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唐部長刁難之時,蕭正就猜測過此事背後定然有尉遲家的身影。甚至,他和商瑤一樣,認爲商經天也有很大的嫌棄。
可由始至終,蕭正沒想過這件事的背後,竟然還有林老妖出沒!
看來,葉公過世後,林老妖真的無需再忍了!
趙家,似乎也漸漸失去了耐心!
不過,蕭正腦海中猛然浮現一個疑問。
林老妖授意,至少還有壓制新奧發展的目的。那尉遲宮出手,又所爲何事呢?
政壇大佬無端端去刁難商場新秀,似乎於理不合,也容易招人話柄吧?
似乎是瞧出了蕭正流露出來的疑惑,胡建軍立馬揭曉謎題:“大哥,您有所不知。尉遲家與我們胡家素來不和,在政見上也屢屢觸礁。現如今大哥您與我們胡家走的近。尉遲家當然不會要您好過。”
略一停頓,胡建軍微笑道:“當然,這件事裡面,我相信肯定也有尉遲宮在作祟。這小子應該還在爲可人的事兒耿耿於懷。”
蕭正聞言,卻是沒好氣的白了胡建軍一眼。
你可真夠實誠。這些話說出來,不是讓我抱怨你們老胡家嗎?
不過話說回來,胡建軍要是什麼也不說,不表示。蕭正反而會心裡不舒服。畢竟,自己和尉遲家可沒什麼衝突。所有的矛盾,都是因你胡家而起。
蕭正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
對於胡建軍這個小傢伙,他還是挺欣賞的。有勇有謀,性格單純,卻也沒那些二世祖的壞秉性。是個可造之材。反之,說到底胡建軍一步步走到今天,乃至於他的思維,也全都是被胡老刻意調-教的。只要胡老不把自己逼得太緊,蕭正並不排斥與老胡家走的太近。
封頂的商人,哪個與政界沒有交流?
不論是陸大山、商經天,乃至於林老妖,書房中,肯定出現過不止一次國家領導人吧?
這是不可避免的。甚至談不上站隊。僅僅是隻要想往前繼續走,就必須要親近誰。而一旦有所親近,就必然有所疏遠。
只要拿捏好其中的度,就能構建出可進可退的局面。
而這,也就是蕭正心中所期待的局面。
爲老胡家當幕僚當軍師,蕭正鐵定不幹。也容易把身邊人全陷進去。但僅僅是以朋友的身份接觸,蕭正並不排斥。
相反,非得在尉遲家與胡家選一個親近對象,他當然會拒絕尉遲家。
尉遲宮那傢伙可不是什麼好鳥。起碼論及綜合素質,差了胡建軍一個檔次。這一次的選擇,同樣也是一次隱性投資,蕭正不可能單憑喜好,而不考慮實際情況。
“大哥。您放心。”胡建軍一臉鄭重道。“我馬上就要離開部隊了。按照家裡的意思,興趣是進國防大學深造,又或者直接轉業。”
略一停頓,胡建軍眯眼說道:“尉遲家要是再敢和您過不去,我非得一把火燒了他們的老宅!”
蕭正瞪了胡建軍一眼:“火燒房屋可是違法亂紀的事兒。你敢做,胡老非得把你扒皮抽筋。”
遂又笑了笑,搖頭說道:“我什麼時候還要你出面當保護傘了?好好完成你的家族任務吧。以後少惹麻煩,就是對我最大的回饋。”
胡建軍咧嘴笑了笑,憨厚撓頭道:“必須的。”
酒足飯飽之後,胡建軍想拉着蕭正轉場再喝。阿正哥卻以身體抱恙爲由拒絕了。還喝?那真是有可能死在酒桌上。
阿正哥今兒一天,可真是沒少喝啊。連晚飯就喝了兩頓。
胡建軍雖然頗爲遺憾,倒也沒有勉強蕭正。
在他心中,蕭正是個很有能力的男人,而且就連爺爺,也異常的推崇和上心。再加上他本身與蕭正臭味相投,相信這段友誼可以長久的維持下去。
目送蕭正乘車離開,胡建軍脫下外套,披在了身材嬌弱的韓可人身上:“我這大哥不簡單啊。單憑一己之力,就破壞了唐部長的陰謀詭計。明明拿着一副好牌,卻硬生生地爛在手裡,打不出去。”
韓可人捋了捋額前的青絲,莞爾笑道:“要是個簡單人物,你爺爺又怎麼會如此緊張。”
略一停頓,韓可人繼而說道:“認識你這麼久,我可從沒見過你服第二個人。”
這倒是大實話。
在胡建軍的世界裡,就算是胡老,也不是說一不二的角色。有時候還會爲了一點小事兒爭吵的不可開交。但在蕭正面前,胡建軍卻是半點脾氣也沒有。真如小弟那般循規蹈矩。本分極了。
胡建軍笑了笑,輕輕摟住韓可人柔軟的腰肢:“我爺爺說了,蕭大哥要是肯從政。將來勢必會是我的左膀右臂。”
“你確定——只是左膀右臂?”韓可人反問道。眼中寫滿了調侃之色。
胡建軍聞言,卻是有些發懵的摸了摸鼻子,旋即苦笑不迭道:“我是你男人。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韓可人捂嘴輕笑:“可惜的是,蕭大哥這輩子都不會從政。我看的出來,他的心不在於此,連做個買賣人,也是被迫爲之。”
胡建軍點點頭,表示贊同:“這世界真奇怪。沒本事的一個個想升官發財,有大本事的,反而想平平淡淡。”
“人嘛。總是缺什麼,就想要什麼。明明握在手中的東西,反而不知道珍惜。”韓可人輕聲說道。像是感悟,又像是某種暗示。
胡建軍爽朗大笑。緊緊摟住韓可人的腰肢:“你這是在敲打我呢?”
“看你怎麼理解咯。”韓可人莞爾笑道。眼中滿是柔情。
胡建軍興致大發,一把將韓可人攔腰抱起,大搖大擺朝轎車走去:“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等我到了法定結婚年齡。肯定八擡大轎娶你進門。”
韓可人驚呼一聲,忙摟緊了胡建軍的脖頸。嬌嗔道:“沒個正經!”
俏臉上卻悄然爬起紅暈,被幸福所籠罩。
“可人姐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胡建軍湊在韓可人耳畔輕聲說道。“我聽一哥們說,半山那邊景色宜人,拉上車窗,別有一番風味哦。”
“呸…”
韓可人嚶地一聲,軟在胡建軍懷裡,嬌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