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三十七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三十七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放下了電話,任雨澤的思維可以活躍起來,他搓着手在辦公室走來走去,他感到有點興奮,有點激動,如果可以談成這個項目,自己就會給洋河帶來新的機遇和生機,對下一步五指山的開發也創造了一個有利的局面,要不了多久,洋河就會以一個心的面貌展現在臨泉市的面前。

他拿起了點話,連續的發佈了幾個指示,對旅遊局的蔣局長,對招商局的王局長,規劃局戴局長 都做了詳細的叮囑,他要各個部門通力合作,力爭一舉拿下這個項目。

後來他又給秘書小張打了個內線電話,說:“小張,你給我去找一下洋河縣南郊溫泉的詳細資料,嗯,設計院,地質局,反正我也搞不清楚,那裡有就到那裡找,越快,越全越好。”

他的聲音已經變大了,也變得沉穩和威嚴了,這讓秘書小張鬆了一口氣,他知道任雨澤又活過來了,他連忙答應說:“書記放心,我現在就去查找。”

任雨澤自己也不閒着,他打開了電腦,在網上惡補起了溫泉方面的知識。

看了一會,桌上的電話又一次響了,任雨澤一看是保密電話,知道是上面的,看看電話號碼,雲婷之的,就趕忙接通說:“你好,雲市長,我是任雨澤。”

雲婷之在那頭語調平穩的說:“雨澤啊,聽說你前幾天上了一趟省城?幹什麼去了?”

任雨澤腦袋裡現在全是溫泉,一下還沒反應過來,自己上省城做什麼?這樣猶豫了幾秒就想起了自己是到華書記家去了,就忙說:“奧,是一點私事,雲市長怎麼知道的。”

雲婷之依然很平穩的說:“我在省上也是有幾個朋友的,好像有人見你到華書記那裡去了,是不是?”

任雨澤大吃一驚,這樣的事情雲婷之都能知道,那偌大的一個政協家屬院,難道還有人認識自己,他不敢多想了,怕增加雲婷之的懷疑,就說:“是的,本來是找華書記女兒的,但吃了閉門羹。”

雲婷之那面有好一會沒有說話,任雨澤就準備給雲婷之把事情說清楚,他不希望雲婷之對自己有疑心,認爲自己和華書記還有什麼隱私,他就又說:“華書記的女兒過去在洋河縣呆過,我去找她。”

這時候雲婷之才說話:“你說的是華悅蓮嗎,你和她,奧,是這樣啊,我就說嗎,你怎麼會去見華書記,那你沒找到人嗎?”

任雨澤說:“雲市長,嗯,叫習慣了,是雲書記,你也認識華悅蓮。”他沒有正面回答雲婷之,他現在不想提起這段傷心來。

雲婷之說:“我見過她的,很漂亮的一個姑娘,是不是華書記不希望你們發展下去?”

任雨澤實在不想繼續談這問題了,但他又不能失禮的打斷雲婷之的問話,只好說:“我們有點矛盾。這次雲書記有什麼指示嗎?”

雲婷之大概也感覺到任雨澤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了,她就說:“我想問一下你,上次給你說的事情好像你還沒有執行,你在想什麼?”

任雨澤的頭就大了,他知道雲婷之說的是向梅的任免問題,但他真的不好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把人家免去,他遲疑了一下說:“雲書記,我上次給你彙報過我今年的規劃,很快洋河縣就要啓動幾個旅遊的大項目,這個向梅和他老公都市可以幫洋河縣爭取到大筆資金的,所以......。”

“所以你寧願違抗我的指示,是這樣嗎?既然你和華悅蓮在談戀愛,你爲什麼又和這個姓向的女人搞的亂七八糟的,嗯。”雲婷之的態度強硬了起來。

任雨澤對雲婷之算是很瞭解的,雲婷之給人的外表很隨和,但實質上她是具有所有女性的固執和認真,她所交代的事情在別人感覺已經過了,大家都忘了的時候,她往往還是記得清楚,而且在必要的時候她還會複查的,所以任雨澤有點爲難了。

想了想,任雨澤就說:“這樣你看行不行,等今年年底,我免去她的這個職務,不然我的面子,還有人家的面子都掛不住。”

雲婷之就冷笑了一聲說:“誰來顧及我的面子,我現在連一個縣委書記都指揮不動,你說我是不是很無能。”

說到這,雲婷之就把電話生氣的掛斷了。

wωω★tt kan★¢ 〇

不說任雨澤拿着話筒在發呆,就說雲婷之坐下以後,眉頭就擰了起來,這個任雨澤現在是不是感覺自己的翅膀硬了,可以不在乎自己了,還有上次在會上呂副書記一聽到許市長說要調查這個女人的時候,就急急忙忙的跳出來反擊許市長,這兩者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呢。

這個姓向的女人會不會是呂副書記要求提升的,不然他怎麼會那樣明顯的幫任雨澤開脫,而這個任雨澤現在死活不免去她,或者也和呂副書記有點關係,這樣看來,這個女人和任雨澤,還有呂副書記他們三者必然是有一個紐帶聯繫在了一起。

那麼任雨澤爲什麼要這樣做,他爲什麼要揹着自己搞這一手,如果是迫於壓力,他可以給自己明說啊,他卻擺出一副要讓這女人爲洋河縣出力的幌子來,他到底想幹什麼。

雲婷之疑惑了,同時對任雨澤也有了一些猜疑,官場中的友誼總是很難讓人完全放心。

任雨澤還在發呆,他幾乎想馬上就按雲婷之的意思把向梅換掉 了,他放下電話,點上了一根香菸,慢慢的看着菸頭上那嫋嫋升起的煙霧,他要判斷一下哪一種方式最恰當,他不希望雲婷之對自己誤解,不要說雲婷之手上具有對自己的生殺大權,就憑兩人的感情和關係,自己也似乎應該按她的要求做,但後果呢,那就是洋河縣受到損失,自己的威望也會受到傷害,他想了很久時間。

但他還是決定了,找個藉口,把向梅調離縣委辦公室。

就在他決定剛剛下好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辦公室的們開了以後,向梅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進來就說:“記,我剛和省交通廳的海廳長聯繫了,他說只要我們把立項這些基礎工作做好,多的錢他也不敢說,三,兩千萬問題不大,他還讓我什麼時候到省城去一趟,好好談談這個事情。”

任雨澤一下愣住了,他不知道這是一個好消息還是一個壞消息,幾千萬的撥款,假如用在洋河縣,以後的回報就是幾十年,或者說是幾個億,幾十個億,洋河縣也就從此翻身,洋河縣的百姓也會逐漸的富裕,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對任雨澤是,對所有的其他官場中人都一定是的,就算有的想要撈錢的領導,但可以出政績,可以造福一方人民,他們其實也是會高興的,當然了,這有個前提,那就是不要和他自己的利益衝突。

高興歸高興,但自己怎麼給雲婷之交代呢?這是任雨澤一個難題,他對向梅說:“向主任,那麼你打算怎麼辦呢,有沒有信心拿下這個項目?”

向梅就嬌笑着說:“這個海廳長和我家老蔣關係最好,對我這嫂子也很不錯的,我要去找他,他多少還是要給了面子。”

任雨澤猶豫了起來,他在這兩難間反覆的徘徊着,向梅還以爲任雨澤在考慮這個項目問題,也不敢隨便的打擾他的思路,她哪裡知道,任雨澤現在想的是她的主任位置問題,任雨澤想了很久,他推翻了剛剛想好的決定,他還是相信自己和雲婷之的相互信任,他決定冒一次險,惟願雲婷之顧念着自己和她這些年的親密交往,不會對他真的生氣。

但是,或者他錯了,永遠都不要忘記一句話:女人的心,海底的針。

任雨澤就對向梅說:“行,那你就準備一下,最近抓緊配合老蔣他們,把立項和前期的工作做好,然後你到省城去,要能拿下這個項目,我在洋河縣爲你擺慶功酒。”

向梅有睜大了眼問:“真的嗎,我不要什麼慶功酒,我把錢要來了,你好好請我一頓,單獨的請我怎麼樣?”

任雨澤長噓了一口氣說:“好,我一定請你。”

向梅離開了,但任雨澤的心情一點都沒有輕鬆起來,他無法確定剛纔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但既然已經這樣定了,那就好好的把事情做好。

他又投身到工作中來了,他暫時的忘記了自己的劇痛,也忘記了自己會面臨的危機,他專心的,認真的讓自己動了起來。

過了兩天,夏若晴果然來了,她還帶來了兩個人,他們在賓館間的面,任雨澤帶着旅遊局的蔣局長和招商局的王局長,一見面,任雨澤感覺夏若晴更有氣質和風韻,她眉目如畫,清麗難言,言行和舉止端莊嫺雅,美目流盼中,那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任雨澤就對夏若晴介紹說:“這爲是我們旅遊局的蔣局長,這位是招商局的王局長。”

他又側身對兩個局長說:“這位是我的同學,現在省城的美女大老闆夏若晴女士。”

夏若晴就笑了起來,說道:“你們不要聽他瞎扯,什麼美女大老闆,婦道人家一個,對了,我對你們介紹一下,這位長的英俊的青年叫韓磊,是我的助手,海歸的,幫我管理公司內部事宜。”

任雨澤很客氣的和這個年輕人握了一下手,那年輕很自信的對任雨澤笑笑,任雨澤也回了一個微笑,他把眼光有轉到了夏若晴旁邊的那位美女身上說:“這應該也是你的助手吧?”

夏若晴搖了一下頭說:“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能耐,這個美女呢,叫江可蕊,是我在國外認識的朋友,現在是省電視臺的臺柱呢,節目主持人,這次陪我來旅遊,我就帶她來看看山,看看水。”

任雨澤點頭笑笑,只是他很少看省臺,也不知道對方是主持的什麼節目,這個美女到很大方,伸出了纖纖玉手和任雨澤握了一下,任雨澤就感到那小手柔若無骨,潤滑柔和,他就蜻蜓點水般的捏住了幾根手指,稍一接觸,趕忙放開。

那美女看出任雨澤有點窘迫,感到很是好笑,就抿嘴憋住,任雨澤也看出了她的表情,自己有點不大自然了,再認真的一看這個江可蕊,真的越看越有味道,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她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優雅之氣。

但這都不是主要的,在這個美女的身上流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這種氣質不是常人可以模仿出來的,這是一種真正的高貴氣息,在溫柔隨和的背後,有着一種難以掩飾的傲氣。

夏若晴招呼大家坐了下來說:“這次我來就是看看地方,在看看溫泉的質量和出水量,另外還想和縣上談談你們優惠的條件。”

任雨澤說:“若晴,你們也坐了一天的車,肯定很累了,我們今天就先吃飯,休息一下,明天到溫泉去實地考察,至於洋河的優惠政策,現在不急,等你看好了再說。”

夏若晴就笑着說:“不過我也相信老同學是不會讓我太吃虧是不是。”

這旅遊局和招商局的兩個局長就一起的笑着說:“那是一定的,任書記剛纔還唸叨你呢,說你很有魄力,讓我們好好配合。”

夏若晴點下頭問:“任書記,你真的這樣說過嗎?”

任雨澤很嚴肅的說:“千真萬確。”

這樣一轉頭,他就又看到了那個叫江可蕊的美女了,她也正很專注的看這自己,任雨澤連忙就轉過了頭去。

這個叫江可蕊的女孩,看到任雨澤慌亂的移開眼神,就心裡一笑,她早就聽夏若晴說過任雨澤的很多故事,對任雨澤她一陣有種好奇的心理,就在來的路上,她們還談到任雨澤,從夏若晴的語氣裡,這個任雨澤已經是很完美的一個男人,江可蕊就一路在想,這個男人長什麼樣,他瀟灑嗎?他多情嗎?他氣質好不好?

現在見到了,她感覺和自己的設想很匹配,這確實是一個少有而有獨特的人,他的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冰冷孤傲的眼底充滿了平靜,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只是今天的他,似乎身邊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

是的,她無法想象任雨澤在最近幾天所受到的折磨,如果換做其他一個人,或者已經倒下了,但任雨澤依然還可以和他們侃侃而談,雖然悲傷會不時的涌向心底。

任雨澤就對自己帶來的兩個局長說:“那面酒宴準備的怎麼樣了,把郭副縣長也叫來,一起陪陪我們這大老闆。”

夏若晴嘴一撇說:“雨澤,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在叫我大老闆,我就不理你了。”

任雨澤笑笑說:“本來就是嗎,又沒人劫持你,看你怕的,好了,那請夏若晴同志先去吃個飯怎麼樣?”

夏若晴站了起來,對身邊的兩個人說:“你們收拾一下,先吃飯去。”

夏若晴的朋友和助理就一起站了起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任雨澤他們又稍微的等了一會,見他們過來了,幾個人就一起到了酒店二樓的餐廳。

夏若晴一面走着,一面含情脈脈的對任雨澤說:“沒想到我們竟然有可能合作在一起做事,我很高興,你呢?”

任雨澤也點點頭說:“我也很高興,至少你不是一個讓我討厭的商人。”

夏若晴又問:“你怎麼樣,今天看你臉色不是很好,有什麼爲難的事情嗎?我能不能幫上忙?”

任雨澤搖下頭說:“你幫不上,但我還是很感謝你的關心。”

說話中,就到了餐廳的大包間,今天酒店的生意不錯,來來往往都是熟人,每一個人在看到任雨澤的時候,都會恭順的點頭問好,側身讓道,這讓夏若晴也不由的對任雨澤有點肅然起敬,在這個時候,她也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在中國,有錢確實很拽,但在權利的面前,錢就遜色了許多。

包間內裝飾豪華,配有高檔沙發、背景音響等,使人感受到一種拂面而來的尊貴祥和氣氛。

任雨澤和夏若晴劇中而坐,任雨澤的左面是兩個局長,夏若晴的右面是江可蕊和那個助理,還留了一個位置是給郭副縣長的,他電話已經打了,說馬上趕過來。

大家隨意的說說聊聊,酒菜早就安排妥當了,八個碟子九個碗的也連續的上了起來,一會,郭副縣長也趕了過來,任雨澤就做了一番介紹,大家添上就門杯酒,開始了酒宴。

菜不用說,洋河縣有什麼好的就上什麼,酒也不用講,夏若晴本來也是能喝一點的,現在也不作假,該喝就喝,大家都是其樂融融,一句公事都沒談起,到是夏若晴不斷的和任雨澤竊竊私議幾句,惹得旁人抗議不斷。

一會那個叫江可蕊的美女就來到了任雨澤的身邊,臉比桃花豔,眼若勾魂星,她拿着酒瓶子說:“初來貴地,今天認識了任書記,很榮欣,希望可以做任書記的朋友,所以這杯酒書記是一定要喝的。”

任雨澤也不畏懼,今天自己帶來了三員猛將,加上自己就是四人,對方哪是對手,所以也禮貌的站起來說:“江可蕊的話不錯,那我就喝了這杯酒,同時也希望江小姐能經常來洋河轉轉,比起國外來,我們這上更青,水更綠,人更憨厚誠樸吧?”

江可蕊嫣然一笑說:“任書記真是爽快人,我還想和任書記碰一杯酒。”

旁邊蔣局長就說:“美女和帥哥要碰就是兩杯,好事成雙嗎?”

江可蕊臉一紅說:“行,那就雙杯。”

任雨澤也不想亂扯,就很規矩的喝光了兩杯碰酒,那江可蕊見任雨澤如此照顧自己的面子,也很欣慰,很柔情的看了任雨澤一眼說:“謝謝任書記。”

任雨澤和她這火辣辣的眼光一撞,心裡就是一緊,連忙收攏心神說:“你客氣了,今天我看你也喝的不少了,多吃點菜,你們一路辛苦過來,一定要吃好。”

江可蕊莞爾一笑,又熱辣辣的看了任雨澤一眼,這才離開。

酒宴還在繼續着,任雨澤也慢慢的放鬆了心情,這許多天不快逐漸的消融着,他希望自己可以喝醉,可以讓酒把一切的不快和憂傷帶走,所以他就不斷的邀請別人,也爽快的接受別人的敬酒和碰酒,到後來,他看着夏若晴的時候,又彷彿回到了過去那青春歲月,再到後來,他醉了,醉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任雨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他渴的難受,起牀給自己到了一杯水,他才發現自己是沒有脫去衣服,他努力的回憶昨天后來是怎麼散的席,怎麼回到這裡,但腦袋一片混亂,什麼都記不得了。

他一口氣喝光了一杯水以後,又回到了牀上,脫去了衣服,這個時候,他的思維也就逐漸的清醒起來,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和夏若晴他們喝酒的事情,但很快的,他又想到了華悅蓮,那猶如切膚之痛的感覺再一次回到了他的心裡,這個夜晚,很長很長,任雨澤再也沒有睡着了,他就那樣癡癡的想着。

天亮以後,他就帶上了旅遊局,招商局,還有宣傳部等幾個相關部門的的領導,一起到了夏若晴住的酒店,先是陪夏若晴三位吃了早點,然後就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開出來城,到了那個有溫泉的山坡,

車在山坡下就不能在往上走了,大家一起步行上山,春天到了,陽光透過樹葉之間的縫隙直射到草地上,但又不刺眼,像一隻溫和的手一樣撫摩着大地。小草弟弟在春姑娘的叫喚下,醒了,它們偷偷地從泥土裡鑽了出來,爲大地披上了一件綠色的大衣。山道的兩邊山坡上開滿了野花,它們是那樣的小又那樣的多,一朵又一朵,一片又一片,有的是粉紅色的,有的是雪白色的,像還沒有來得及融化的雪,但又飄着一股清香,令人陶醉不已。

那個叫江可蕊的女孩就完全的驚歎在這山水間了,她像個小孩一樣時而奔跑幾步,時而又停下腳步,長久的欣賞着這優美的景物,臉上和眼中充滿了驚奇和感嘆。

任雨澤偶然看到了她這個樣子,心裡暗暗好笑,到底是京城來的人,連山都沒見過,好土啊,想想似乎不對,應該是自己土一點。

任雨澤和夏若晴走在一起,他們兩人都一路讚歎着這美麗的景色,任雨澤走到半路上,在一棵大樹下面歇了歇腳,夏若晴陪着他也駐足而立,任雨澤對夏若晴指點着那山下的景色和遙遠的小城說:“看一看,這多美好,如果在這個地方把路修好,一個溫泉山莊會成爲洋河縣,臨泉市,乃至於江北省的一刻璀璨明珠,不要說你將來大把的掙錢,就是天天在這走一走,看一看,你都會心曠神怡。”

夏若晴也有點陶醉,她順着任雨澤的手指,把山下細細的看了一遍說:“是啊,很美麗,很獨特,我喜歡這裡。”

因爲他們沒有走,所有的人都停下來等待他們,任雨澤笑笑說:“大家都在看你呢,你今天可是很漂亮啊。”

夏若晴環顧四周,見大家確實在看這自己和任雨澤,雖然她也知道其實大家是禮貌客氣的等待自己和任雨澤,但聽了任雨澤的話,心裡還是很舒暢,她擦一把汗水說:“走吧。”

在往上走,那梨花、金絲菊、白菊、月季都越來越多了,看到這些五顏六色的鮮花,任雨澤的心就豁然開朗,這些天的壓抑的痛苦,都在這魅力無垠的大自然中釋放了,他突然好象也變成了一朵粉紫色的蘭花,和它們一起玩耍嬉戲。

走到了後來,他們氣喘吁吁的到了溫泉所在地,那地面是堅硬的石灰岩地形,石階的凹槽佈滿天然溫泉,因地下水含鈣質,流經之處鈣化物沉澱,形成許多大小不同的半圓梯形小池。含豐富礦物質的泉水。

所有的人都在驚歎,都在想象着要是自己可以在這裡泡個溫泉,看看天然景緻,體驗聖潔安詳的震撼感,那一定會很奇妙,很空靈。

一條條溢滿溫泉的小槽,讓人們很輕易就能把腳伸進去體驗泉水的涓涓溪流,可惜現在剛開春,天氣還有點冷,要不然一定會有人試一試的。

夏若晴的那個助手就有事情幹了,他上山的時候帶來了一個醫療箱一樣的東西,當時任雨澤還感覺有點奇怪,只是沒有去問,現在就見他們打開了小合子,那裡面就有很多試管一樣的小玻璃管,他們拿出來,在不同的溫泉池裡去上一點水,裝了進去。

任雨澤現在才恍然大悟,他們準備取樣回去以後做化驗用的,任雨澤就不得不佩服夏若晴的細心和慎重,他說:“若晴,沒想到平常看你大不咧咧的,心還如此細膩,我一直都沒有想到給溫泉水質做個化驗。”

夏若晴笑笑說:“你做它幹什麼,錢又不用你自己掏,只有身在其中的當事人,纔會這樣細心。”

任雨澤就說:“照你的意思我對它不關心了嗎。”

夏若晴搖下頭說:“你也關心啊,但你的關心和我比還是有差距的,你是工作,我是賭博。”

任雨澤想想倒也是真的,自己搞不好最多就是當不成領導,或者還沒有這麼嚴重,但夏若晴搞不好那就是全部的家當都毀在這裡了,兩人的心境自然是不會相同。

大家就在這好好的轉了一會,夏若晴那個助手還在那裡測着什麼,任雨澤也不大懂,他也不想去搞懂,自己管的是宏觀大方向,具體的事物就少操一點心吧。

這樣看了一兩個小時,任雨澤問夏若晴:“怎麼樣,初步對這個地方有沒有感覺?”

夏若晴很認真的說:“到目前爲止,我還是很有興趣的,到時候就看看化驗的結果,另外我們兩家的一些具體政策和合作框架,是不是大概的先商議一下,彼此都有個底。”

任雨澤想想說:“那我們就下山,大家在一起坐坐,談談彼此的看法和意向,你感覺這樣行吧。”

“行,這裡基本就這個樣子了,不用看了。”夏若晴同意。

任雨澤又看了看夏若晴的那個助手,見他也都收拾好了東西,就對所有的人說:“同志們,今天考察就先到這裡,現在我們回去,一起把其他相關事宜大概的聊聊。”

所有人都附和着他的提議,一面點點頭,一面彼此的客氣謙讓着下了山。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路也不是很陡,但有的時候任雨澤還是不得不拉一下夏若晴,扶一下她,免得摔倒,這親暱的舉動讓洋河縣所有同來的幹部都心裡明白,這個女老闆和自己的書記關係不一般,以後要小心對待。

任雨澤是沒想這麼多,他不時的還要拉一拉那個叫江可蕊的美女,因爲看的出來,她對山路更是沒有一點常識,一會摔一下,搞的一身是灰土,但她似乎還樂在其中,一路的嘻嘻笑笑。

江可蕊也很樂意讓任雨澤扶一把的,因爲每次任雨澤照顧了夏若晴以後,再扶江可蕊的時候,江可蕊的心都會嘭嘭的亂跳。

大家一路就回到了縣委的辦公室,任雨澤在半道上讓秘書也通知了自來水公司,供電局,還有縣上的地質局等等單位,在他們回來以後,偌大的會議室裡已經坐了很多人了,大家都知道是爲這事情來的,所以也做了些準備,各單位領導和技術人員都來了,還帶來了一大堆的資料圖紙。

任雨澤他們一到縣委,任雨澤就招呼夏若晴到會議室去,夏若晴靠近了任雨澤,臉色紅紅的小聲的說:“一早到現在我都沒時間方便一下,趕快,找個地方。”

任雨澤一聽就笑了,自己到把這事情給忘了,他就對同來的所有幹部說:“你們先陪這兩位去會議室,20分鐘後開會,我和夏老闆有點事情在商量一下。”

大家就各自離開了,任雨澤對夏若晴說:“走,到我辦公室去。”

任雨澤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對正要離開的江可蕊說:“江小姐,請你留一下,我們找你幫個忙。”

江可蕊一聽就把手裡的東西交給另外的那位男助理,跟着任雨澤和夏若晴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裡,任雨澤就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說:“20分鐘,夠不夠。”

夏若晴就嘻嘻的笑了說:“又不是牛,還需要那麼長時間啊。”

那個江可蕊才知道叫上自己是來做這個事情的,心裡暗笑着,不過說真的,也確實憋的有點難受了,剛纔在山上她就想找地方去方便一下,可惜自己長的太漂亮,很多男士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想躲開旁人都沒機會。

沒想到這個任雨澤還心細,她這樣一想,就有點微醺的感覺了。

她和夏若晴就一起進了衛生間,任雨澤到辦公室上去找了一包煙裝上,就準備在辦公室外面等等她們,剛走到衛生間的門口,就聽到裡面虛虛聲異常響亮,也不知道這是夏若晴弄出來的還是江可蕊弄出來的,反正是太強勁了,他笑笑自言自語的說:“還說不是牛,牛也沒有你們這麼大的動靜。”

他就有點行不通,爲什麼女人小便比男人的力道還要大,莫非她們裡面的馬力大?

到了辦公室的外面,任雨澤就撕開了煙盒,取出一根香菸,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剛纔在山上自己一直陪着夏若晴說話,連煙都沒時間抽。

衛生間裡面的兩個女士,很快就虛虛完了,洗個手,這纔出來,一看任雨澤已經不再辦公室了,她們就沒耽誤了,出來見了任雨澤。

任雨澤就對她們說,現在該你們等我一下了,兩個美女就一起笑了起來,他們到把這事情汪了,男人原來也是要方便的。

任雨澤到是很快的,叉開腿,掏出來,一梭子,抖三下,裝進去,一會就出來了,三個人一起到了會議室。

這些人在會議室正嘰嘰喳喳的鬧騰呢,難得大家在一起遇上,那玩笑就說個沒完沒了,你打擊我,我調笑你,裡面還有幾個**志,更是大家的目標,三句話不到,肯定就要扯上她們,嘻嘻哈哈的倒也高興。

但看到了任雨澤踏進會議室,很快的會議室裡面就沒有了聲響,所有人都收斂起剛纔的放任和散漫,對任雨澤,他們是不敢稍有馬虎的。

會議由旅遊局的蔣局長主持,要是沒有任雨澤親自坐鎮,就他老蔣是壓不住在座的好幾個領導的,按洋河縣的部,局重要性和每個局的財權,旅遊局過去一直是靠邊站的,因爲洋河縣就沒有什麼像樣的旅遊景點,所以過去那就是個清水衙門,養老的好地方。

現在的情況不同了,任雨澤要對旅遊動大手術,以後要把旅遊作爲洋河縣一個重要的經濟支點,這旅遊局也就有了活路,這蔣局長今天的說話口氣也就大了許多。

蔣局長先從洋河縣的旅遊資源開始說起,又說到了未來的趨勢,最後才說到了溫泉開發的具體項目,說的很細,也很全面,任雨澤今天少有的耐下心來,認真的聽了聽,還不錯,總體思路也算正常。

後來任雨澤也說了:“.......旅遊景區、旅行社、旅遊飯店等各類旅遊單位,要加強對旅遊從業人員的崗前和崗位培訓,尤其是要加強對導遊員、服務員、司乘人員等一線員工的職業道德、安全意識教育和專業技能培訓,增強旅遊職業經理人和從業人員素質,提高管理水平和服務質量.......不斷提高管理服務水平。 ”

但大家繞了半天,還是要回到實質上的問題,那就是下一步洋河縣和夏若晴的合作方式和優惠政策,對任雨澤來說,他是不希望一次性的把這個資源全部轉讓出去,他希望可以借雞下蛋,在旅遊這快蛋糕中讓洋河縣也能夠長久的分享到利潤。

他就想回避這個問題,先談談開發的措施和夏若晴投資的數額,夏若晴也看出了任雨澤這個小聰明,就笑着說:“看樣子任書記是想以合作的方式來開發旅遊了,是不是,這種方式我也想過,可以接受,但在對溫泉的具體評估中,我希望是公平公正,有必要的話,可以讓省城幾家專業的評估公司來參與到溫泉的價值評估中,這樣想必任書記不會反對吧?”

任雨澤很快的就表態了,他說:“夏若晴同志的這個建議是無可厚非的,我們可以先讓縣上給溫泉做個評估,最後讓省上公司也做個評估,做到合理合情。”

在具體下一步項目佔有的比列中,也存在了一些分歧,夏若晴想要佔到絕對的控股,但任雨澤希望在評估後再談這件事情,因爲他要看看這個盤子有多大,洋河能最大的分得多少好處。

夏若晴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不管這盤子有多大,她都要完全控股,一千萬,自己就出六百萬,一個億,自己就出六千萬,總之,她要控股。

這個問題任雨澤也一直沒有吐口定下來,實質上他並沒有想要控股的意思,但他必須手上留有一點作爲下一步談判的籌碼,他不能把自己的底線全部敞開,雖然他和夏若晴是初戀,是情人,是同學也是朋友,但既然大家坐在了談判桌上,都會爲各自的利益來爭取。

夏若晴也不想逼人太甚,談到這個時候也差不多了,不管怎麼說,如果啓動了這個項目,在其他很多地方還是要依靠任雨澤的,比如水電,利稅,辦理各種的相關手續,所以她也時可而止。

初次談判還算融洽。

會後在招待宴會上,夏若晴就對任雨澤小聲的說了:“雨澤,你也太認真了一點吧,怎麼連個控股都不想給我,我們還是老同學嗎?”

任雨澤嘿嘿笑笑說:“我們不僅是老同學,還是....呵呵,但你也要理解一下我,越是我們這種關係,我越要嚴格要求自己。”

夏若晴搖頭說:“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官員,對了,我可以適當的在我的股份裡給你留上一點份額,怎麼樣,百分之10,行不?”

任雨澤沒有了笑容,他很認真的說:“不,絕不,爲了我們的那段往事,我也不能這樣做,你的錢也不是風吹來的,等以後你掙大錢了,掙的太多用不完的時候,多幫幫其他需要幫助的人吧。”

夏若晴凝視着任雨澤,看了好長時間,這個男人的胸懷和境界讓她不得不敬仰,雖然自己是絕不會像他這樣傻,但這種人卻可以讓自己仰慕。

任雨澤有點不自然了,她看到了夏若晴眼中的內涵,他悄悄的握了一下夏若晴的手說:“不要崇拜我,我神經本來就不正常。”

夏若晴就笑了,在這笑容中,她有多了幾分落寞,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卻是自己曾今擁有,又失去了,這該是多大的遺憾和悲哀啊。

在他們兩人偶偶私語的時候,在任雨澤握住了夏若晴的手的時候,他們自認是沒有誰注意,但錯了,那個叫江可蕊的美女一直在暗暗的關注着任雨澤,但她看到任雨澤握住了夏若晴的手,她的心裡就有了一種悽婉的傷痛,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但這確實是她的感覺,她沒有聽說過任雨澤和夏若晴兩個人那纏綿悱惻的往事,但她知道夏若晴對任雨澤津津樂道的背後一定有更深刻的感情在,她希望他們成爲很好一對,但同時也希望他們不要發展什麼更爲深刻的感情,這種心情很微妙,她自己也未必搞的懂。

吃完飯,天剛黑,時間還早,按預定的安排,還有一場歌舞娛樂,任雨澤就徵求了一下夏若晴的意見:“若晴,現在時間還早,招商局的同志本來是安排你們去唱唱歌,跳跳舞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要是累了就縣回去休息。”

夏若晴眨了眨眼皮說:“你呢?你要去我就去,你要是說回去看文件啊,寫材料什麼的,那就現在散夥。”

任雨澤就笑了,說:“真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樣精明瞭,把我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嗎,那我還能說什麼,今天就陪你們了。”

夏若晴一下子笑了,說:“姐姐我勸你,最好不要小看我,過去對你是以朋友相待,所以就沒動什麼腦筋,現在我們是奸商對刁官,那自然是馬虎不得。”

那面坐的江可蕊就忙問了一句:“若晴姐,誰是刁官啊。”

夏若晴擺了擺頭,往任雨澤這面示意了一下說:“當然就是這個人了,官不大,跟真的一樣。”

幾個人就一起笑了,對任雨澤來說,這個夏若晴不管說什麼,他都是沒有一點辦法的,笑過以後,這個叫江可蕊的女孩又說:“不過我感覺他這個官還是湊合不錯,至少不會讓人反胃。”

任雨澤在兩個美女的進攻下就有點語拙了,他安慰自己,好男不和女鬥,好狗不喝雞鬥,自己纔不和你們拼嘴勁呢,但想了一下,這個比喻也不大好,自己有點吃虧。

任雨澤先讓司機把夏若晴和江可蕊送回酒店,她們都說要回去稍微的收拾一下,換件衣服,任雨澤當然是不以爲然,很有點瞧不起女人,她們怎麼能一天換幾次衣服,不嫌麻煩嗎?

但他還是裝出很熱情很理解的樣子,一直把他們送到了樓下,然後帶上一堆人,到了早就一定了包場的舞廳。

在舞廳裡,他們開着音樂又喝起了啤酒,主客沒有到,所有的人都不敢輕易的先去跳舞,就算同來的還有三兩位女士,也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只有細心的人才能發現,她們的腳跟在不斷的擊打着節拍。

來了,總算是來了,夏若晴帶着絕對的風韻,走進了舞廳,她換上了一襲圓領碎花旗袍,那旗袍很長,下沿已經曳地,只露出高跟皮鞋的高跟,****裹的嚴嚴實實,兩條裸露的渾圓玉臂在燈光中異常的醒目。

這付複雜懷舊的打扮,顯示出昔日上海灘繁華新潮,十里洋場,東方巴黎。

夏若晴巧妙地用旗袍遮掩住稍微有點發福的貴體,用一種歷史文化氣氛渲染自己,也告訴我們一個必然的事實。可謂匠心獨具,彰顯個性,漫不經心中露出她的教養。

而江可蕊打扮的迥然不同,首先從顏色上徹底顛覆,她現在是一身黑,讓白天那青春靚麗的一身暖色調變成了冷色調的大幅度跳越,所有人都爲之眼前一亮,一種從新形象。

她動作乖趣,不慌不忙,始終用微笑、讚許的目光迎合着你,讓你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任雨澤站起來,迎了過去說:“真讓我們大開眼界,兩位美女今天的燦爛一定會在洋河縣的縣誌上記上一筆的。”

夏若晴抿嘴一笑說:“那縣誌一定要寫好一點。”

任雨澤說:“沒問題,我親自寫。”

江可蕊就問:“上面會有我的名字嗎?”

任雨澤皺下眉頭說:“你名字中最後那個心字很複雜啊,我恐怕不會寫呢。”

江可蕊就嬌笑起來說:“那不行,那不行,一定要寫上。”

他們笑談幾句,旖旎的薩克斯就響了起來,又一片星光升起來了舞池裡還沒有人,顯出一種雨後池塘的空濛。

大家都在等主客先下場,任雨澤就很紳士的做個手勢說:“請夏若晴女士能夠賞光。”

夏若晴含笑靠近了任雨澤,她那香甜的氣息就穿透了任雨澤清醒的防線,讓任雨澤爲之一陣的溫馨,他們下了舞池,不是游泳,也不是洗澡,而是一場音樂與光的沐浴。這沐浴是空靈的,儀態優雅,如採荷蘭舟,而洗澡和游泳由於動作誇張只適用於那種重金屬的搖滾。他們輕盈地行走着,時而牽手翹望,時而顧盼流螢,時而四目相對、抱肩相擁。

夏若晴的胳臂和任雨澤翻飛纏繞,兩個身體互相吸引,舞姿嫺熟協調。她在獨領**,蓬鬆頭髮顯得慵懶華麗,又透出小家碧玉的百般受寵。

江可蕊覺得人生的美好都讓他們佔盡了,不給自己留下一點。全場人的們似乎也都爲這舞蹈而迷戀,遲遲不肯下足,然而他們又有點不甘心,不甘心美景良辰被這任雨澤和夏若晴獨字享受。於是,復又堅決地下了,以他們笨拙的身體模仿着這任雨澤他們的純粹。

江可蕊的眼圈漸漸溼潤起來,兩顆水滴擠出早已乾涸的河道,不顧性命地跳下來,滑過臉頰,消失了,她想,這一幕與她是那麼熟悉,彷彿又是久違了的。它曾經與她的情人也一起出現在那些舞廳,後來他們約好了似的又一起從彼此的身邊消失了,只留下自己和空空的死寂。

現在,自己終於衝出來了,回到了這熟悉的地方,她不敢相信這一步的邁出竟會是這麼容易,早知如此自己何必在死寂中苦守苦熬呢?這些年那死寂象一隻蟾蜍一寸寸地不知侵吞了自己多少的生命。

舞曲結束了,夏若晴說要休息一下,作爲一個精緻女人,她從不跳到髮型不整,氣喘吁吁,她適可而至的休整,在自己休整好了以後纔會重新上陣,在大夥跳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嘎然而止,留下些許懸念。

在第二曲響起來的時候,夏若晴對任雨澤說:“你去邀請下我那個小姐妹吧,剛纔我看沒有人敢去邀請她。”

任雨澤轉頭看看,是的,江可蕊獨自一人坐在那裡,她的冷淡和高雅,讓洋河縣的這些土狗們暗自菲薄,不敢輕易的上前,她太高貴,太完美。

任雨澤就說:“你帶來了一個本來不屬於洋河縣的仙女,所以大家都怕會冒犯到她。”

夏若晴笑笑說:“是的,她是仙女,真的,當你對她有了更多的瞭解,你就會知道,她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想象的。”

任雨澤大感好奇的問:“你和她很熟悉嗎?”

夏若晴搖搖頭說:“我只是知道她的名字,工作單位和電話,當然了,還有她的才氣,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

任雨澤嘖嘖稱奇道:“你真膽大,也不怕她是個女飛賊什麼的。”

夏若晴就呵呵的笑了說:“你這一提醒,想下很有可能的,她經常坐飛機,飛來飛去的,,嘻嘻,你不要貧嘴了,趕快過去,不然她會傷心了。”

任雨澤就笑着走到了江可蕊的身邊說:“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想請你跳一曲,當然了,你如果要拒絕,一定要說的委婉一點,不要讓我太難堪。”

江可蕊看着他說:“我爲什麼要拒絕你,難道我的樣子很可怕嗎?”

任雨澤就點點頭說:“很可怕,所以大家都不敢來邀請你,你超過我大家對美麗的理解程度,其實我也有點自慚形污的,何況那些肚子很大的領導們。”

任雨澤很適時的做了一個誇獎,他要消除剛纔沒有人來邀請江可蕊的這一失誤,果然江可蕊的臉上就有了一種滿意,她站起來,款款的走到了舞池的邊沿,把纖纖玉筍般的手,放進了任雨澤的掌心。 她就問:“你剛纔和若晴姐在談什麼呢?”

任雨澤說:“在談飛賊。”

她問:“飛賊?現在還有嗎?”

任雨澤點點頭,很鄭重的說:“有,我們把經常坐飛機的人稱着飛賊。”

江可蕊就愣了一下,過了少頃,她忍不住一下就伏在任雨澤的肩頭上笑了起來,她的身體也在這一刻貼緊了任雨澤,讓任雨澤明顯的感覺到了她那兩隻飽滿,但又很結實的乳~房,很清晰的感覺,甚至可以體會到那上面柔韌的彈性。

任雨澤沒有想往常那樣激動,他在大痛之後還沒有恢復過來,他的激~情和欲~望在這些天幾乎是封閉的。他只是把這感受當作美好的一點體驗罷了。

江可蕊笑過之後,也感覺自己有點失態,就適當的和任雨澤拉開了一點距離,專心的跳舞了,她感覺任雨澤的舞步十分標準,但是太標準了,讓人覺得於他而言,跳舞也象是一種科學——那樣的全神貫注且紋絲不錯。

江可蕊正爲這個特質感到好笑,誰料只一瞬,便因爲同樣的理由被他所吸引。那種舞步優雅完美的男友們江可蕊不是沒有見過,大抵和她出身相當,所以不是目空一切就是荒唐頹廢。

而這個男人就站在她對面卻有不一樣的感受,他有天使般的面容,讓人溫暖安適,不經意間卻透漏出因過度自律而帶來的危險氣息;他有鑽石般的眼睛,在光影中閃爍旋轉,卻在某個時刻,目光突然頓挫。如果再留意一些,會覺得他的瞳孔深處藏着一些東西:一隻是修羅,一隻卻是芬芳溫暖的小男孩兒,交錯時令人窒息,而側臉的瞬間,卻似蝴蝶停留般的柔軟。

江可蕊沉靜地笑着暗想:“過去的那些男朋友,他們是那樣的美少年!”當然他們如初雪般美麗,卻也如初雪般不長久。自己最開始也曾認真地去記那些張三李四的姓名,但更替得頻率實在太快,自己都沒有能力分清他們黑白曲直——留在自己腦海裡的,不過是一張張曇花般絢麗短暫的瀟灑面龐。

但是這個叫任雨澤的男子就全然不同,他一絲不苟的態度好象來自另一個國度,甚至星球。

他從容不迫又不偏不倚,象完成工作那樣事無鉅細且周到熨帖,她不禁失笑——自己突然很開心這次的舞會——這是自己一生中一次別樣的舞會,沒有人來圍繞,也沒有人來大顯殷勤,直覺告訴她,這是個好開頭。

二七四五十一山雨欲來風滿樓六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1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一九一五九五十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二九二二九三十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六六六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再見婷之二十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借刀殺人四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6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7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一二二一八準備還擊八十八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8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三0四夢涵委屈三一五二七三七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三十六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磨刀霍霍一一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六五五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四四七十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0三四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二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八一二七二二七四三二九輕輕顫抖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季副書記五十二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九七再見婷之第9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三五第18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六九力挽狂瀾二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四二二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10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12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三十八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七八再見婷之二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十一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八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五五二六五四十九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四二一一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00見了廳長一二六二九0第11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八六二九九一九八三二五二十四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八二第9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十四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心搖神動二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10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四一八十一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貓叫女人三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眼波流轉瑤詩的事二十六山雨欲來風滿樓淚吻雨澤二九六二九八二十九山雨欲來風滿樓一九四五十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二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劍走偏鋒
二七四五十一山雨欲來風滿樓六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1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一九一五九五十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二九二二九三十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一六六六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再見婷之二十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借刀殺人四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6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7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一二二一八準備還擊八十八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8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三0四夢涵委屈三一五二七三七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三十六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磨刀霍霍一一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六五五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四四七十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0三四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二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八一二七二二七四三二九輕輕顫抖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季副書記五十二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九七再見婷之第9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三五第18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六九力挽狂瀾二十七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四二二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10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12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三十八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七八再見婷之二十七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十一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八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五五二六五四十九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四二一一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00見了廳長一二六二九0第11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八六二九九一九八三二五二十四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八二第9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十四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心搖神動二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10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四一八十一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貓叫女人三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眼波流轉瑤詩的事二十六山雨欲來風滿樓淚吻雨澤二九六二九八二十九山雨欲來風滿樓一九四五十二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二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劍走偏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