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湖山居別墅大酒店。
楊玉嬌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自己在人民醫院觀察到的情況都做了很仔細的記錄,醫院的路線圖,樓層分佈,兵力佈置,冬日娜的房間位置等等。
把一切都弄好後,她纔來到牛大風的房間外,按響了門鈴,但是按了好幾下,裡面都沒有反應,她確定牛大風應該沒有在房間裡,於是回了自己的房間,給牛大風打電話。
牛大風此刻正在“黑槍集團”裡找周風寒算昨天晚上的帳,因爲周風寒手下人的一個疏忽,竟然差點害他命喪笑笑之手,對於一個黑幫組織來說,他們所做的必須必政府部門應該更嚴謹,就像老鼠偷食的時候必須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將自己的每一根神經都繃緊,出現任何的風吹草動,必須馬上迅速反應過來,否則就將死無葬身之地。
某些不經意的小錯,漸漸氾濫,。就鑄成了無悔挽回和彌補的大錯。
“黑槍集團”是將要給牛大風打天下,爲他做大事,剷除異己的核心勢力,他絕對不能讓“黑槍集團”像一盤散沙,他必須使得“黑槍集團”具有超強的凝聚力,像一支上得戰場下得廚房的正規軍一樣。
周風寒對於牛大風的到來很意外,但他沒有任何不詳的預感,他還倒覺得牛大風是昨天晚上享受了滿意了要到這裡來誇誇自己有本事呢。
他笑臉將牛大風迎住,也沒有提昨晚上的事情,只是說:“什麼風把大少給吹到這裡來了。”
牛大風環視了一下週風寒的辦公室,辦公桌後面的牆上懸掛着一副功夫之星李小龍的畫像,肌肉充滿了爆發力的世界頂級男人,武術界和電影界的一朵奇葩。
李小龍的畫像之下,是一把橫架着的*。
“你能告訴我,刀的意義是什麼嗎?”牛大風都沒有用稱呼,而且口氣完全是那種長輩對晚輩問話的感覺。
周風寒愣了愣,牛大風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問出這個問題?他擡起目光,才發現牛大風盯過來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劍,臉色也很陰沉,完全不像來拜訪自己的樣子,反倒是興師問罪而來的。
但他還是得回答,他的年齡比牛大風大,輩分比牛大風高,但都是浮雲,因爲牛大風的權力比他大,這世界衡量人的終極標準是權力!
“刀,對於樵夫來說,是砍柴的,對於廚師來說,是切菜的,而對於我們來說,當然是殺人的!”周風寒還是很規矩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他自以爲這個問題回答得非常專業,而且全面,只是回答完了都還不知道牛大風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如果只是這個問題也就罷了,關鍵的是這個問題背後牛大風的那副臉色,讓人難以捉摸,周風寒自以爲自己是聰明人,但摸不到牛大風的脈。
他的心裡開始有點不踏實起來,預感到是出了什麼大事情,若不然想牛大風這樣的人物不會如此的反常,一般的事情他都能穩得住的。
牛大風聽了周風寒的回答,有些嘲諷地笑了一下問:“那你告訴我,爲什麼刀對於我們的意義是殺人呢?”
周風寒愣了愣,牛大風到底是想幹什麼呢?那表情上充滿了不友好的味道,難道他昨天玩了女人,走火入魔了?還是吃錯了藥?他心裡這麼想,但卻不敢這麼問,連牛頂天都要顧忌這個兒子三分,牛家的事情多半都是牛大風說了纔算的,所以他絕對不敢激怒牛大風,值得回答說:“因爲我們要去征服別人,爲了我們的利益去戰鬥,刀是武器。”
牛大風卻搖了搖頭說:“你說錯了。”
周風寒又一愣,忙問:“大少有什麼高見嗎?”
牛大風說:“我們殺人,通常是爲了進行自我保護,不讓別人殺死我們,所以我們要殺死別人,如果僅僅是爲了丁點的利益,沒有對我們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我們是不會去殺人的。”
周風寒忙吧頭點得雞啄食一樣的說:“大少說得是。”
“那你想活,還是想死呢?”牛大風突然問出了這麼一個周風寒猝不及防的問題,心裡也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那個時候他不是在想自己是想活還是想死的問題,而是在想牛大風爲什麼會問出這麼古怪的一個問題,難道自己在哪裡犯到他了,激怒他了?
“這麼,你連自己是想活還是想死都不知道了嗎?也難怪。”牛大風見周風寒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便那麼隨口一說。
周風寒終於忍不住了問:“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惹着大少不高興了,大少指出來,我一定改,我跟着牛總一直都是抱着學習的態度,不斷學習,不斷成長。”
雖然周風寒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犯了牛大風,但他確信自己是犯到了,不然牛大風不會像神經病一樣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麻煩,但他還是很會看形勢,知道就算自己犯到了牛大風在,只要他還來和自己對話,而且是一個人來的,就沒有要自己命的打算,所以,只要儘量的把自己的態度端正的話,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繞了這麼大彎子,牛大風也開始切入正題了:“昨天晚上,還記得我讓你爲我做什麼事情了嗎?”
周風寒愣了一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有些時候,上面的人吩咐着去做什麼事情,會讓你做過之後就忘記了,當沒有發生過,因爲他們不想有人知道自己的醜事,不想警察從某一處找到自己的犯罪證據。而有些事情,上級交代了,會要求下級牢記住,忘記了便是大忌。
牛大風現在問的,他是該說還記得還是該說忘記了呢?
他從沒有覺得自己像此刻這麼緊張,感覺額頭上快要有汗流出來了。
“這麼,你連昨天晚上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你是不是真活得有點糊塗了?”見周風寒沒有回答,牛大風的語氣加重了幾分,很明顯的有了些怒意。
周風寒的心中一顫,忙回答說:“當然記得。”
心裡卻在感嘆,做人難啊,難在不懂別人的心裡在想什麼,他感覺自己像站在懸崖上似的,一個不小心就能掉下去一樣。
“行,你既然記得,那你告訴我昨天晚上讓你做什麼了?”牛大風沒有過多責怪,而是繼續問着這個問題。
周風寒這次倒是確定該怎麼回答了:“大少讓我,找個,找個,找個好點的女人陪一下。”
周風寒結巴着吧這句話說完,心裡猶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忐忑着,猶如一個犯下重罪的罪犯,在等着法官的判決一般。
“不錯,我是讓你找個好點的女人來陪我,但你是怎麼做的呢?”牛大風問。
原來,還是女人這件事的問題,周風寒終於把住了脈搏,擡起頭看着牛大風問:“不是幫大少把女人送來了嗎?楊村說長得還可以,不知道符不符合大少的標準,但已經是儘量挑好的了。”
牛大風諷刺的一笑,聲音加重了幾分說:“儘量挑好的了?你要我相信你們是挑一個殺手來殺我嗎?”
周風寒一驚,忙問:“什麼,那個女人是殺手?準備行刺大少?怎麼可能呢?”
牛大風說:“你覺得不可能,那就是覺得我冤枉拿過來你嗎?”
周風寒一下子覺得心裡涼颼颼的,他相信牛大風不會說謊,他說的肯定是百分之百的事實,從一開始牛大風進這裡知道現在的反應就能完全肯定,確確實實的是發生了那麼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心裡一下子惱怒起來暗罵,楊村這狗日的,辦的什麼事情。
但口裡卻不敢罵出來,他沒有在牛大風面前發火或者生氣的資格,他只是說:“怎麼會這樣呢,我讓情報科的楊村親自去辦的,他說的挑得還挺滿意,向我邀功的,我打電話來喊他問問。”
牛大風也沒說什麼,就一屁股坐到了辦公桌後面的沙發椅上,等着周風寒打電話把沒那個同樣身爲“黑槍集團”重要人物的楊村叫來對質。
牛大風自然也認識楊村,熟悉楊村,一個爲“黑槍集團”的情報蒐集立下了汗馬功勞的人。
周風寒用那種很少有的命令的語氣讓楊村到自己的辦公室裡來一下,沒有商量的語氣,也沒和楊村多說,就先掛掉了電話,心裡在暗暗地氣憤楊村怎麼會辦這麼一件讓自己下不了臺丟臉到家的事情。
很快,楊村就趕來了辦公室,楊村外號“飛天貓”,特長是輕功,腳力是很好的,楊村情報科的辦公室離周風寒的老大辦公室有差不多兩百米的路程,在一個區域,但不在一幢樓房。
楊村本來還準備一進門就問”老周,怎麼了,說話跟吃火藥似的。“
但一進門就看見了那個老大的位置上坐的不是周風寒,而是牛大風,心裡馬上明鏡似的,知道是出什麼事情了。
楊村恭恭敬敬的先到牛大風的面前喊了聲:“大少。”打了招呼,卻發現牛大風的眼神陰沉,並不大高興,他喊那一聲,牛大風也沒有答應。
“老大,怎麼了?”楊村回過頭問周風寒。
周風寒質問:“昨天晚上不是讓你去選個美女的嗎,你怎麼找了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