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章 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女市長的隱私 官情①②

八十六章陷阱叢生,步步驚心

江可蕊想想也就只好這樣先等等在說,不過現在交通也還不錯,省城到臨泉也就是兩個小時的路程,以後放假可以去看他的,所以就沒在提這個話頭。

樂世祥是很喜歡這個女兒的,所以他更希望任雨澤可以做出一番頂天立地的事業,這樣自己的女兒也算是沒有跟錯人,所以在臨泉市的市長提升問題上,樂世祥還是適當的運用了一點技巧,他本來是個無慾無求的人,這輩子也沒做過幾件違背原則和良心的事,但終究還是放不下女兒的幸福。

他不願意把任雨澤和自己的關係告訴給其他人,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如果自己說了,也就不會出現省政府派的那幾個人對任雨澤的認可,沒有了他們的認可,只怕任雨澤也不會順利的通過省常委的提議。

而且,現在也不能說,自己說了,讓別人都來照顧任雨澤,可那樣做有意義嗎?就讓任雨澤停留在自己的翅膀下,他會有多大的前途,一個靠這樣關係上來的人,做個小領導沒問題,可再想做的大點就很惹人矚目了。

樂世祥經過這多件事,已經感受到任雨澤在官場的天賦和能力,所以他希望自己可以更深層的激發和開發他這方面的能力,放手讓他自己闖一番天地,把他投入到大洪爐裡好好的鑄造成一支寶劍,也許將來寶劍出鞘的時候,連自己這點螢火也會被他淹沒的,那纔是真的人生,也纔是女兒最好的歸宿。

樂世祥這樣想也是有道理的,自己又能在位子上多少年,現在看似呼風喚雨,殺伐決斷,但等到自己一退下去,人走茶涼,誰再給自己這個面子來保護任雨澤,說不定還會有人專門的收拾他呢,因爲自己也得罪過不少的人。

所以他也就告誡了江可蕊,且不可擡出自己的名頭,做他們這樣的家庭成員一定要學會低調和淡定。

吃完了飯,江可蕊就回到了他們的新房,坐了一會拿起電話就給任雨澤打了過去,任雨澤剛送走藤巧,就接上電話,二話不說就是一陣肉麻的鬼話,兩個人嘀嘀咕咕,嘻嘻哈哈的莫求名堂了半天,最後江可蕊就問任雨澤:“你老實回答我,要是調你回來你願意嗎。”

任雨澤就問:“調我到那去。”

“當然是調你回省城了,你就說想不想回來?”江可蕊帶上了裝出來的成熟和兇狠,帶着威脅的語氣。

任雨澤一聽,這可開不得玩笑,自己剛奪取政權就調走,那不是開國際玩笑嗎,就說:“好我的個姑奶奶,我今天才第一天上市長的班,你也要讓我當幾天,過個癮是吧,哪有剛任命就調走的,這還不成了全省的新聞,在說了,你這市長夫人還沒人叫過一次,你就讓我下來不當了,你對得起自己嗎?”

江可蕊今天是有備而來,輕易不會受他的矇騙,還想叨叨幾句,就從電話裡聽到任雨澤對別人大聲說:“請進,門沒鎖。”

她知道一定是那面來人了,也只好說:“你下班了給我打過來,我們要把這事說清楚。”

任雨澤連忙說:“是是是,我一定。”

放下電話,任雨澤長出了一口氣,真是個姑奶奶的,這時候自己要是調走了,呵呵呵,那還不如把自己殺了吧。

不過任雨澤是牢牢的記住那老公生存法則的,第一別跟老婆談具有爭議論性的話題。第二.若有爭論時,儘可能不要有結論,關鍵是第三點,如果非有結論不可,則以老婆的結論爲結論。

他就端起了茶杯喝了起來,其實剛纔哪有什麼人敲門啊,他也就是沒辦法,所以就裝着喊了聲“進來,門沒鎖的話。”

實在是有點無聊,任雨澤就隨手的拿起桌上今天的報子看了起來。

還沒看幾個字,政府辦公室的劉主任也來了,客氣的了不得,他是任雨澤到了洋河以後上來做的辦公室主任,任雨澤在臨泉市做雲婷之秘書的時候,他們都市辦公室副主任,他的排名還在任雨澤的前面,並且任雨澤是掛了個虛名副主任,劉主任是有點權利的,那時候,這劉主任每天就跟防賊哩一樣防着任雨澤,生怕任雨澤做出什麼露臉的事情來壓住了自己。

好在任雨澤這人不怎麼記氣,也不是不記氣,任雨澤是知道那些屬於正常,像過去劉主任對自己的防範之舉,在官場上人人都會那樣做,對這樣的問題,根本就沒必要去生氣,假如自己處在他那個位置,自己只怕也會那樣的。

不過這劉主任在以後任雨澤去了洋河縣,對任雨澤還是很不錯的,只要知道任雨澤來了臨泉市,每次少不得請任雨澤喝一臺,也幫任雨澤解決過幾次問題。

任雨澤就對他的客氣全部接受了,還很客氣的把他叫了幾聲老領導,劉主任是很有適應能力的那種人,就想是深林裡的變色龍一樣,可以順着環境來改變自己。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任雨澤當老大了,這劉主任就很快的適應這個變化,他變的謙恭,變得恭敬,一點都沒有委屈的感覺,似乎任雨澤本來一直都是自己的老大一樣。

兩個人就客套的談了起來,但時間不長,任雨澤就有點受不了,這劉主任變化太快了,前一段時間,自己和他還一起喝酒幹壞事的,現在怎麼一下子就讓任雨澤有了一種太大的感覺,感覺自己和劉主任的關係已經在沒有了過去那種哥們義氣和兄弟朋友的樣子了,真正的成了一個市長和一個辦公室主任的奴僕關係,任雨澤暗暗嘆息一聲,想來,以後自己和他再也不能有過去那種親密相處了。

這樣,兩個人的談話就沒有了太多的實質話題了,談了不長時間,任雨澤就有點厭倦,任雨澤不由的就打了個哈先,等任雨澤發現自己打出來了,趕忙收口,已經來不及了,任雨澤不好意思的對劉主任說:“哎,中午喝了點酒,呵呵,真還有點困了。”

劉主任就笑着很謙恭的說:“那任市長就先休息一會吧。”

說着話,劉主任就走到了裡間,幫任雨澤把鋪收拾了起來,任雨澤連忙跟上想要動手自己來,劉主任那能讓他動手啊,嘴裡說着:“任市長,你坐你的,我一會就給你收拾好了。”

任雨澤搖下頭,也不能說什麼了。

等劉主任離開了任雨澤的辦公室,任雨澤到沒有了一點睏意,他的心中有了一種很奇怪想法,這個劉主任,還是自己過去認識的那個人嗎?

應該還是他啊,但自己怎麼就發現一切都變了呢,這樣想想,任雨澤明白了中國千年流傳下來的對權利的膜拜,這種膜拜,原來真的可以讓人改變啊。

任雨澤曾在思考着這個問題,就聽到了了敲門聲,很快的,彭秘書長帶着一個青年走了進來。

彭秘書長帶謙和笑笑說:“市長,沒打擾你吧?這是給你安排的秘書小紀。我帶來讓他認識一下你。”

那小紀就笑着給任雨澤問了好說:“以後還請市長多指點,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市長儘管批評。”

任雨澤就看了看他,人到是端端正正,眉清目秀,看樣子性格也很內斂,不像個張狂實到的的,感覺就是歲數太年輕了一點,但既然人家安排了,先試下吧,他就點點頭問道:“小紀,過去在那個部門工作,有沒有做過秘書工作啊。”

彭秘書長就忙幫着說:“過去在宣傳部的,調過來市政府時間不長,我一直帶着的,文章也寫的好,花團錦秀的,要不市長你先用着,看合不合適。”

任雨澤就呵呵的笑笑說:“沒事,有什麼不懂你可以問我,我一定不藏私,呵呵。”

小紀忙說:“一定,一定,要是有哪裡不對,也請市長多批評指正。”

任雨澤見他臉上浮現出與年齡不相稱的沉穩之態,而且面對市長,竟然顯得不卑不亢,心中不禁對他抱有了三分好感,並感到此人是一個可造之材,於是點了點頭說:“最近我沒有秘書在身邊,有些事情還真有點不習慣呢。尤其是近來工作比較忙,也比較雜。你抓緊熟悉一下有關工作,尤其是一年多來的有關國家、省、市以及我們市的有關政策文件,找來看一看,掌握其中的精神實質,對以後開展工作有好處。哦,彭秘書長你幫助小紀找一找那些文件吧。”

彭秘書長也答應着:“好的,任市長。我回頭就去找一些先給小紀看。”

任雨澤心裡也清楚,不要看一個小小的市長秘書,整個市政府想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自己是不想認真,要是認真一下,恐怕就這挑選市長秘書一件事情,都能扯出好多的人情世故和貪污腐化來,沒辦法啊,誰都想上進,誰都想出人頭地啊。

這個彭副秘書長,任雨澤對他的瞭解也是不少,彭秘書長也算是個中間派,爲人圓滑老道,很會來事,也很會做人,他過去即討好雲婷之,也從不慢待許秋祥,可以說是一個典型的牆頭草,對這樣的人,任雨澤是絕對不排斥的,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也都有自己的爲難,大家都要求生存,所以是無可厚非的,只要不是良心太壞,什麼人都是可以團結和配合的,連老毛都曾今說過:團結什麼,依靠什麼,孤立什麼的。

他就很客氣的讓他們兩個坐下,一起聊了很久,秘書長的位置也很重要的,他對一個市長的工作至關重要,多聯絡下感情,多給點溫暖是必要的。

兩個人就很多看發和事情交換了意見,任雨澤從談話中還是可以感受到彭副秘書長的能力不錯,在很多觀點上,他們都很接近的。

後來秘書小紀說:“任市長,還有一件事情比較急,就是現在要寫政府工作報告的初稿,我想向您彙報一下,請您定個調子,怎麼把握好?”

任雨澤市長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份材料對對一楓說:“這個事情我知道了。這裡有一份材料,是我初步的一些思考,你可以參考一下,當然,這是粗線條的,也很原則,主要要藉助你的生花妙筆給點化一下。我主要的想法是,工作總結要全面,同時要簡潔,不要拖泥帶水,但論述要深刻,不要蜻蜓點水,浮光掠影,隔靴搔癢。對未來五年的目標提出要有一種氣勢,要直指人心,催人奮進。”

秘書小紀在筆記本上飛快地把任雨澤的要求記下。在記錄過程中,彭秘書長和小紀都感到任雨澤確實有水平,能抓住要點,言簡意賅,切中要害,當然要求也很高。

秘書小紀隱隱地感到,任雨澤對這次人代會的政府工作報告不是一般的重視,而是十分的重視,從他自己準備材料就可以看出,至於爲什麼如此重視,小紀也是很瞭然,這是任雨澤的第一份工作報告,當然是馬虎不得。

至於任雨澤還有什麼想法,小紀就不敢妄加猜測了,領導當然有領導自己的想法,當秘書的不能隨便揣摩,有時只要心領神會就行了。

從任雨澤辦公室回來後,彭秘書長帶着小紀到綜合科辦公室,與幾個老秘書溝通一下,也討教一下。

而任雨澤呢,他的第一天市長生涯,在一個白天基本是沒有什麼正事的情況下,混了過去,好像還是有點遺憾的,那麼艱難的混了上來,第一天也沒發個指示和文件什麼的,連給人家報賬簽字都沒有發生,這讓任雨澤還是有點失望。

不過估計也是大家見他剛來,就是有什麼麻煩的事也只好在等兩天才來找他,不然就顯得太沒眼色了,人家剛來就給出難題。這情況讓任雨澤到是感覺有點好笑,是不是自己這市長多一個不算多,少一個也沒關係,你看人家所有的人忙出忙進,步伐急促,就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是閒庭漫步,自在逍遙,想想無趣。

不過整個一天,任雨澤的電話倒是不少,洋河縣的熟人朋友,臨泉市的朋友熟人,還有幾個省城的朋友都知道了任雨澤的高升,紛紛打來電話祝賀,任雨澤不得不佩服這信息時代消息傳遞,有的是很長時間都沒聯繫過的人,沒想到他們還能找到自己的電話號碼來,真是難爲他們了。

有幾個臨泉市的朋友都打了個電話,像是過去認識的許老闆,輝煌度假村晁大老闆,還有幾個南方老闆,還有工行的李曉行長等等,他們就是一個主題,都要給他接風洗塵,任雨澤就只好挨個的解釋說今天已經有安排了,等自己閒一點了,一定奉陪,這最後就換來了一陣陣友好的漫罵。

到了晚上,夜色籠罩下的臨泉市,街道上穿流不息的人羣,比起白天也是絲毫不減。高聳林立的大廈,反而在五顏六色的彌虹燈光閃爍下,顯的更加的繁華。

他們幾個市長就相約來到了許老闆的酒店,許老闆早就把包間收拾的乾乾淨淨,他也是笑嘻嘻的一個個招呼着引到了酒店最豪華的包間。許老闆對任雨澤那是很有感情的,可以說他是看着任雨澤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的位置。

但許老闆一點都不敢囂張,還是很低調,因爲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他看人還是很有一套的,在他的眼裡,任雨澤不是個等閒之輩,切不可把他等同於一般的官僚人物,這或者也是許老闆獨到的認人之處。

這幾個副市長許老闆也都認識他,客氣幾句也就進了包間,許老闆卻沒有進去,他是個知道進退的人,今天這樣的場合自己不去打擾爲好。

任雨澤一進去見他們都已經來了,中間那個位置給自己留好的,他那裡能坐,要說歲數自己是最小的,所以就要讓劉副市長坐那中間,兩個人就來回的推讓了一整,其他三個副市長也都是一定要讓他坐,最後他只好坐下,

今天的主角是任雨澤,剛入坐,藤巧就讓他點些喜歡吃的菜:“你看看,喜歡吃什麼,就點吧,不要客氣。”人家請客自己怎麼好意思隨便點,他就推了。

任雨澤猶豫了一下,將菜單遞還給藤巧說:“藤市長,還是你來吧,我是個隨大流的人,無所謂。”

藤巧笑笑,也不說什麼,叫了服務員過來說:“來一個1500元的‘迴風舞雪’的套菜吧,另外加一個冰鎮三文魚和法式鵝肝,酒就上五糧液和青島純生啤酒好了。”

服務員填好單後,唯唯諾諾地退下了,任雨澤心裡卻默默地算了一下賬,一桌套菜1500元,三文魚和法式鵝肝恐怕也要幾百吧,再加上酒水,這麼一桌沒有3000元是拿不下來的,不過在座的這幾人顯然對此卻是司空見慣的,也沒有什麼說法。

藤巧今天也是準備好好的破費一次,所以點的菜價格都是不菲,任雨澤就忙着擋住說:“藤市長,我們都是自己人,今天就是圖個高興,也不是專門來吃的,點幾個菜就可以了,一會喝起酒來,點的菜不是都浪費了。”

藤巧那裡能答應:“今天是我請客,你就不要管,好歹我們幾個還是有身份的人,那能那樣寒酸,吃多少算多少,吃不完的不讓你打包,呵呵,來小姐,我們繼續點。”

談話間,那滿桌子的菜就上來了,酒也是上了兩瓶五糧液,任雨澤心裡一盤算,知道今天藤市長的是大出血了,這傢伙要是一算下來,連酒帶菜,沒個3000顯然是擋不住的,他就嘖嘖”幾聲說倒:“今天這搞的騰市長是大破費了。”

點好菜後,趁着未上菜的空檔,由於有藤巧在場,氣氛便隨之而活躍起來。大家或說最近官場的一些傳聞,或講社會上流行的一些段子,或在藤巧面前展示自己的才氣,其目的都是希望引起藤巧的注意,或博美人一笑。

一道道十分昂貴的大菜端了上來,單單看看這菜,就顯示出了主人滿腔的熱情。任雨澤和滕市長一主一客,分坐上端。其餘的幾個市長則依次而坐。

他們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任雨澤的言談話語,揣摩着任雨澤的心情,預測着以後可能出現的情況,以及自己的身份和使命在必要時應當採取的態度,但這一點都不會讓現在的氣氛凝重和沉悶,因爲在座的各位都是臨泉市的精英,他們能夠把握和製造出自己想要的氣氛。

於是,今天晚上的氣氛就顯得很輕鬆,任雨澤也在盡力的營造着友好氣氛,來沖淡了幾個副市長起初的一點點拘謹,漸漸的,大家也沒有了往常官場宴會的緊張和擔心。

任雨澤和這幾個市長彷彿是一見如故,談笑風生,他們從美國流氓談到大韓人民,從火箭上天談到海底石油。從美經濟危機談到肉價上漲……大概是海闊天空的話題能夠縮減眼前各自利益的分量,體現人的胸襟的浩瀚和氣質的超脫。

不過,他們的談話又不似民間的調侃,各人說話應酬得體,敬酒勸菜禮儀有度,話題中盡攬風雅、時髦與流行的語彙。令等待敬酒的人也是聽得如癡如醉。

“啊,喝酒啊,別光說話。”藤巧在表面上也和別人一樣靜靜地聽着,心裡卻早就着急了,光說話不吃怎麼得了,那最後剩一堆怎麼辦!

“喲,任市長,我們光顧自己說話,冷淡這位美女了。”劉副市長站起向來,遠遠伸出手與藤巧碰了一杯。

雖然藤巧沒太大酒量,這些刺激性的混合液體灌在她的胃裡此時卻很順暢,自己已經自認成爲了任雨澤的一派,在也不是孤家寡人了,這讓她有了安全和期待。

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敬了任雨澤幾杯,然後他們就開始相互攻擊、表示起來,任雨澤和每人滿滿實實的喝了,見他們自己鬧了起來,就面帶微笑,隔岸觀火了。

狄寶梅看見藤巧今天穿着一件紫色的襯衣,便說:“藤市長,你知道在西方,紫色代表什麼感情嗎?”

藤巧心裡知道他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但也有點好奇,便禁不住回答道:“不知道,你未必知道啊?”

狄寶梅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有點賣弄地對藤巧道:“我當然知道,根據瑞典心理學家威克?奧斯汀的研究,人對色彩的偏好無意中暴露了人的深層意識。比如有些人喜歡亮色系列,那麼其人的性格比較開朗但有較強的控制慾;喜歡冷色調的,可能有抑鬱症的傾向,並有虐待人和受虐的潛意識。”

藤巧果然對狄寶梅的這套故弄玄虛的理論發生了濃厚的興趣,以手支頤,問狄寶梅道:“那麼我這紫色有什麼講究呢?”

狄寶梅很嚴肅的說:“紫色屬於冷色調系列,但喜歡紫色的人,表面上是沉着、冷靜、理性,但實際上是情感比較豐富的人,願意接受他人的愛,喜歡他人的呵護,而且……而且那方面的慾望也應該比較強。”

藤巧開始聽得還比較感興趣,但聽到最後一句,卻不禁滿臉飛紅,一怒而起,將手中的筷子擲向狄寶梅。

“我就知道你這個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不聽了,不聽了。”藤巧一臉嬌嗔之色,使狄寶梅心裡不由一蕩。

副市長平智容對藤巧說:“藤市長,你看看狄寶梅的心裡多陰暗齷齪,專門設了圈套讓你鑽,你卻一點警惕性都沒有。還是大哥我好,對你那是沒得說,百分之一百的誠心實意。藤市長,以後哥我就是你的保護神了,誰要是對你有叵測之心,那要先從我的身體上先踏過去。”

平智容慨激昂的表態,還真像那麼回事似的。

沒有想到,藤巧眉眼一橫,對平智容說:“你是什麼東西,還不是與狄寶梅是一丘之貉。你以爲你這番表白能打動我的心啊。列寧他老人家的一句名言,在市場上常常可以看到這種情況,那個發誓發得最厲害的人,恰恰是想把最壞貨物推銷出去的人。”

平智容被藤巧一說,尷尬地笑笑說:“還是我們的藤市長厲害,鋒銳所及,誰能抵擋?我還是豎白旗算了。”

藤巧就高興地說:“你們兩個滿嘴跑馬,不知天高地厚的。”

大家嬉笑怒罵之間,那酒菜已然上了,於是,觥籌交錯間,大家也進入了另一個境界。杯來杯往之中,不經意間,都有了幾分醉意。

酒過三巡,副市長平智容便道:“我們這樣幹喝也真沒意思,不如先請藤副市長給我們講個笑話吧?你們說怎麼樣?”

這幾個人那自然是點頭慫恿着,只有任雨澤光笑沒說話。

這藤巧就說了:“爲什麼要我說笑話啊?我請你們吃,請你們喝,還要給你們講笑話,我都成三陪了。”

大家就笑了,那平智容就說了:“藤副市長啊,這頭一名講故事的今天還必須是你,今天可是你的特殊日子啊。”

藤巧就很奇怪了:“怎麼今天是我的特殊日子啊,說說,說對了我就先講。”

平智容副市長就很揶揄的賊嘻嘻的說:“就因爲你今天請我們吃,請我們喝的,花錢不少,這對你可是個大出血啊,出血的日子那還不特殊啊。”

這一下幾個男人都笑了,藤巧副市長恨恨的瞪了平智容副市長几眼,自己也忍不住也笑了。

平智容副市長很嚴肅的說:“那在你這個很難得的日子裡,你就先講一個吧。”

藤巧就很無奈的說道:“那我來給大家說一段,有次一個外商請我打高爾夫球,我看到有位女士和朋友去練習打高爾夫球。

發球時,她很用力的一揮,球被打歪了,?竟然向着一羣人飛過去,接着就看到一個男人應聲倒地,把兩手夾在大腿的中間,?痛得滾下了山坡。

女士馬上跑過去道歉,並且告訴傷者說她學過一些護理,?希望能在救護車到達之前,先幫他檢查一下受傷的情形。傷者覺得沒有必要,?不過那位女士很堅持,其他人也都勸那個傷者先讓她檢查一下,傷者只好勉強答應。

女士就要傷者先平躺,全身放鬆,然後把他的兩手拉開,平放在身體兩側,?接着又輕輕的拉開傷者褲子的拉鍊,把手伸進去,很溫柔的輕輕觸摸着。

她詢問傷者:“這裡感覺怎麼樣?”

傷者很無奈的說:“那裡的感覺還不錯,可是我的大姆指還是痛得要死!”

“哈哈哈…….”這次在場之人無不大笑。

任雨澤是一面的笑,一面說道:“這女士看來是找錯地方了。”

這正在說着話,藤巧就用筷子夾了口菜準備吃,劉副市長忙說:“藤市長,看清再吃。”

藤巧仔細一看,竟然自己夾上的是一個爆炒的鞭花,她臉一紅,不好意思,這一不注意,爆炒鞭花不慎掉到兩腿之間,平智容大驚說到:“這玩意真厲害!煮熟了剁碎了,它竟還認識路!?”

幾個人又是一整的好笑,一陣好笑過後,現在這五個市長已經哥們,姐們的一通亂叫了,任雨澤一點都沒有喝醉,他內心很是高興,因爲他明白,一個以他爲首的派系正在逐漸的形成。這頓飯效果很好,大家吃得開心,說得開心,任雨澤也是很高興的,沒想到這些平時看起來面孔嚴肅,一絲不苟的領導,鬧騰起來,一點都不比縣上那些遜色。

吃完飯,時間還早,任雨澤就準備回家一趟了,他們來的時候都帶的有車,但現在任雨澤喝了些酒,他就讓許老闆安排了個車把自己送了回去,這幾個副市長也都喝的不少,許老闆酒店是有幾個司機的,幫着他們把車開上,一一送回了家。

任雨澤回到了家裡,就見客廳內,老爹,老媽和另外一個人正在吃飯,兩位老人家一見任雨澤,都很驚喜的問:“哎,雨澤,你怎麼回來了,提前也沒打個電話。快,快,來坐下,這是鄉上的王支書,今天到村上檢查,和你爸早就認識,讓我們拉回來了。”

任雨澤就客氣了幾句,這王支書也是聽說任雨澤是個縣委書記,雖然洋河縣管不到自己這裡,但還是不敢失禮,站起來說:“你是任書記吧,早就聽你老爸說過你,一直沒見過面,真是年輕有爲啊。”

任雨澤看這鄉書記也就四十一,二的樣子,人還算樸實,也就多和他說了兩句話,自己是剛吃過,但添爲主人,也就坐下來陪着又喝了幾杯酒。

這王書記也沒多客氣,點了點頭,臉上帶着滿意的笑容,和任雨澤哥們弟兄的稱呼起來了。

老媽就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說:“雨澤,你回來以後要早點打個招呼,不要搞突然襲擊的,還有啊,你媳婦可蕊呢?你怎麼不叫回來。”

任雨澤就笑着說:“她每天忙的很,放假就會過來了,你只管把雞喂好,以後她經常過來看夠不夠吃。”任雨澤家的院子邊,是圈了一塊地,養了幾十支土雞的。

老媽就說:“放心啊,她那小貓一樣的胃口,吃不了多少。對了,這次回來多住幾天吧。”

任雨澤說:“老媽,這次回來就不走了,以後經常要在家住了,怎麼樣,高興吧。”

但任雨澤卻沒有在老爹和老媽的臉上看到一點高興的樣子,他們一起望着任雨澤,有點忐忑起來,老爹說:“雨澤啊,怎麼調回來了?不當縣委書記了?”

任雨澤說:“是啊,調回來了。”

“那你沒犯什麼錯誤吧,這縣委書記是4年一換界,你這時間還沒到啊。”老頭子憂心忡忡的問。

任雨澤就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說:“爸,媽,你們一天想什麼呢?怎麼就不想點好的。”

這一轉眼,任雨澤就看到了旁邊的藤條椅子上放着一份報子,任雨澤就下就掃到了自己的名字,一般的人對自己的名字都是很敏感的,可惜的是,自己的名字被老爹他們放在**低下不知道壓了幾天了。

他就拿起了報子對老爹說:“看看這個。”

老爹眯起眼瞅了一眼,說:“喝完酒看,我老花鏡在裡屋呢?”

這王書記就順手的接過了報子,笑着說:“上面是什麼,我來給老爺子念。”

王書記就對着燈光剛看了幾個字,手就有點抖了。

他的目光呆呆的落在頭版的右下角,雙眉一下子揚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十分驚訝的神情。

右下角有一則短新聞,報道的是近期臨泉市領導班子的變更情況,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寫着:任雨澤同志,擔任臨泉市委副書記,代理市長!

任雨澤同志?

市長?

一時之間,這王書記有些回不過神來。

應該是重名吧。

稍頃,王書記搖搖頭,有些自嘲地一笑。都想哪去了?任雨澤的名字任老爺子倒是經常給他提起,但今天一見,也太年輕了吧,也就三十多歲,這樣年輕的一個人能當市長,王書記想想都覺得有些好笑。

鄉書記雖然談不上多高的級別,但也算個正經官員,王書記也算是見過些世面,臨泉市每年的三級幹部大會都要參加的,坐在主席臺上的那些市長書記們,誰不是四,五十來歲的老頭子?四十歲的都見得少,怎麼可能出現那麼年輕的一位市長?

任雨澤要真是市長了,能不告訴家裡的二老?

對王書記來說,市長絕對是需要仰視的大官。

王書記很快就將心裡的荒唐念頭拋開了,開始瀏覽報紙上的其他內容。

但找了幾條,都沒有看到什麼值得關注的消息來,任雨澤的老爹和老媽也都很不解的看着王書記,想聽他說說報子上有什麼重要的,關於任雨澤的消息,但見他很隨意的放下報子,對任雨澤說:“報子上沒什麼重要新聞啊。”

任雨澤有點無語了,他剛纔分明看到王書記使勁的看了自己成爲市長的新聞,還有使勁的端詳了自己幾眼,但人家怎麼就沒什麼反應呢?奧,對了,這王書記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吧。

任雨澤就揶揄的笑笑說:“我叫任雨澤。”

老爹和老媽很奇怪的看看他,這娃今天怎麼了,有點神搓搓的,誰不知道他叫任雨澤啊,是不是犯錯誤受刺激了?

倒是王書記很快的回答說:“是啊,我也早就聽老爺子多次提過你的名字了。”

任雨澤嘆口氣只好說:“那報上寫的那個任雨澤就是我,我調回臨泉市了,現在是代理市長。”

不要說王書記了,連任雨澤的老爹和老媽都定定的看着他,眼睛一眨都不眨一下,看了好久,這王書記是醒悟了,立馬就站了起來:“你....你是任市長啊,哎,最近工作忙,工作忙,都沒太注意新聞了,實在對不起,對不起。”

任雨澤見“嚇着”了王書記,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說道:“王書記,市長只是工作上分工不同,都是爲人民服務的。千萬不要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啊,對的對的……,我給任市長倒酒……”

王書記一迭聲地說道。嘴裡“對的,對的”……實際上一聲“劉市長”就已經說明了問題。在一個官本位的國家,如此情形的出現,幾乎是必然的。

老爹和老媽,就一起搶過了那報子,認真的看了看,雖然是看不太清楚,但市長和任雨澤這幾個字他們還是瞅到了,畢竟那幾個字要比別的字大很多。

兩個老人這一下就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媽就夾了一大塊雞肉放進了他的碗裡,望着任雨澤,眉眼之間,全是慈愛和自豪。

後面的酒實在是沒辦法喝了,這個王書記緊張的坐立不安,說話也開始了結結巴巴,最後任雨澤就只有先告辭,回到了自己的新房,不然他知道,自己是會破壞掉老爸他們一場好酒的。

一大早小車就來到了任雨澤住的路口,來接他上班了,任雨澤就來到了政府辦公室,看來今天是來的早了點,政府大院裡,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早到的人,進去大院,首先映入眼斂的是二棵十米多高的松北,樹在大院的東牆邊,縱向排列,樹周是半米的圍牆,一盆仙人掌在寒風中傲然的挺立着。

路的西面靠南處筆挺着些許竹子,路中心有個小噴泉把,把路一分爲二,兩者相應成趣,更給大院增添了幾分清幽。

任雨澤就不禁暗暗的發笑,看來自己還是脫不了俗氣,不就是當上了市長嗎,連瞌睡都沒有了,過去當辦公室副主任的那會,自己怎麼沒有這麼早的來上班啊,現在是這的主人了,是老大了,就來的早了,人啊,不管是多麼的清高,還是脫不了權利和利益的影響。

任雨澤走進了辦公室,給自己美美的泡了一杯好茶,坐在了過去許秋祥常坐的那張椅子上,坐在這上面就會有一種自然的威嚴感,也許是桌子太大和椅子很高的緣故,同時他又不得不想起原來這裡的主人許秋祥。

從任雨澤和許秋祥在任命會後的宴席上見過面以後,兩人就沒有在見面和通電話了,任雨澤也不急於討好許秋祥,他感覺兩人還是都先適應一下目前的新位置環境以後,在做一下更深層次的交流爲好。

任雨澤有想到了這個辦公室最早的市長,那就是雲婷之,也不知道她在那面過的好不好,任雨澤就抓起電話,給雲婷之打了過去,一半是祝福,一半是問好,雲婷之已經去北江市就任副書記了,剛去很忙,兩人也就沒有多聊,彼此鼓勵一番就掛上了電話。

任雨澤坐下來想了很多事情,這些年裡,也許是上蒼給了自己這麼好的運氣,讓自己可以獲得這些貴人的支持,自己是不是應該感謝造化的這種安排啊,這樣的安排才讓自己的生命過的如此有了意義。

任雨澤就這樣坐在那張椅子上一直的想着,直到秘書小紀敲門進來,小紀有點怯生生的說:“任市長,我想問下你今天有什麼特別的安排嗎?”

任雨澤想了想,好想自己今天又沒什麼事吧,原來當市長比在縣上輕鬆多了,呵呵,看來大家還想讓我休息一天,也是,自己剛來,應該沒那個傻瓜馬上就給自己出些難題,至少也要混個面熟了纔好來麻煩自己,反正也不急,工作有的是,能多觀察幾天就更好,也可以好好的梳理下自己的思路和情緒。

任雨澤就反問小紀:“今天你們原定的工作日程是什麼?有什麼重大的,必須我出面的嗎?”

小紀就就輕聲的回答說:“下午有個幹部見面會的,你要參見,其他沒有什麼安排,彭秘書長怕你剛來還沒調整過來,所以就沒有什麼大的安排,想讓你在休息一兩天,這段時間你就自己掌握。”

“嗯,那就先這樣吧,我有什麼事在給你說,下午開會的時候你來提醒一下我。”任雨澤感覺這彭秘書長還不錯,很能理解領導的心情,和自己想要觀察幾天的想法竟然是不謀而合。

打發走了秘書,他剛想打個電話,就又聽到了敲門的聲音,他就喊了聲:“請進。”

搖下頭,原來這地方也不好混,說沒安排,事情還是不少。

打眼一看就見副市長解之容手裡拿個文件走了進來,任雨澤就心裡暗道:看來這解市長還是撐不下去了,準備來混個親近,呵呵,他就很熱情的招呼:“來來來,解市長,我還正準備找你。”

解之容趕忙快進兩步說:“來晚了,來晚了,昨天手上於些事,實在走不開,應該昨天來看望你的,一直拖今天了,任市長見諒啊。”

他說的是實話,昨天葛副市長給他打了電話,讓他抗住,不要自己低了志氣,他昨天一天都是焦慮不安的。

解副市長就自己在心裡想,人家葛副市長資格老,又是許秋祥的親信大將,人家擺擺架子,和任雨澤抗抗那是沒關係,他任雨澤把人家吃不住,可我算什麼,真有什麼大問題了,許秋祥能下功夫保我嗎,我看危險,雖然我是劃入了許秋祥的序列,可人家對自己怎麼樣,自己心裡明白的很。

但當時也不敢就冒然的去找任雨澤來顯能賣乖,葛副市長剛給自己打了招呼,自己去萬一叫他知道了,那自己麻煩就更大,最後還落個兩面不討好,所以就硬是咬這牙扛了一天沒來拜見任雨澤,今天他是再也不敢抗了,就隨便找了個文件,裝個樣子,就算是給葛副市長他們發現,就說自己有公事急着要辦,不得不來找任市長。

任雨澤就給他也到了杯水,放下架子和他拉起了家常,他就知道他拿的那個文件就是個幌子,肯定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果然,解副市長也壓根就沒提那文件的事,但是不斷的說了一些對任雨澤的仰慕啊,稱讚啊,佩服的話,任雨澤也就姑且聽着,但心裡清常的很,誰都知道你是許秋祥的人,你們恨我都來不及,還會佩服我,這我可不信。

作爲官場最大的悲哀就是被別人畫上了記號,劃入了派系,哪怕你就是假的,但一劃入,你就很難擺脫,這是很悲哀的,站的隊好,也未必就可以飛黃騰達,要是站錯了,那你一切都結束了,根本不要想更換門庭,改過自新,沒人給你機會,也不敢給你機會。

現在的解副市長在任雨澤眼裡,就是這樣的一個情況,任雨澤似乎不會和他推心置腹談什麼的,不過是雲山霧罩的說些無關痛癢,風花雪月之事,不過從外表還是感到兩人談的很投機很親熱。

解副市長也能夠感覺到這一點,他也是有心裡準備的,今天就是來表示一下自己還是願意接受任雨澤的指揮和使喚的,要他真的投靠任雨澤他現在也不敢,在自己人還很強大的時候,誰也不會做叛徒的,最多也就兩面討好,都不得罪。

就這樣兩個人心懷各異的談了一會,任雨澤反正沒什麼事情,就算陪他解悶去了,這解副市長看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解副市長也就客氣的站起來說:“任市長,我還有這文件要修改下,就不打擾你了,有什麼事你就招呼我一聲,隨叫隨到。”

任雨澤很相信的點點頭說:“好,有事一定會少不了麻煩你。”他就把解副市長送到了門口。

看看今天也沒什麼事情,任雨澤就下樓帶上了兩包煙到個科室轉去了,任雨澤先到了市政府的辦公室,那些科長一見他來,馬上就站起來熱情的招呼,這就讓任雨澤想起了過去自己在這上班的情景,他就先拿出了香菸給他們辦公室幾個都發上,這些人那是誠惶誠恐的接過去,要不是任雨澤盯着他們都點上,估計他們一定要把煙保存起來,捨不得抽。

任雨澤就和他們打打哈哈,聊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然後又到了下面幾個科室,下面面科室真不少,信息科,市政府督查室,接待聯絡室科,政工科,行政科,監察室等等。

他這一圈子轉下來,兜裡的兩盒煙早就發完,這些人也有認識他的,也有不認識的,但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在對自己笑,他也一直在笑,至於他們這樣高興是爲什麼,他是一點都不知道,那些人爲什麼會笑,會高興,估計那些人也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看看一時也走不完所有的部門,也就不想在轉了,反正以後還是有時間的,慢慢認識也可以,這樣想想就止住了腳步,給陪同自己的幾個科長說:“我就不再轉了,改天再和大家認識,你們先工作吧,我也就不影響大家了。”

幾個科長就一直把他送到了樓梯口,滿面帶笑的目送他上了樓梯,這才幸福的離開。

下午上班有一個政府內部的部門領導見面會,說是開個會,其實也就是大家互相的認識一下,免得以後他走到那個部門別人不認識他,見了面又不給他發煙,也不給他讓座,再遇上一個眯眼子,隨便的兇他兩句,那多尷尬。

任雨澤一進這間會議室,就被它的豪華恢弘所折服。兩百多平方米的大廳,地面鋪着紋路複雜、淡雅高貴的大理石,鋪了藍色素花牆紙的牆壁的兩側,各貼着“爲人民服務”和“勤政愛民”的幾個鎦金大字;雪白的天花板上並列着幾盞晶瑩透明的“水晶燈”,會議室還擺滿了散發着古樸香氣的名貴紅木椅子,每張椅子上都雕滿了各種精美的圖案。

任雨澤有時候也對政府這種裝修不以爲然,一個人民的公僕,怎麼比他的主人還會享受,除非是這個僕人是個女僕,很漂亮,他的主人又太好色。呵呵,這任雨澤個色鬼,一想問題就老是朝那方面想。

政府內部的科室和部門也是不少,大小的頭頭都很規矩的坐好等他的到來,你不要看他們現在乖的跟小白兔一樣,你要是敢把他們放出去試下,那一個個出去都跟老虎一樣。不過呢,今天他們的大老虎是任雨澤,大老虎邁着輕鬆的步伐走了進來,他的臉上也帶上了慣有的微笑,這是一種可以讓你感到親切,但又不能太過靠近的笑容。

任雨澤坐在了面對大家的臺上,看了看兩邊,幾個副市長也都來了,他就特別的看了一眼葛副市長,葛副市長的目光是淡然的,但任大老虎還是可以看出那淡然的背後是一種壓抑,大老虎就主動的招呼道:“葛市長這兩天辛苦了,工作很忙吧,一直還沒機會見到你,你也要多注意身體。”

葛副市長怎麼辦,人家老大招呼你,你還能不回答啊,他就快速的換上了笑臉:“呵呵,都是一些雜事,正想抽時間到你那去好好彙報下。”

任雨澤也就笑着說:“工作的事不忙,不忙,你們都是老領導了,彙報不彙報都能處理的好,我現在剛開始學習呢。”

兩個人就都笑笑沒在說話了,會議是辦公室劉主任在主持,他就先把任雨澤給大家做了介紹,在一片掌聲中,任雨澤也做了一個簡短的發言:“各位領導,同志們:非常感謝領導及大家對我的信任,讓我做臨泉市的市長,我深知這個職位的分量,因爲在它的身後,是領導和大家的重託。

臨泉市有過輝煌的昨天,我相信臨泉市更會迎來美好的明天!...........我衷心地希望我們能攜起手來,團結一心,共同努力,保持傳統、發揚成績、忠於職守、開拓進取,並積極爲南山的發展出謀獻策,爲西山的美好明天而努力奮鬥!謝謝大家!”

下面人很多,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這些人都會在第一時間裡對任雨澤的歷史調查的清清楚楚,大家發現了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知道了任雨澤過去的很多戰績,和華書記那一場場驚心動魄的對決,最終把華書記送到了政協,以後又和雲婷之書記的一場火拼,最後又讓雲婷之退避三舍,所以在座的各位對任雨澤都是有一份佩服,佩服他的勇氣,佩服他的膽量,更羨慕他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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