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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公務,蕭正陪沈涵唐明在公司的餐廳吃了晚餐,這才慢騰騰地駕車前往約定地點。於正中開的那間古風會所。
剛進大門,於正中就一臉恭敬地迎了上來:“蕭總,總算把你給盼來了。”
蕭正親切地與之握手,打趣道:“於老闆不愧是做大事的人,真是能屈能伸,令人敬佩。”
於正中面不改色的笑道:“蕭總言重了。沒有您的支持,我就算想成大事,也是有心無力不是?”
蕭正笑眯眯的問道:“耿總呢?她到了嗎?”
“到了。”於正中笑着引路道。“耿總早已經等候多時。”
蕭正跟隨於正中上樓,微笑道:“上次人多眼雜,如果有什麼地方得罪了於老闆,請一定海涵。”
“哪裡的話。”於正中笑着說道。“在我看來,蕭總這是真性情,有什麼說什麼,不喜歡拐彎抹角。”
頓了頓,於正中繼續說道:“我就喜歡和您這樣直性子的老總做買賣。”
“商場爾虞我詐,硝煙瀰漫。過分相信旁人,總免不了吃虧上當。於老闆可得多留幾個心眼。”蕭正笑着點了一支菸,慢悠悠來到包廂。
“蕭總。你總算來了。”
推開房門,耿桑迅速起身相迎,素來嚴厲端正的臉龐上浮現一抹親切的笑意:“來,快請坐。”
“耿總不用客氣。”蕭正落座後,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包廂和餐桌,臉上掠過一抹滿意之色,衝耿桑笑道。“耿總,菜都點好了吧?”
“好了。全是按照蕭總的口味來的。”耿桑解釋道。“我們邊吃邊談。”
“那就趕緊上菜吧。忙了一天,我已經飢腸轆轆了。”蕭正很不客氣的說道。
“沒問題。”耿桑見蕭正完全沒有挽留於正中吃飯的跡象,不由回頭衝對方打了個眼色。
“那二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安排。”於正中也向耿桑回了個眼色,緩步離開了包廂。
於正中一走,蕭正這才掐滅了香菸,表情祥和道:“耿總,上次人多眼雜,我也不敢說得太多,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請你多包涵。”
“這些都是小事。”耿桑莞爾笑道。“再說了,我們也的確有些莽撞,沒給蕭總考慮的時間。來,我敬蕭總一杯,當是賠罪。”
“耿總客氣。”蕭正舉杯,與耿桑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耿桑醞釀了片刻之後,微微擡眸詢問:“蕭總。上次有太多外人在場,你不能隨便表態。那這次主動約我,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耿總明知故問了。”蕭正徑直爲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眯眯的說道。“我總不能是喜歡這裡的飯菜,才約耿總面談吧?”
耿桑眼中掠過一抹放心之色,放下酒杯道:“如此甚好。”
頓了頓,耿桑試探性的問道:“那蕭總的意思——”
“咱們先不談這些。”蕭正擺擺手,續了一根菸道。“我想先請教耿總幾個問題。”
“蕭總請問,我知無不言。”耿桑保證道。
蕭正含笑點頭,緩緩問道:“依耿總高見,新奧目前是怎樣一番局勢?未來又會朝什麼方向發展?”
耿桑聞言,表情一如既往的輕鬆,緩緩說道:“現在局勢複雜,未必說得清楚。但未來,我敢保證新奧一定會進入三分天下的局面。”
“哦?”蕭正眼睛一亮,好奇道。“何解?”
“蕭總和馬總見過面了吧?”耿桑試探性問道。
“豈止見過,還一起喝過花酒。”蕭正努力讓自己變得接地氣一些,也多些男人的劣根性。
“那你覺得,馬總是個什麼樣的男人?”耿桑反問道。
“才華橫溢,能力出衆。隨之而來的,是勃勃野心。”蕭正擲地有聲的說道。
“正是如此。”耿桑雙眼發亮道。“如今馬總裂土封王,早已脫離了總部的約束。即便仍對林總負責,卻有了自己的一套班子。你覺得,馬總將來在新奧會擁有怎樣的地位?”
“林總的得力助手。”蕭正簡明扼要道。
“這是一種可能性。儘管這種可能性極大。”耿桑分析道。“但對我們而言,這都不是一個太有利的結局。”
“爲什麼?”蕭正反問道。“馬總遠在燕京,就算受林總重用。手也伸不到總部來吧?”
“但如果將來總部遷移到燕京呢?”耿桑一針見血的問道。
“不太可能吧?”蕭正狐疑道。“新奧在明珠已經紮根了。業務發展得也十分順暢。何必捨近求遠,跑去首都發展?”
“你也說了。燕京是首都。”耿桑微笑道。“在那邊,新奧的發展空間更大,也更有前途。更何況,新奧目前在很多人眼裡,都尚且處於起步階段。就算挪窩,損失也不會太大。將來能拿到的好處和渠道,卻不是這點損失可以相提並論的。”
“所以——我們必須考慮到這個可能。”耿桑直白道。“如果遷移,我們要麼跟隨林總前往燕京。要麼留守明珠繼續擴張版圖。去燕京,你覺得我們還有資格和馬總平起平坐吧?那可是他的天下。留下?”
耿桑眼中掠過一抹危機之色:“那就等同被拋棄。徹底打入冷宮。”
聽耿桑這般說,蕭正登時變得緊張起來:“聽你這麼一說,一旦遷移總部,我們就徹底無路可走了?”
見蕭正被自己說動,耿桑一臉從容的說道:“這是最壞的結局。新奧前景光明,勢頭正猛。將來能達到什麼高度,誰也無法估量。但腳下的路,我卻能看出一些。”
“怎麼說?”蕭正追問道。
“三年內。新奧總資產必破百億。”耿桑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不是我的一廂情願,而是得到了多方業內人士的認可。”
“狡兔死,走狗烹。”蕭正微微蹙眉。“我們爲新奧打下江山,等遷移總部至燕京,卻會被公司遺棄——”
啪!
蕭正一巴掌怕在餐桌之上,怒道:“姓林的真要這麼做,就太不講道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