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六

一五六

對這一點,作爲省委一號人物的貼身秘書,張亞明是一定要多一層思考和謹慎的,他猶豫了一下說:“這樣吧,你等我的電話,我先看看今天的安排。

“行,行,那就麻煩張秘書了。”任雨澤恭敬的說。

“任市長你客氣了。”

掛斷電話之後,張亞明就從自己的辦公室走到了王封蘊的辦公室,這辦公室裡面不僅僅是王封蘊書記一個人,在沙發上還坐着李雲中省長,他們兩人正在談論這省城地鐵的修建問題,兩人可能在地鐵站的選址上有點難以確定,王書記拿着一直紅藍鉛筆,輕輕敲打着茶几上的地鐵圖,對李雲中省長說:“這選出來的三個站我都有點不太滿意啊,老李你談談想法。”

李雲中笑笑說:“我不談了,這事情最近讓我也傷神,今天就是拿來讓你敲定的,所以你怎麼說,我就怎麼來。”

“這你不是偷懶嗎?”王書記開玩笑的說。

“嘿嘿,該偷懶的時候也還是要偷一下的,哎,張秘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給書記說,我不用迴避吧?”李雲中就看到張秘書給他們添上水之後,有點徘徊不定的樣子,估計是有事情。

張秘書臉一紅,忙說:“不用,不用,是這樣的,剛剛接到了新屏市任市長的一個電話,他到了省城,說想見見書記,我就來問問,但見兩位領導正好在研究大事,又不好打擾的,所以讓李省長你誤會了。”

“奧,這任雨澤終於沉不住起了。”王封蘊放下了手中的紅藍筆,不置可否的說了一句。

李雲中也擰了一下濃眉,看了看王書記說:“封蘊同志,要說任雨澤的這件事情,我也想提一提呢。”

王封蘊點頭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任雨澤停職也有十天了吧,是該有個結論,老是這樣拖着也不是個事情啊。”

李雲中頷首說:“是的,這樣確實不好,是好是壞,我們應該有個說發,就算是要處理他,拿下他,也不能這樣懸着。”

王封蘊就沉思了片刻,對張秘書說:“亞明,那就讓他現在過來。”

張秘書答應了一聲,卻說:“在辦公室見嗎?”

王封蘊淡然的說:“不要擔心什麼,任雨澤現在還沒有處理,就算處理了,我也能見他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張秘書就忙答應了一聲,輕輕的退出了辦公室,和任雨澤聯繫去了。

辦公室裡李雲中站起來,搓着手說:“那地鐵的事情我就交給書記你了,我現在回去了。”

王封蘊拿起了一支菸,給李雲中遞過去說:“你急什麼?任雨澤來了一起見見,看看他現在是個什麼猴急的樣子也好啊。”

李雲中就呵呵的笑笑,說:“那到也是,這小子一貫沉得住氣,這次估計是真急了。”

王封蘊和李雲中兩人一面抽着煙,一面又談起了一個鋼廠準備從市區搬遷的問題,這個問題也是麻煩的很,本來幾十年前這個鋼廠是在市區的外面的,但省城經過了這些年的發展,快速擴大和延伸的市區就把鋼廠包容了進來,雖然現在鋼廠只是在城市的邊緣地帶,但還是成了一個省城的皮癬,留下來自然不行,但搬出去勞民傷財,開了幾次會議,都沒定下來。

兩人一談起這個事情,都感到頭大起來。。。。。

這裡北江省的兩位大佬正在商議着事情,任雨澤就趕到了省委王封蘊的辦公室,他在張秘書的帶領下,來到了王封蘊和李雲中的面前。

王封蘊和李雲中都不在討論問題了,他們一起看向這個飽經摺磨的年輕人,有點意外,這個年輕人一點都沒有他們想象的那種沮喪和頹廢,他的腰很直,胸很挺(這個挺不是女人的那個挺),兩眼也是炯炯有神的樣子。

王封蘊和李雲中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會心的一笑,王封蘊說:“最近休息的不錯了吧。”

任雨澤點頭說:“也有點難受啊,整天遊手好閒的樣子。”

王封蘊大笑,說:“不過看你這個樣子,好像過的挺滋潤的,一點都沒有受到打擊的感覺。”

任雨澤嘆口氣說:“裝的唄,到這裡來,總不能哭喪個臉吧。”

‘哈哈哈’,李雲中也笑了起來,然後拍拍自己身邊的沙發說:“過來坐吧。”

任雨澤忙在旁邊坐了下來,不過李雲中本來是坐在長沙發中間的,這給任雨澤留下的地方就不多,現在李雲中不過是稍微的挪動了一點,任雨澤坐下之後和李雲中的距離就很接近,不管怎麼說,任雨澤還是有點拘束的感覺,原來和省長平起平坐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等秘書幫他倒上了一杯茶水之後,王封蘊就問:“這個時候你跑來見我,是不是有什麼想法啊。”

其實王封蘊和李雲中都明白,任雨澤過來無非就是想要請求王封蘊給他恢復工作,這一點是所有停職之後幹部的普片心態,只是在任雨澤這個問題上,王封蘊也罷,李雲中也罷,在前一階段都還是有點顧慮的,在沒有全盤想通,看懂之前,他們謹慎一點情有可原,但從剛纔兩人的對話中也能看得出來,他們已經搭成了一個統一的想法,那就是幫助任雨澤。

任雨澤見王書記問到了自己,就談起了自己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又一次的讓北江省兩位主官有點不可思議,因爲任雨澤並沒有談到恢復他的工作,或者確定他的處理,他卻大談特談起飛燕湖影視城的項目了。

“書記,省長,我在想啊,現在蕭博瀚的事情也沒有一個結論出來,到底他有沒有帶槍,現在也不得而知,我們退一步說,就算他有槍,他犯罪了,他的資產被沒收了,但他的項目我們還是要做下去,不過是由私人轉成了國家,這個項目已經投進去幾個億了,就這樣放棄實在可惜。”

王封蘊和李雲中真的有點愣了,一個連自己的前途都很難預料的被貶官員,他不去考慮自己的政途和未來,還操心着一個項目的死活,這就是任雨澤不同於其他人的地方啊,據一些消息說,那個新屏市的書記現在忙的很,到處輕易宣示自己的權利,他就一點都沒有考慮過影視城的事情,這本來是他應該做的。

李雲中想了一下說:“你在擔心這個項目泡湯?”

“我不得不擔心,你們也知道,每停工一天,都會有巨大的損失,民工和設備也不能老等着,萬一最後都都走,在想恢復工程就很麻煩,在一個,這樣的一個項目對新屏市以後的影響是巨大的,我剛纔也說了,不管蕭博瀚有沒有事情,這都不應該影響到項目的建設。”

李雲中說:“問題是誰來管理,誰來出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任雨澤一點都沒有猶豫的說:“項目資金有啊,不是還在新屏市銀行凍結着嗎,我想要是省上出面,是可以解凍的,至於修建管理人,我現在閒着的,我來抓上吧,當然,省裡要是不放心,可以派出一個小組,來對工程進行監督。”

王封蘊和李雲中一起睜大了眼睛,這個任雨澤啊,真是少見,市長丟了,他都不急啊,他真的就準備不再從政了?王封蘊搖搖頭,心中的感覺很奇怪,自己也說不上是什麼,只是對任雨澤如此淡薄權位,絕不戀棧的心態有一種來之於心底的佩服,真要把他這樣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自己未必如此坦然。

“雨澤同志,問題是你一點都不怕最後蕭博瀚的事情嚴重了牽連到你一起受罰嗎?”

“我也擔心啊,但這樣擔心有什麼有什麼用處,還不如做點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來,這飛燕湖影視城的項目我做一天算一天,真要是出事了,受到處罰了,那時候再交給別人做也成。”

李雲中嘆口氣,他也不得不佩服任雨澤,他思考着說:“雨澤同志,你這個想法不錯,至於誰來管理更好,這個暫且不談,現在的問題是銀行凍結的資金只怕短期要不回來,蕭博瀚的事情沒有定論,這錢就很難動啊。”

任雨澤也點頭說:“我也是因爲這個問題才卡住了,不然我就不上省委這一趟了,可是我相信,要是你們兩位領導出面想象辦法,事情一定能解決,還有一個提醒啊,兩位領導你們想想,萬一蕭博瀚的事情不可逆轉了,這錢肯定就收歸國庫了,那北江省的損失就大了,瞅着現在事情沒定,趕快運作一下,錢還在北江,項目投入的錢也不會浪費,一舉兩得。”

這個提醒到確實讓王封蘊和李雲中動心了,任雨澤說的一點都不錯,過去是有這樣的情況,最後凍結的資金都歸國庫,抽着這個機會,先把錢弄出來,蕭博瀚就算最後犯罪罰沒了資產,那也落在北江省。

王封蘊就看着李雲中笑笑說:“雲中啊,雨澤同志這個提醒還是有道理的,與其我們每次爲一點資金到北京去爭取,還不如活動一下,弄回這個大頭。”

李雲中也是頻頻點頭說:“這小子,整天都是想着歪門邪道的,也難爲他能想到這個事情上,任雨澤啊,我和王書記本來一直擔心你每天期期艾艾的怨天尤人呢。”

“這怨不得別人,蕭博瀚是我的朋友,就算受到了他的牽連,也只好認命。”任雨澤很坦然的說。

王書記說:“有這個心理是對的,這樣吧,你先回去,我和李省長在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處理這個件事情。”

任雨澤就站起來,說:“那行,我就等兩位領導的消息。”

看到任雨澤將要離開,王封蘊突然的說:“雨澤同志,你等下,我想想。”

任雨澤回過頭,就站住了,看着王封蘊。

王封蘊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說:“這樣,我和李省長剛纔還討論過你的事情,我們準備讓你恢復工作,現在的情況對你也是一個機會,蕭博瀚的事情沒有結論,你任然可以工作。”

任雨澤很凝重的搖搖頭說:“謝謝你們兩位領導,但我是這樣想的,正因爲蕭博瀚的事情沒有定論,我才更不能恢復工作,在這撲朔迷離的狀況,急於讓我恢復工作是有很大的風險,也許有的人就是等着你們給我恢復工作。”

王封蘊的心頭一震,這也一直是自己擔心的事情,自己的擔心來源於兩點,第一就是季副書記背後的影子,第二就是蕭博瀚事情最終的走向,但想到一直這樣讓任雨澤閒置起來,自己於心不忍,就想冒點險,但現在任雨澤已經明確的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看來風險還是不小啊。

李雲中瞪了任雨澤一眼,自己今天好不容易纔讓王封蘊下定了決心,這小子卻自己反倒勸阻起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但細細的想一想,任雨澤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目前以靜制動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王封蘊有感而發:“雨澤啊,我和李省長都是怕委屈你了。”

任雨澤微微一笑說:“謝謝你們的厚愛,但現在時機確實很不成熟,不能授人以柄。”

王封蘊和李雲中都點點頭,王封蘊揮揮手,讓任雨澤離開了。

任雨澤走後,辦公室裡剩下的王封蘊和李雲中都在很長的一段時間沒說話,他們的心中都在思考着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該怎麼讓任雨澤儘快的恢復工作,就如剛纔任雨澤說的一樣,現在是個機會。

好一會,王書記才說:“雲中,我考慮啊,可以分兩步走,第一,最近我抽時間到北京去一趟,一個是活動一下這筆資金,在一個打探一下蕭博瀚到底事情嚴重不嚴重,剛纔任雨澤的話有道理,我們已經忍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是要穩住,不i要留給別人機會啊。”

李雲中也放下了心中對任雨澤的那份心情,就事論事的思考着說:“行,我看這樣可以,要是蕭博瀚的事情確實嚴重,那我們就要妥善處理任雨澤,要是事情沒什麼,就簡單了。”

“嗯,嗯,我也是這樣想,就等最近地鐵的事情忙過了,我抽時間上京城。”

他們兩人暫時就這樣決定下來了。

而任雨澤在離開了王封蘊的辦公室,卻沒有馬上返回新屏市去,他給雲婷之去了一個電話,想要和雲婷之見上一面。

電話打通了,雲婷之馬上就答應了任雨澤,說自己下班就能見任雨澤,順便的她也就讓秘書訂了一個包間,下午請任雨澤吃飯。

任雨澤看看時間離下班還有一會,先去開了個房間,好好的休息了一下。

這樣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時候,任雨澤就和雲婷之在一個酒店的包間見面了,本來雲婷之還想着自己是不是安慰一下任雨澤的情緒,沒想到今天的任雨澤很滿是精神,這也是肯定的,在見到了王書記和李雲中之後,任雨澤知道了兩位北江省的大佬一直還是這樣的關心自己,他的心裡當然是溫暖的,有領導的理解和關懷,就算受點委屈也值當了,關鍵的問題還是,任雨澤這次感覺自己並沒有委屈什麼,說實在的,雖然事情是一個別人有計劃的陰謀,但蕭博瀚確實還是存在很大的問題,自己明明知道有問題,還要前去,那受點懲罰也理所當然。

這也是最近幾天任雨澤的心態有了一個根本的變化,他已經從最初的沮喪和鬱悶中走了出來,變得能夠接受現實,能夠適應這個現狀了。

雲婷之當然在心中感到了一種少有的輕鬆,這些天他沒少爲任雨澤擔憂,怕她想不開,怕她自暴自棄,更怕他氣壞了身子,現在看來,他還的狀態還是不錯的。

雲婷之一面看着菜單,一面瞅了瞅任雨澤,說:“不錯,這纔是我認識的任雨澤嗎。”

任雨澤就笑笑說:“我起初也以爲我會傷心欲絕的,但後來這些天的適應中,我發覺人類的忍受能力還是不小呢。是不是我這人的神經麻木?”

雲婷之就哼了一聲說:“有時候你真的夠麻木了。”這話說的有帶你曖~昧,也有點一語雙關的味道,說出來之後,連雲婷之都在臉上飛起了紅雲。

這個樣子就更加的富有風~韻,任雨澤有點看的癡癡的了,這張臉實在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視,再配上這樣的軀體,世上實在很少有人能抗拒,就算是瞎子,也可以聞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甜香,也可以聽得到她那銷~魂~蕩~魄的柔語,這已是男人無法抗拒的了。

她的眼睛會說話,她的媚笑會說話,她的手,她的胸膛,她的腿……她身上每分每寸都會說話,她胴~體雖豐~滿,肢擺動得卻很特別,帶種足以令大多數男人心跳的韻致。

但是她身上最動人的地方,並不是她這張臉,也不是她的身材,而是她那種成~熟的風~韻。

“看看看,看什麼呢?都什麼時候了,還賊心不死的。”雲婷之嗔怪的瞪了任雨澤一眼。

任雨澤笑嘻嘻的說:“你是百看不厭,這也好久都沒見到你了,有時候真的很想你。”

任雨澤的話給雲婷之帶來了少有的衝擊,她感受到任雨澤對她的依戀的思念,也體會到這個相隔兩地的牽掛和渴~望,她微紅着臉,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你這人啊,唉。”再說這些話的時候,雲婷之有似乎變成了另外的一個模樣了,她身上的和表情都有了些許的改變,像一個懷~春的少女一樣,充滿了柔~情蜜意。

任雨澤伸出手來,握了握雲婷之的手,說:“真的會想起你,想到我們在臨泉市的時候,相比而言,那個時候纔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縱然也有風波起伏,但我們卻能在一起,那就是一種幸福。”

雲婷之也合上了菜單,有點緬懷起那過去的歲月,時光流失,轉眼之間,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會議這走過的心路歷程,雲婷之也感慨萬千。

這頓飯他們吃的很溫馨,整個飯桌上,兩人也很少提及到到新屏市最近的麻煩,雲婷之本來是想安慰一下任雨澤的,但現在看來,完全是沒有必要了,任雨澤展現給她的完全是一種從容和穩定,根本都用不着自己在爲他擔心。

、還是後來在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任雨澤自己說出了今天去見王書記的情況,也說出了王書記和李雲中省長本來想要恢復自己工作的情況。

雲婷之在聽完了任雨澤的述說之後,才頷首說:“是啊,你很有運氣,其實我們都很有運氣,我們遇上了真正的想要做事,而且體恤下屬的好領導啊,現在你就放心的幹好影視城項目吧,這裡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和你聯繫的。”

“謝謝你,你也要多保重,感覺這次見你,你又瘦了許多。”

雲婷之長吁一口氣說:“能不瘦嗎,我們乾的都是什麼工作啊,社會上總是認爲我們就是一夥吃喝玩樂的傢伙,實際啊,哪一次吃好,玩好過?每天隨時隨地的都有很多麻煩的事情需要我們來處理啊。”

任雨澤也深有同感,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兩人吃完了飯任雨澤把雲婷之送到了她住的樓下,都有點捨不得分手,在車上他們坐了好一會,雲婷之甚至想要挽留任雨澤,但終究最後難以張口,而任雨澤也是一樣的,他在這次事情的鉅變中,似乎一下子領悟到了很多生活的真諦,從心裡說,他很想就此擁住雲婷之,給與她溫柔和激~情,也享受她的快樂和真情。

但他決定不能這樣做了,自己不能總是留給雲婷之一些幻想和回憶,雲婷之應該有自己的一份真實的生活,她還有條件,還來得及找到已然缺失的另一半,自己該放手了。

任雨澤的眼中充滿了愛憐,他很想摸一摸雲婷之的頭髮,抱一抱雲婷之豐~盈的身體,可是最後他忍住了,看着雲婷之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自己。

月光灑下,如輕紗般將萬物覆蓋。穿過樹葉的縫隙,地面上點點的銀光,拼湊出一幅幅美麗的圖案。

任雨澤看着雲婷之那窗戶中閃出的亮光,他帶着難以名狀的思緒在車上坐了很久很久。。。。。。

任雨澤在回到新屏市之後,就完全的投入到了影視城的項目中去了,最近他開着江可蕊的車,每天都到工地上去,他向那些準備撤離的施工隊做着動員,告訴他們,上面正在爲這個項目運作,不會就這樣成爲一個爛尾工程,他不斷的堅定着這些人的信心,特別是有幾家施工隊的老闆,和任雨澤也是熟悉的,在任雨澤的努力下,這些工隊就暫時沒有離開,這就給整個影視城的施工隊伍起到了一個穩定軍心的作用。

當然,對這些隊伍來說,影視城是一個少有的大工程,讓他們就這樣放棄,他們也是心有不甘的,萬一自己撤了,項目突然又盤活了,自己在丟失了這個項目真的是不合算。

所以他們和任雨澤一樣,每天都在堅持,都在等待和盼望着。

可是任雨澤這種看似有點愚昧的動作在新屏市就成了一些人的笑柄,他們感到任雨澤真實受刺激了,自己都讓人家停職了,還關心着一個項目,而且這個項目還是差一點就和公~安局火拼的蕭博瀚的項目,這和你有關係嗎?就算有關係也應該躲的遠遠的。

一個字啊,傻。

冀良青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感到好笑,所以他對坐在對面的組織部的周部長說:“任雨澤這個人啊,他是具有堅強的意志的,我們不要把他等同於其他那些領導,很多人都說他受刺激了,所以纔會有如此舉動,其實這些人很幼稚,他們根本都不瞭解任雨澤。”

組織部的周部長也是點頭說:“是的,任雨澤沒有常人想象的那樣愚笨,這樣做他也是很有深意的。”

冀良青嘆口氣說:“是啊,這人真的不可輕視,這次我有點大意了,我是被勝利衝暈了頭腦,任雨澤卻很冷靜的搶在了我的前面,本來我也想等事情稍微穩定一下之後,到省裡談談影視城的項目的,現在任雨澤扔給我了一個困局。”

周部長在冀良青這些鐵桿中算是一個最明白事理的人,他也看出了這個問題:“現在冀書記進退都難,去給省上說這個項目,好像有點拾人牙慧,跟着任雨澤的屁股跑,不說吧,會讓王書記和李省長他們感覺你一點都不爲新屏市的發展着想,這纔是最惱火的事情。”

“是的,本來我是有很多的想法,但讓任雨澤這樣的一搞,我反倒有點不好動手了。”

周部長忙問:“那最近的幹部調整暫停了?”

冀良青無可奈何的說:“不暫停還能如何?任雨澤在幹實事,我們在搞爭權,這樣的做**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誰知道任雨澤還有什麼反擊動作呢?”

周部長也不得不承認:“這倒也是,這個小子一天不死,就會讓人一天不敢掉以輕心啊。”

冀良青也感慨的說:“是的,這個人永遠都是讓人畏懼的。”

冀良青不是一個妄自尊大的人,他會經常的整理,反省自己,此刻他必須承認這一點,這讓他也生出了許多的傷感來,在大智大慧上面,自己和任雨澤相比很多時候都實實在在的要略遜一籌。

自己在事情出現變故之後那樣做本也沒有錯,先穩定軍心,在謀求行動,這應該是對的,錯就錯在自己低估了任雨澤的能量,他用了不到10天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了一次異變後的心理調整,他的智商和精神恐怕只有在最初的那幾天受到了影響,這太有點匪夷所思了,換着其他的任何人,沒有半年兩載,哪裡能夠抹平心中的巨傷。

自己大意了,任雨澤在敗退之餘,還是給自己刺出了冷冷的一槍。

在周部長離開了冀良青的辦公室後,冀良青給遠在省城的季副書記去了一個電話:“季書記你好,最近身體健康,我就像問一下,省委對新屏市下一步工作還有什麼設想。”

季副書記最近也是氣悶的嚴重,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個陷阱,到今天爲止只是捕獲了一個小小的獵物,這還不算,本來毫不相干的李雲中省長,真是老糊塗的,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卻向王封蘊明顯的傾斜了過去,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就構築起了一道牢不可摧的戰線,這個變故正是季副書記沒有想到了,他以爲,就算套不住李雲中,也至少能讓李雲中按兵不動,因爲擊垮了王封蘊,他李雲中得益並不會少,這是任何一個精通權謀的政客都能夠分析出來的問題。

但你說他李雲中怎麼就看不出來這一步棋?

季副書記鬱悶就鬱悶在這個地方,而且在把蕭博瀚做爲誘餌的時候,誰也想不到出現了一系列的狀況,先是任雨澤不給上面打電話求援,再接着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小子還真是不顧自己的前途衝了進去,更難以理解的是,最後國安局突然的出手,這一大堆的意外就讓自己的這個計劃變得不倫不類了。

而也正是這樣的變化,才讓任雨澤得以苟活,也給了王封蘊和李雲中一個很好的機會,他們藉助着蕭博瀚的事情沒有定論,所以對任雨澤也不過是停職而已,這其間就更加大了很多未來的變數在裡面。

不過現在也不是全無機會,任雨澤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隨着時間的推移,也許他就會躁動起來,在也許或者王封蘊就會讓他復職,要真的是這樣的話,說不上又給了自己一次意想不到的機會,自己完全可以藉助這件事情做點文章出來,一個具有極大嫌疑的人,怎麼能又委以重任,這到哪說都是說不通的。

所以現在當冀良青這樣問他的時候,季副書記就說:“暫時還是這樣吧,下一步會怎麼處理任雨澤,這要看蕭博瀚定罪的情況了,你只需要耐心就成,對了,任雨澤最近怎麼樣?”

冀良青苦笑一聲,就把任雨澤最近在影視城工地的情況給季副書記做了個簡要的彙報,季副書記在聽完了冀良青的彙報之後,久久沒有說話,他很感嘆,這個任雨澤實在算的上一個勁敵了,他還是搶到了先手。

季副書記有點落寞的說:“良青同志,看來你有點疏忽了。”

冀良青也連連的承認自己的錯誤:“是啊是啊,季書記你批評的對,我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我給領導你做檢查,我大意了。”

“檢查有什麼用處呢,算了,從現在起,一定要嚴陣以待,不能掉以輕心,這個任雨澤啊,總是如此的強悍。”

冀良青也有點沮喪的說:“可不是嗎,臨死他還要來個詐屍。”

季副書記搖搖頭,想要揮去任雨澤帶給自己的煩惱,畢竟來說,在這盤大棋中任雨澤只能算一個卒子,不值得自己如此牽腸掛肚,倒是該考慮一下下一步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局。

“好了,良青,現就說到這裡吧,我馬上要開個會,嗯,對了,良青啊,可能最近我家天裕要過去找你辦點事情,你到時候抽空幫他參謀一下吧。”

冀良青心裡一緊,這個季大公子找上門來可不是個好事情,這小子除了人麻煩,就沒見他幹過好事,不過眼目之下,自己是萬萬不能得罪季副書記的,肯定現在王書記已經恨上自己了,自己在失寵於季副書記,那真是沒得活路了。

冀良青就隱忍着心中的不爽,嘴裡還是不斷的答應了。

也就在他們來兩個人通電話的時候,王封蘊也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總理辦公室來的,說總理請他務必在今天晚上10點之前趕到中南海辦公室去,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王封蘊在接到了電話之後,敢忙的讓自己的秘書張亞明給自己聯繫今天最快的班機,自己是無論如何要在晚上趕到北京的,然而遺憾的是,張秘書連問都不用問,就明確的回答:“王書記,恐怕事情有點麻煩,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到首都的班機了。”

這開的什麼玩笑,王封蘊皺起了眉頭說:“汽車能不能在這個時間內趕到首都?”

秘書搖下頭,說:“也不行,不過還有個辦法,那要撞運氣了,看看能不能和蘭空駐地的機場聯繫一下,他們經常有到首都的飛機。”

王封蘊一聽,趕忙說:“好好,你快聯繫一下。”

張秘書不好意思的說:“書記,這個必須你親自聯繫,我們的話份量不夠。”

王封蘊就反應過來了,過去他也坐過一兩次那裡的飛機,好像都是自己聯繫的,他就點頭0說:“你幫我接通一下他們的電話。”

很快的,張秘書就在王封蘊辦公室打通了那面的電話,然後王封蘊親自和對方駐軍首長通了電話,真是運氣不錯,人家這位將軍說剛好有一架戰機要到北京去辦事,說馬上派人過來接他。

王封蘊也連連的客氣了幾句,放下了電話就讓司機送他到了家裡,準備收拾一下東西,這個時候,王封蘊才發現自己遇到了很多麻煩,他想穿上一件比較舒適而得體的夾克,但怎麼也找不到,這讓他有點不痛快起來,因爲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從他剛剛來到北江省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他的夫人就病逝在了原來他們工作生活的地方,那時候他剛來北江,誰都沒有告訴,只說自己回去一趟辦點事情,就用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有返回了北江,他的心很疼,但他一直強忍着,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

然後從那開始,他經常都會找不到自己的東西,類似這種小小的“不自在”,“不痛快”已經發生過多起,比如,忽然的,怎麼也找不見他常用的打火機,又比如,忽然的,很多皮鞋都發黴變形了,還有自己最喜歡看的幾本書,也經常的找不到了,他會被弄得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假如夫人還在,這樣的事,應該說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但她先他而去了……她比他小了好幾歲,她生前在一個直屬中央部委管轄的駐省科研單位裡做行政工作,算起來也是個老資格的副廳級領導幹部,也是大忙人,忙得連雙休日都不照面。

很多年前,他曾經笑着跟她感嘆過,說自己“命苦啊”,有老婆跟沒老婆一個樣。

她默默地一笑,然後很平靜地告訴他:“肯定不一樣。如果有朝一日,我走在你前邊,你就能體會到了,這個家……”說到這裡,她忽然停頓了下來,神情略有些黯淡,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恢復了常態,淡淡一笑地繼續說道:“有我,跟沒我,還是很不一樣的。”

五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十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一 部大結局六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一五生了生了三0九四十九山雨欲來風滿樓四十四山雨欲來風滿樓一0七一0五五十七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問題不少三二九二十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1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三九一八六三十六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十二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6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00第4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刀中的三二八二八五二四五三十六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四十八山雨欲來風滿樓九十一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三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三八二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十一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四十四山雨欲來風滿樓二十九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八十四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輕輕顫抖淚吻雨澤二六二再見婷之四十九山雨欲來風滿樓一一一天仙美人一八六二0三第9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0四三0六三十四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7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0二二二七二十四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二0見了廳長二九二五十三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九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八七三十七山雨欲來風滿樓三十四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七四二九六見了廳長二二八二三二二八一九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0六三十二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二四一五九第9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含苞開放五十五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六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三九心慌意亂二十一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一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一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七一三二八二四四二七七六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絕美尼姑二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二三二三九第40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1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第5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第7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十六山雨欲來風滿樓二六三
五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十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一 部大結局六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一五生了生了三0九四十九山雨欲來風滿樓四十四山雨欲來風滿樓一0七一0五五十七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問題不少三二九二十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第1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三九一八六三十六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十二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6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二00第4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刀中的三二八二八五二四五三十六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四十八山雨欲來風滿樓九十一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三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三八二十五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十一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四十四山雨欲來風滿樓二十九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八十四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輕輕顫抖淚吻雨澤二六二再見婷之四十九山雨欲來風滿樓一一一天仙美人一八六二0三第9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0四三0六三十四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第7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0二二二七二十四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二0見了廳長二九二五十三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九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八七三十七山雨欲來風滿樓三十四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七四二九六見了廳長二二八二三二二八一九十九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0六三十二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十三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二四一五九第90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含苞開放五十五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六十三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一三九心慌意亂二十一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一八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一一一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二七一三二八二四四二七七六十五章 初掌權柄險象環生絕美尼姑二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三二三二三九第40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第1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第5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第7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二十六山雨欲來風滿樓二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