了!”
“是啊!有巴克將軍在,帝都可以說穩如磐石。只是我們,得加緊尋找了。畢竟早一點回去,可以早一點參加戰鬥啊!”
帝國曆二百零八年四月四日,羅佛爾多帝國的軍隊終於趕到了龐辛帝國帝都城下。帝都保衛戰,正式打響了。
此刻的帝都城,已經差不多做好了長期奮戰的準備。大量的難民已經轉移了出去,留下來的都是自願爲國戰鬥的軍民。而帝國南部一帶的生活和作戰資源,也幾乎都運進了帝都城內。只要不浪費,全城軍民堅守一年之久,也沒有問題。而不用一年,女神已經恢復了神力。那時候,帝國之危,自然也就解除了。
除了帝都城內本來的守軍和巴克將軍撤回來的部隊,帝國又臨時徵召了十幾萬的新兵。加上支援後勤的龐大民衆,整個帝都可說有上百萬人投入了作戰。
而三國聯軍此時除了羅佛爾多軍隊還比較完整,其他兩個國家的兵力減員都非常嚴重。但就算這樣,他們合共總兵力,也有四十萬整!爲了達到消滅龐辛帝國整個國家的目的,入侵三國同時也在徵召新兵,組成新的軍團。戰爭之期,還十分漫長。
帝都保衛戰之初,三國聯軍幾乎都攻不到帝都城牆之下。龐辛帝國的守軍在巴克將軍的帶領下,依據城外構建的防線,頻頻擊退敵人的進攻。三國聯軍也似乎並不着急着立刻攻下帝都,他們在等待着第二批入侵部隊的到來。
戰鬥或大或小,時戰時停。打了半個多月,雙方的傷亡都不是很大。
而此時在蠻荒山區,柯亞的劍士小隊,卻已經吃完了自帶的乾糧,開始主動捕殺一些小動物來補充體力了。他們已經深入到蠻荒山區的腹地,但除了一些野獸,卻是半個人影也沒有發現。全體人員又疲又累,硬是咬牙堅持着。
這一天下午,小隊走到一處,忽然發現了一個翠綠的山谷。看到了植被,也就意味着其中必定有水源。戰士們精神一振,立刻探了進去。
此刻離他們上次發現水源,都過去七、八天了。那是一個時斷時續的滴泉,戰士們爲了盛滿所有的水壺,整整浪費了一天的時間。而到了今天,再怎麼節省,也喝得差不多了。
進入谷中不遠,耳中便聽到了一陣轟轟的落水聲。朱迪喜道:“聽到沒有,那好象是個瀑布哎!”
柯亞也笑道:“這下好了,聽這水聲,足夠大家喝他一個痛快了!”
戰士們人人喜笑顏開,加快了步伐。穿過了一片足足有一人多高的茅草地後,前面豁然開朗。卻是一個碧綠的小水潭,靠近了一處不太高的山崖。而山崖之上,有一道小瀑布,轟然落下,注入了水潭之中。
朱迪狂喜之下,張開雙手歡呼了一聲:“萬歲!”便大步奔到了水潭之旁,不管三七二十一,趴下身來湊嘴便是一陣狂喝。其他戰士見狀,也紛紛放開馬繩,奔到潭邊掬水喝了起來。那些戰馬也是渴了很久,自動奔到潭邊低頭就飲起水來。
柯亞笑着也走了過去,先是捧起了兩掌水喝了個夠,然後低下頭洗了把臉。說實話,從帝都出發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別說洗澡,就連臉也沒有好好的洗過一次。此刻每一個戰士都是滿身的塵土,污穢不堪。此刻發現了這麼一處好地方,自然要洗上一把了。
過了一會兒,只見朱迪笑嘻嘻地走了過來,蹲在柯亞的身邊道:“柯亞隊長,我們幾位女戰士商量了一下,決定在這裡洗個澡。我們自從帝都出來後,都快一個月沒有好好洗過身子了,身上又臭又癢,難受死了。你們男人,迴避一下好不好?”
柯亞一樂,笑道:“洗澡?不怕我們偷看哪?”
朱迪臉上一紅,嗔道:“就是怕纔來找你商量的嘛!你是隊長,你有責任管住你手下那些男戰士們的眼睛。我們幾個雖然也是戰士,可畢竟還是女人。萬一春光被你們看到了,那還怎麼做人哪?”
柯亞點了點頭,又笑道:“行!愛乾淨是女人的天性,管好部下則是我這個隊長的責任。你們去洗罷,我帶着全體男戰士走得遠遠的,總好了罷?”
“嗯,謝謝你,隊長!”朱迪說完,忙起身又奔回到娜塔拉、戴安娜她們身邊去了。柯亞站了起來,手一招,叫道:“男性同胞們,喝飽了沒有?喝飽了就隨我退避三舍,讓女同胞們好好的洗個澡。我醜話說在前頭,誰要是敢偷瞧她一眼半眼,就罰他三天不準喝一滴水!聽到了沒有?”
男戰士們一陣鬨笑,都站了起來,牽起自己的馬匹,隨柯亞又走回了茅草叢中。柯亞帶着他們穿出了茅草叢,又走出去了大約七、八十步才停了下來。這裡是一片的平整的青草地,柯亞吩咐大家讓戰馬自行去進食,然後開始紮起了帳蓬,準備今天就歇息在這裡。
忙了一會兒,柯亞覺得自己略有尿意,便走到了旁邊一團綠葉茂盛處,解開褲子撒了起來。正在這時,突聽不遠處幾匹正在吃草的戰馬狂嘶了一聲,忽然間不受控制的四下奔走。柯亞剛好拉了一半,一時間停不下來,便叫道:“怎麼回事?快去看看!”
“是!”剛有人答應一聲,忽然山谷中刮過了一陣狂風,天空一暗,有個什麼東西自天而降。接着一團墨綠色的氣體撲天蓋地的壓了下來,山谷中轟然一聲,震得塵土飛揚,枝葉亂飛。
柯亞也被震得翻倒在地,最後的一小半尿液,全撒在了褲子上。只聽得天空中昂的一聲鳴叫,那東西已撲入了營地之中。頓時,戰士們慘叫聲一片,甚至有一人飛着摔到了柯亞的身邊,口吐鮮血,眼見已活不了了。
突然遭到了襲擊,讓柯亞又驚又怒。大吼一聲,一躍而起。同時鬥氣猛然爆發,便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灰塵之中,柯亞猛然看見了一頭身長大約四米多的龐然怪物,通體墨綠,背生雙翼,長長的脖子一歪,猙獰的腦袋一口就咬住了一名男戰士。那男戰士甚至都來不及慘叫一聲,便被那怪物喀嚓一聲,咬成了兩段。
柯亞小時候親眼見過兩頭火焰龍,此刻見那怪物體積雖遠沒有火焰龍巨大,但形狀外貌卻相差無幾。他心中駭然地想:“難道竟然是一頭傳說中的惡龍?”
眼見那頭綠龍左翼一展,又是兩名戰士被它當場拍得飛了出去。柯亞眼睛都紅了,狂吼一聲,右手光劍已經凝成。身子?訟蚯埃蚰峭仿塘鶯蕕卮倘ァ?
那頭綠龍立刻回過頭來,對準柯亞昂的一聲大叫。一團綠色的龍息猛然吐出,排山倒海似的向柯亞噴涌而來。
柯亞暗叫一聲“不好!”護體鬥氣應念而發。只是那團龍息的力量沛不可擋,柯亞還沒靠近它的身邊,人已被震得倒飛了出去,一直摔進了遠處的草叢裡。
那頭綠龍也不追擊,又是一聲昂的龍吟,雙翼一振,又飛向了山谷裡面的水潭之處。柯亞雖遭重擊,好在有鬥氣護體,也沒受什麼傷。只是見那綠龍又飛向了水潭,大駭之下,顧不得狼狽萬分,從草叢中再度躍起,狂追而去。
水潭那邊,已傳來了女人的驚叫聲。柯亞心急之下,鬥氣已爆發至極限,一邊狂追,一邊大叫:“快跑!那是一頭惡龍!”
穿過了茅草叢,只見潭水中的幾個女人正在驚慌的遊向岸邊。而那頭綠龍正張開雙翼,大口對準了娜塔拉俯衝而下。
柯亞不及細想,右手一甩,那柄鬥氣劍已經離體而出,飛射向綠龍的尾部。同時,柯亞看到娜塔拉忽然在水中轉過身來,張開雙手,急促的念道:“聖潔女神之光,消除一切惡魔孽障!”
那頭綠龍剛剛襲到,娜塔拉雙手之間忽然放出了一道白光,結結實實的劈在了綠龍那猙獰的龍頭上。
那頭綠龍閃避不及,只得慘吟一聲,腦袋一偏,正想振翼飛起。此刻柯亞的鬥氣劍已經飛射而至,嚓一聲,刺入了綠龍的尾部。
那頭綠龍連中兩下,哀鳴一聲,雙翼一振,已經重新飛起。振翼時帶起了一陣狂風,把剛剛爬上岸的朱迪和戴安娜卷得撲通一聲,又掉進了潭水之中。
柯亞大叫着:“別慌,我來攔住惡龍,你們快跑!”說着他飛奔過去,想去拉幾個女人上岸。這時那頭綠龍在空中已轉過了身來,怒昂一聲,一團更是濃烈的龍息已至半空直噴而下。柯亞剛好在岸邊抓住了娜塔拉和朱迪的手,危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雙臂用力一甩,硬生生的把兩人從水裡拔出,分兩邊遠遠的甩了出去。
戴安娜此刻剛從水裡起來,一抹滿臉的水,駭然地看到一團墨綠色的龍息迎面壓到。她剎時間整個人嚇得都不會動了,下意識的叫道:“柯亞,救我!”
忽然之間,她的整個身子被一個人飛撲着壓入了水中。同時龍息轟然擊中了水面,水花濺得整個山谷都是。戴安娜和那人直被壓到了水底,半天都浮不上來。
布蘭妮這時已在另一邊岸上爬起,顧不得渾身**,大叫一聲:“主人!”便又重新躍入水中,奮力向兩人游去。綠龍昂的一聲怒吼,再次俯衝而下,準備一口吞噬掉布蘭妮。只是遠處白光又起,一道聖潔之光,又直切了過來。綠龍識得厲害,趕忙再次振翼而起,對着遠處的娜塔拉怒昂一聲,就是一道龍息噴襲!
此時戴安娜已經託着壓在她身上的那人從水中起來,一看之下,竟是柯亞。卻見他臉若金紙,鮮血不斷從口中流出。身子軟綿綿的,似乎已受了重傷。布蘭妮已飛速游到,一把抱住了柯亞,只叫了一聲:“主人!”便哭了起來。
而戴安娜則愣住了,一時間,她心裡想道:“柯亞他……真的捨命救了我,爲什麼?”
柯亞又吐出了一口鮮血後,人反而從剛纔的震盪中清醒了過來。一擡頭見到遠處的娜塔拉正在拼命的躲避着綠龍的攻擊,她是勸歸使者,是這次行動中負有重要使命的人。小隊中死了誰,也不能讓她死!
柯亞顧不上全身的劇痛,用力一推布蘭妮。一邊咬牙道:“你們倆個快跑!”一邊水淋淋的跳上岸。鬥氣再次爆發,便要再去和綠龍搏鬥。
這時另一邊的朱迪已抓起了一柄長劍正快速奔回,見柯亞起來,奮力一揮手,叫道:“柯亞,接劍!”
長劍拋在了空中,柯亞一躍而起,已在空中接住了長劍。斗然間劍上白芒漲起,划起了一道閃電,?訟蛄稅肟罩械穆塘?
那頭綠龍正在攻擊娜塔拉,可是娜塔拉居然是個高級魔法師,咒語不斷的念動下,白光一道又是一道,*得綠龍急切之下也近不得她的身前。而柯亞已經奮力躍到了綠龍的背上,長劍一挺,撲一聲,直刺而入。
那綠龍慘叫一聲,忽然空中一個翻身,就把柯亞甩了下來,左翼一拍,砰一聲,擊得柯亞如斷線的風箏,遠遠的飛了出去。
而娜塔拉這纔有空念出了一段長長的咒語,身前急速聚集了一團魔法能量,剎那間放射出了耀眼的光芒。
“女神之怒”發動了!那綠龍背插了一劍,痛得不住地在空中翻滾怒吼。急怒之下,正要重新下來撕裂這些人類。卻見眼前一亮,一團光華已襲到了自己的身上。
頓時,綠龍全身上下冒起了白煙,無比的灼痛,讓綠龍幾乎不堪承受而從空中掉下來。它慘呼連連,再也不敢戀戰。雙翼急扇,拖着濃煙,狼狽飛向了遠方。
柯亞被綠龍擊出去大約有五十多米遠,撲一聲摔入了一人多高的茅草叢中。布蘭妮哭叫着主人第一個飛身趕到,在草叢裡一把扶起了柯亞,卻見他雙目緊閉,呼吸已無,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着。她心中大痛,狂搖着柯亞,哭道:“主人!主人!主人你快醒醒!你不要嚇我啊!嗚嗚嗚……”
緊接着朱迪也趕到了,她一下子撲在了柯亞的身邊,還沒叫出聲來,眼淚水已是滾滾而下。第三個趕到的是戴安娜,她見柯亞被布蘭妮搖着卻一動不動,而且朱迪和布蘭妮又在痛哭。一時之間,還以爲柯亞死了。她頓時腦中一片空白,雙腿一軟,一*就坐倒在草叢中,喃喃地道:“死了嗎?怎麼可以?臭小子,沒有我的允許,你怎麼可以先死?”
這時,娜塔拉上身胡亂的穿了一件衣服,甚至連釦子都沒有扣上,光着兩條腿匆匆走了過來,道:“哭什麼?讓開,我檢查一下,他還有沒有救!”
朱迪一聽,忙一擦眼淚,讓開了自己的位置。娜塔拉走到了柯亞的身邊,張開了右手,唸了一句簡短的咒語後,掌心立刻亮起了一小團白光。
等這小團白光亮到一定程度後,娜塔拉一揮手,白光立刻沒入了柯亞的體內。只過了片刻,柯亞鼻中輕哼了一聲,開始輕微的呼吸了起來!
“活了!活了!主人沒死!”布蘭妮頓時欣喜若狂,朱迪則長呼一氣,抹着眼淚笑了起來。
只有戴安娜不笑,她只是呆呆地看着恢復了呼吸的柯亞,心想:“爲什麼?剛纔柯亞爲什麼用身子給我擋下了惡龍的吐息?他不是最討厭我的嗎?爲什麼?就在剛纔,我以爲他死了,心裡面爲什麼居然冒起了不想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