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談判的籌碼
“你姐姐現在在這場戰鬥中佔有絕對的優勢。”
下午放學之後，風音和諾娃在學校外面一家沒什麼人光顧的咖啡店裡聊了起來。
“於是，你想表達什麼？”
諾娃有些不屑地看着風音，雖然現在兩人的關係不至於向之前那樣一見面就廝殺，可也沒有好到哪去。
“我有些事情不明白，爲什麼之前你要襲擊我們。”
風音將困擾他很久的問題說了出來。
“現在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嗎？你的思維是不是太落後了一點？”
諾娃有些驚訝，更有些鄙夷，之前襲擊風音他們的時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我只是想確定一下而已。”
“你們不是想要阻止我和姐姐大人的爭鬥嗎？我覺得你們礙事，所以就下手了。”
諾娃不耐煩地把之前的理由又重複了一遍。
“這就是問題！”
聽到對方這個答覆之後，風音立刻提出了問題所在。
“你爲了和凜湘拼命，不惜要把礙事的人都殺掉！可是你看看你！”
“我、我怎麼了？”
諾娃被突然激動起來的風音說的有點虛。
“你根本就沒做出什麼像樣的行動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諾娃有些生氣，她覺得無論自己做什麼都輪不到風音來指手畫腳。
“你看看凜湘！她正在建立一個組織！一個小型的宗教！她的目標不只是這個城市，而是整個省！整個中原地區，現在越來越多的河南人早上不喝胡辣湯，改喝鹹豆腐腦了！你明白嗎！”
風音有些激動地說道。
雖然他是兩摻派，可如果非要在豆腐腦和胡辣湯中選的話，他寧願把嗓子喝爛也會堅定的選擇胡辣湯。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胡辣湯對嗓子的傷害並不大，只要不有意地放很多辣椒就沒什麼問題，風音和兩摻也不過是爲了以防萬一。
“那又如何？你害怕了嗎？”
“應該害怕的是你啊！你跟凜湘那麼苦大仇深，現在居然放任她到處行動，自己卻在這裡無作爲？”
這纔是風音最不解也是最替諾娃着急的地方。
嘴上說要乾死凜湘，還爲了這場戰鬥不惜除掉所有礙事的傢伙，可真該互相傷害的時候，卻又像個沒事人一樣不採取行動，這樣子就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有趣的題材，以爲自己可以一書成神，結果其實是隻有三分鐘熱度的小說寫手一樣。
“我行動了啊！之前不是在她的活動上襲擊她了嗎？要不是你們礙事的話，我現在就已經成功了。”
諾娃如此狡辯道，但語氣之中多了些許的慌張，似乎有些動搖。
“THEN？然後呢？你的信徒並沒有增加，居我所知到現在爲止沒有哪個河南人喜歡喝甜豆腐腦的。”
風音從結果上一語道破了諾娃行爲的不合理性。
“根本不需要信徒！只要姐姐大人被我殺死了，那麼我就會自動勝利！說到底還不是你們……”
“你拿那麼多無辜的人爲你擋子彈，而且大家還都是咪婭的信徒，我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嘛！”
諾娃剛想把之前的舊賬搬出來就被風音立刻駁回了。
“那麼，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立場轉變了？”
諾娃抱起雙臂，用看叛徒一樣的眼神看着風音。
“我站在咪婭的立場上一百年不動搖！只是這次偶然和你的利益一致而已。”
說着，風音爲了表現出自己的份量，裝模作樣喝了一口方纔隨便點的咖啡，結果苦得他差點噴出來。
“你這傢伙真是個盧瑟兒啊……”
看到因爲嗆水而不停咳嗽的風音，諾娃不禁發出感慨。
“要、要你管！”
風音一邊抹着因爲劇烈咳嗽而震出來的眼淚一邊說道。
“那麼，我們有什麼共同的利益？”
諾娃順着風音的意思繼續問道。
“凜湘的勢頭太猛烈，我們需要制裁她。”
風音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憑什麼相信你？相信一個接二連三阻礙我的人？”
諾娃把拳頭砸在桌子上，整個身體向前傾斜，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甜強則聯鹹抗甜，鹹強則聯甜抗鹹，想要在你們之間的戰爭中保證自己的利益，這是最好的方法。”
風音說這話的樣子就像三國時期江東的孫權一樣。
“你想三權分立？”
“我希望你稱它爲制衡。”
風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口，正式地說道。
“很好，我願意接受你的提案。”
諾娃思索了一會兒，然後答應了下來。
“你的計劃是什麼？”
“現在我要去和凜湘談判，但我需要一個籌碼。”
風音如此說道，雖然他答應咪婭通過和平的方式解決胡辣湯的信仰缺失的問題，可凜湘既是一個女神又是一個手段強硬的政客，風音知道她不會接受“請求”只會對“交易”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