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張風雲看着錢大智問。
錢大智想了想說:“我們現在沒路可走了,也不知道軍方的其他方面是怎麼回事。名義上是董天龍刺殺周首長,可真正造反的人一定是錢志華,不然他不會對我們下令格殺勿論。他既然敢這麼做了,肯定是得到了上面的人的支持,到底得到誰的支持咱們也不知道,所以弄不清楚誰是敵人誰是朋友,搞不好就羊入虎口了,爲今之計咱們還是隻能暗中守着無悔這裡,看無悔有什麼動作,等無悔出來了咱們再從長計議才行。”
張風雲點頭說:“行,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當下,錢大智喊來了出租車司機,把龍城駐軍連長的屍體給掀了下去,等出租車上了河灘之後,就讓出租車司機開着他的車走了,叮囑了他幾句讓他最好不要到處去亂說就行。
等出租車司機走後,錢大智三人折身進了一條巷子。
“無悔到底想幹什麼?”張風雲想不明白地問。
錢大智說:“我也不知道,連長安排我們的時候也沒說,不過連長師長和整個戰神都不存在了,我想無悔的行動應該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咱們是不是應該想法進去和無悔會個面,把情況告訴他?”
王楚宋也說:“我覺得應該告訴他,搞不好他在敵人的魔掌中還渾然不知,死得不明不白的。”
錢大智當即打了電話給文虎,讓他想法弄套醫生的服裝把李無悔的位置弄清楚,然後再找個醫生或者護士配合着到李無悔的病房裡去,把情況轉達給他。
李無悔還在市中心醫院的病牀上乾巴巴地等着林文山派人去把唐靜純救出來呢,可那一陣激烈的槍響粉碎了他的希望和幻想。他心裡還在想是“戰神”和“神兵連”的人聯手營救唐靜純,所以才發生了那麼大動靜呢。可後來醫生進來查房的時候他問是哪裡發生槍戰,醫生說是“天上天”酒店那邊,李無悔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他問是什麼事情,醫生說也不知道。
這個晚上,李無悔一晚上沒有睡着。
同樣,唐靜純也沒有睡着。
“天上天”酒店的槍聲響徹整個龍城,誰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連唐靜純在蛤蟆山上都聽到了,她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她心裡總有不詳的預感。或許是因爲她心裡在想着老爸已經向“颶風”恐怖組織妥協,李志豪一代梟雄將會死於“颶風”恐怖組織之手,死於一個國家總統的出賣,最後的根源卻是因爲她,她覺得心裡有很深的罪孽感。
都知道李志豪身在黑道,可名聲很好,他是個頂天立地的人物,沒有一個老百姓反感他,只有某些太過囂張跋扈的黑道大哥和官場妖孽對他又恨又怕。李志豪一死,全國一定會大亂的。唐靜純想了很多種辦法想逃出去,可是沒有辦法。
一整個晚上,許許多多的人都在難熬中度過,包括在市中心醫院外面守着的常三光和錢大智等人。文虎已經摸清楚了李無悔在醫院裡面的情形,住在外科五樓,五零八號房間,由中情局的人看守着,帶頭的是中情局行動處副處長馬如聞,其餘的人都不認識。至少有將近十個人徘徊在李無悔的病房外面。
“無悔爲什麼會被中情局的人監看着?他到底在搞什麼飛機?”王楚宋聽了情況有些焦急起來。
張風雲是唯一和李無悔通過話知道實際情況的,事到如今,他想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當即就把李無悔裝受傷從“颶風”恐怖組織手裡逃出來的事情說了。因爲顧及唐靜純的安全,他不敢露出原形,他是希望神兵連去先把唐靜純救出來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師長沒有去救,或許是沒來得及,晚上陪着周首長到“天上天”酒店,結果就出事了。
錢大智說:“可現在師長和神兵連的人都生死未卜,無法聯繫,肯定是凶多吉少。無悔再這樣裝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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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文虎問:“你能進去把消息傳遞給無悔嗎?”
文虎點頭說:“行,其實無悔的醫生包括護士都在暗中幫助無悔演戲,我不需要進去,只需要把紙條給醫生,讓醫生帶進去就行了。”
張風雲說:“可是就算你能讓醫生把消息傳遞給無悔,無悔覺得等待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他靠自己也脫離不了中情局的魔爪啊,他現在可是在中情局的控制之中。中情局那麼多高手,他一個人!”
錢大智想了想,對文虎說:“還是你和醫生想法商量,跟着醫生到無悔的病房去,看無悔怎麼決定嗎?你們可以說暗語,無悔是要走,還是要怎麼辦?我們再做決定!”
第二天,大約八點鐘的時候,李無悔還在睡夢中,醫生就來了,文虎跟着。
在門口的時候文虎被那些冒充中情局其實是黑槍集團的人攔住了,主治醫生說他是進來實習的,是自己的關門弟子,而且工作服上面還掛了證件牌子,那些人也都沒說什麼,雖然他們也算是“黑槍集團”中的精英,可是在處理這些事情的細節上還很欠缺。畢竟不是專業的特工或者間諜,會注意到沒一點蛛絲馬跡。他們信奉的是,老子很強大,就沒人敢虎口裡扒牙。
“打針了!”醫生喊。
李無悔睜開眼睛便看見了文虎,他的目光只是在文虎臉上掃了一眼,就回到了醫生的臉上,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文虎跟進來,。肯定有什麼情況,他馬上想到了應該是和昨天晚上的那陣槍聲有關。
文虎幫着醫生遞各種工具,先檢查身體的狀況,然後還東摸摸西捏捏,問這問那。文虎在替李無悔翻身的時候順手就將衣袖裡面的紙團塞到了李無悔的身子底下,李無悔感覺到了一個什麼東西輕輕地觸及到皮膚,也沒動聲色。
“記住,不能亂動,否則會引發內臟大出血。”醫生叮囑着,然後往李無悔的屁股上打針。尖利的針頭一下子就插進了李無悔的屁股。
這打針是真的,只是裡面沒有用什麼藥,只是放了簡單的於身體沒有什麼影響的葡萄糖水。
“哎,今天天氣很悶,恐怕又得變天啊。”文虎似自言自語地嘆了口氣。
醫生說:“你小子胡言亂語,現在都是冬天了,還天氣悶,變天。沒這個說法,夏天要下雨纔會天氣悶,變天。”
文虎笑:“要不咱們打個賭,我說要變天就一定會變天。”
醫生不懂文虎的弦外之音,還回答得很痛快地說:“打賭就打賭,這天陰着的,冬天的天就是陰,三五天都不會變。”
文虎說:“天一變就不想上班,想在家裡打麻將。或者,最好是能去玩女人,這樣日復一日的上班,沒前途,沒希望。”
“廢什麼話,趕快做你的事吧!”馬如聞走進來就一吼,文虎和醫生都不說話了,趕忙的收拾了一番,醫生再細緻地叮囑了一遍,走了。
wωw▲ тт kΛn▲ C○ 出了病房之後文虎就對醫生說:“你中午的時候找機會一個人去一次,看他有沒有什麼話說,說的可能是暗語,你聽不懂,到時候原話轉告我就行了。”
病房裡面的李無悔等馬如聞出去之後,拿出了身子下面壓着的紙條,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董天龍刺殺周首長,錢志華造反,周首長生死未卜,師長和神兵連的人都沒有消息,錢志華下令見了戰神和神兵連的人都格殺勿論,你有什麼打算到時候對醫生講就行了。
李無悔臉色大變,他還在指望林文山安排神兵連的人去救唐靜純,想不到卻是這種結果!
該怎麼辦?繼續在這裡掩飾已經毫無意義,可是現在逃走,如果有張風雲他們在外面接應,成功的機會倒是很大,只是卻會害了唐靜純。林文山肯定已經將情況上報過,李志豪肯定已經知道消息,不會進入“颶風”恐怖組織的圈套,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要救出唐靜純,無論如何也得救出她,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情,李無悔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
可是怎麼救?唐靜純在“颶風”恐怖組織的魔爪之中,那裡高手如雲,除了神兵連的人敢於一試,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能怎麼救?
想來想去,李無悔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他想,自己只能冒險了!
中午的時候醫生又來病房視察病情,馬如聞在旁邊,李無悔也不方便說更多,只是感概了聲,哎,真懷念在山上的日子,一夥兄弟,住着窯洞,拋頭顱,灑熱血,真好,能在窯洞裡吃晚飯就更好了。”
醫生爲了配合李無悔的演戲還故意地說了句:“你在胡言亂語什麼,不會是神經出問題了吧!”
馬如聞在旁邊說:“你可得小心點,別把他給醫死了,那你的麻煩可就大了!”
醫生回去將李無悔的原話轉告給了文虎,文虎聽了也覺得莫名其妙,弄不懂是什麼意思,只好回去給錢大智和張風雲他們都講了。所有的人都覺得有點困惑,不知道李無悔是什麼意思。
“我想起來了!”張風雲突然間興奮起來。
都把目光看向了張風雲,錢大智問:“你想起什麼了?”
張風雲說:“無悔想孤注一擲去救唐靜純,讓我們配合他。”
錢大智皺了皺眉頭問:“他的那句話跟這個有關係嗎?”
張風雲很肯定地點頭說:“當然有關係,你們想,無悔說懷念山上的日子,一夥兄弟住着窯洞,不就是指明瞭地方嗎,颶風恐怖組織的巢穴是在山洞中,唐靜純就關在哪裡。後面的拋頭顱灑熱血,無悔的意思那裡就是我們的戰場,他肯定是覺得指望師長他們救唐靜純已經沒有希望了,準備自己動手了。而能在窯洞裡吃晚飯就更好,當然是希望我們能在傍晚吃晚飯之前到那裡接應他。”
錢大智點了點頭說:“聽你這麼分析,確實還像這麼個意思。可是那裡如果真是颶風恐怖組織的巢穴,靠無悔和我們幾個能救得了嗎?據說有個忍者老頭兒已經達到天極了,我們所有人恐怕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就更別說還有其他高手了,讓無悔中邪術那女人都夠我們受了。”
張風雲說:“管他的呢,現在我們反正也是這個樣子了,無悔既然那麼決定了,咱們總不能不去,讓他一個人冒險吧。”
錢大智一想也是,說:“行,那咱們就去找蛤蟆山上找颶風恐怖組織的巢穴,等在周圍,接應無悔吧。”
張風雲說:“不用找,我知道颶風恐怖組織在蛤蟆山上的巢穴。”
錢大智問:“你怎麼會知道?”
張風雲說:“當初無悔給我打電話讓我轉告師長的時候有說得很清楚。”
錢大智點頭說:“行,我們先吃點東西,吃飽了,稍微休息一下就趕去那裡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