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直到劉副市長離開辦公室以後,任雨澤還是沒有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案,正在這時,就見小紀又敲門走了進來,任雨澤見他進來,心裡想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自己又沒叫他,就問道:“紀秘書,有什麼事嗎?”

小紀有點遲疑的說:“外面大門口有很多上訪的羣衆,把政府的大門都封了。”

任雨澤“奧”了一聲,就沒再說什麼,他就沒有急於表態,他需要先把這事情在腦海裡過濾一下。

紀秘書見他不說話,就又想說點什麼,任雨澤擺擺手不讓他打斷自己的考慮,過了一會任雨澤才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總要有個原因吧。”

小紀就有點茫然了,他也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見有人堵了大門就跑來彙報,任雨澤見他回答不上,就不由的笑了,說:“以後要來彙報什麼,你先要把事情摸清楚了在說,像你這樣彙報了跟沒彙報效果是一樣的,你去把彭秘書長叫來。”

小紀滿面羞愧匆匆離開,這時候桌上的電話就響了,任雨澤接上一聽,就從那面傳來常務葛副市長鄭重嚴肅的聲音:“任市長,你好啊,我是葛海浩啊,這些天忙,也沒來得及去見你,請你理解。”

任雨澤就輕鬆的說:“我也知道你們忙的,沒什麼關係,有什麼事嗎?”

任雨澤語氣雖然是輕鬆,但一點也沒故意討好,或者故意威嚴的意思,讓人感覺他很隨便,沒有把對方當成一回事。

那面葛海浩稍作遲疑說:“大門讓人給賭了,我向你請示一下,你看怎麼處理,他們這樣也太影響我們政府形象了。”

任雨澤本來想說:我正在等秘書長問下情況,完了我來處理。

但轉念一想,自己是市長了,手下這麼多人,爲什麼自己要出面,再一個誰知道他姓葛的是不是在給我下套套,不要輕易表態,他就說:“這些人幹什麼來了,我這還有點其他事,你能處理就處理下。”

那葛副市長就連忙回答說:“我過去處理過的,爲購買房子的問題,一家開發商和他們有些矛盾,今天他們是專門找你解決的。”

任雨澤就有點不解:“專門找我,爲什麼?”

葛副市長就在那面說:“市裡解決了幾次都沒什麼結果,今天他們嚷着要見你,所以還是請你費點心了。”

任雨澤就模棱兩可的說了句:“是這樣啊,我知道了。”掛斷了電話。

任雨澤一邊思考着一邊走到了辦公室的窗戶邊,向下望去,雖然離大門很遠,但還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下面的人羣,下面人應該不少,整個大門已經被賭的嚴嚴實實,在人羣的前面和後面,來往進出政府大院的車已經都被賭住了,他就不由嘆口氣,不知道又是誰把他們惹了。

他還看見人羣中有“抵制奸商,公平交易”和“我們要見新市長”的橫幅標語,他腦中也快速的閃過下樓去親自處理的想法,那隻一剎那的想法,很快,任雨澤就否決了自己這個幼稚的想法,他馬上笑了,自己對現在一點情況也不瞭解,下去了說什麼,爲誰說?怎麼說?那樣只怕是添亂,更重要的,他現在不是一位縣長或者縣委書記,他現在是一個總攬大局,叱吒風雲的一市之長,那可不是隨便什麼事都上的,說錯了話,辦錯了事,會有很大的影響。

是的,我是市長!任雨澤就在一次的告誡自己,也要求自己必須儘快適應這個身份的轉換,做爲一市之長,應該更多的是安排別人去解決問題,,他以後必須更多地做協調指揮工作,就像是一個十萬大軍中的元帥,運籌千里,而不是事必親躬。

上訪的人羣堵住政府大院後,任雨澤還是有些惱火,讓人圍了大門居然事先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這應該算是失職,但是葛海浩表現出來的無動於衷又讓他困惑,俗話說,每臨大事有靜氣,但這位常務副市長一絲緊張也沒有的氣度還真太叫人佩服了。

任雨澤估量了一下人羣的規模有四五百人,算是不小的一次羣體事件,但整個政府大院的工作人員表現出來的態度竟然是安之若泰,熟視無睹。他發了會呆,等着彭秘書長的到來,本來他還想電話給許秋祥書記說下這事,但現在自己什麼都沒搞清楚,接通了電話自己說什麼,不會和剛纔秘書小紀一樣的學吧,所以他就沒打電話。

彭秘書長很快就來了,任雨澤沒有說什麼,只是用查詢的眼光望着他,彭秘書長知道任雨澤叫自己來是什麼意思,他也就不等任雨澤問,自己就說:“下面的事件是因爲一個新建小區的售樓糾紛引起的,他們這是期房,在一年前已經是交了百分之八十的房款,現在樓修好了,但房地產商因爲這一年的物價猛漲,材料費,人工費提的太多,所以要求提高售房價格,這些買房的屋主就嫌提得太多,不能接受,雙方就鬧了起來,他們來政府鬧了多次,政府也給出面解決協調了多次,但一直沒有達成一個雙方接受的方案,現在他們見你剛來,就找上門了。”

任雨澤現在是聽了個大概,對雙方這樣的糾紛他直覺上感到應該是原來訂的多錢現在就是多錢,怎麼可以自己說漲就漲,那還要合同做什麼,他就問彭秘書長:“我感覺這問題不難啊,怎麼就一直解決不了,做下房地產老闆的工作,按原價給人家啊,要說建材,人工漲那是實情,可你預先訂合同的時候就應該把這些預算進去,現在全國房價漲了,自己就想跟着漲,這就是他不對了吧,我看下面的住戶沒什麼錯。”

彭秘書長笑笑說:“現在的問題就在這,房地產商一口咬死了,他說這樣賣自己會虧損很多,他受不了,死活不接受調停,那些住戶也考慮到現在物價的高漲,所以答應可以適當的加個百分之五,但就這還是一直談不下去。”

任雨澤已經眉頭皺了起來,他老感覺這裡面有什麼名堂,一個堂堂的市政府爲什麼連一個房產商都對付不了,這裡頭是不是有什麼蹊蹺,今天從葛海浩的電話中他也感到了葛海浩語氣的曖昧,這是不是個圈套,想讓它給自己出個難題,讓自己剛剛上任就搞個灰頭土臉。

任雨澤不動聲色的問:“那住戶們可以上法院去上訴啊,有合同還怕打不贏這官司?”

彭秘書長就搖頭說:“住戶是不會去打官司的,官司他們肯定會贏,房地產商也希望他們打官司,他願意賠點違約金,他現在就是想解除合同,那違約金當時訂的很低的,住戶們也明白,一旦退款賠了違約金,他們連這一年預交錢的行息都收不夠。”

原來是這樣啊,任雨澤這才知道經濟糾紛裡面還有這樣多的竅門,難怪那房地產商是有恃無恐了,他還留了這一手,任雨澤就又問:“政府出面打壓下那老闆,讓他做出適當的讓步怎麼樣?”

彭秘書長沉默了一會說:“這個老闆叫賈江琪,是個大有來頭的人,同時和市裡.......。”

彭秘書長說到這就不太好說下去了,看着任雨澤帶着等待的神情,他就只好又說:“他和市裡也有些交情。”

任雨澤好像明白了什麼,就問:“和誰有交情?”

任雨澤見彭秘書長表情爲難就繼續說:“是不是和葛副市長有些交情。”

彭秘書長沒有正面回答:“這還是次要,關鍵他在更上面還有一些人。”

任雨澤怒火就慢慢的升起,剛纔在喬董事長那受的氣還沒有完全下去,現在怎麼有來一起,不就是有點關係嗎,有關係就可以坑國家,坑羣衆嗎?

任雨澤的抗上情節也開始發酵,一個老闆如此囂張,我們的一些領導也是如此的狠心,爲了一些個人的利益,爲了估計人家上面有可能的一些關係就拿老百姓的權力和利益來做交換,看來這事自己要站出來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就想馬上發話進行參與,但突然又想到了自己對自己的告誡:遇事冷靜點,摸清情況在做決定。

任雨澤漸漸的壓住了自己的怒氣,讓自己趨於淡定,慢慢的說:“這樣啊,看來事情還是比較複雜,原來是誰在處理的。”

“原來一直是解之容副市長在處理,但一直沒有結果”,彭秘書長小心的回答,因爲他剛纔分明看到任雨澤閃過的一抹冷峻眼神。

任雨澤就淡淡的說:“你一會通知下解之容,讓他繼續做一些安撫工作,等這些人走了,你幫我聯繫下那個房地產公司的老闆,我和他見見。”

彭秘書長臉上帶點遲疑,慢慢的說:“任市長,這個問題比較複雜,你最好不要陷進去,是不是在等等.......。”

任雨澤知道他是好意,自己本來可以裝着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用管的,但任雨澤已經決定出手了,他就一口接過了話:“謝謝你的提醒,只是老百姓都打上門了,讓我做縮頭烏龜那怎麼行,你就照我的話安排吧。”

彭秘書長無奈的點點頭,很有些擔心的走了。

任雨澤點上了一支菸,慢慢的走到了窗前,他要看看下面的人會不會在解之容的勸阻下離開,今天他自己是不準備出面了,既然有人想給自己設個套子,自己那能就隨便去鑽,等着瞧吧,我要鑽的時候,就怕你套不住我。

上訪的人羣依然堵住政府大門,他已經看到了解之容走到了大院離門很遠的地方,他心裡稍微的有點寬慰,看來自己的話還是管用的。

但接下來解之容的表現就讓他有點惱火了,他沒有走上前去親自處理,他站的離那鬧事的人羣很遠很遠,根本就沒有出面想要過去的意思。

看來解之容想繼續把球往下踢,任雨澤在那些混亂的人羣中,只找得見彭秘書長和政府辦公室劉主任,他們兩個正在下面人羣裡不斷的解釋着什麼,但看來作用不大,人羣沒有退去的意思,他就又一次動了想下去親自處理的念頭,但也就是念頭罷了,他現在比剛纔聽彭秘書長說的時候冷靜多了,自己目前過去,只怕是於事無補,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既然自己沒辦法解決,那又何必下去。

他在寬大,肅穆的辦公室來回度着,走上一會,就到窗口去看看,顯得有心無力,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上電話,就聽到了許秋祥書記的聲音:“任市長啊,你們那面怎麼回事,怎麼門都讓人給封了。”

任雨澤沒想到他會先來電話,就謹慎的回答:“我剛知道情況,好像是和房地產公司在鬧什麼糾紛。”

許秋祥那面就低沉的說:“那你要儘快處理下,這樣像什麼話,你看看,要是勸不住就上公安吧,先驅散了再說。”

任雨澤心裡就想:你說的到輕巧,上公安,我剛上班就這麼搞,那不是壞我的名頭嗎,看來這還是個連環套。

任雨澤就笑了兩聲說:“這點小事上什麼公安啊,沒關係的,解副市長已經去處理了,他還是應該有這能力吧,不會這點小事也處理不了。”他知道解之容是許秋祥的人,就用他來頂住許秋祥的話。

果然,許秋祥聽說是解副市長在處理就不好多說什麼了,他就又交代了幾句說:“你注意觀察情況,要是處理不下來,那就採取點措施,我們不能讓他們影響了正常工作次序。”

任雨澤嘴裡不斷的答應着,就掛斷了電話。

任雨澤又度到了窗戶前,看那下面依然是人羣不斷,老是這樣也不行啊,他們一直堵在大口,遲早會影響到正常工作,想了想,他就拿起了電話找到了彭秘書長的手機打了過去,也可能是下面人很多,太吵鬧,彭秘書長沒有接他的電話,他在樓上清楚的看着彭秘書長正喋喋不休的對身邊的羣衆說着什麼,他只好掛斷電話,給秘書小紀打過去,讓他下去給彭秘書長說下,給自己趕快回個電話。

任雨澤在上面焦急的等了一會的功夫,電話就響了,他知道應該是彭秘書長的,接上就問:“彭秘書長,你感覺今天可以勸他們離開嗎?”

那面彭秘書長聲音有點沙啞的說:“難啊,市長,他們一定要見你,我喉嚨都說破了,不頂用,你看還有什麼方法,我真是有點無能爲力了。”

任雨澤也理解他,不要看這些在上面做領導的人平常看着很厲害,要說整個人,鬥鬥心眼,使個絆子,甩個黑磚,那是綽綽有餘,但一遇上實際工作,很多事情他們是想不出什麼高招的,所以他就對彭秘書長說:“這樣把,你就給他們回個準話,就說今天我沒在市裡,明天一早讓他們過來,但是不要搞什麼條幅,大家有程序的來,我會親自接待,會坐下來和他們好好談,沒有個結果我不會離開。”

彭秘書長聽他這樣說當然高興了,可還是很爲他擔心,就再重複了一次說:“你可想好啊任市長,你這話一說,他們可就賴上你了,你要不解決好,你以後就沒辦法脫身的。”

任雨澤何嘗不知道是這樣個結果啊,但有什麼辦法,總不能真的動上公安吧,那不是剛好中了對方的計劃,也就只有這樣先打發他們離開,自己還有一段時間好好的想點辦法。

任雨澤就回答:“我知道會是那樣的結果,但也只好先這樣了,不然人不走遲早還是要面對面解決的,你就這樣說,我後天一定接待。”

掛斷電話他就又走到了窗戶旁邊,看到彭秘書長有過去說了起來,他的身邊人是越來越多,但感覺人羣的情緒好像穩定了,很多人已經收拾起橫幅和標語了,看來是奏效了,應該會管用的,下面的人也就是爲了自己爭取個公平和利益,多少天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這一兩天,只要有人真心爲他們解決,想來他們也是通情達理的,亂鬧也不是他們的目的,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見下面人慢慢的散開了,任雨澤也就鬆了口氣,至少可以緩解一下自己,不用擔心許秋祥真的動公安的,他那面動了公安,最後壞名聲肯定是自己背上。

見下面人走的差不多了,他就又給彭秘書長打了個電話,讓他現在把那個老闆約一下,到政府來談談,交代完了這些事,上樓回到辦公室以後,他估計彭秘書長給自己聯繫的人應該快到了吧,也沒見他打電話,就不準備做其他什麼,喝點水,等一等。

過了十多分鐘,就接到彭秘書長的電話,感覺是事情不太順利,說話很是遲疑:“任市長,看來只有等到下午了,那個賈老闆早上是來不了。”

聽他的語氣好像是還生了點氣,任雨澤就說:“是不是他還要擺個架子啊,呵呵,那我們就等下午,你下午在和他聯繫一下。”

彭秘書長在那面低聲的答應了。掛斷了電話,任雨澤就氣往上衝,你一個爆發戶就了不起了啊,不就是上面認識幾個領導,你好歹還在我臨泉市的地盤上,竟然是不把我市長當幹部了,看來老虎不發威,你把我是當病貓了,我現在想不和你鬥下是說不過去了。

任雨澤就打定了主意,他也就不在等他了,叫來了小紀,讓他到招商局,城市規劃局,工商局等地方去把那個房地產老闆賈江琪的資料調過來,自己先看看,做點預備,既然要鬥,有點準備才保險,這就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時間不長,秘書小紀就把這個房地產老闆賈江琪的資料搞來了,任雨澤坐在辦公室裡,慢慢的研讀了很就,先做到心裡有數。

這樣就到了下班時間,任雨澤站起來伸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胳膊腿,準備下班,他就沒在單位吃飯,離住的地方也不遠,司機說要送他,他也沒讓,自己走走就到了。

回到了酒店,就在那面的餐廳隨便吃了點什麼,小眯了一會,看看快上班了,這纔起來收拾一下,離開了酒店。

到辦公室的時間不長,任雨澤就連續的接了幾個電話,有幾個局長,過去也算是有過一些接觸,不過打鬥沒有什麼深交,只能算是認識罷了,今天他們都來了電話,想請他一下,敘敘舊。

任雨澤擔心自己晚上有事情要談,一時沒法確定時間,就都委婉的推掉了,不過他也知道這些人將來都是自己的中堅力量,也不可太過怠慢,就給他們做了保證,只要自己忙過這幾天,一定陪他們好好坐坐,聽他這樣說,那幾個局長這才滿心歡喜的掛斷了電話。

這樣過了個把小時,還算人家那賈老闆給他面子,到三點的時候總算是來了,彭秘書長把他帶到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來,任雨澤就裝出了滿面笑容,熱情的招呼他坐下。

賈老闆滿臉春光的走了進來,這是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人,似乎天上在下錢但只落在他一人的腰包裡一樣,錚亮的皮鞋踏入辦公室裡的那一刻,他那油旺旺的臉上笑容就如菊花綻放,奧,不,那簡直是怒放!

名牌的西裝在他身上就穿出了不一樣的風度!似乎在詮釋着自己的不平凡一般,他笑着與任雨澤打着招呼,顯得隨意和有點高傲。

任雨澤在早上,已經大概的瞭解了一些他的底細,對他方方面面都有了簡單的認識。知道此人很不簡單,從他的資料上看,他是首都人,在上面的一個部裡呆過,不知道是混的不好,還是想掙大錢,以後就下了海,在本省的省城也呆過幾年,現在的總公司就在省城,應該做的挺大,關係很廣,路子很野,所以對自己這個小小的市長那自然是不放在心上。

看來對這個人的底細,市裡其他領導是知道的,這也是葛副市長要讓自己碰他的理由,自己如果碰不下來,那自然就會讓人看笑話,說自己能力差,也是個阿諛奉承的小人,不過是運氣好,混到了現在。

如果自己要是真的幹過了他,那就會自己給自己樹立一個強敵和隱患,這更是有的人心裡希望的,看來他們也夠陰險毒辣了。

大家就隨便的寒暄幾句,說一說久仰,如雷貫耳之類的話,然後雙方坐定,彭秘書長也在旁邊坐下,他到是好意,怕任雨澤一個人難對付這個賈老闆,自己也可以幫襯幫襯,任雨澤坐下以後,就很客氣的說:“賈老闆真是不簡單啊,生意做的很大,讓我很佩服。”

那賈老闆彈一彈手中的菸灰,也就老實不客氣的說:“還行吧,以後也要請任市長多照顧。”

說老實話,這賈老闆今天也是知道爲什麼找他,但他也要擺出一副樣子來,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扎個很硬的姿勢,讓你市長不敢小看,等你對我有了些懼怕,不把我當成一個簡單的生意人看了,那時候再給你點甜頭,自然就把你收服了。

這方法他是累試不爽,因爲他太瞭解仕途中人的心態,不要看他們在外面裝的大的很,其實心裡虛着的,稍微的感覺你有點關係,有點背景,他們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都怕真的惹到了誰,他們是不會冒險隨便的拿自己前程來試探的。

基於這樣一個心態,今天他也是這樣,唯一讓賈老闆萬分可惜的是,任市長沒在院子裡看到他那寶馬,要是看到了,效果更好。

他是不瞭解任雨澤,任雨澤是不在乎你裝什麼大爺的,不在呼還是其次,他對這些強權和大富看的很淡,雖然還沒到中國古代的那個海瑞那樣,只要是窮人和富人打官司,他都要想辦法判窮人贏,但任雨澤不懼怕他們到是真的,你不要看他見了當官的一臉的笑,有時候也是裝出來的。

現在任雨澤就在裝,他笑呵呵的說:“那裡談的上照顧啊,我還要感謝你在臨泉市的開發,你掙錢了,我們臨泉也進步了,應該說,你就是我們臨泉市的衣食父母。”

賈老闆見他這樣推存自己,估計他可能是聽說了自己的底細,也就放寬心說:“錢到是掙了點,以後任市長手頭有什麼不方便的時候,只管說一聲,多了我也不敢誇口,但百八十萬還是可以湊出來的,呵呵呵呵。”

任雨澤見他口氣如此之大,難怪臨泉市沒人敢惹他,人家太**的有錢了,用錢砸也能把人砸暈,他看看彭秘書長,笑了一笑,轉過頭對賈老闆也就說:“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彭秘書長也在,要是那天求到你門下,你可不要說一筆款子在美國啊,在伊拉克啊,還沒轉回來的話。”

賈老闆和彭秘書長都是一陣的大笑,那賈老闆就把胸膛拍的梆梆響說:“我這一個大男人,一口唾沫一個釘,只要你那天需要,一個電話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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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澤感覺自己和他廢話也說了不少,任雨澤就一遛彎,轉入正題:“今天請賈老闆來是爲你那購房戶的問題,他們今天一早就來把我這大門堵了,所以想和賈老闆商量下,最好是可以解決了這問題,免的我剛上任就鬧成這樣,我臉上也無光,你說呢?”

賈老闆經過剛纔的一陣談話,感覺任雨澤和普通的當官的沒什麼兩樣,就也不再有什麼防備的說:“都是些窮哈哈,你理他們做什麼,讓公安上手趕跑就是了。”

他說的很是輕巧,一點都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任雨澤聽的眉毛幾挑,眼光中也有了一點點的寒意來,對這種暴富不仁的傢伙,任雨澤從心裡是反感和厭惡的。

這不是任雨澤有什麼仇富心理,真實的說,任雨澤一半還是喜歡和生意人打交道的,感覺他們比起官場中人,更好相處一點,但對這種個別爲富不仁的生意人,任雨澤從骨子裡是憎恨的。

不過今天的形勢不允許任雨澤發怒,任雨澤強壓住自己的不快,還是笑着說:“就因爲他們錢少啊,他們哪裡能和你這樣的大老闆相提並論,所以還是想請你多做些優惠,大家在一起好好溝通下,和氣生財嗎。”

那賈老闆就感覺他的話不對,剛纔還看是個想發財的人,現在怎麼幫他們說話,賈老闆就不滿的說道:“任市長,這話不是這樣說的,我這錢也來的不容易啊,也不是風吹過來的,爲什麼就憑空給了他們。”

任雨澤讓他一頂,愣了一下,但壓壓心頭的憤怒,還是沒有生氣,這讓彭秘書長也感到奇怪,就他知道的任雨澤可不是個善茬的主,怎麼這話他都不生氣,還能笑的出來,不理解啊。

任雨澤受了一句賈老闆的搶白,卻依然繼續笑呵呵的說:“我也知道你掙錢不容易,但至少比他們容易點吧?在說你們過去也有合同的,都退一步什麼事都解決了,就算給我一個面子,怎麼樣?”

賈老闆那裡肯幹,要是自己好說話,那還等得到今天,他反駁道:“合同是有,但你也看到了,現在房價漲了三成了,我就多要他們兩成,我自己還是少賺了一成,他們要是嫌貴,我可以給退錢,按合同賠償啊,我又不是說我不認帳,至於說到市長你的面子,我當然要給了,不過,這不是和他們的問題嘛,要是你的事情,那我二話不說。”

任雨澤一看這人也太牛了,恐怕是好話難說進去,就有點想發作,再想想也不願意輕易的惹他,萬一人家上面真的有人,自己得罪了人還不說,事情還解決不了,所以就不斷的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繼續和他扯了一會,實在是談不攏,任雨澤也就自好作罷。

那賈老闆見任雨澤對自己也沒什麼辦法,就很大度的說:“我也理解你市長的爲難,要是這裡面有你什麼親戚朋友,你可以給我說下,那我是可以照顧的,按老價錢走,其他的那些人,我就說市長也不要太費心了,讓他們找我就是了。”

說完這些,賈老闆也就打個哈哈,給任雨澤發了根軟中華,又站起來彎腰給任雨澤點上,然後就說了很多的客氣話,又說自己工地上事情很多,任市長一定也很忙,自己就不打擾了,最後是揚長而去。

任雨澤看着他離開,也是傻傻的在辦公室悶了一會,那彭秘書長知道他也是心裡鬱悶,自己也沒辦法勸慰,也沒什麼好主意給幫忙,就悄悄的起來,慢慢的溜到門口走了。

任雨澤今天是連續的遇上了兩個硬貨,心裡憋屈那是自然了,一個人悶悶的抽了一會煙,細細想想,也沒太好的辦法,就自己泡了壺好茶很無奈的喝起來,那茶也不能當飯吃啊,喝了一會他就又走到了辦公桌那面,翻開了這賈老闆的資料看起來,看的足足有一個小時,他就沒在看了。

房間裡現在就剩下了任雨澤一個人,他臉色有些沮喪,自己怎麼盡遇到這樣一個硬活,運氣背不能怪社會,他真想馬上下令讓幾個相關的局去給那賈老闆找點碴子,收拾一下他那囂張的氣焰,但到底還是不摸人家的底,萬一人家真的在上面有人出面怎麼辦,自己是要解決問題,保住位子,還是賭這一口氣。

看來做領導的爲什麼人家說要心寬體胖,那就是一個要受得了氣,氣量大才能做的好領導,現在自己也嚐到了受氣又無奈的滋味了,慢慢的學,以後一定受氣地方多的很。

今天上午他是一口氣推掉了好幾個宴請,沒想到下午還沒事了,他就拿起了電話給工行的李曉李行長掛了過去,那面李行長一聽是他的電話,就嚷了起來:“兄弟,昨天請你吃飯,你說你忙,今天該沒什麼事了吧,晚上請你。”

任雨澤本來想請他的,見他這樣說就回答:“我今天剛好有了時間,我的意思是我請你一起坐坐,等下次你在請我。”

李行長肯定不答應,現在的任雨澤,那已經是今非昔比了,不再是過去那個苦哈哈的小縣城書記了,李行長就說:“昨天說好的我去請你,今天怎麼能隨便改,我先請你,改天你在請我。”

任雨澤就很誠懇的說:“老李啊,今天是有個事情求你幫忙的,所以還是我來安排,你幫我請幾個人,我就感激不盡了。”

李行長在那面一聽,就說:“真有事啊,好,那今天你安排,說,請誰?奧,他們兩個啊,好好,沒問題,關係鐵的很,沒問題。”

任雨澤就又給辦公室得劉主任掛了個電話,說自己晚上要請客,讓他給好好的安排下,

劉主任就等他這句話呢,任雨澤上來還沒給自己派過活,他早就在辦公室裡一圈圈的轉着,等任雨澤召喚。

現在一聽這事情,馬上就答應了,說:“任市長放心,我親自去安排。”

任雨澤客氣一下,吩咐完畢,他才很悠閒的喝起了那噴香的功夫茶。

過了一會劉副市長又過來和他說了些其他的事,兩個人就有的問題也做了些交流和安排,最後劉副市長就問到他今天羣衆堵門的事以後怎麼處理,任雨澤目前也不知道以後的情況會變成什麼樣子,就大概的說:“我還是希望他們兩方面可以做個很好的溝通,大家坐下來,一人讓一步,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劉副市長就很擔憂的說:“關鍵就在那個賈老闆啊,這人牛的很,市裡頭除了老許和葛副市長,其他人他是不太甩的,我們幾個在他面前都不是很有面子的,但這事許書記和老葛是不想插手,要想插手早就解決了,你自己也要小心點,不要搞不好最後惹火上身。”

任雨澤點點頭說:“我也是擔心這點,所以一直還是在忍啊,以後的事等到了跟前再說,現在先不扯他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劉副市長是帶着擔心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還沒到下班時間,任雨澤就和李行長他們一起相約前去吃飯,按說時間還有點早,但任雨澤心裡有事,一個人在辦公室也比較氣悶,所以就想早點出來,也算是出來暢個氣。

任雨澤和劉主任一起,帶車開出了城裡,在一個綠樹叢陰的氣派大院前停了下來,硃紅色大門上有兩個黃色明亮的圓銅獅子頭,門口有兩個飯店的保安正在招呼着進去的車輛,那大門上明亮的燈光照得那兩個銅獅子頭象金子似的熠熠發光,處處顯示着酒店的大氣與衆不同。

院子裡寬大通明,到處是怒放的鮮花和翠綠的樹木,還有很多葡萄樹架子,那上面的新葉已是巴掌大小了,走幾步就有一個昏黃古樸典雅的方形木框玻璃燈,還有一些石像,石雕,給人一種遠古年代的感覺。

走了大約六七分鐘,纔到了一個三層的小樓前,輝煌明亮的燈光把這座在綠草坪中央的小樓襯托得格外耀眼。

房子周圍的綠色草坪上很規則的點綴着一些白色的塑鋼圓桌,讓人感覺清爽悅目,使人驚訝這裡的富足和顯擺。

進了大門,那富麗堂皇的大廳,優雅舒適的單間包廂,身着短裙服飾的漂亮女服務員殷勤地爲你倒水添茶,這都顯示着這庭院式飯店的高雅與地位。

他們就來到早已經預定的包間裡,那大紅色的菜單,使用繁體豎排,菜單用金色絲線縛住,展卷讀來感覺頗具中華特色。

看一看菜餚,種類很多,熱菜,涼菜,應有盡有,還有他們這的特色精品,迎賓冷餐碟、申城糟鉢頭、玉珠大烏參、原籠荷香鴨、蟹粉燒白玉、珍菌鮑魚酥、雪筍蒸黃魚、滬上扒時蔬、酒釀小圓子、合時鮮生果,讓熱看的眼花繚亂。

任雨澤就讓劉主任先點些涼菜,再上幾瓶好酒,這個時候,就見一個穿着西服,打着紅領帶的領班做了進來,他見劉主任在點單,就稍等了片刻,看他點完就問道:“兩位先生有沒有特殊的要求,我們這裡有專業的陪酒女士。”

劉主任就望望任雨澤,看他的意思,任雨澤就問道:“陪酒的有什麼講究嗎。”他是沒來過的,所以想了解下。

那個領班就說道:“有了陪酒的女士,一個可以讓客人多喝點,再一個可以活躍下氣氛的,一位小姐小費二百元,你看看有沒有需要。”

這都是什麼世道啊,吃你的,喝你的,最後還要拿你的錢。

任雨澤一聽就知道這就是洋河縣說的喝花酒,只是這地方顯的高貴點,所以就把小姐換成女士叫了,實際應該是換湯不換藥。

任雨澤就想想說:“入鄉隨俗,那就安排三個。”

領班客氣的點點頭,就出去安排了,任雨澤就小聲的問劉主任:“劉主任,這的小費怎麼這麼高,還就是陪着喝喝酒,吃吃飯嗎?”

劉主任也小聲的回答:“這裡的小姐應該是臨泉市最好的,你今天第一次請客,請的又都是關鍵的人,所以我就大膽的安排在這了。”

任雨澤點點頭,好像似乎明白了,但一會又搖搖頭,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一會的時間,那工行的李行長就帶着兩個人走了進來,任雨澤也是客氣的站起來相迎,其他兩個他也是認識的,只是沒有太多交情,所以讓李行長幫着邀請,那兩個見了任雨澤,也是親熱的不得了,快步上前拉住任雨澤的手就說:“今天真是罪過罪過,本來應該我們來請任市長的,現在到好,搞了個反的。”

任雨澤也是熱情的寒暄不斷:“那裡敢讓你們兩個大行長請啊,我可是初來咋到,以後還要你們多多關照。”

這兩人也是連聲說:“豈敢豈敢,以後仰仗任市長的地方多了。”

原來這一個是臨泉市農行的歐行長,一個是臨泉市建行的劉行長,今天他們一聽李行長招呼,說是任市長請他們吃飯,都是把其他的宴請推掉的,正常的情況下,他們的宴請是需要排隊的,過去任雨澤給雲婷之做秘書的時候他們在一起也開過幾次協調會,不過那時候他們是老大,根本就沒怎麼注意過任雨澤,今天的形勢就不一樣了,任雨澤成了老大,他們也是要親近一下的。五個人就一起坐了下來,任雨澤自然是坐在主位上了,靠外面的就坐的是劉主任,他在那方便開酒,倒酒,上菜,打雜。

剛剛坐下,那剛纔的領班就帶來了三個小姐,嗯,在這叫女士,走了進來,任雨澤就指了指三個行長,領班很明白的就把她們安排在每個行長的座位旁,這三個行長一看這架勢,那是絕對的不接受,最後任雨澤就只好和他們達成了妥協,也給自己又安排了一個小姐。

這一下,那三個行長就笑嘻嘻的接受了,在娛樂場上小姐也是分等的,今天來的應該算是不錯的。

幾個小姐的歲數也都最多二十的樣子,在臨泉市這地方真是美女如雲,不過也要看地方看時間了,大白天,你要在街上就很難看到多少美女,只有到了天快黑的時候,還要找得到一些豪華的酒店,桑拉,ktv歌廳,舞廳,那你進去就隨便一看,到處都是美女了,她們上的是倒班,一般是小夜班,偶然也加個大夜班。

這個行當那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在娛樂場上年齡超過二十五歲基本上就沒戲了,你再美過了二十五也算是美人遲暮。

她們幾個一出現,就讓這幾個行長眼前爲之一亮,然後有一種激~情衝動,生出攬其入懷的渴望,要不是見任雨澤在這坐,恐怕早都下手了。

一看客人到齊,酒店就馬上把熱菜端了上來,任雨澤就舉起杯子說:“今天難得請到我們臨泉市的三大金融巨頭,我們就爲今天的相聚來乾一杯。”

五個人都不推酒,一口喝光,劉主任就趕忙的要給添酒,那旁邊的小姐早就的搶過了酒瓶,看來人不識貨,錢識貨,人家這培訓的就是不一般。

三個小姐也還能喝,就一會陪這個一杯,一會陪那個一杯,時間不長,喝光了幾瓶五糧液。

現在幾個人也就放開了,和任雨澤是兄弟短,兄弟長的叫了起來,任雨澤也有個強項,那就是能很快的和別人融合在一起,所以幾個人是談笑風生,歡樂融融。

氣氛似乎越來越好,酒是繼續一杯杯地倒進肚子裡,幾個人眼神變得迷離起來,那個歐行長已不在想喝了,而是強行把小姐半抱在懷裡在低聲耳語,好像是說出不出去的問題,那個小姐沒有答應他,於是他就嬉皮笑臉地拉扯着女孩子的衣服。

可能是酒精刺激的作用,或者是看到了歐行長的動作演示,劉行長也變得不安分起來,與剛纔初進來時判若兩人,他似乎也試着用一隻手勾住旁邊那個小姐的腰,而用另一隻手搞點小動作,那個小姐今天沒穿裙子,而是穿了一條牛仔褲,而且她的上衣最有特點,是套頭穿的一件沒有鈕釦的緊身紅綢衫。所以劉行長儘管哆嗦着手,摸旋了半天,也沒找到下手的地方。

任雨澤就很奇怪這謝小姐的酒量怎麼如此只好,同樣爲女性,爲什麼有的人滴酒不沾,而有的人千杯不倒?特別是歌舞廳、酒巴、餐館等場所的女人,任雨澤對陪酒小姐或酒類促銷員驚人的酒量有深刻印象。

俗話說:女人要麼不喝酒,要喝一定有海量。她們真的是天生酒量大嗎?

其實她們並不是天生就能喝的,爲了促銷酒,她們會用各種各樣的方法來增大自己的酒量,力保自己不醉。她們利用民間土方自己調配中藥酒前服用。大多數是用中藥葛根(葛花亦可)30克加適量水煎湯飲服。還有一些無奈的方法,喝酒後藉故跑到洗手間,用手指摳自己的喉嚨,強迫自己嘔吐。

所以任雨澤就看着她們放開的喝,有什麼辦法呢,自己叫人家來就是喝酒的,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有她們在,任雨澤可以少喝許多。

幾個小姐也放得開,什麼段子笑話都講的出來,不時的來給你冒上一句讓你心慌意亂,頭皮發麻的話,陪酒小姐的大方火辣,花酒的招式十數種,有“穿心酒”,就是客人的手從小姐的**之間貼肉穿過去握住酒杯喝;有“騎馬酒”,就是小姐騎在你腿上,抵着你的下身,手,蛇一般相互纏在脖子上喝交杯酒……

四個陪酒小姐在劉主任的慫恿下,輪番轟鄉了三個行長。而三個行長則被鼓搗得性趣盎然,愜意地難受,很快也就放棄了自己的防線,在酒色之下全然摧毀,到最後就只知張嘴了……。

任雨澤不大好太放肆的,自己到底是政府領導,和這其他兩個行長也不算很熟悉,雖然是給他配了個小姐,但任雨澤應該是幾個人裡面最吃虧的一個,小姐他是連手都沒去摸一下,直接就是個浪費資源。

任雨澤看看時機也差不多了,就說道:“三位老哥,我今天還想請你們幫個忙,不知道幾位方便不方便。”

那李行長和其他兩個行長,見他有正事,也就稍微的收斂了一些,取出了正在人家小妹妹懷裡掏摸的老手,一起望着他說:“看你說的,不存在幫忙不幫忙,你有什麼事儘管說,今天我們都成哥們了,能幫的要幫,不能幫的也要幫,任兄弟你儘管說。”

任雨澤就給他們說起了今天的羣衆堵政府大門,在說到了自己和賈老闆商談等等,最後就說:“作爲你們幾個金融行業的老大,你們說,這臨泉市的房價低點好,還是高點好?”

他們那當然是異口同聲:“低點好啊。銀行靠什麼賺錢,就是靠大家的存款,房價高了誰還有錢放銀行,都拿出來買房,搶房子了。”

任雨澤就說:“我也是這樣想,所以我希望你們也和市裡聯手把房價壓下去。”

幾個行長不解的問:“任老弟,你說慢點,怎麼個壓法?”這對他們可是個新課題,銀行還可以和政府聯手壓房價。

任雨澤笑笑說:“現在賈老闆就是臨泉最大的房地產,他現在要一擡高房價,那全市的房價都要漲,所以壓住他的房價就可以穩住全市的房價。”

這幾個行長看看他,還是不解,因爲這種事情,自己怎麼壓的住。

任雨澤見這三個還是不大明白,就又詳細的說:“我也研究過他的資金,看來他基本都是在你們幾家貸的,如果你們突然緊縮了貸款,他就沒有錢給那些購房戶退款,這樣他就只好按過去的房價賣,全市的房價也就暫時穩住了。”

這三個行長現在算是明白了,原來任雨澤想解開這鬧了好久的房購糾紛,只是這樣做對幾家銀行也有好處,現在他們的儲蓄已經在下滑,所以也就都動了心。

可李行長還是有點擔心的說:“任兄弟啊,有兩個問題啊。”

任雨澤就問:“請李哥說出來,我們看看是什麼問題。”

李行長就鄒眉說道:“其一,他當時貸款都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的,現在我們爲難他,只怕頂不住啊,其二,要是他從外地調錢過來怎麼辦,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任雨澤就笑笑說:“他哪有時間在短期搞到八,九千萬來。這個你們放心,我只需要你們給他拖延半個月不貸款,那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至於上面的人壓你們,你們隨便一拖,又不是不給辦,就是晚幾天罷了。”

三個行長想想,互相都看看,這也就是個順水的事情,一個也算給了市長一個面子,以後說不定自己還要求他辦事情,一個市長比起一個靠銀行的房地產商來說,那就不是一個等量級別了。

還有一個問題,這樣做對自己行也有好處,今天人家這一攤子的招待,怎麼的也要給個回報,所以幾個人互相看看後,都點頭答應了,說什麼也要拖他個一月,半月的。

任雨澤見事情談好了,也就沒了牽掛,讓繼續拿酒,繼續來喝,、

剛喝了幾杯,任雨澤就接到了在洋河縣五指山搞裝修工程的江銘晟的電話,說是他已經回到了臨泉市,問任雨澤在那,這江銘晟當初是韓副省長介紹來的,做上工程以後,和任雨澤也就慢慢的熟悉了起來,感覺任雨澤這人也不錯,要沒任雨澤,自己這幾千萬的工程也是拿不下來,現在又見任雨澤當了市長,更要多走動走動。

在中國,你要想掙大錢,做好生意,沒有政府的關係,你是寸步難行。

任雨澤就說自己在飯店,說自己正在陪幾個行長吃飯,那江銘晟一聽,剛好,這幾個行長他也認識,他就對任雨澤說:“你們等等,我馬上過來。”

酒桌上的幾個一聽這江銘晟要來,都更是高興,爲什麼啊,來了個大款啊,本來任雨澤請他們,大家還不想太過讓他破費的,現在倒好,主動的來了個擋帳的,你說大家能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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