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哥,門口藏着幾個鬼鬼祟祟的人。”王水皺着眉頭,跟張南報告着。
現在距離李慕白的自爆,已經過去兩三天了,血飲絲毫動靜都沒有,讓張南隱隱有些意外。
李慕白在血飲的地位可不低,這樣一個人死了,血飲怎麼可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那些人是什麼樣的?”張南沉聲問道。
“看起來五大三粗的,而且我好像見過。”王水努力回想着,拍了拍手,“我想起來了,是閆幫的人。”
閆幫?
張南挑了挑眉,最近閆幫消聲滅跡了不少時間,張南自己都快忘了這個幫派。
可李慕白剛剛死,這閆幫冒出來做什麼?
“你們就在這裡看着,閆幫交給我去應付。”張南吩咐着,一個人開了車出去。
後視鏡照到了三輛明顯不是這個小區里人的越野車。
張南冷笑了下,還真是瞧得起他啊!用越野來堵他,還是三輛。
張南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如果是越野的話,他就更好製造出車毀人亡的效果了,這樣的死法,閆玉海不信也得信吧?
張南所住的小區比較偏僻,再往南開一段距離就是郊區了。
張南朝螟南山開了過去。
那裡有一條廢棄的高速公路,因爲螟南山地勢太過陡峭的緣故,這條公路剛剛建起來的時候不少車子在這裡出了車禍,慢慢地這條公路也就給廢棄了。
三江市的人更是將這條公路稱之爲死亡公路,連喜歡飆車的富二代們都不來這條公路。
是以這條公路早已雜草叢生。
死亡公路的路面極其狹窄,原先還可兩輛車同時通過,如今因爲長期沒人看管,雜草亂石密佈。
陸飛將車子開到公路中間,讓那三輛越野無法超車堵在他前頭。
隱隱聽見後面有子彈撞擊車後蓋的聲音。
張南從後視鏡中望了過去,幾個滿臉狠厲的男人拿着槍支在朝着他的奧迪開槍。
張南抿着嘴,他這輛奧迪是經過改裝的,要是換其他的車子早就掛了。
不過這樣一路任着他們開槍也並非絕技,這車胎可架不住他們用槍子打過來。
把車窗微微調了下來,拿起那把放在車上的手槍,張南往裡面上着槍子。
那是伯萊塔92F型手槍,方便張南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拿槍。
這槍的後坐力極大,一般人不用兩隻手拿着根本就承受不住。
張南調整了一下後視鏡的方向,他的目標是那輛跟他離得最近的越野。眼睛微咪,張南拿槍對準那輛越野車的車胎。
子彈快速地朝那輛越野開了幾槍,張南並不擔心子彈不夠用,他的車子裡準備了上百發子彈,有的是餘糧跟他們玩。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那麼多條命,好好的陪他玩。
那輛越野車沒有想到張南會連開幾槍,好不容易躲開一槍又被接連下來的幾槍打中輪胎,如果是平路車子還能繼續開動,可這樣陡峭、雜石遍佈的盤山公路,任由開車的司機技術再好也開不動了。
張南一個人對付這三輛越野車,數十個人,基本是
沒有贏面的,只是在這樣的路況中,他有的優勢就是他的開車技術好。
張南眼中冒出精光,跟他玩車,也太不自量力了些。
張南加大了馬力,快速地往前開着,而那三輛越野因爲第一輛開不動的緣故所有人下來將第一輛車給推了下去。
這下車上車的功夫耽誤了不少時間,更何況他們爲了防備張南趁其不備朝他們開槍更是小心翼翼,哪曾想陸飛竟然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就加快速度開走了。
爲首的刀疤朝低咒了一句,跳上另外一輛越野車急忙追了上去。
“媽的!”刀疤把車一路開到了這邊的頂上,都沒有見到張南的車子。
“刀疤哥,你說這張南是不是跑了!”一個光頭跑了上來,討好的說着。
刀疤拿出一根菸點上,狠狠地朝那個光頭後腦勺拍了一掌,拍着光頭後腦勺的聲音極響。
“跑你媽的!這路到了頂就下不去了,這上面是座破廟。”
那個光頭摸了摸後腦勺,刀疤這掌可是用了全力,光頭自然是痛的。
“可這張南是躲哪去了?那麼一大輛車不可能憑空消失啊!”
刀疤惡狠狠地瞪了光頭一眼,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你他媽問老子,老子怎麼知道!”
刀疤罵罵咧咧着,在原地又吸了幾口煙,悶聲吩咐着底下的人分散去找張南。
他就不信了,這麼一條死道,這張南還能飛了不成?
只不過刀疤還是有些擔心,不是擔心這些人能不能找得到張南,他們這裡十幾個人,想弄死張南還不是再容易一件的事情,只不過張南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張南剛剛的槍法他也見識到了。
表面上看着雜亂無章,但實際上每一槍都是作出了精密計算的,第一槍只不過是個引子,而後的幾槍纔是正主。
光頭被刀疤給留了下來,雖說光頭這個人極爲的不靠譜,也太過陰險狡詐讓刀疤看的不順眼了些,但實力是極強的,刀疤也就順勢留下光頭來保護自己。
光頭面上樂呵呵的,心裡早就罵上了,這個刀疤不讓自己去找人,老鷹先前可是說過的,誰取的張南人頭,誰就能做他們剛剛搶來的那個分區老大。
刀疤抖了抖菸灰,冷笑出聲。
這個光頭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但卻沒想到閆玉海怎麼會突然給他們畫這麼大一個餡餅。
他可是聽說了,有一次連那個一直冷着張臉的閆元博到張南手裡也沒能討的了好,如果不是趙峰開了那一槍,兩個人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刀疤雖不喜閆元博那副高高在上的性子,但對閆元博的實力還是極爲佩服的,更是知道自己的實力有多少。
這個餡餅雖然大,但有沒有那個命去吃還真的不一定。
此時讓他們百般尋找的張南正躲在廟裡頭,而那車給他開到了懸崖邊上。
張南是打算好了的,等會把人解決的差不多了,就開車裝作要朝他們撞去,然後裝作不備被他們攻擊到,車子打滑摔下了懸崖。
他藉着這個機會造出假死,讓那個組織對他掉以輕心,這個時候,張南就可以逃離出這個組織
所關注的視線,暗自去調查這個組織了。
張南將車子停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並在車門上做了手腳,確保到時間車子不會因爲障礙一時之間車門打不開了。
又將身上系的繩索拉緊了來,這個繩索那頭連着一個掛鉤,就放在他揹包的口袋裡,手上更是帶着攀爬專用的手套。
只要他在車子掉下去的一瞬間打開車門跳出去,然後用掛鉤掛住長在懸崖的那顆樹上,再人爬下去就好了、
張南檢查完所有的東西,就看見兩個人罵罵咧咧地朝他這裡走了過來。
張南冷笑了下,這些人分開了更好,他把人殺的差不多了,這樣子最後剩下的那一個纔會驚慌失措,就不會發現他車掉下懸崖那一刻他做的事情了。
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將自己藏了起來,張南渾身肌肉繃緊。
跟一隻正在等待獵物靠近的花豹一樣,安靜而危險。
“你說那個人現在在哪?”
兩個人依舊聊的十分起勁,並沒有料到危險就埋藏在自己的身邊。
“在……”站在左邊的人剛剛伸出手指向張南所藏身的方向,就被張南一槍給射死了。
另外一人這才反應過來,警惕地拿着AK47,可他並沒有看到那人給他透露的信號,慌忙地左顧右盼着,還隨便打了兩槍警告張南。
張南臉上露出嗜血的笑容,朝那人後背開了一槍。
緊接着張南就連忙跑了出去,也不管這兩個人死沒死透。
他的伯萊塔92F是裝了消音器的,可那個人的AK47並不是,開槍發出的巨大聲音恐怕早就將其他人給吸引過來了。
這塊山頭就這麼點位置,找到他並不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張南朝廟的三樓跑了過去,那裡有着陽臺,他躲在陽臺的隱蔽處還是能再幹掉兩個人的。
等到那些人上來的時候,他跳下去就好了。
張南眼裡有着瘋狂,他身負古武術,又做了那麼多年的僱傭兵,在常人看起來跳下去絕對會摔殘的三樓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小kis。
張南舔了舔因爲緊張一些乾澀的脣。
他以前是僱傭兵,一直在槍林彈雨中生活,這回到了都市雖說生活質量是上升了,可他骨子裡的這份激情還沒有退卻。
這段時間一直在擴展着自己的事業,早就想玩玩冷兵器了。
陸陸續續有人往他所在的這座寺廟跑了過來。
張南握緊手中的槍,瞄準目標射了過去。
張南連射了兩槍,很快就被這些人察覺了。
“注意隱蔽!他在三樓!”
張南暗唾了一口唾沫,他剛剛那兩槍只擊中了一個人,因爲那人躲避及時的緣故只射中了他的腿,不過這樣倒減輕了他的戰鬥力。
其他人見狀紛紛躲避了起來,還有幾個朝着張南所在的三樓射了幾槍。
找不到目標,子彈射過來只不過是警告而已,並沒有射到張南,離得最近的一顆子彈也與張南有五十釐米的距離。
張南躲在一根廊柱後面,朝着一個正在迅速前進,身形並沒有完全隱藏好的人射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