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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大塊頭在金屬蜂飛走後,才睜開了眼睛,淡淡地看着秦青道:“所以你是主腦派來的?你並不是真正的囚犯?”
“我是囚犯,絕對真實,二十年呢!”秦青學着大塊頭的樣子盤膝坐好:“不單是我,還有我的兩個同伴也在這裡。”
大塊頭想起她之前說過,她將銀虎黒麒連累入獄的事,心中的鬱氣略略散了去。
“你去黑礦區究竟是爲了什麼?”大塊頭冷聲道,他一想到他就那樣傻傻地自己撞了上去,明明這個傢伙是主腦的奸細,他居然還擔心她可能出了危險......
不過以這個傢伙的闖禍水平,他要是不跟着,恐怕連主腦也罩不住她......
大塊頭糾結地看着秦青,他是真心不想跟主腦扯上任何關係,可是這個不省心的傢伙,他也不能就這樣丟下不管......
他當初怎麼就倒黴地和這個傢伙分到了同一個牢房......等等,這不會是主腦故意的吧?知道他會忍不住幫助他人,就算是發生了退化也沒有攻擊傾向,而且還越來越強大......
想到自己被那個該死的主腦算計,大塊頭就心情惡劣,他盯着秦青陰陰地道:“你最好把你的來歷交代清楚。不然我不介意在牢房中發生一起血案。”
大塊頭本就長着一副硬漢的臉,此時臉色沉下來,陰冷地威脅時,還是讓人很有壓力的。
可惜秦青也許是和大塊頭呆久了,對那張臉已經免疫,此時見他露出兇狠的表情來,反而撲哧一笑:“我真的是被抓進來的,二十年的刑期,如果我替主腦做到兩件事的話,就能提前出去。”
“什麼事?”
“一個就是阿米爾人的退化現象。主腦想讓我幫忙找出源頭。還有一個嘛......是查出當時虛擬世界裡一件事故的原因。”秦青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隱藏了尋早先祖的事,她總覺得大塊頭的身份可疑,所以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選擇了隱瞞那部分事實。
大塊頭冷冷地看着她:“如果我幫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秦青挑眉。沒想到大塊頭也不是真的那麼爛好心啊。他不會早就看出她和主腦間有關係,才一直緊跟着她的吧?
在秦青懷疑的目光的打量下,大塊頭本已撒去的怒氣又積聚了起來:“我還有二年就出去了。爲了這個跟你出生入死的,我值得嗎?”
秦青唔了一聲,二年,對於阿米爾人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再想起之前幾次都靠大塊頭挺身相救,秦青決定相信大塊頭:“如果你幫我找出真~相,我就向主腦說情,讓你提前出獄如何?”
大塊頭冷冷地看了眼秦青,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這個提議。
秦青舒了口氣,有時候,這種硬漢鬧氣脾氣來,還真的是讓人頭疼啊。
入夜,樓上又開始牀震,秦青再次聽到了那神秘的絮語聲,聽不出男女,也聽不出是何種語言,只感到一個人似乎非常渴望傾訴,他/她不停地重複着一些音節,模糊的,毫無休止的......
秦青不由得站起身來,來到欄杆邊。
噬龍的舌頭搭在嘴外,睡得呼嚕作響,大塊頭閉着眼睛,枕着自己的手臂,眉心微蹙,顯然是沒做什麼好夢。
秦青貼着欄杆向外面看去,走廊中的光線很暗,只能看到每個牢房此時都是黑黢黢的,顯得異常的安靜。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有不同尋常,着詭異的寂靜,伴隨着樓上那擾人的牀震,和那個似乎只有她一人能聽到的絮語聲。
那絮語聲彷彿是從她的腦子裡響起,無論她堵住耳朵或者用其他任何方法,那聲音似乎是無孔不入地持續地鑽進她的腦子裡,那感覺似乎只要這個世界不滅,那聲音就不會停止。
秦青煩躁地揉着額角,坐回牀~上,對面的大塊頭看上去睡得很熟,而噬龍那個傢伙則睡得連自己不是狗也忘記了......
此時對面睡得深沉的一人一獸,也顯得那麼礙眼......
秦青深深吸了口氣,她知道有什麼不對勁,她正在被什麼影響,在這個虛擬世界中,竟然有什麼能夠影響她?她這樣的純能量體,就是主腦也拿她無可奈何,會是什麼?
她開始閉上眼睛,努力凝聚起精神力場,果然,等她建立起精神力場後,那聲音就小多了,秦青松了口氣,看到地上那個睡得口角流延的噬龍,忍不住想提腳踢醒它,剛擡起腳,又覺得自己現在這樣無聊的很。
秦青託着腮望着那條頭大身小的傢伙,沉思了片刻,她覺得自己剛纔那突然涌上的惡意情緒,大概是和那個絮語聲有關的,只是她現在已經處在了精神屏障中,即便已經隔絕了絮語聲,那影響還是繼續存在的嗎?
秦青越想越覺得煩躁,她忍不住起身推醒了看上去熟睡中的大塊頭,只有她一個人冥思苦想顯得好不公平,他不是想提前出去嗎?那就不要睡得像頭豬嘛!
大塊頭猛然睜開眼睛,平日裡顯得有些深邃的眼眸此時竟然充滿了淡藍色的熒光。
秦青一驚,就要撤身後退,一隻鐵鉗一樣的大手已經迅疾地抓~住了她的脖子,五指如堅硬的利爪,只一抓之下,堅硬的指尖就陷進了秦青柔嫩的脖頸,大手撤去,血立刻就從五個觸目驚心的血窟窿裡涌了出來。
秦青連半聲都沒發出就軟軟的倒了下去。她不能置信地看着那個坐在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的男人,冰藍色的眸子閃着冷酷的熒光,彷彿在看一個螻蟻......
“你不是大塊頭......”秦青一手捂着不斷涌~出鮮血的脖頸,一邊掙扎着拖着身體後退,她現在能量幾乎爲零,連撐起精神屏障都艱難,更別說對付這個本來就很強,而現在看上去更加強大的傢伙了。
她本來不會這麼輕易地被人偷襲得手,只是她對大塊頭毫無防備。而她本身又處在最虛弱的時候。
秦青心裡震驚得無以復加。這個冷酷的傢伙到底是誰?難道這就是退化後的大塊頭?難道冷酷無情纔是他的真性情?而且還這麼具有攻擊性!
原來一直都是她蠢,連亞伯都被他騙過了。
大塊頭冷冷地看着秦青:“你是誰?”
秦青心驚不已,難道真的不是大塊頭嗎?她看向監獄外面的走廊,該死的。平時無處不在的金屬蜂今天都到哪去了!
“我是秦青。是你的室友。”秦青一直退到她的牀邊。才停了下來。她靠着她的牀墊喘息着,脖頸受傷的直接結果就是呼吸不暢,血流不止。
監獄中的虛擬世界和虛擬社區不同。如果她的意識體死亡,那就是真的死了,沒有第二次機會。
該死的,秦青用力地捂着自己脖頸的傷口,如果讓血繼續流下去,真的會死人的,她怎麼會這麼倒黴,連坐牢都能碰到殺人狂魔。
大塊頭看着自己指尖上的血液開始沉思,一旁的噬龍畏懼地縮在秦青的旁邊,似乎此時的大塊頭讓它也感到十分懼怕。
秦青一邊防備着大塊頭繼續攻擊,一邊試圖找到什麼給自己止血,不對,不對,這是虛擬世界,一定有什麼其他辦法,她斷沒有道理就這樣流血而死的。
“亞伯!”她沙啞地道,脖頸受傷讓她幾乎不能發聲,她的這聲呼喊和低吟也差不多,不對,不對,金屬蜂都哪裡去了,今晚的監獄太過詭異,那絮語聲,突然發狂的大塊頭,在她突然間變得虛弱的時候......
自從她被安排去了礦區和狩獵後,好像一直都在遇險,到底是她的運氣太差,還是有人安排?
還有那突然出現的奇異黑光,分明不是破碎虛空裡常見的東西,因爲如果那東西無處不在,世界早就毀滅了,這一切的巧合,都表明似乎有一個看不見的大手在操縱着這一切,而目的,就是置她於死地。是亞伯,還是那個先祖?或者是另有其人?
秦青的腦子裡亂成一團,一直以來她都喜歡用強力解決問題,能打則打,不能打再談,但是現在她發現她所依仗的一切都不能用了,她的強大也不過是賴以能量,而在能量空虛的時候,她連自保都成問題,她的武技雖然出衆,但是在大塊頭的面前,就像是小孩的遊戲。
秦青看到對面的大塊頭站了起來,她緊張地想求救,但是她卻連~發聲都不能,原來這纔是他襲擊她脖子的原因嗎?讓她無法求救?
大塊頭站在秦青的身前停住,低着頭,冷冷地看着她。
秦青無力移動,也無力反抗,她喘息着:“大塊頭呢?你到底是誰?”
“誰是大塊頭?”他冷冷地道,伸出手將她提了起來,放在牀~上。
她疼得皺起眉,縮到牆角,這個傢伙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像要將她捏成碎片,先是在她的脖子上開出五個血洞,然後又將她的肩骨幾乎捏碎。
“漢克,因爲殺人而坐了兩百年牢的漢克!”她知道大塊頭的名字,但是她總覺得大塊頭這個稱呼更親切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