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交手,蕭正就被秋收那異常恐怖的實力震驚到了。甚至可以說是頗爲忌憚。
在蕭正心中,蒂娜已經是女性當中,能將個人實力提升到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的存在。可直至秋收的出現,他才發現曾經的自己是多麼的無知、可笑,沒見過世面…
而不僅僅是秋收,就連稱呼秋收爲師姐的夏長,同樣擁有超乎想象的實力。任由蕭正單挑春生夏長其中之一,他可以說毫無壓力,能夠從容面對。
但同時面對兩個人的攻勢,蕭正就不太有把握了。
而這三人的背後,一定有着同一個師傅。同一個擁有超強戰鬥力的變態強者。
每一個八絕強者,都有專屬於自己的壓箱絕技。蕭正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個背後強者傳授三人的,已不簡單是壓箱絕技,而是神技般的絕學!
理論上來說,蕭正敬佩秋收以一個弱女子的身軀,強化出如此恐怖的攻擊力。
但此刻,他的臉上卻瀰漫着濃得化不開的寒意、殺意。一雙漆黑而深邃的眸子裡,飽含殺機!
辦公室的溫度驟然降低,雙目對視,空氣中彷彿傳出噼裡啪啦的碰擊聲。異常凝重。
“趙秋寒。”蕭正薄脣微張,聲線冷酷無情道。“你敢動我丈母孃一根汗毛,我會讓你知道活在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幸福。”
“我從不認爲活着是一種幸福。”秋收眯眼說道。“蕭老闆,你既然能知道我的名字,大概也知道我曾經的經歷。”
“說起來——我手上沾的鮮血,和你比起來只多不少。”秋收緩緩擡起那纖細而雪白的素手,忽而往前探出幾公分,玩味道。“不信,你聞聞。”
她身軀微微前傾,那碩大而飽滿的酥-胸,稍稍擠壓在桌子邊緣。誘人的弧度,可以想象出來的彈性和手感。搭配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足以顛倒衆生。
但此刻的蕭正,卻沒有哪怕絲毫的欣賞之心。他目光銳利如刀,狠狠甩在秋收的軀體上。彷彿要將她凌遲處死,並無憐香惜玉之情。
面對秋收那頗具挑釁意味的動作,蕭正薄脣微翹,聲線如寒冰道:“我對血腥味已經免疫了。聞不到。”
“蕭老闆真是個優秀的辯論家。擱在古代,你大可週遊列國,當一個縱橫大家。”秋收絕美的臉龐上突然浮現一抹不深不淺的笑容。恢復原狀。
看起來,在蕭正嘗試着激怒秋收之後,秋收的所有言論舉止,也只是在激怒蕭正而已。當一個人的情緒不受控制時,往往會被人捕捉到致命的弱點。這二人雖不至於被人發現致命點,但要被對方瞧出端倪,得到一些想要的信息,本該不難。
很可惜——
蕭正全然沒有收穫,秋收也鎩羽而歸。
咚咚。
當這場談話漸漸陷入僵局時,房門很合適的被人敲響。
“秋總,您安排的會議時間到了。”秘書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彙報着工作流程。
“嗯。”秋收淡淡應聲,緩緩站起身來。
蕭正見狀,也是頗覺無趣。
既然找不到突破口,還是回頭再想法子吧。反正距離林氏董事局會議還有幾天。也並非火燒眉毛,來不及了。
蕭正剛剛起身,卻只聽繞出書桌的秋收輕描淡寫的說道:“蕭老闆,我剛剛和你說的那些話,不是開玩笑。”
蕭正目光一凝,轉頭掃視秋收:“我像愛開玩笑的人?”
秋收淡然一笑,轉身離開辦公室。
目送秋收離開,蕭正也踱步走出辦公室。心中除了惱怒之外,更多的是疑惑。
秋收要殺丈母孃葉鳳凰?
爲什麼?
因爲自己剛纔激怒了她?
很顯然不是。
這個決定,似乎並非秋收臨時起意,而是早有定論。但秋收爲什麼要這麼幹?僅僅是因爲和葉公館有仇?還是——有其他不得不做的理由?
趙家後人猶如一團迷霧,任憑蕭正如何試探,也難以得到分毫有價值的信息。甚至於,他愈是想要了解,愈是被更多謎題所困擾。
搖搖頭,蕭正掏出煙盒,卻是忍受着心痛將香菸丟進了垃圾簍。免得時時想念。
“蕭老闆,戒菸了?”
等待電梯的蕭正聞言,微微偏頭。卻只見西裝筆挺的唐青山站在旁邊。身後還跟着一羣部下員工。
在林氏,在秋收來之前,他一直都是二號人物。這個龐然大物的掌舵人,至少是大副。當船長不在崗位上時,他有權全權處理大小事務。實行常務副總的權力。
可現在,林氏管理層發生了並不微妙的變化。所有人都知道,秋收的出現,嚴重威脅到林氏二號人物的地位。而林老妖力挺秋收,也勢必令一二號人物之間出現裂痕。
處理好,還好。
處理不好,就是一場狂風暴雨。
眼下,內部流傳着唐青山要造-反的消息。不少人也開始分幫站隊。就比如眼前跟在唐青山身後的部下同僚,就是全力力挺他的跟班。否則,豈敢在這個節骨眼招搖過市?
“原來是唐總。”蕭正笑了笑,與之握手道。“準備要個孩子,戒菸對孩子好啊。”
“那真要恭喜蕭老闆了。”唐青山還算真誠的說道。
他和林畫音接觸不多,卻終究是看着對方長大的。創業初期,他經常隨林老妖回家通宵開會。和林畫音也算擡頭不見低頭見。直至林畫音前往美國,纔算減少接觸。
在這件事上,唐青山有足夠的理由給予祝福。與立場無關。
“謝謝。”蕭正含笑說道。視線卻不着痕跡的落在了唐青山略顯疲憊的臉龐上。“唐總昨晚沒休息好?”
“好幾天了。”唐青山笑了笑,說道。
見唐青山身後的部下悄然散開,爲二人提供足夠私密的談天空間。蕭正話鋒卻是一轉,略微壓低聲線道:“是因爲做了虧心事嗎?”
唐青山聞言,眉頭猛然一皺。不悅的掃了蕭正一眼:“蕭老闆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