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目瞪口呆的盯着抽菸的林小築,質問道:“你怎麼還學會抽菸了?”
林小築動作熟練的彈了彈菸灰,大咧咧笑道:“在美國,抽菸的女人太多了。光是我們寢室四個人,就有三個抽。”
蕭正費解道:“因爲別人抽菸,所以你也學着抽?”
林小築察覺蕭正的表情不太對勁,忙不迭抽了兩口,然後掐滅,擡眸望向蕭正:“姐夫——你這也太霸道了吧?就準你抽菸,不許我抽?”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學着抽菸。”蕭正眼神複雜的望向林小築,輕嘆道。
“爲什麼呢?”林小築追問道。“要是我姐抽菸,你也會管嗎?”
“她不會抽菸。”蕭正平靜的搖搖頭。
“假如呢?”林小築問道。
“沒有假如。”蕭正態度堅決。“就像我和你姐會一輩子照顧你。沒有所謂的假如,也沒有第二種可能。”
林小築神色微妙,解釋道:“我其實抽得很少。一天最多抽四五根。”
“和多少沒關係。”蕭正輕輕搖頭,視線輕柔的盯着林小築。“姐夫不關心你的室友是否抽菸,就算她們抽大麻,我也沒興趣知道。但在姐夫眼裡,林小築是不會酗酒,不應該抽菸的。你可以在姐夫抽菸的時候貪玩抽一口,但你絕對不能自己給自己點菸,一根也不行。”
蕭正說得極爲鄭重,也是少有的在林小築面前擺出一副嚴厲的表情。登時打了林小築一個措手不及,無法招架。
面對蕭正灼熱的眼神,林小築咬了咬紅脣,低聲道:“姐夫,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抽了。”
“嗯。”蕭正輕輕點頭,臉色終於恢復正常。
叮咚。
電梯門應聲而開,蕭正拉着林小築稚嫩的手掌,大步邁出酒店。
酒店大堂人潮涌動,蕭正卻緊緊握着林小築的手心。絲毫沒有鬆動。
林小築傾斜着目光,靜靜的凝視着,偷看着。她已經好久沒這麼近距離欣賞姐夫的側臉了。真的不算多好看,可在哈佛這個全球最高學府,林小築卻從沒見過比姐夫更順眼,更有男人味,更舒服的男人。哪怕他們才華橫溢,哪怕他們家世出衆,哪怕他們如同打了雞血,天天在她宿舍樓下徘徊。想盡各種辦法去吸引她的注意。可她心中擺着的,永遠是姐姐身邊的那個男人。她最親愛的姐夫。
姐夫正常時,她比在任何人面前更加放肆。姐夫不悅時,她比在父親面前還要緊張——
駕車來到聚會地點,剛出車門,蕭正和林小築就被幾個穿着光鮮的年輕人圍住。
領頭的是一個金髮小帥哥。約摸二十三四歲。明顯是個頭兒。他穿着一身漂亮的範思哲西裝,左耳打了兩顆漂亮的耳釘。英俊中夾雜着一抹邪氣,堪稱邪魅。
“小築,他就是你提到的男伴嗎?”金髮帥哥用不太正宗的華夏語詢問。
林小築表情疏遠道:“是。”說罷,她主動拉起蕭正的掌心,淡淡道。“比爾,你作爲聚會主人,不進去招呼客人,在門口守着幹什麼?”
“還不是爲了等你。”比爾眼中略有敵意,笑着解釋道。“你纔是今晚聚會的小公主。”
林小築眉頭微蹙,拉着蕭正走進會所。把比爾衆人丟在了門外。
“年輕人長的挺俊。”二人進了會所,蕭正笑着問道。“怎麼,他在追求你?”
林小築白了蕭正一眼:“知道還不幫我打發他?”
“我看這年輕人也就心眼笑點,品位和財力還是很不錯的。剛纔門口那輛布加迪威龍是他的吧?”蕭正隨口問道。
“嗯。”林小築敷衍道。
“有錢人吶。”蕭正嘖嘖有聲道。“他那輛可得價值三千多萬。”
“有什麼了不起。”林小築撇嘴道。“他就算天天坐直升機上學也只是個敗家子。”
“你在哈佛的學長?”蕭正隨口問道。抽了口沒什麼勁道的電子煙。
“嗯。”林小築打斷了蕭正的繼續詢問,撒嬌道。“哎呀姐夫,你能別老是提他嗎?這場聚會可是紐約紈絝的集聚地。身家百億美元的就不下三人。都是典型的富家子弟。你要有興趣,我逐一給你介紹。”
說話間,二人繞過屏風,來到金碧輝煌的聚會現場。典型的歐美風格,彷彿皇宮貴族,給人紙醉金迷的奢華氣息。
蕭正掃了一眼現場不下三十餘男女,可謂一場豪華的頂級派對。醉生夢死。
“這些人你都認識?”蕭正好奇問道。
“基本上打過照面。”林小築笑道。“但真正算朋友的。暫時還沒有。”
“那你帶我來幹什麼?”蕭正笑道。“姐夫我可不是什麼富家子弟。”
“我這不是礙於面子,推脫不了嘛。你陪我來,能避免很多麻煩。”林小築解釋道。
“幸好你姐沒來。”蕭正笑着望向那羣朝林小築走來的富家公子哥,感慨道。“不然麻煩就真大了。”
“小築!”
一個西裝筆挺的年輕公子哥緩步來到林小築面前,含笑道:“能佔用你一支舞的時間嗎?”
完全忽視了蕭正的存在。
“不能。”林小築絲毫不留情面,握起蕭正的手臂,道。“他纔是我的舞伴。”
“我可以把我的舞伴借給他。”公子哥很具侵略性的逼近。
這一回,沒等林小築迴應,蕭正主動出聲道:“抱歉,你的舞伴太醜,我接受不了。”
剎那間。那名公子哥臉色驟變。差點一杯紅酒潑在蕭正臉上。若非這是比爾的場子,若非林小築身世不俗,他真有可能憋不住。
林小築脣角噙着笑容,拉着蕭正繞向一邊,來到附近的陽臺聊天。
“姐夫,你剛纔真棒!”林小築眉開眼笑道。
“你帶我來就是溜一圈吧?”蕭正斜了一眼同仇敵愾的公子哥們,然後緩緩收回視線,搖頭苦笑道:“在明珠,姐夫還算有點人面。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紐約,姐夫要是惹了麻煩,可是要蹲監獄的啊。據我所知,美國法律對咱們黃種人特別不講規矩。下手黑着呢。”蕭正佯裝驚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