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長的隱私官情①②
二五一
最近還有一件事情是任雨澤要親自過問的,那就是上次鄔局長他們配合紀檢委搞的那個掃黑行動,近來也是成績斐然,通過對一些黑惡勢力的清剿,順藤摸瓜,擴大戰果,又在近日裡連續的端掉了好些個黑惡勢力的窩點,讓北江市黑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好多在社會上混的人都不得不四處流竄,躲避離開,北江市的社會安定出現了一個大好的局面。
打~黑雖然是暫時告一段落,但是,任雨澤卻認爲,打~黑是長期工作,今天在“打~黑階段性”總結會上,任雨澤從各方面進行了發言:“首先,祝賀北江市打~黑工作取得階段性勝利,但是面對這些勝利我又感到悲哀,我們有的政府官員也涉嫌黑~社會團伙,甚至充當黑~社會保護傘,這值得大家深思……雖然現階段的主要任務不是打~黑,但是我們仍然要堅持下去,只要你敢黑惡,我就敢打,只要你露頭,我就採取行動。我們全體要記住‘黑惡必除,除惡必盡’。”
任雨澤講完,會議室裡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北江市的打~黑風暴,也成爲報紙網絡點擊最高的一個地方,網名們難得口徑一致的對這次行動發表了溢美支持。
省委書記李雲中也是對北江市的這次掃黑行動也是感到很滿意的,還專門給任雨澤來電話:“雨澤同志,你這個行動好啊,羣衆的反響挺不錯的,下一步我準備召開全省主要幹部工作會議,部署一下全省的打~黑工作,你可以在會上介紹一下你們北江市的經驗。”
“好的,李書記!”任雨澤回答道,“但是我真希望沒有這些經驗!”
李雲中一笑,說:“我們都不希望有,但現實卻永遠不是我們想象的那個樣子,我聽說你最近的幹部調整也做的不錯啊,怎麼樣,班子裡面其他成員沒有什麼太大分歧吧?”
任雨澤說:“沒有,這次幹部調整是經過兩次會議研究決定的,所有常委都表示了支持,李書記不會是認爲我是在搞一言堂吧?”
李雲中哈哈的大笑了幾聲,說:“當然也有這個方面的擔心,所以才問你一聲啊。”
“額,李書記這可不好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紉有點緊張了。”
“拉到吧,你會緊張,少給我放煙霧彈。”李雲中不以爲然的說。
任雨澤嘿嘿的笑了幾聲。
李雲中又說:“對了,我聽說徐海貴那個案子有進展了?”
“進展?沒有啊,不是你已經讓省公安廳接手了嗎?我最近沒有太過問。”任雨澤像是很莫名其妙一樣。
李雲中哼了一聲,說:“前些天不是有人說軍區抓住了徐海貴嗎?”
“不可能吧?人家軍區怎麼會和徐海貴的案子有關係,估計是謠傳。”
“嗯,這樣啊,那行吧,你也準備一下,過段時間我們要召開一個會議,研究一下地鐵工程的一些情況,你多瞭解一點這方面的信息。”
“嗯,好吧。”
不過說真的,任雨澤在很多省上的工作中都是使不上太大的力氣的,雖然他也添爲省委常委,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任雨澤沒有直接坐鎮省委和省政府,所以很多下面市縣的情況他也無法過問和管理,在一個,他也不能隨便到下面其他市去檢查工作和了解情況,而對省裡高層的很過項目,都有專職的副省長和市委的書記,部長們管理,他也無法瞭解太多的細節,這就讓他在很多時候只能侷限在北江市的工作中來,在省委召開的許多會議上,任雨澤都是聽得多,說的少,難以參與進去。
就說這次北江省的地鐵問題,任雨澤除了拆遷之外,其他的工作也不會有誰來給他彙報的,所以這個會議恐怕任雨澤參與的意義並不很大。
李雲中和蘇良世等人都這樣想的,但實際上,這次任雨澤卻很有發言權,因爲不要忘記了,在任雨澤的手上還有一本當初老馬送來的顏教授的日記本,那上面有關於地鐵的很多內幕情況,任雨澤一直沒有敢動用這個筆記本,因爲這裡面涉及的人員級別都很高,也很廣,任雨澤他很怕,很怕這個炸彈會讓北江省濃煙滾滾。
最近他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他也一直想拖拖,但眼看着時間慢慢的接近,形勢不由人,說不得,他只能啓動這顆炸彈了。
但以何種方式啓動,怎麼才能既解決問題,阻止他們的行爲,又不要讓炸彈的殺傷面過於擴大,這就要考驗任雨澤的智慧和處理現實事務的能力了,任雨澤到現在爲止,也沒有一個合適的方式。
就在任雨澤拿着電話,沉思默想的時候,辦公桌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電話是來之遙遠的新屏市的區號,號碼也陌生的很,但因爲是新屏市的電話,任雨澤還是毫不猶豫的接了起來:“我任雨澤啊,請問你是哪位啊?”
“任雨澤啊,先試試能不能聽出我的聲音。”對面一個女性柔美的聲音穿了過來。
任雨澤只用了不到2秒鐘的時間,就笑了起來:“蕭易雪!美麗,年輕的蕭總經理,呵呵,我怎麼能忘記你呢?”
這個蕭博瀚的堂妹就嘿嘿的笑了起來,說:“我怎麼聽着有點曖昧的意思呢?”
任雨澤一愣,有點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了。
那面蕭易雪似乎也能想象到任雨澤這個樣子,笑得就更歡暢了。
任雨澤很快恢復過來,說:“不是啊,因爲想到你,我就想到了蕭博瀚,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麼樣?”
“他啊,我都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算了,我們先不說他,我有一個信息給你說說。”
“嗯,嗯,請講。”任雨澤客氣的說。
蕭易雪就變得口吻鄭重起來,說:“任書記,我接到的消息說,北江市道上有人想對付你。”
“道上?對付我?”任雨澤有點難以置信的說。
“是的,應該沒有錯。”
任雨澤不解的問:“但是爲什麼?”
“還不是因爲你下令對北江市所有盤口展開了清剿啊,你損害到了他們的利益。”
“奧,這樣啊,呵呵,讓壞人恨,這應該是好事。”任雨澤不以爲意的說,對這些宵小之徒,任雨澤根本都沒有看的上眼。
蕭易雪卻一點都沒有輕鬆的說:“任雨澤同志啊,你不要大意,我覺得你還是有個防範好一點,北江市道上不泛亡命之徒,不管真假吧,留意一下。”
“好好,謝謝你啊,我會留意的。”任雨澤沒有真的把這事當成一回事,但不得不說,他心中還是充滿了對蕭易雪的感激,她在遙遠的新屏市,也能對自己關心,關注,這本來就是一件值得感動的情誼。
不過掛上電話之後的任雨澤,也不過是笑了笑,對這樣的威脅,他從來都沒有畏懼過,他就不相信了,還有人敢對一個省委常委的市委書記動手,真要出點什麼事情,那後果是嚴重的,那會直接觸動國家權利機器,等待他們的就是徹徹底底的粉身碎骨。
實際的情況是,北江市的打黑和幹部處理風暴,也確實打到了一部分人利益的神經中樞,也打疼了他們,但也打到了一些人的“驚天想法”,有人準備“鋌而走險”,要給這次打黑的發起者、北江市委書記任雨澤一個教訓,更有傳言,有人花500萬買任雨澤的人頭。
過了一天,也就是齊玉玲他們到峰峽上任的那天,任雨澤一大早,剛到辦公室就收到一條短信,他像往常一樣開始閱讀:“劊子手,以後單獨出去要小心看路!”
任雨澤沒有理會短信的內容,他以爲別人發錯地方,也沒有刪除,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中午時刻,他讓秘書小劉去食堂給自己打來午飯,他手中壓了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沒有時間去吃。
“書記,飯給您打來了,今天回鍋肉不錯!”小劉笑呵呵的端着飯進來。
“嗯,嗯,謝謝你啊,端過來吧!”任雨澤沒有看小劉就應了一聲。
小劉將飯菜放在桌子上準備離開,聽到任雨澤手機響起短信聲音,有點好奇的立足看了看任雨澤,很多時候,小劉也會幫着任雨澤處理電話短信之類的事情。
任雨澤拿起旁邊的手機翻閱短信:“劊子手,以後單獨出去要小心看路!”
同樣的內容讓這個北江省最年輕的市委書記不解,難道這是威脅短信?誰叫劊子手呢?不會說的是我吧?
“嗯,你怎麼還在?”任雨澤擡頭看到小劉怪異的看着自己隨便說一句,“對了,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誰是劊子手?”
小劉正準備轉身出去,聽到任雨澤的問話後說道:“任書記,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小劉頭幾天已經聽說到這個名字,由於北江市打黑的強硬,一些黑社會將任雨澤取名“劊子手”了。
小劉的回答讓任雨澤感到奇怪,給他解釋說:“我今天收到兩個同樣的短信,內容是:‘劊子手,以後單獨出去要小心看路!’
任雨澤說完將手機遞給小劉。
此刻小劉擔心的問題終於出現了,他翻閱着手機上的這兩條短信,擔心的說:“書記,你還不知道嗎?那些壞人把你叫着劊子手,因爲你抓了他們很多兄弟,損害了他們的利益……”
聽了小劉的解釋後,任雨澤知道這是兩條威脅短信,在聯想到蕭易雪對他的提醒,任雨澤也就釋然了,他並不怕:“把我叫‘劊子手’,很新穎!”任雨澤自嘲的說道,“只要他們敢露頭,我還要打!”
小劉知道任雨澤不害怕,但他還是害怕的,從個人上來說,他是不願意任雨澤遇到任何傷害,這除了對任雨澤的崇拜之外,任雨澤的未來也關乎着小劉的未來。
小劉很謹慎的說:“書記,這個事情我覺得還是慎重點好,我告訴鄔局長去!”
任雨澤一面吃飯,一面連連的擺手,說:“一個恐嚇短信就把你嚇成這樣,沒出息。”
但這次小劉很固執的說:“書記,還是要小心一點,咱們畢竟傷害了某些人的利益。”
兩人正在說着,任雨澤的手機再次收到短信,小劉在任雨澤的示意下拿起了手機搶,翻閱着短信:“有人花500萬買你的人頭,我接單了,你等着我!”
看完短信,小劉真的有點緊張了,任雨澤看看他的神情,就接過手機翻閱短信,看完驚訝說:“我人頭竟然值500萬?我怎麼不知道呢?”
任雨澤看完就搖搖頭,繼續吃飯了。
北江市的黑社會利益集團達到了瘋狂地步,竟然要花500萬人民幣買一個市委書記的人頭。但是,這次他們找錯了對象,他們的對手是一個無所畏懼的“政壇瘋子”,
吃飯了飯,任雨澤繼續批閱文件,正看到入神,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任雨澤停下了工作,說:“請進!”
門一推開,就見公安局鄔局長帶着他們刑警大隊隊長,以及其他幾人魚貫而入,臉上充滿了擔憂。
“任書記,是真的嗎?”鄔局長聲音很大的說。
任雨澤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恐怕是小劉過於擔心自己,把鄔局長請來了:“沒什麼大事,估計是小混混鬧着玩的。”
任雨澤打着馬虎眼,想將事情掩飾過去,他不想因爲這件事情影響他們公安局的支持工作。
鄔局長可不接受任雨澤的解釋:“這可不是小混混鬧着玩的,能把手機給我看看嗎?”。
任雨澤無奈的將手機交給鄔局長,鄔局長看到幾條短信後臉色鐵青,怒火不由而至:“他們簡直無法無天了,敢威脅市委書記。小楊,查一下這個手機號碼,必須追查到底。書記,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辦吧,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
任雨澤很不以爲然的說:“沒有必要。”
“任書記,這事情你說了不算,聽我的,我們也不會影響你的工作,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我去了!”說完,鄔局長帶着人匆匆離開書記辦公室。
但實際情況確實讓任雨澤意外,鄔局長他們經過幾天的緊張排查等工作,已經確認,的確有黑社會利益集團花錢找殺手要任雨澤的命。在和諧社會的今天,竟然有如此骯髒的勾當,但鄔局長確信,共產黨領導的公安機關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出現,也絕不允許發生。
經過這件事情後,公安局給任雨澤指派了一個保鏢,同時,任雨澤出現在重大活動場面都有人暗中保護。
任雨澤雖然知道了這個情況的真實性,但他本來還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保護,後來也不知道鄔局長怎麼找到了江可蕊,把情況給江可蕊說了,江可蕊大發神威,任雨澤不得不老老實實的聽從了鄔局長的安排。
轉眼十一就要到了,在放假之前,任雨澤召開了一個安全生產的會議,督促相關部門對全市具有安全隱患的地方都做一個大檢查,在佈置萬這些工作之後,任雨澤也決定對幾個有可能出現安全隱患的地方抽查一下。
一大早,任雨澤帶上了文秘書長几人,就到下面的縣上去轉悠了一圈,看了好幾個工廠企業,最後順路就到了鶴園縣的地頭,鶴園縣的書記和縣長這次調整沒有動,一個是這縣委書記郎玄春和縣長勞強志確受有工作能力,在一個這兩人最近一年來,也和楊喻義保持了適當的距離,很少搭着楊喻義一起給任雨澤找麻煩,所以就沒有動他們。
但任雨澤這次卻沒有通知他們前來迎接自己,本來也是過路的,這裡也是鶴園縣和鄰縣的交界地,離縣城還很遠,鶴園縣盛產鐵礦,他們的礦石也主要是給省鋼供應的,要是沒有鶴園縣等幾個縣的優質礦石,恐怕省鋼早就搬遷到其他省份了。
老遠的任雨澤就看到省道旁邊掛着一個大牌子,上面寫着“青石彎鐵礦”幾個大字。
任雨澤拍拍前面小周司機的肩膀,說:“這個礦你熟悉嗎?”
小周說:“去年來過一次的。”
“奧,怎麼樣,大不大啊?”
“還成,算箇中檔鐵礦吧。”小周說。
任雨澤點點頭,對坐在前面的小劉說:“通知後面文秘書長他們,拐進去看看。”
這面小劉就給後面兩部車打電話,這裡任雨澤的車就拐進了通往礦山的便道了,這路可是不怎麼好,彎彎曲曲的順着山修建的,估計也就是鐵礦自己修的,雖然是水泥路,但路面早就被壓的千瘡百孔了,這小車上來就費勁不少,不時的就聽車子底盤杯刮擦幾下,發出咯吱的響聲,把個小周心疼的啊,又不能不走,只有苦着臉來回躲閃這裡面的坑坑窪窪。
三輛車墨跡了好一會,才上了礦山,到上面了卻見視野突然的開朗起來,一個大平臺幾乎就在山頂上,放眼望去,四周鬱郁蒼蒼,山勢連綿,蔚爲壯觀,任雨澤很是感慨的說:“人爲峰,把歌放。情如朝陽,吻照山嵐。天地浩瀚,雲海蒼蒼。山峰遠望,豪情萬丈。蒼茫大地,
吾心飛揚,人生如登山,歲月如水長……”
車停下了,坐在最後一輛車上的那個公安局最近安排過來的特警保鏢也趕忙到了任雨澤的身邊,任雨澤暗自好笑,這地方誰能來找自己的麻煩啊,再說了,自己也是隨機而來的,可謂是行蹤不定,誰也找不到自己的確切路線。
這裡任雨澤等人正在感慨山境雄偉,那面礦山老闆就出來笑臉迎接。
這個老闆姓王,他是不認識任雨澤的,但任雨澤他們小牌號的車他是看得懂的,知道來的都是大人物,但文秘書長給他介紹這是任書記的時候,這個老闆着實的大吃一驚,趕忙發煙,招呼大家一起都到礦辦的辦公室坐坐。
任雨澤沒有進去,他就在這個大平臺上站着,問:“王老闆,市裡發的安全通知收到了沒有。”
“收到了,收到了,我們縣上勞動局等等部門一大早剛剛還來檢查過。”
任雨澤就看了一眼這個王老闆依然有點紅通通的臉,說:“他們在這喝酒了?”
“額,沒有,沒有,我自己喝了二兩。”
任雨澤也沒有再問什麼,說自己立即下洞看看情況。
這老闆有點爲難的說:“任書記啊,那下面不安全,坑道的路也不好走的,你就不用去了吧?”
“奧,你知道下面不安全,還不趕快停工整改。”任雨澤反問一句。
“不是,不是,挺安全的。”
“挺安全的我就去看看啊。”
老闆無言以對了,他也感覺真不可思議,連縣上的局長們都不願意下礦的,這市委書記還往裡面跑什麼啊。
但沒有辦法,他只能跟着任雨澤一起下去了。
裡面真的很不好走,路面都是糙的,燈光也很昏暗,任雨澤不得不靠邊用手扶着礦壁慢慢前行,走了一會就看到了一些工人,任雨澤停住了腳步,問:“師傅啊,你們一般工作幾個小時?”
這些個工人都看了看任雨澤身邊的王老闆,“八個小時,”一個大個子礦工回答,“我們從來不加班,老闆說了,必須按照作息時間進行。”
“奧,這樣啊,那工資發放準時嗎?”任雨澤再次問道。
“每月1號發上個月的工資,從來不拖欠。”仍是那個高個子礦工在回答。
“每個月有安全檢查嗎?”
“有,每個月三次!”高個子礦工流利回答。
任雨澤的問題都是那個高個子礦工在回答,其他的人一臉茫然,一臉憤慨的看着任雨澤等人。
“你叫什麼名字?”任雨澤問那個高個子礦工,他知道這裡面有問題。
“我叫龍飛,本地人。”高個子礦工回答道。
“這樣吧,劉秘書帶他出去瞭解一下其他問題,我們再待一會兒。”任雨澤想支招弄走這個叫龍飛的人。
“不好吧,就在這裡瞭解吧,現在是工作時間。”龍飛拒絕任雨澤的提議。
“那好,你們繼續工作,我們出去。”任雨澤知道問題所在,帶着一行人離開了。
但任雨澤心裡已經很清楚了,這是老闆爲了防止突然的檢查,特意安排的人來應付自己,爲了不引起懷疑,任雨澤決定馬上離開,這個老闆還挽留了一會,卻沒有留住,也就算了。
任雨澤讓車開了不遠,錯過了他們礦上的視線之後,就安排文秘書長通知鄔局長,讓他派就近的警力過來支援一下,鄔局長還以爲任雨澤遇到什麼麻煩了,說要親自過來,但任雨澤認爲那樣等的時間太長了,他讓鄔局長通知鄰縣的警力過來就可以了。
這樣等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不過任雨澤他們一點都沒有覺得時間長,這都是城裡的人,看着這山中的景物,一個個是賞心悅目,有幾個人還拿出了手機,在這照相合影什麼的,任雨澤也是感到出來之後,比在辦公室要暢快了許多。
後來就緊急的趕到了十多個警察,這些警察都是正茂縣的,有了這些人,任雨澤他們膽子壯了許多,帶着幾個警察再次悄悄返回這個礦山。
由於剛剛檢查完畢,礦山的警戒一下子鬆了,任雨澤也是輕車熟路的,很容易的再次下井。
對於任雨澤幾人的再次到來,洞下的礦工都感到吃驚。
“小楊,你去洞口盯着,不要讓人進來。”任雨澤吩咐那個給自己做保鏢的特警說。然後任雨澤對這些礦工說:“師傅們,我看你們剛纔都沒有說話,並且我也知道,那個龍飛的人是礦主特意安排的,因此今天我再次回來,向你們瞭解一些情況,請大家不要怕,暢所欲言。”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任雨澤想了想,指指身邊的幾個警察說:“這幾個人都是警察,外面還有好多警察,我是市委書記,所以你們有什麼都可以說,沒有誰能把你們怎麼樣的。”
一陣的沉默之後,一個躲在黑暗中的工人就說:“龍飛是礦工的小舅子!”
接着另一個聲音說:“他就是一個流氓地痞!”
“老闆和他一樣,不是好東西!”
“每天紉們工作12個小時以上,已經半年沒有發工資了。”
“誰不聽話,龍飛就會帶人教訓你。更重要的是,這裡很多地方都滲水了,他們也沒有安全措施。”
礦工們七嘴八舌的向市委書記告狀了……
“無法無天!”聽到後來,任雨澤已經感到憤怒了,他痛恨的罵着,“簡直泯滅了人性,爲了錢,什麼都敢幹!”
“龍飛昨天說,誰壞他的事,他滅誰!”一個礦工說。
“我滅了他!”任雨澤大聲的說,“工友們,你們放心,我會爲你們做主。走,大家一塊出去,我爲你們找說法去。”
“好!”洞裡的礦工和任雨澤等人一塊出洞。
剛走幾步,就遇見了剛纔那個叫龍飛的,他現在衣服已經換過了,他看到礦工都出來了,在那邊兇狠很的叫道:“你們他媽的都不想活了?出來幹什麼?還不給老子幹活去?”
“你嘴裡放乾淨!”任雨澤怒斥龍飛。
龍飛看到是任雨澤,頓時傻眼了:“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怎麼不能回來呢?”任雨澤回答,“你那會的表演太精彩了,所以我想再次回來看你的表演。”
“我……”龍飛結巴的說不出話。
“你們礦主呢?”任雨澤怒問龍飛。
“他到後山去了。”龍飛如實回答。
那面文秘書長聽到這邊的動靜後,帶着十幾個警察趕了過來,立即將龍飛控制起來。
“派幾個人到後山將礦主控制起來!”任雨澤發佈命令。
“明白!”一個警察裡面的頭目開始佈置工作。
剩下的礦工們看到市委書記如此關心他們的生活,一個個眼睛都溼潤了,其中一個礦工說:“任書記,謝謝您,您真是我們的好父母官。”
聽到礦工的讚美,任雨澤感到很羞愧,作爲一個市委書記,這是他應該做的,他覺得,沒有讓這些礦工在正常的工作環境下工作是他的失職。他僅僅是做了他應該做的,礦工們就對他表示了感謝,他覺得自己受不起這些。
任雨澤留下了文秘書長出來這個事情,並讓他通知鶴園縣的縣委書記郎玄春和縣長勞強志趕到礦上來,按任雨澤的想法,一個是對礦工的工資必須補齊,在一個就是從新檢查礦井的安全狀況,如果確有不安全的隱患,那就堅決封礦整改。
任雨澤說一條,文秘書長就記一條,等這裡都安排好了,任雨澤才帶上兩部車先返回北江市了。
這一路快到北江市的時候天色就暗了下來,大家都沒有吃飯,任雨澤讓小周把車開到市區的一個飯店門口停下,兩部車上的七八個人都下去,要了一個包間吃了起來。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在北江市的另一個大酒店的包間裡,正坐着兩個人,他們兩個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因爲最近一個階段,他們的事業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任雨澤的攻勢讓他們很多生意都限於癱瘓之中。
作爲在北江市佔有極大份額的公司,在商業圈中,他們的覆蓋面積並不廣泛,幾乎有些固執地只肯經營大型豪華商城廣場,在科技熱的時候,他們瘋狂地收購地皮,建造龐大豪華的商城廣場,低於一般市價出租商鋪,以此吸引最多的高端品牌。
在地產熱的時候,他們依舊瘋狂地收購地皮,無論地段,只要看中了,必須得到,然後建造龐大豪華的商城廣場,低於一般市價租住商鋪,以此吸納更多的高端品牌。
如此這般暴發戶的行徑,在一般唯利是圖的商人眼中,愚蠢至極,想來,不過是賺飽了錢的黑道集團,通過揮霍的方式來儘快洗淨黑錢,並且藉此躋身上流社會的手段,竟是一點兒盈利的計劃都不講究。
但其中心思清明些的商者,倒是把他們的計劃看得明明白白,也曾有不少人暗地裡企圖破壞他們壟斷的腳步,只是在一連串的失敗之後,這一兩年,也就再沒有自作聰明的人敢逾越雷池半步了。
固執,這個詞,用來形容此刻坐在一起的這兩個人是再合適不過了。
有時候他們是相愛的情人,有時候也可以是合作美滿的夥伴,就如同他們當初還只是殺手的時候,就連所喜歡的,用來結束人們生命的方式——絕不輕易的用槍來給對方一記痛快,都是亙古不變的傳統。
只不過,如今的這位黃老闆已經不再殺人,因此,知道些內情的都明白,那些曾經被他殺的人,死的都不冤枉,由黃老闆親自動手,三生有幸,現在這年頭的殺手,還有幾個喜歡用這奇異的“花招”來結束任務呢,那不僅費時又增加風險。
而坐在他對面的這個女人,這些年一直都跟着他,但兩人從來沒有談婚論嫁,他們就這樣維持了好多年的情侶關係,卻又相互獨立的有自己的事業,他們不願意因爲對方而放棄自己的自由,也不想讓自己成爲對方的負擔,他們就這樣延續着多年之前跟隨蕭老伯時候的規矩,同門師兄妹,不能結婚。
其實這個人任雨澤也是見過幾次,有兩次車老闆請客的時候,這個黃老闆都出現過,說起來啊,黃老闆還爲北江大橋捐助過一筆不小的資金,但那算不的什麼,和他最近這斷時間遭受的重創相比,那都是九牛一毛。
他明面上是做房地產生意,但真真給他掙錢的卻是販毒和制,售假幣,這次掃黑,幾乎將他大半的精英都送進了看守所,也讓他很多毒品,假幣的銷售線路完全癱瘓,好的一點,很多事務黃老闆都是通過手下幾個親信去傳達和管理,所以這把火還燒不到他的身上來,他依然是一個房地產的老闆,依然經常的笑呵呵的參加市裡各種會議和高檔宴會。
但任雨澤再一次的掃黑綱領,卻讓他不得不認真考慮了,一但北江市形成一種常規的掃黑模式,自己的路就會越來越難走,而且,自己還有隨時暴露的危險。
形式對他是很不利,但這反而激發了他那曾經作爲殺手所具有的野性和暴虐,他覺得自己應該來制止任雨澤的行動,而制止任雨澤,恐怕最好的方式也就是幹掉他。
當然,這樣的風險也是巨大的,任雨澤不是一個私人老闆,也不是一個稅收幹部,他是一個省城的市委書記,這裡面涉及到一個政治風險問題,搞不好會吸引來全國各地的公安精英們,那樣的話,自己給全國道上的朋友算是減輕了壓力,但自己呢?卻會壓力重重啊。
所以一直到現在,黃老闆都拿不定主意,他今天不得不請來自己多年的搭檔,這個小自己很多歲的最小的小師妹,風韻猶存的葛秋梅來商議此事。
他們兩人應該是蕭大伯到省城來發展的時候第一波助手,他們曾經幫助蕭大伯拼殺爭奪了很多地盤,也曾經立下了汗馬功勞,後來蕭大伯金盆洗手之後,他們也都帶着鉅額的財富各奔前程,時光流轉,這些年他們洗乾淨了身上和手上的血跡,漂白了名字,成了北江市的企業家了,但狼總是狼,在合法外衣掩飾下,他們依然操作着各種非法的經營。
葛秋梅是個很普通的名字,大概是隨便起的,她很小的時候,就加入了殺手組織,被人培養成爲頂尖出色的殺手,後來跟隨了蕭大伯,再後來脫離了那裡,她自己也早已經不記得自己原本的姓名,只是在很深的記憶裡,似乎有人叫她小梅,她想,那就這個名字吧。
葛秋梅一邊優雅的切割着盤中的一塊牛排,一邊沉靜的說道。:“黃哥,有些問題,你是應該你自己去決斷了,我只能幫你參謀一下,在這樣的大事上,你比我看的清楚。”
黃老闆皺了一下眉,是啊,看來自己是應該拿個主意出來,秋梅她更擅長執行,她身手不錯,槍法如神,做事也能親力親爲,從不質疑自己的提議,但問題在於葛秋梅從來都不喜歡自己去思考計劃的可行性和完美度。如果作爲一個屬下,這種個性堪稱完美,但對於現在最爲艱難的時刻,她要是表現的更完美一點多好啊。
但黃老闆也很清楚,在這個芸芸衆生的世界裡,人本來就不可能是完人,自己也有缺陷,而此生能有秋梅這樣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情意深厚的女人,實際上也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同樣的,這次北江市的掃黑,帶給秋梅的損失也很不小,她大部分地下錢莊都沒端掉了,她那些精幹,強悍的回收高利貸的打手隊伍也幾乎土崩瓦解了,應該說她更着急。
可是女人啊,總能很好的接受現實,她們的忍耐力會比男人大很多,所以看不出她有多麼迫切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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