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該不會真把蒂娜姐留在明珠吧?餐桌上,馬英俊遲疑的問道。
怎麼了?蕭正點了一根菸,和猴子幾人碰杯,灌了一杯烈酒。
這纔剛見面就鬧出這麼大的陣仗,你不怕屍骨無存?馬英俊後怕道。嫂子不是普通女人,蒂娜姐也很野啊。
蕭正瞪了馬英俊一眼,淡淡道:在你眼中,蒂娜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
我只知道蒂娜姐對老大你的感情。馬英俊環顧四周,在猴子四眼巨炮臉上一一掠過,口吻沉重道。包括老大你。
蕭正眉頭緊鎖,抿脣道:有些事情勉強不來。
試試都不行?馬英俊試探問道。
小馬。你的意思是讓老大甩了嫂子?猴子撇嘴道。你不會是不敢對蒂娜姐下手,準備對嫂子趁虛而入吧?
放你的狗屁!馬英俊板着臉道。我只是希望老大雙管齊下,不要傷了蒂娜姐的心。
沉默寡言的巨炮抿了一口烈酒,緩緩說道:小馬,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一樣生冷不忌。老大一直把蒂娜姐當兄弟戰友看待。觀念一旦根深蒂固,再想扭轉是很困難的。
喲。原來炮哥你也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啊?馬英俊笑眯眯的說道。眼中掠過一抹遺憾之色。
巨炮翻了個白眼,轉頭向蕭正說道:哥。我也希望你能和蒂娜姐在一起。但我尊重你的選擇。
蕭正苦笑不迭,搖頭道:我們什麼時候聚在一起只有女人這麼一個話題了?
四眼打了個響指,笑道:老大說的對,咱們已經半年沒聚了。接下來又要去燕京幹活。下次見面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來,今天不醉不歸!
衆人齊齊舉杯,大快朵頤。
酒過三巡,馬英俊等人忍不住緬懷當年的輝煌歷史,蕭正因爲林畫音熟睡過去,也就沒打擾他們的興致。偶爾還會跟着插上幾句嘴。算是湊熱鬧。
馬英俊喝的臉紅脖子粗,一拍桌面道:不開玩笑的說。我小馬這條命就是老大撿回來的。別說去燕京當ceo,就算讓我去挖煤,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滾。蕭正笑罵道。真有這種好差事,我早去了。還輪得到你?
蹭口湯喝總可以吧?馬英俊恬着臉哀求道。
準了。蕭正笑眯眯的說道。
只有和這幫傢伙聊天,蕭正才能完全放鬆警惕,無話不談。別的人,哪怕是林畫音,他也必然有所忌諱。
不是存了什麼壞心思,而是有些話,林畫音不會想聽,他也不能說。
弟兄們。蕭正端起酒杯,微笑道。這次請你們過來,是給你們嫂子幫忙。工資不會太高,而且很辛苦。我先事先聲明,有怨言有牢騷可以找我發,但誰要是帶着情緒幹活。可別怪收拾你們。
衆人鬨然大笑,打包票道:老大。再辛苦再累,能有咱們曾經乾的事兒還可怕?老大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咱們既然回來了,這趟活兒肯定得幹出名堂,不然不是丟你的人?
蕭正笑了起來,一羣人把酒言歡,好不快活。
林畫音醒來時,窗外的天已經灰濛濛了。微微睜開眼眸,還沒等她起身,耳畔傳來低沉而溫柔的聲音:躺好。別亂動。
嗯?林畫音微微轉頭,只見蕭正坐在牀邊,一臉溫柔的盯着自己。不由芳心微亂,聲音微弱道。我睡了多久?
一下午。蕭正把桌上預先煮好的薑湯遞給林畫音。把湯喝了。醒醒酒。
醒酒?林畫音面露疑惑之色,卻沒有拒絕蕭正的好意,一口氣喝光了碗中的薑湯。
蕭正笑着接過瓷碗,微笑道:一看你就不是常喝酒。不懂醉酒後的痛苦。
蕭正把碗放好,又替林畫理了理被褥,科普道:醉酒後最難受的不是當時,而是一覺起來後。尤其是你這種過度醉酒,醒來後是最痛苦的。
頓了頓,蕭正坐在林畫音頭邊,伸出粗糙的雙手,按住林畫音的太陽穴道:今天你就別下牀了。晚上我給你煮一碗稀飯,暖暖胃。
林畫音沒有拒絕蕭正的好意,微微閉上眸子,享受着蕭正細心地按摩。
的確,就像蕭正所說,此刻的林畫音渾身乏力,頭暈目眩,猛一閉上眼睛,只覺得天旋地轉,難以自制。就連嗓子也乾燥難受,彷彿連續好幾天沒有喝水,身體嚴重脫水。
好些沒有?蕭正輕輕給林畫音按摩,關心的問道。
嗯——林畫音發出一道微弱的鼻音,臉色漸現紅潤之色,道。謝謝。
這麼客氣做什麼。蕭正微笑道。
林畫音緩緩睜開美眸,問道:他們呢?
小馬他們去酒店了。蒂娜下午起牀後也出去了。蕭正笑道。家裡就咱們兩個人。
林畫音表情微妙的點了點頭,說道:你準備安排蒂娜住在哪裡?
我的想法是安排她去酒店。或者直接租一套公寓。蕭正微笑道。畢竟打算長住,還是找個安穩的地方比較好。
家裡不是還有一間客房嗎?林畫音淡淡道。爲什麼要花錢住酒店?
——蕭正表情一僵,略顯尷尬道。畢竟是女孩子,住在咱們家不太方便吧?
你不方便,還是她不方便?林畫音面無表情的問道。
都不方便——蕭正無力解釋。
那就住酒店吧。林畫音淡淡道。
明珠房租太貴,她又人生地不熟。如果可以住在家裡,相互也有個照應——蕭正心虛的瞄了眼臉色略顯蒼白的林畫音,試探道。那就住在家裡?
她是你的朋友。你決定。林畫音輕描淡寫的說道。然後,她掙扎着起身,道。我去準備晚餐。你想吃什麼?
別動。蕭正按住林畫音,無奈道。剛纔不是和你說了嗎?今兒你就老老實實在牀上休息,實在睡不着就找本書看看。你現在要是下牀,我打包票你會雙腿發軟。
林畫音眉頭微蹙道:我躺得有點腰痠。
忘記我的按摩技術了?蕭正微微一笑,讓林畫音翻了個身,搓了搓手掌道。甭管你是腰痠還是背痛,給我一頓揉捏,保證藥到病除,生龍活虎。
林畫音趴在牀上,問了句和她性格極不相符的話:你給多少女人按過?
蕭正動作一滯,遂又正色道:就你一個。
以後也不要給別的女人按。林畫音緩緩閉上眸子,享受着蕭正靈巧的手指,一擲千金道。我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