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生了

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①②

生了生了

任雨澤回到了辦公室,坐下喝了幾口茶,就見武隊長神神叨叨的閃了進來,任雨澤說:“你又在辦公室調戲人家小姑娘呢?”

武隊長很猥瑣的一笑:“嘿嘿,哪能啊,就是給她們講講故事什麼的。”

任雨澤哼了一聲說:“還講故事,你夠厚顏無恥了,你那故事人家小姑娘能聽嗎?”

“市長,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現在的女孩,猛的很,還不敢聽,她們自己講出來的故事更可怕呢。”

任雨澤搖搖頭,面對這樣的人,他只能是無語。

武隊長也知道玩笑開夠了,該說正事:“老大,你找的那個西冰還真得很猛,硬是把那小子挖出來了。”

任雨澤也感到一點難以置信,這師工的老公還真的厲害,任雨澤忙問:“嗯,你快說說審問的情況?”

武隊長現在就正兒八經了,說:“昨晚上我連夜的突審,這小子交代了,他是初八的下午在楓葉小區的一輛小車上偷的手機。”

任雨澤忙問:“奧,他記住車號碼了嗎?”

武隊長搖搖頭,說:“他只記得是一輛白色本田雅閣的小車,沒記住車牌號碼。”

任雨澤看這武隊長,看的武隊長有點發毛:“武隊啊,這不是和沒線索一回事情嗎?搞半天又成了一個無頭案子了。”

武隊長這次就很怪異的笑了,說:“是啊,本來是沒什麼線索了,但很湊巧的是陳雙龍就住在楓葉小區,而且陳雙龍的車也正好的一輛白色本田雅閣的小車,這是不是很奇怪。”

任雨澤一下就愣住了,他慢慢的拿起了香菸,武隊長給他點火,他也沒太注意,只是擰着眉頭思考着自己的問題,他這樣的狀態一直維持了好長的時間,逐漸的,任雨澤有了一個比較明晰的思路,因爲陳雙龍的名字再一次出現在這個案情中,給任雨澤帶來了一種設想。

任雨澤開始設想,假如初一莊峰因爲什麼事情和小芬發生了衝突,最後殺害了小芬,那麼莊峰會怎麼處理小芬的屍體呢?以莊峰的體格和身體素質,他恐怕要把小芬滅屍很艱難的,據說人死之後身體更重,身體也是僵硬的,就莊峰那體格,他能搬得動?

搬不動也要搬啊,那怎麼搬?

任雨澤想到這裡,已經有了一點頭緒了,是的,現在他更明白莊峰在過完年很迫切的找自己,讓自己幫忙提升陳雙龍的原因了。

不錯,不錯,莊峰只能找幫手,而陳雙龍應該就是莊峰最合適不過的幫手了,他具有這樣的經驗,他膽大,他還具有反偵查能力,如果是自己遇上那樣的事情,自己也一定會找這樣的一個人,更重要的是,大宇縣煤礦黃縣長畏罪自殺的事情,似乎也和陳雙龍有點牽連的,看來這個陳雙龍至少應該是個知情人。

而小偷現在又是極有可能從他的車上偷到了這個小芬的電話,那麼現在想不懷疑他都很難了。

任雨澤慢慢的把很多疑點都串聯了起來,最後他冷冷的對武隊長說:“下一步我們改變方向。”、

武隊長說:“朝那個方向走。”

“秘密監視刑偵隊的陳雙龍。”

武隊長有點猶豫的說:“任市長,你也確定這件事和陳雙龍也有關係?”

任雨澤緊鎖眉頭說:“是啊,我有一種預感,當然,預感作爲你們辦案是毫無根據的,但我還是認定陳雙龍一定是知情人?”

武隊長想了一會,說:“但對這個人的偵查有點難度啊,你知道,我手下的那些弟兄都認識他,萬一有誰露出了話,事情就麻煩。”

任雨澤也當然很清楚那樣會出現的後果,他就凝重的說:“這樣,沒有絕對可靠的人,你就親自調查,跟蹤。”

“嗯,看來也只能先這樣了,不過我一個人是忙不過來,要不讓柯小紫給我幫個忙,她們兩人都在刑偵隊,有她幫忙我更好。”

任雨澤站起來,走動着,這倒是一個辦法,雖然柯小紫一身的毛病,但至少不會和陳雙龍有什麼勾結,只要給她說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她一定會保守秘密。

想到這裡,任雨澤就拿起了電話,給柯小紫掛了過去:“柯小紫,忙嗎?”

“額,是任市長啊,有什麼吩咐啊。”柯小紫有點慵懶的說。

“你沒有在睡覺吧,怎麼聲音沒精打采的?”

“睡個頭啊,累死了,你到底有事沒事啊,有事就說,沒事我掛了。”

任雨澤真想過去踢她兩腳,老子好歹也是個市長,給你打電話你應該感到榮幸呢,還這個態度?不過想是那樣想的,卻不能真的做出來,現在是用人之際,任雨澤就嘴裡罵了一句:“你拽什麼啊,越來越沒規矩了,跑步到我這來,有重要任務。”

“草,還跑步啊,你真有病,有那跑步的功夫,我開車早就到了,等着。。。。。”

任雨澤無可奈何的掛上了電話,對這個要命的人,任雨澤實在是想不出能用什麼辦法鎮住他了。

在柯小紫來了之後,任雨澤給秘書小趙打了招呼,所有人一概不見,三個人就在任雨澤的辦公室商議了很長時間。。。。。。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陳雙龍就受到了柯小紫和武隊長的全天候跟蹤和調查,只是武隊長和柯小紫只能暗中調查,他們既沒有權利,也不能暴露,這就使得效果並不理想。

武隊長很想對小芬的住所和公司做一次徹底的搜查,但就怕打草驚蛇,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而任雨澤不可能每天爲這個事情全力以赴的,他的工作很多,酒廠的承包也倒是進展順利,但處理了這件事情,就一定會出現另外一些事情,這讓任雨澤每天是窮於應付。

今天任雨澤下班已經很晚了,回到家裡的時候,老媽和老爹都已經吃過了飯,江可蕊也吃過了,她問任雨澤:“雨澤,你是剛應酬完嗎?要不要再吃一點?”

任雨澤摸了一下肚子說:“不是再吃一點的問題,而是我根本都沒有吃飯,才從辦公室回來。”

江可蕊和老媽一聽,趕忙就要給任雨澤弄吃的,不過任雨澤看着江可蕊已經很臃腫的身體,一把拉住了她,說:“你算了,不要來回的跑,讓老媽幫我隨便熱點飯就可以。”

老媽也是勸住了江可蕊,不過江可蕊還是想活動一下,她的預產期就在最近,已經請假回家休息了,不過在這個家裡,任雨澤每天忙,只有晚上才能回來,老爹,老媽也是忙東忙西的,就剩下自己一個人無所事事的,一個從來都在忙忙碌碌的人,突然的這麼一下休閒了,那骨頭裡也是癢癢的。

任雨澤也勸不住她,只好作罷,最近天氣有點悶熱,任雨澤到衛生間去洗了一把臉,感覺清爽了不少,就來到客廳,剛要坐下休息,突聽的廚房傳來了江可蕊的一聲:“唉吆。。。”。

任雨澤還沒反應過來,老媽也在廚房裡叫了起來:“雨澤,快來,快來,可蕊摔到了。”

任雨澤和老爹都站了起來,任雨澤當然速度要快的多,衝進了廚房,見老媽正蹲在地上扶江可蕊起來,不過任雨澤臉色一下變了,他看到了江可蕊的身下已經有了血跡。。。。。。

任雨澤近乎是瘋狂的抱着江可蕊衝下了樓梯,他甚至都來不及等老媽和老爹趕來,就開着江可蕊的車衝出了家屬院,一面開着車,任雨澤一面給辦公室主任鳳夢涵掛了一個電話,他用慌亂的,斷斷續續聲音說:“夢涵,快來醫院。。。。我媳婦流血了。。。。。”

鳳夢涵什麼都沒有問,只是說了一聲:“我馬上到。”

任雨澤到了醫院的時候,醫院裡人很多的,他顧得不掛好,排隊,就找到了急診室,還沒等他說話,外面就進來了好幾個婦產科的大夫,他們很快的就讓江可蕊躺在了牀上,給她開始全面檢查,任雨澤也是懵了,他連奇怪都沒有奇怪一下,爲什麼這些醫生問都不問一下自己的情況呢?

實際上,這些大夫剛剛接到了鳳夢涵的電話,鳳夢涵早在一週前就已經爲任雨澤聯繫了醫生和病牀,作爲新屏市最大的市醫院,不管是硬件設備,還是醫生的水平都在新屏市首屈一指,這裡一年到頭人都很多,產房,病房早就是人滿爲患,如果沒有一定的關係,想要個病牀那是需要等好多天的。

而政府辦公室本來的另一個工作就是爲市長們分憂解難,特別是鳳夢涵,更會爲任雨澤提前做準備,所以除了鳳夢涵陪着江可蕊來檢查過幾次之外,鳳夢涵還另外過來了好幾次,預定了牀位,聯繫了婦產科的好幾個主治大夫。

說起來也是可笑,讓一個還沒有結婚的大姑娘經常跑婦產科,還幫着聯繫這些事情,鳳夢涵自己有時候都臉紅。

幾個大夫很快就檢查完畢,他們清楚的告訴任雨澤:“任市長,你愛人的羊水已經破了,小孩必須生下來。”

任雨澤哪懂這些,醫生說什麼,他就只能點頭:“行,行,我不懂,我不懂,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大夫也就懶得給他多說話了,推着車子先把江可蕊送到了樓上婦產科病房,那面就通知準備接生了。

這個時候,鳳夢涵也趕了過來,她除了通知醫院接待任雨澤之外,還通知了辦公室的幾個有過生產經驗的婦女,讓大家過來幫忙,一會的功夫,陸陸續續就來了10幾個。

任雨澤一面要擔憂江可蕊,一面還要應付辦公室的同事,鳳夢涵也覺得有點亂了,帶着歉意對任雨澤說:“我就通知了三個人,沒想到她們自己又通知了別人。”

任雨澤苦笑了一下說:“謝謝你,我理解。”

醫生也是有點爲難,這是一人一間的病房,寬敞倒是寬敞,但人多了也受不了,就只好商議了一下,把旁邊的那間醫生休息室騰了出來,專門接待趕過來看望任雨澤夫婦的人員。

病房裡就剩下了任雨澤,鳳夢涵和幾個女大夫了,江可蕊沒有昏迷,不過她過去也是沒太生孩子的,所以看着下面流血,緊緊張張的,很是害怕,牢牢的抓住任雨澤的手,不斷的問:“怎麼樣?怎麼樣?孩子沒事吧?”

任雨澤看到醫生們有條不紊的在給江可蕊檢查,打針,心中估計是問題不大,就不斷的安慰江可蕊。

江可蕊看着任雨澤如此的淡定,也慢慢的不太害怕了,在醫生給她上了催生藥之後,江可蕊就感覺自己的宮縮漸漸強烈了,一開始江可蕊還挺高興,一邊看着曲線一邊驗證自己感覺到的宮縮。

大夫問:“江局長,按十級痛來算,你覺得你是幾級痛?”看來這幾個大夫很清楚她們今天在爲誰忙活。

江可蕊還謙虛地說:“三級吧。”

任雨澤心中還奇怪,只聽說有個三級片,怎麼還有個三級痛呢?

又過了不長的時間,江可蕊的宮縮疼痛開始加劇,她依然很謙虛地說:“是四級吧。”

實際上江可蕊是糊塗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十級痛分別感受是怎樣,江可蕊自我感覺五級就應該很痛了吧,後來生產之後,江可蕊纔看了一張關於十級痛的圖表,上面描述說,疼痛地讓人忍不住地哭就證明已經到達八級以上了。

慢慢的,江可蕊的宮縮達到她已經很艱難地去忍受了,並且頻率變得很快,基本上一兩分鐘疼一次,一次半分鐘以上,任雨澤緊緊抓住她的手,輕聲地對她說:“如果感覺到受不了就咬我的手。”

任雨澤也是滿頭大汗,他爲江可蕊分擔痛苦。

而此時的疼痛已經讓江可蕊很難忍受了,宮縮來的時候就連吸氣也變得難以忍受,只有呼氣的時候稍微舒服一些,任雨澤的老媽也來了,在旁邊看着江可蕊的樣子,自己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而江可蕊最終痛沒有忍住哭出聲音來了,不過她還是告誡自己,不要像其他人一樣哇哇大哭,自己是局長,要注意形象。

快9點的時候,就在江可蕊就要因爲疼痛而崩潰之前,一個大夫說要爲江可蕊檢查宮口開幾指,說等會也許會感覺到不舒服,讓江可蕊一定要放鬆。

很幸運,檢查的結果已經5指多一點快6指了。

大夫給麻醉師打電話。大約十分鐘的樣子,麻醉師推着工具車來了,任雨澤讓江可蕊坐在牀上抱住自己的肩膀,開始要上麻藥了,麻藥讓江可蕊的身體倍感輕鬆,她突然沒有了疼痛的感覺,待產的過程也更加愉快了,攢足力氣等待生產,腰以下到腳丫都沒有了感覺,所以護士給她上了一個導尿管。

江可蕊還很不好意思地對她說:“我害羞。”

護士卻說:“你不要害羞,這很正常。你要爲你自己生寶寶而驕傲!”

任雨澤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的,原來還能這樣啊,幾次他都急得想要上去幫忙的,好在江可蕊一直拉着他的胳膊,不然說不定這貨真的上去了。

時間一下就滑到晚上11點,兩個護士要下班回家了,臨走時已經將醫生接生需要的器械準備好,用防塵布矇住,夜晚守護的護士也交班來了,她自我介紹了一番之後,檢查了江可蕊的各項數值,說:“如果需要她,任何時候按牀把手上的呼叫按鈕。”

這時任雨澤問:“我們7點進醫院的,你覺得寶寶什麼時候能出生?”

護士說:“現在要將催產藥的流量降到最小值6。靜靜等待吧,也許今晚,也**天早上。”

任雨澤感到她說的是廢話,但能有什麼辦法呢?等待,漫長的等待。

而老媽已經讓任雨澤勸在了旁邊的屋子休息了,這裡就只有任雨澤,鳳夢涵和江可蕊三個人,任雨澤一點睡意都沒有,鳳夢涵也很精神,陪着任雨澤和江可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晚上12點的時候,大夫喝護士來例行檢查,宮口已經開到7指了。

繼續等待。。。。。。

直到凌晨3點多,護士又來檢查,微笑地對任雨澤說:“你已經準備好了嗎,很快就能看見寶寶了。”

任雨澤一下就緊張起來,而醫生護士非常配合,手腳麻利的把江可蕊推進了手術室,本來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不過礙於任雨澤特殊的身份,大夫們並沒有驅逐任雨澤離開,江可蕊也不願意任雨澤離開自己,當然了,任雨澤也不懂這些環節,他天經地義的認爲,自己的老婆生孩子,自己肯定是要在旁邊盯着的。

等江可蕊的兩條腿彎曲着架在牀上,左邊是護士,右邊是大夫,身後是任雨澤。

第一輪用勁的時候,大夫已經摸到寶寶的頭了,第二輪用勁的時候,任雨澤說他看見寶寶的黑頭髮了,第三輪用勁的時候,寶寶已經出生了,哇哇大哭,夜深寂靜,孩子的啼哭分外響亮。

任雨澤目瞪口呆的看着護士先抱出一個泡得白生生皺巴巴的小傢伙在我面前展示一下,例行公事地告知“是個男孩”後抱去洗澡,醫院實行母嬰同室,一會工夫洗乾淨的寶寶也被送來放在江可蕊的牀邊。

任雨澤這才如夢初醒:“咱當爹了!”

於是,任雨澤就想站在窗口狂嘯幾聲,不過第一顧忌到這是醫院,怕嚇壞了病人,第二到底古代人是怎麼嘯的,任雨澤到今天也沒有搞清楚,他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吹簫。

隨即任雨澤電話四處報喜,藉以平息心頭的激動,但他這個激動是有點害人的,半夜三更的,電話到處亂打,他當然在病房裡是分不清楚白天黑夜,但他沒什麼,其他人睡的正香,突然的接個電話,這是很恐怖的。

江可蕊必須留院觀察,不過江可蕊感到很快樂,因爲這裡既是新生命誕生之處,也是新希望啓程之地,這應該也不是她一個人的想法,產房裡所有人的心情,借一句時髦話來概括,那就是“痛並快樂着”。

任雨澤也放鬆下來了,母子平安,這讓他牽掛了好多個月的事情終於有了結果,他就一個個的勸那些昨天晚上趕來的同事,讓她們回去休息,其他人都走了,鳳夢涵不願意走,說要陪着他們。

任雨澤就給她講了好多道理,最後說:“你回去休息一下,天亮了過來換我睡一會,怎麼樣?”

鳳夢涵最後也只好先離開,不過這個時候離天亮也不遠了。

對任雨澤來說,這個晚上滋味非常奇妙,有興奮,有緊張,也有一種少有的成就感,自己已經晉升爲老爹了,這可是比政治上提拔自己一下都來的舒服。

不過也有難受的時候,這裡有些悶熱,可是江可蕊現在的身體是不能開空調,長夜漫漫又無處入睡,好在蚊子還算仁慈,沒有特別照顧任雨澤。

好容易靠着江可蕊,眯了一下,還沒睡着,突然隔壁屋傳來石破天驚的哭聲,一個肺活量極大的嬰兒長啼15分鐘後引發了臨牀的嬰兒的共鳴,又促使另一間屋發生了連鎖反應,這場分三個聲部外帶和聲的合唱,雖沒有音樂伴奏,但是清唱卻出奇地諧調。

歌唱家們謝幕了,任雨澤的寶寶卻不爲所動,仍自酣睡不止,任雨澤暗自稱讚:小子,你真有大將風度。

正在慶幸之間,任雨澤的兒子開始表演了,只見他輕啓朱脣,發出了被任雨澤和江可蕊視爲天籟的哭聲,好在是點到爲止,他只是向江可蕊傳送了“要吃奶”的意思表示後就收聲了。

折騰一夜,任雨澤和江可蕊共同的感覺就是累,這以苦爲樂,得發揚革命浪漫主義加革命英雄主義精神後才能深刻體會。。。。。第二天白天任雨澤沒有上班,他給莊峰和冀良青都請了假,他們兩人也都表現的很高興,讓任雨澤好好陪伴江可蕊幾天,不用急着上班。

但任雨澤一點都沒有時間休息,今天不斷知道消息的同事們,朋友們,下屬嫡系和非嫡系們,一波波的趕來祝賀,那個本來寬敞的病房裡,花籃,水果堆的到處都是,期間還有人送錢的,任雨澤當然是不能接受,他時而婉言相拒,時而義正言辭,大部分人都擋住了,但還是有的人擋不住。

比如武隊長,王稼祥,二公子,柯小紫,還有市招商局副局長趙猛,以及大宇縣專門趕來道賀的張廣明等等,這些人是不管你任雨澤用什麼態度的,你罵也好,說也好,講道理也好,他們就是不理不睬,而且他們因爲很熟悉任雨澤的性格,所以都是給這個剛剛出來的小孩送。

有人給小孩做了一個長命百歲的金鎖,預示的小孩健康,幸福啊什麼什麼的,你說你要不要。

有人給小孩拿來一個金手環,說什麼什麼的可以讓小孩辟邪,你說你要不要?

反正最後這個小傢伙手上,腳上,脖子上掛滿了東西。

遠在京城的樂世祥夫婦也很高興的打來了電話,看着江可蕊很是驕傲的給她爹媽彙報情況的樣子,任雨澤心中也是異常甜蜜。

查房的醫生護士都愛圍觀並稱贊任雨澤的兒子,鄰屋串門的也愛來參觀,第一句話都是問“是男孩嗎?”

任雨澤也是很莊重的點點頭。

面對諸多讚譽,任雨澤的兒子泰然處之,一副寵辱不驚的大將風度,很能適應這川流不息的人流聲流,面上絕不露出欲訴不能,欲哭無淚的尷尬表情。

白天任雨澤好過,到底來的人多,任雨澤就算困,也能支持住,和大家說說笑笑的,混起來也快,但是一到夜裡任雨澤就惱火了,這時候客人都走了,病房就他和江可蕊,一會的時間任雨澤的困的難受了。

而他們的兒子就和隔壁的小傢伙對唱起來,兩人翻來覆去地詠唱着“你餵奶了嗎?”“我要換尿布了”這兩句歌詞,“你方唱罷我又登場”,真是“寶寶稍稍一鬧,引無數父母盡折腰”,任雨澤就輾轉於護士和寶寶之間,奶粉、尿布、牀單的流通速度明顯加快。

由於疲勞過度,任雨澤抱着兒子坐在病牀邊時,頭越來越低,眼睛眯的越來越細,點頭哈腰達三次之多,幾乎沉沉入睡,幸被江可蕊及時叫醒,看一看兒子臉上身上的褶子漸漸舒展開來了,臉上白裡透紅,一頭烏髮和手腳上長長的指(趾)甲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一生下來就有7斤。

任雨澤抱着兒子正在研究,忽然從鄰屋傳來一對夫妻激烈的吵架聲,起因是丈夫不小心把妻子擠出來的初乳倒了,引發了嚴格按照書本育兒的妻子的譴責,雙方言語音調逐漸升級,所有病房都不約而同地豎起耳朵聽起了現場直播。

只聽得丈夫打電話給女方家裡,說:“我們已經照顧不了她了,讓兩本書照顧她吧!”

妻子搶過電話,泣不成聲地說:“這裡條件可差了,又吵又熱,四個人一屋,到晚上自個孩子不哭光聽別人的哭!”……精彩對白傾倒產房一片,此後一連數日各個產房都在調侃“兩本書照顧”、“自個的不哭光聽別人的哭”,兩個新的經典就這樣產生了。

第三天歡欣鼓舞的時刻終於到來,醫生說可以出院了,任雨澤和江可蕊不禁歡天喜地,鳳夢涵帶着幾個辦公室的丫頭,婦女,大家收拾好行李,浩浩蕩蕩地結賬出院。

離開醫院的時候,天上烏雲密佈,風雨大作,民俗出門見雨是祥瑞之兆,任雨澤他們就這樣祥瑞着回到了家,去時兩人,回來三口,一個新的三口之家就這樣在“6·1”之前成立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任雨澤完全沉侵在快樂和忙碌中了,每天任雨澤的家裡就像是開放的一個動物園一樣,來來往往的各色人等,都像是看大熊貓一樣的前來觀看這個處變不驚的小子,這小子也很爭氣,剛回來就睜開了眼睛,面對不同的參觀的人,他還不時的露出一種笑容,特別是看到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他笑的就更加甜蜜了,每到這個時候,任雨澤就心中嘆氣一聲:這小子,估計長大了和自己一樣,也是個花癡。。。。。。

而在新屏市的楓葉小區裡,天灰濛濛的,倒着雨,雨點雜亂無章地敲擊着玻璃窗,像是發泄着憋了一夏天的怨氣,窗外一片安靜,陳雙龍皺了皺眉頭,拿起放在枕邊的手機,按亮,纔剛剛八點。

他有些沮喪地把眯縫的眼睛又重新閉了起來,因爲昨晚上喝了一場花酒,他在凌晨四點纔剛剛爬上牀,算起來,陳雙龍今年也就剛剛三十八歲,可從睡眠上來說,他已經提前進入了老齡化:早睡不着,晚醒不了,只要一點點輕微的響動就能把他吵醒。

或許這和他多年的職業有關,腦子裡總有根弦兒緊繃着,他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好在楓葉小區空氣新鮮,地界安靜,睡覺踏實,也不至於每天都頂着雙熊貓眼去上班。陳雙龍重新閉上眼睛後腦子卻越來越清醒了,那點兒不安分的睡意早已經被那幾只莫名其妙的知了弄沒了,他煩躁的在牀上掙扎了一下,一骨碌坐了起來。

今年的新屏市,都沒下場像樣的雨,總是稀稀拉拉的下那麼幾個小時就停了,馬路上那些瀝青的路面,整日整日地被蓬勃高昂的太陽烤着,軟塌塌的都滲出了油,每個人都這樣憋悶着過了夏天,誰知道昨天老天爺卻突然來了這麼一場大雨!看着外面黑壓壓的雲層,聽着知了狂躁的叫聲,陳雙龍的心裡一陣發慌,總覺得今天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他的第六感一向很靈,他起身走到衛生間,捧了把涼水拍在了臉上,瞅瞅鏡子中的自己,睡了不到四個小時,臉上滿是倦意,眼睛裡又多了幾條血絲。洗漱完畢,陳雙龍換上了深藍色西褲,把米色的短袖襯衫紮在了皮帶裡面,拎着黑色公文包出門了。

不過今天他沒有開自己的那輛白色雅閣,他要到下面一個區裡的刑警隊去看看,昨天他們彙報說最近出了一個專門用針扎女人屁股的變態狂,區公安局已經組織了好幾次蹲守,圍剿,但一直沒有效果,女人的屁股還是被人家扎着,今天陳雙龍準備過去了解一下情況。

還沒到小區門口,刑警隊的小韓就開着隊裡的那輛破桑塔納在大門口等着了,這是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學生,來新屏市刑偵大隊也才一月不到的時間,他老爹是市委組織部的副部長,所以也沒怎麼費勁,就把這小子安排到市局刑偵隊來實習了,不過這小韓也算一個好孩子,在警校的時候學習不錯,成績很好。

對這樣一個有這一定背景的年輕人,陳雙龍當然是不會慢待的,剛來沒幾天,陳雙龍就把他調到了自己的身邊,專門給自己開車,也就是想用這種方式討好一下這年輕人的老爹。

遠遠的小韓就看到了陳雙龍,他趕忙下車,給陳雙龍打開了副駕的車門,說:“陳隊,你休息好了嗎?昨天那麼晚纔回家?”

陳雙龍就坐了進去,笑着說:“還行吧,睡的時間短了點,不過也習慣了,過去啊,我們蹲守的時候,一個晚上不睡覺。。。。。。。”

他就開始給這個小年輕講起了自己的英雄事蹟了,這少不得自吹自擂幾把。

那小韓聽的很是專注的,過去在警校都學的是理論,現在這陳隊長可是真槍實彈的老牌警察,自己要多聽聽,多學學。

這樣聊着,他們就開進了市區,找到一個小店,吃了早點,上車又走。

陳雙龍吃完飯談性就不太濃郁了,靠着後背上,準備小咪一下,但問題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沒有人陪着說話,小韓也就很認真的開起了車,這樣跑了一會,他感到有點不對,他發現在身後不遠的地方,怎麼老有一輛車不遠不近的跟着自己的車,這也就是剛出學校的這種傻b,按說陳雙龍這樣的老警察都從來不注意這些的,你想下,在新屏市還有誰一天閒瘋了敢追蹤一個身上帶搶的刑偵隊的隊長,那不是夜壺上牀——等着挨球啊。

但這個小韓就不一樣啊,他剛從學校出來,每天神叨叨的,走路的時候都是東張西望的,就想一下子讓自己發現一個黃金大盜或者菜花大盜什麼的,開車的時候,也整天幻想着怎麼反追蹤,怎麼反偵查,怎麼甩尾巴。

今天他就奇怪了,身後那輛車老是跟着,記得在楓葉小區的時候,這車就見過。

他警惕性很高的拍了拍陳雙龍,說:“隊長,有情況。”

陳雙龍正在做夢呢?一聽有情況,嚇得咯噔的一下就坐正了身子,問:“小韓。什麼事情?”

小韓很認真的說:“隊長,你不要往後看,正常一點。”

陳雙龍莫名其妙的說:“怎麼了?”

這小韓一本正經的,看都不看一眼陳雙龍,兩眼直視前方說:“後面有一輛車一直跟着我們的,我估計是在跟蹤,現在怎麼辦?要不要甩掉尾巴,你坐好了,我準備加速了。”

陳雙龍眼睛一下就睜大了,看着小韓,看着看着,陳雙龍實在是憋不住了,“撲哧”的一下差點把鼻涕都笑出來了,說:“靠,你想什麼呢?你以爲我們這是在演間諜片啊,真是笑死我了,好好開,一天想什麼呢。”

小韓讓陳雙龍數落了幾句,也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扣了扣頭說:“不過。。。。不過這車就是一直跟着我們的,你不相信我給你拐幾條街你自己看。”

“老天啊,好好的開吧,哥哥我求你了。”陳雙龍很是無語,這樣說着話,他也就下意思的往後面看了一眼,這一看,陳雙龍的眉頭就鄒了一下。

因爲那輛車他是認識的,那是治安大隊武平的車,陳雙龍和武平一直關係不行,兩人誰也不尿誰,陳雙龍有莊峰做靠山,又是治安大隊的正隊長,所以沒來刑偵隊之前,在治安大隊把權利抓的緊緊的,根本不給武副隊長一點權利。

這武隊長身後有尉遲副書記,後來又靠上了任雨澤,所以也不怎麼理睬陳雙龍,有時候故意給他出難題,在開會的時候經常撂涼腔,諷刺,挖苦陳雙龍。

所以兩人隔閡很大。

現在看着身後是武隊長的車,陳雙龍到沒有想什麼跟蹤的事情,只是感覺不舒服,就對小韓說:“甩了他。”

小韓一聽,吆喝,真的有情況了,他就拿出了在警校學的那些反跟蹤手段來,車速忽高忽低,一會穿小巷,一會兒過大街,一會又闖個紅燈來個左拐,就要把身後的車甩掉,不過奇怪的很,不管他怎麼跑,後面那車就是甩不掉。

這樣跑了10多分鐘,陳雙龍也感覺不對頭了,因爲他也學過小韓所有的課程,而且自己經常跟蹤罪犯,這基本的東西還是都會的,按小韓今天的情況,要是後面武隊長不是刻意跟蹤自己,肯定已經被甩掉了,因爲陳雙龍沒讓小韓直接到區裡去,在市裡這繞的圈子都是假動作,這都沒把武平甩掉,看來真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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