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索菲亞吃完這頓豐盛的晚餐,蕭正笑着問道:“聽說你把我的同事都安排在希爾頓了。”
“嗯。”索菲亞點頭。
“雖然我們是公款出差,但你這規格太高了。回頭我不好報銷啊。”蕭正莞爾笑道。
“上次你一個任務就賺了一億英鎊,還缺這點房錢。”索菲亞打趣道。
“那錢是用來辦正事的。可不是給我胡吃海喝的。”蕭正正兒八經的說道。
“暗中投給新奧了。”索菲亞似笑非笑的問道。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還給我開這麼貴的房間。不怕我宰你。”蕭正笑眯眯的問道。
“我已經幫你們預付了房費。”索菲亞問道。“你還打算從什麼方面宰我。”
蕭正愣了愣,頗覺自己說話做事太小家子氣,不夠敞亮。不由尷尬的點了一支菸,問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休息了。”
“不着急。”索菲亞笑道。“你要考察的所有內容,明天我會派專人提供給你。無需出門,住在酒店就能瞭解我們傑弗森的一切。”
蕭正哭笑不得:“那你爲什麼不直接把數據傳給明珠。”
“有些東西我可以給你看,但不能給林畫音看。”索菲亞意味深長的說道。
蕭正十分理解索菲亞所說的這些。所謂商業機密,莫說合作方,即便是公司內部的成員,也不可能人人知道,必須予以最高保密機制。索菲亞肯給蕭正看,卻不意味着能給新奧知道。
“你就不怕我回頭告訴林畫音。”蕭正問道。
“我既然肯給你看,就不怕你說。”索菲亞笑道。“我相信你會一碗水端平。”
“我這人從小就幫親不幫理。”蕭正抿脣道。“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你可以把我當親。”索菲亞笑道。“這樣你既能幫林畫音,也能避免我的損失。”
蕭正微微蹙眉,遂又點頭道:“我儘量。”
索菲亞笑了起來,神秘中透着一絲曖昧。
喝光杯中的紅酒,蕭正一臉歉意道:“我真該回去了。”
索菲亞美眸之中浮現一抹幽怨之色:“你就這麼不喜歡和我相處。”
“那你還有什麼安排嗎。”蕭正無可奈何的問道。
“我原本打算請你去我家喝杯咖啡,聊聊天的。”索菲亞哀怨道。“現在看來,我是請不動你了。”
“只是喝杯咖啡。”蕭正遲疑的問道。
“那你說我一個弱女子,還能要求你做什麼。”索菲亞態度曖昧的說道。“有些事,可不是女人應該主動提出的。”
蕭正苦惱的揉了揉眉心,說道:“那就去你家喝咖啡吧。反正現在也還不算晚。”
索菲亞見蕭正一口答應,不由得喜上眉梢道:“好的,”
瞧着索菲亞嬌豔臉蛋上浮現出來的雀躍,蕭正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了。
謀取自身利益時,她可以做到滅絕人性,毫無保留。可此時此刻,在與自己私下交流時,她又像極了一個春心萌動的花季少女。惹人疼愛。
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
爲什麼總是讓人無法看透。
坐在副駕上,蕭正抽着煙,欣賞着燈紅酒綠的夜景。紐約,全球的經濟中心,亦是高度發達的科技之城。是無數淘金者的首選之地。遍地黃金,又腐朽骯髒。
蕭正因爲執行任務在這座世界中心待過一段時間,卻並沒仔細的領略紐約的風土人情。如今在索菲亞的介紹之下,算是對紐約有了一個系統的瞭解。
“聽說,你受人所託,前來保護大明星陸琪兒。”在簡單的介紹了紐約的城市結構之後,索菲亞忽然話鋒一轉,提到了這個敏感話題。
“你怎麼知道的。”蕭正試探性的問道。
“別忘了。我可是獵狐北美區總負責人。”索菲亞好整以暇的說道。“即便我不想知道,下面的人也會把許多重要信息送到我的桌上。這其中,就包括有人會對陸琪兒不利。”
“那你知道是什麼人嗎。”蕭正好奇問道。
“我們雖然有最完善的地下情報機構,卻不代表我們是上帝。”索菲亞笑道。“一條情報在確定與我們的基本利益無關之後,通常會被直接pass。”
蕭正聞言,不由泄氣道:“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獵狐總部,就未必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但我,卻多少知道一些。”索菲亞意味深長的說道。“誰讓她是你關心的人,而你卻是我關心的人呢。”
西式的熱烈作風是作爲東方人的阿正哥不太能招架的。儘管他在西方待了五年之久,卻仍然習慣不了具有侵略性的男女相處模式。
“如果不介意,能否告訴我。”蕭正追問道。
“只要你想知道,我肯定會說。”索菲亞笑道。“誰讓你答應陪我喝咖啡呢。”
聽着索菲亞的肯定回答,蕭正的心頭卻微微有些激盪。沉默了半晌之後,他忽然轉頭問道:“如果我不答應陪你喝咖啡。你就不打算告訴我。”
“是的。”索菲亞表情微妙的說道。
“爲什麼。”蕭正問了一個頗爲白癡的問題。
“爲什麼。”索菲亞笑道。“她是大明星,是許多人眼中的女神。但在我索菲亞眼中,她只是一個毫無利益糾葛,也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女人。我爲什麼要幫她。”
蕭正頓時氣餒了不少。暗忖:這個女人果然還是如此冷酷無情。與她無關的,她是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幸好我答應了。”蕭正緩和着車廂內的氣氛。“要不然,我就錯過了一個重要消息。”
“所以你要常常和我見面,和我吃飯喝咖啡。”索菲亞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我總會給你帶來意外的驚喜。”
“我儘量。”蕭正嘴上敷衍着,心下卻想:意外肯定是有,但至於是驚喜,還是驚嚇,就另當別論了。
索菲亞所居住的宅邸,是其父留下的豪華別墅。父親過世後,索菲也也並沒另換居所。也不知是習慣了故居,還是想陪伴她過世多年的父親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