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市長的隱私官情①②
二八五
楊喻義拿起電話,上面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沒有在他的通訊錄中顯示名字,他有點不想接,就這樣癡癡的看了好一會,但電話一直都在響着。
一個局長就討好的說:“市長不想接這個電話嗎?那關掉手機吧?”
楊喻義本來不想接,但這個局長的話讓他有點不太舒服,是不是看自己倒勢了,連接不接電話你們也敢指揮我,實際上這個他心理問題,對方並不是那個意思。
楊喻義沒有聽這個局長的話,接通了電話,電話中傳來一個陰森森的,冷到了骨髓的聲音:“楊喻義,我是徐海貴,你有點沒有想到吧?”
楊喻義這一驚,剛纔一點點的醉意全部被驚醒了,他幾乎想都沒想的說:“你還敢給我打電話?”
“呵呵,你太高估自己了,我當然敢給你打電話,因爲小婉現在就在我手上,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有了小婉,你當初收我錢的事情就有了證人,這是不是又把我們捆在了一起。”
楊喻義愣住了,他的臉色變得鐵青,讓包間裡陪她喝酒的兩個局長都有點害怕起來,楊瑜義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了,他站起來,對兩個局長說:“我老婆的電話,我先出去一下。”
這兩個局長才算是把心放下來了。
楊瑜義到了把包間的外面,人就更清醒了,雖然他的內心如焚,但理智卻全部回到了身上,他理解徐海貴電話中說的那些話,這一點在他聽到小婉被對方劫持的那一剎那他就明白了,小婉落到了徐海貴的手裡,對自己很不妙,小婉知道的也不僅僅是徐海貴給自己送錢的那一點點事情,兩人在一起纏纏綿綿了好幾年的時光啊,很多事情過去自己也沒有刻意的想要瞞住小婉。
楊瑜義對着電話說:“你到底想幹什麼?要知道,綁架是重罪。”但說到這裡的時候,楊瑜義自己都知道,自己說了一句廢話,徐海貴是什麼人?他能在乎一條綁架罪行嗎?
徐海貴也就是笑了笑,並有回答楊瑜義這個傻傻的問題,他理解,現在的楊瑜義肯定在發急,徐海貴就好整以暇的說:“現在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好好談談,你滿足了我的條件,一切都會過去的。”
“見面?現在……”
楊瑜義真的很佩服這個徐海貴的膽量了,自己一直以爲他早就離開了北江市,但他不僅沒有離開,而且還敢於約見自己,真是膽大包天了,不過很無奈的是,徐海貴的手裡的確有一把好牌。
楊瑜義最後還是同意過去見面了,兩人約了一個地方,楊瑜義回到了包間,給兩個局長說自己的老婆在家裡發脾氣,讓自己馬上回去有點關於女兒的事情要處理一下。
這兩個局長聽到是關係到市長的家務問題,當然也是不能多問什麼問題了,兩人一起把楊瑜義送到了酒店的門口,揮着手,直到楊瑜義開車消失在了夜幕中。
夜色逐漸濃郁,星星點點在月亮的映襯下,顯得暗淡,這個時候啊,繁忙了一天的人們,紛紛脫去令人窒息的職裝,在紙醉金迷的生活中宣泄自己的情感,在北江市的豪華街段,奢靡,糜爛的夜生活纔剛剛拉開序幕。
楊瑜義來到了這個街道,他停下車,擡頭瞧了眼頭頂閃亮的春都二字,隨即下車,鎖上,向後門走去,路上,楊瑜義也做了一個細緻的推測,他覺得徐海貴一定不會因爲想要報仇而對自己下手,如果他真的想要對付自己,其實他已經有很多次機會了,因爲自己在最近的很長一個階段,已經把他忘記了,也不再對他設防,那麼他綁架小婉,不過是要和自己談談條件,也許他給出的條件會很苛刻,但自己只能冒險見一見他,不然老羞成怒後的徐海貴,說不上會利用小婉做出什麼對自己更爲不利的事情。
自己已經走到了仕途最危險的邊沿了,再有那麼一點點的問題,恐怕李雲中和任雨澤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這次自己帶頭對李雲中和任雨澤發起的攻擊,肯定早就激怒了他們,他們不過是因爲還沒有找到一點讓自己下臺的藉口而已。
所以徐海貴這面絕不能再出問題!
楊瑜義從後門走進了春都,說起春都,整個北江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據說它的豪華程度不下於一座宮殿,是北江市所有娛樂的龍頭。當然,它的消費也是令人咋舌的。,但偏偏,一些商場上,官場上的公子哥寧願來這裡一擲千金,風花雪月,他們把高檔的消費當成了一種身價的象徵。
就算是後門,也依然是有兩位高大的保安在門口站着,他們的眼光已經能分辨出什麼是達官貴人,什麼是暴發戶,在看到楊瑜義的時候,兩個保安都在臉上掛起了笑容:“先生請。”
看着這兩個身材高大魁梧的保安,他們平時直挺挺地,很威風的站着,現在卻給自己標準的90度鞠躬,即使是對這樣的舉動,楊瑜義裡都沒有理他們,冷着臉,表情也不曾變化過,就好像看慣了某個東西后,便再也不會感到稀奇一樣。
腳步不曾停留半刻,往裡面徑直走去,沿着走廊直到盡頭,這時候門口的保安才挺直了身子。
任雨澤走進了一個單獨的一間房間內,這裡面的柔和燈光,歐式風格的傢俱,精緻的擺設都在顯示出這間屋的豪華。
楊瑜義推開門就看到了坐在裡面正抽着煙的徐海貴,他那猥瑣的表情讓楊瑜義馬上反感起來,就像看到了一隻蹲在垃圾堆上的癩皮狗,真的很像癩皮狗,因爲徐海貴是盤腿坐在椅子上,當然,他那腿其實也算不得是腿了。
兩人都彼此厭惡的看了對方一眼,沒有誰招呼誰,徐海貴依然坐在抽着煙,濃烈的煙霧瀰漫着房間,薰的有點讓人睜不開眼。
楊瑜義鄒了一下眉頭,走到了窗口,把一扇窗拉開了一點,讓房間裡的空氣對流起來,然後楊喻義纔在徐海貴的對面坐了下來,兩人就這樣坐了好一會,到底還是楊瑜義忍不住:“徐海貴,我到有點佩服起你來了,北江公安局搜的如此嚴,你還敢留在這裡,而且還敢繼續作惡,了不得。”
徐海貴摁熄了那已經快要燒到尾部的菸蒂,獰笑了一聲,說:“這沒有什麼可怕的,你是金絲貓,是陽光下的寵兒,我本來就是一隻野狼,我生活在夜色中,至於說到爲什麼沒走,不是我走不掉,是我不能走,我還有很多未了的事情沒有做完,就像此刻和你在一起,這也是我未了的一件事情。”
“你不走就是爲了我?”
“難道不應該嗎?你把我叫到你們北江市來做項目,你吃我的,喝我的,還收了我的錢,最後項目卻沒有紉做成,這也就罷了,問題是你還想要我的命,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我們混社會的人,講一個義氣,但你沒有。”
對於這件事情,楊瑜義是無話可說的,不管怎麼樣,當初自己上了任雨澤的當,以爲他真的已經發現了徐海貴的蹤跡,準備對徐海貴下手,自己爲了求得自保,纔不得不想出了一個先下手爲強的招式,想要弄掉徐海貴,誰想得到呢?最後成了這個僵局?
楊瑜義心中自己知道理虧,但依然裝着很淡然的說:“那應該算是一個誤會吧,我是接到了下面的彙報,說你涉及販毒,所以纔不得已準備和你保持距離,如果你爲這事情就記恨上我,那太不值得。”
徐海貴看着楊瑜義那一本正經的表情,最後終於忍不住還是‘哈哈哈’的大笑起來,說:“我見過無恥的人,但還沒有見過你這樣無恥的,算了,我們都不要再掩飾自己了,我不想見你,你也不相見我吧,所以我們還是趕快辦正事吧?”
“你找我有什麼正事?不就是劫持了小婉嗎?是想要贖金,還是想要我的幫助?”楊瑜義心裡也很清楚,今天這個場面,不管做什麼,自己肯定是要出點水的,但也只能這樣了,誰讓小婉知道自己那麼多的秘密呢?
徐海貴頷首冷笑一聲,說:“這是你今天晚上說的第一句有點價值的話了,那好吧,我的條件很簡單,你三天之內準備一千萬現金,錢到手,我就放小婉。”
楊瑜義大吃一驚,不會吧?一千萬?這是一筆很大的數字,楊瑜義不是沒有,但一次性拿出這麼多來,這對楊瑜義來說也是難以接受的,何況還是現金,他唰的一下站起來。
徐海貴眼中射來了一股陰冷的光,指指靠椅,冷色的說:“坐下。”
楊瑜義睜大眼,看着徐海貴,看了好一會,但最後還是慢慢的坐了下來,他在內心裡告誡自己,冷靜,冷靜。
徐海貴就那樣怨毒的瞪着楊瑜義,這個男人帶給自己了一生中從來沒有過的危機,自己恨不得剝他的皮,但是剝了他的皮有什麼用呢?一頭牛的皮還能賣個上千元錢,而他楊瑜義的皮有什麼用,自己現在陷入了這個絕境,自己最需要的就是東山再起,不管以後是逃亡,還是走黑道,也或者是繼續換個地方去做點生意,但資本是必須要有的,沒有錢一切都免談。
自己準確的說是一個廢人,要吼得住手下這十多個弟兄,也只能靠錢,沒有了錢,誰來伺候一個自己這樣手無抓雞之力的廢人呢?
自己在韓陽市所有的企業都被查封,自己在韓陽市所有的賬戶都被凍結,自己能使用的資金已經爲數不多了,也正因爲這樣,上次才讓刀疤冒着暴露的危險去搶劫了賭場,差一點啊,差一點自己就被黃老闆給滅了。
還好,他想要自己給他賣命,這才做下了一筆生意,現在事情還沒有給他辦成,但他當時留下的那些錢也用的差不多了,這可惡的省城,吃喝拉撒都要錢,而且還不斷的漲。
在這個大前提下,徐海貴只能從楊瑜義的頭上想辦法了,他現在覺得,幹掉楊瑜義並不是一個最好的措施,反而留着他對自己大有好處,他就像是自己窯子裡最紅的頭牌小姐一樣,可以幫自己不斷的,大量的供給需要的資金。是的,是不斷的,今天的一千萬纔是一個開頭,以後的日子還長的很,只要他還是市長,他就必須給自己送錢。
想到這裡,徐海貴就覺得好笑,看看已經坐在自己對面的楊瑜義,徐海貴又說:“你貴爲市長,不要說你弄不到這點錢,你要明白,那一千萬裡面,至少還有我本來送你的二百多萬,所以你自己出的也就是八百萬不到,難道一個市長的位置,再加上你好些年的坐牢,都抵不上這點錢嗎?”
“坐牢?”楊瑜義重複這徐海貴的這句話,自己真的有一天會坐牢嗎?
楊瑜義搖搖頭,讓自己暫時不要去想這些無用的東西,自己面對的可不是一般的匪徒,自己要小心的周旋:“徐老闆,我想,我們兩人相比,你比我更有可能坐牢吧,不過我真有點不太明白,你難道這次不怕我報警?”
“怕,我很怕,但我還明白,你更不希望小婉和我落到警方的手中,當然了,也許你可以使用一些像上次那樣的手法,對我殺人滅口,不過你除非把我們一網打盡,否則,當我被抓後,我的手下會帶上小婉到省裡去自首的,那樣的話,你我還是會見面,不過不再是這高檔的會所了。有一個大市長陪着我一起坐牢,我還有什麼遺憾呢?哈哈哈哈。”
徐海貴狂笑着,看着面前這個權勢熏天的市長,他突然的有了一種極大的滿足,能把這樣一個大市長玩弄在鼓掌之間,真乃平生的一大快事,所以說啊,留着楊瑜義,不幹掉他很有價值。
楊瑜義沉默了,他在徐海貴的這個條件中開始思考和權衡起來,自己該怎麼處理這個棘手的麻煩呢,現在的問題正如徐海貴說的那樣,自己不能讓他落到警方的手裡,而且自己也無法再一次對他下手,真把他逼急了,難保他不會狗急跳牆,把小婉甩給警方,這是自己最擔心的事情。
自己除了答應徐海貴,自己還有沒有其他的選擇?從目前來看,徐海貴是不會對自己生命造成傷害的,這一點應該不會錯了,他徐海貴肯定是很缺錢,如果是如此的話,他應該是慌不擇食,沒有他的大的耐心,自己應該還他一個什麼價位,才能剛好打到他的底線上?
楊瑜義慢慢的從兜裡拿出了香菸,自顧自的點上了一支,徐海貴有點悻悻然的看着他,媽的,抽菸也不知道給老子發一隻,最近資金緊張,老子已經降低標準抽到硬中華了。
徐海貴也就毫不客氣的把楊瑜義剛剛放到桌子上的軟中華劃拉到自己的面前,抽出了一支來,也點上了。
這兩人就各自的抽了幾口煙之後,楊瑜義說:“小婉怎麼樣?”
徐海貴搖搖頭,說:“我還沒有見着人,你也知道,爲了保險起見,她肯定是不能和我在一起的,我可不想讓你一鍋端。”
“你沒有見到她?我需要你保證她的安全,要做到完恨損,否則,我們的這個筆生意就沒辦法做了。”
徐海貴心中就笑了,看來楊瑜義到底還是準備妥協了,那好吧,既然是談到了生意,徐海貴覺得雨的話還是要說到明處。
“楊市長啊,人我可以保證活着,但其他的什麼完恨損的話我就不好保證了,我手下那可都是如狼似虎的壯漢子,保不齊會有個什麼生理上的需要,但話也說回來了,那也算完恨損吧,她能損失什麼呢?”
“你……你……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楊瑜義有點激憤的話也結巴起來了。
“哈哈,稍安勿躁,楊市長看來很是喜歡這個小婉啊,不過楊市長,我到有個建議,這女娃知道你的事情太多了,還不如等到事情瞭解之後,我讓手下忙你解決了這個心頭之患,你想啊,要是沒有這個小婉,我今天哪能和你平起平坐的談生意呢?”
楊瑜義一愣,但接着心裡也是一疼,小婉,小婉,自己多麼愛你啊。
但從理智上講,徐海貴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自己是有一個破綻,那就是小婉知道自己的事情太多,太多,甚至比起秘書小張來,小碗都要了解的更多一點,但一想到小婉此刻正在刀疤等人的身體下掙扎,扭曲,哀嚎,楊瑜義的心也就猶如刀絞般的難受起來。
他低下頭,慢慢的閉上了眼,擡手擺擺說:“不勞你的大駕了,現在我們談談具體的事情,一千萬元我是籌不出的,這一點我實話實說,我三天之內最多可以籌集五百萬。”
徐海貴‘嘭’的一掌擊在了桌子上,倒立雙眉,說:“我說過的,一分錢都不能少。”
楊瑜義就擡起頭,也是冷笑一聲說:“我也說清楚了,最多五百萬,多一分都沒有,要是你們實在不願意,那就請便吧,我一個市長,總不能去打劫銀行吧?”
“你開玩笑,你這些年纔有五百萬?拋過我給你的二百萬,你纔有三百萬嗎?你當我是傻子?”
楊瑜義很不屑的說:“肯定不止這個數字,但固定存款你要嗎?證卷你要嗎?房子給你抵錢你收嗎?我是土鱉嗎,天天放五百萬現金回家點着玩?”
徐海貴也是有點被楊瑜義給鎮住了,他看出這楊瑜義好像真的已經是豁出來了,徐海貴猶豫起來了。
實事求是的說吧,雖然徐海貴也算的上久走江湖的人,但要真正的和在官場混跡了幾十年的楊瑜義比,他的心理和掩飾能力都是要差一大截的,楊瑜義算的比他準確,打的也比他到位。
可能楊瑜義在任雨澤的面前不值一提,經常讓任雨澤耍的團團轉,但不能因此就認爲楊瑜義無能,一個無能的人也根本不可能混到楊瑜義的這個位置,只是任雨澤太過狡詐,這是多少億人裡面纔出的一個頑劣之徒,楊瑜義和他比當然是自嘆不如,但換個場合,換個對手,楊瑜義還是能遊刃有餘的。
徐海貴在做了好一番的思想鬥爭之後,才咬咬牙說:“這樣,一口價,六百萬,同意就同意,不同意就請你現在離開,我們兩人就當什麼話都沒說過。”
說完,徐海貴再抽出了一直軟中華來,給自己點上,他就不相信了,多一百萬能把一個市長難住?老子看看誰先扛不住。
這兩人都憋氣似的悶坐了一會,楊瑜義實際上沒有想錢的問題,多一百萬和少一百萬,對他來說意義也不大,他也知道,這徐海貴肯定是個無底洞的,自己不過要先應對了眼前的危機,等度過這一關了,自己再好好的設計一下,那時候終究是要和徐海貴做出了斷的,特別是剛纔徐海貴說道了小婉的事情,這也真有點讓楊瑜義動心了,自己愛小婉,但相比起來,自己更愛自己,小婉的事情要要想出一個妥善的辦法來處理啊。
“徐老闆,小婉什麼時候可以放人?”
“你的錢到我手上,我立馬就放?”說是這樣說,但徐海貴想,到時候這個小婉還是不能給你楊瑜義放回去的,我留着她,才能掐住你i楊瑜義的七寸。
楊瑜義眼光亂閃幾下,用一種生冷的口氣說:“這樣,我先支付你五百萬,然後你放人,放人之後我在支付你一百萬。”
徐海貴剛要搖頭,但看看楊瑜義的表情,他有點遲疑起來,不管怎麼說,五百萬都不是一個小數字了,夠自己支撐好長時間,常言道,隔夜的黃金不如到手的銅。
先答應下來,拿到五百萬再說,你楊喻義不要現在張狂,老子是馬鞭子戳**,一節一節的給你來。
“好,我答應你,你給五百萬,我就放人?”
“且慢,我還沒有說完。”突然之間,楊瑜義有了另一個更好的主意,這個想法最初連他自己都嚇了一大跳,但他還是決定說出來了。
“怎麼?你再要減少贖金那是我是不會答應的,你自己想好了,是錢重要,還是你自己重要。”
楊瑜義搖搖頭,拿起了桌上的香菸,點上一支,狠狠的抽了幾口,說:“我還想給你加一點錢,加一百萬,但這個是等事成之後,只要你辦成了這件事情,最後我給兩百萬。”
“你是說獻給五百萬,在幫你辦件事情,然後在給二百萬?”
“是的,就是這個意思。”
徐海貴看着楊瑜義,看了那麼幾秒之後,說:“什麼事情?”
“幫我弄一個人,這個人你也認識,也就是因爲他,所以你纔沒有最後中標,也纔有了我們兩人今天的困境,幹掉他,我們都輕鬆了,或許你也有更多的機會翻盤。”
徐海貴慢慢的也就明白了,一字一頓的說:“任。雨。澤!”
“不錯,有沒有這個膽量?”
徐海貴冷冷的看着楊瑜義,很凝重,很認真的點點頭,說:“成交。”
不過徐海貴心裡在想,媽辣八字的,這任雨澤本來也是自己答應了黃老闆要做的事情,不過這小子最近一直都沒有給自己留下過機會,現在竟然楊瑜義也要買他的項上人頭,這生意做的很合算,一個生意兩面掙錢,好好,誰不答應纔是瓜慫。
楊瑜義感到稍微的輕鬆了一點,這幾個小時的壓抑中,只有現在纔有了一點安慰,要是徐海貴真的能把任雨澤弄掉,那自己這一百萬元就花的很值當了,沒有了任雨澤的北江市,一定是很美好的。
楊瑜義帶着這個想法離開了徐海貴,但事情並不能就這樣結束,楊瑜義回到了家裡,把自己關在了書房,拿起電話,給緝毒隊的那個副隊長掛了過去,他告訴他,徐海貴一直都在北江市,他要求這個副隊長,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徐海貴的老巢,而且楊瑜義還說,自己會在幾天之後製造出一個機會來讓他們跟蹤到對方。
這個副隊長就問:“找到他我就動手嗎?”
“不,盯上他,掌握住他們的動向就可以了。”
現在楊瑜義還不知道接下來局面會怎麼走,但不管最後會演變成一種什麼樣的狀態,他都需要先備好後手,一旦情況適合,他絕不會心慈手軟的。
夜幕中的陰謀對陽光中的任雨澤來說是沒有一點影響的,他開始忙了,他總算在第二天的上午打通了一直很忙的,遠在京城的王封蘊部長的電話,他開門見山的提出了那個特種鋼材的生產線項目,任雨澤說北江市很適合那個項目的建設。
王封蘊聽到任雨澤連續幾次的打自己的電話原來就是爲了這個事情,他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說:“任雨澤啊任雨澤,我就說前幾天到北江市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神都不對,我還在納悶呢,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原來是瞄上了我這個項目,對了,上次去北江市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啊?”
任雨澤嘆口氣,說:“那個時候我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哪裡顧得上談項目,再說了,你們時間太緊張,我想談也沒機會啊。”
王封蘊想想也是這個情況,就說:“項目是有,不過我考慮啊,還是放在省鋼比較合適一點,一個是他們的技術力量本來就很雄厚,在一個說吧,他們做起來也是熟門熟路的,比你北江市要有很多優勢的。”
實際上王封蘊這只是一個推口的話,這裡面還是另有隱情的,只是不好直接給任雨澤說。
“部長,話不能這樣說啊,你想下,省鋼做了算誰的,那和我們北江市就沒多少關係了,你們財大氣粗的人不知道啊,我們地方上現在困難很多,沒有幾個好企業帶動,根本心裡沒底,你也是老北江書記了,你不能看着我們落後捱罵吧。”
王封蘊說沒有多少力氣和任雨澤來爭辯的,這小子扯起皮來,自己都不是對手,不過轉念再一想,要說起來,這小子如此認真的想要辦這件事情,應該是不會辦的太難看的,而且他的鬼點子很多,讓他折騰去。
王封蘊就介紹那個優質特種鋼項目的情況來,原來是一個德國優質鋼鐵公司在頻臨破產的時候,把這個技術轉讓給了以色列,但遺憾的是,這個以色列的鋼鐵公司還沒有上這個流水線,也因爲經跡機的緣故,頻臨破產,這家公司是私人的公司,老闆看看公司要倒閉了,但這套技術資料卻在他手上,而且還沒有計入公司的資產,他就準備偷偷出售,可惜的是沒有人對這個東西感興趣,這個技術在西方不是那麼值錢。
後來這個人就找到了在印度尼西亞的一個鋼鐵公司,這家公司看到這個技術正是西方國家對外封鎖的技術,一時心動,就買了下來,不過等這家公司想照技術資料生產的時候,才發現這個事並不是那麼簡單,光有技術資料,沒有強大的資金和技術實力,根本都玩不轉這個特種鋼材的。印度尼西亞的這個鋼鐵公司知道目前中國是很正需要這個生產技術,就想把這個技術賣給中國,但王封蘊到現在爲止,還是很猶豫的,要說這是一個機會,我們們國家太需要這個技術了,不要小看一個鋼材,它對國防,對各種精明儀器的生產和開發都具有巨大的影響。
問題是這個技術雖然中國是通過與第三方合作,獲得的技術,但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還是不太合乎規矩的,終究是西方封鎖中國的一種技術,怕將來會有麻煩,這也就是王封蘊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不敢答應的原因。
任雨澤聽了王封蘊的話,在心裡反覆衡量了一下這事的嚴重程度,然後對王封蘊說道:“部長,我看問題不大,要說起來,我們已經是第四方的,再說了,我們中國的四大發明不是也沒有封鎖過他們嗎?如果他們把這技術資料轉讓給我,我一定會做的天衣無縫的。你問一下那面,如果他們真的有興趣轉讓,我和他們見面再談。”
王封蘊聽着任雨澤這不倫不類的比喻,暗自好笑,這怎麼能和四大發明連在一起,那時候中國人笨的很,根本都沒有產權保護那一說,人家外國想要什麼,我們就給什麼。
茶葉要不要?不要的話我給你種植茶葉的技術?
火藥要不要,這個可以做鞭炮?
中醫你們學嗎?不學的話我們可以外搭一套鍼灸點穴的秘籍……反正是死活要送到人家的手上,看看現在,那些大鼻子們,什麼都卡我們,賣給你飛機,就不給你發動機,合資生產電腦,殼子可以教你做,但不給你芯片,給你賣兩張三級片碟子,媽的,他們還要打上馬賽克,讓你看不清楚你最想看到的地方,想想是有點搓氣啊。
王封蘊笑是笑,不過想想,這任雨澤你別說,讓他來攪局一下,說不上這個問題還真的能解決呢?
王封蘊就對任雨澤說:“好吧,好吧,我和對方聯繫一下,要是還沒出售,就給你介紹過去。”
“行,行,謝謝王部長啊,那你趕快幫我聯繫一下。”
王部長見任雨澤如此焦急,很是不解的問:“這事情不急吧?眼看就到春節了,你們夠忙的。”
“急啊,急啊,你不知道啊,你這個事情成了,對我下一個項目那就是有很大的促進效果。”
“奧,還有什麼項目,給我透漏一下。”王封蘊也是有點感興趣的問。
任雨澤就把自己準備和烏克蘭軍工合作的事情也給王封蘊說了一下,王封蘊聽了連連的感嘆,這不得了,這兩個項目要是成了,北江市可就一下冒上來了,這都是大型企業,而且可以帶活一大片附屬的小企業,任雨澤的手筆夠大的。
王封蘊當即就表示了理解,放下電話,
王封蘊就和對方取得了聯繫,印度尼西亞的這家鋼鐵公司也是一直想出手這個技術,他們當初花了不少的錢買回來,後來在自己公司有折騰了好長時間,耗費了不少資金和人力物力,現在爛在手上很是着急,那樣的一個小公司,經不起折騰的,手裡拿着這套資料,如同捧着一個燙手山芋,早就想把他甩出去,要不是因爲這套資料費了五百萬美金,他們早就把這資料化爲灰燼了。
對方聽到王部長說已找到了穩妥的買家,那老闆立即答應乘飛機趕往香港,當面談談。
任雨澤在得到了王封蘊的準確回覆後,心裡也是着急了,第一就是錢的問題,這幾百萬美金不是一個小數字,市裡財政到是沒有問題的,但任雨澤不希望市裡出錢,他要保證最後這個技術不出問題,那就只能想點旁門左道了。
在一個,任雨澤對這鋼鐵生產的技術資料並不在行,於是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成廠長,向他說了這件事,並說自己不懂這鋼鐵生產,怕上當受騙,希望通過省鋼的成廠長找幾個鋼鐵生產的專家來,幫自己看一下這技術資料的真實。
成廠長一聽任雨澤說有人想賣優質特種鋼的生產技術,不由眼前一亮,這優質特種鋼的生產技術,國內很多專家都在研究,可惜都沒有成功,弄得不少的國防生產都要從國家高價購進優質特種鋼,如果這技術資料是真的,那國內不是也可以生產這種優質的特種鋼了嗎?
“書記啊,你說的這個事很重要,要不就讓給我們吧,你看我們也是做鋼材生產的,這不是正好嗎?”
任雨澤和成廠長說話現在是一點都不客氣,早就防着他有這一手了,就說:“好個屁,你以爲這事情如此簡單啊,到時候打起國際官司來,你頂的住嗎,我這是幫一個朋友拉個線,朋友啊,你認識,二公子啊,至於他以後怎麼處理,那是以後的事情了。”
“這樣啊,”成廠長也是懂一些的,又聽說是二公子的生意,自己過去不知道二公子的來路,現在已經知道這是省委書記李雲中的公子了,這事情就要慎重了,萬一惹毛了那個小子,會很麻煩的。
成長長有點可惜,但也無可奈何的說:“那好吧,書記,你什麼時候去香港啊,行,你去的時候打個招呼,我這面也派兩個這方面的專家趕往香港,和你匯合,認真鑑定這技術資料的真假。”
任雨澤很滿意的又誇獎了兩句成廠長,喜的那成廠長笑呵呵的直說感謝的話,任雨澤看這面的事情妥當了,這才掛上了電話。
接着,任雨澤又趕忙的給二公子去了一個電話,自己的整個計劃還必須要有一個託,這個託看來也就只能是二公子了,一個這小子有錢,能拿得出手,在一個,這小子還是很夠義氣的,讓他當託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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