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包間裡,李光潔見楊秀峰到了,說“楊科長,今天你可遲到了。”
“對不住,對不住啊,走路上後家裡打電話又折回去一趟。”楊秀峰說。看李光潔與滕兆海的樣子兩人已經說透了,李光潔一定是得到了什麼承諾,心情寫在臉上。
滕兆海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楊秀峰更多地想知道滕兆海對自己想他提出的事,有什麼樣的結果,這時候也不好問。‘侍’應生送茶來了,也爲兩人續了水,三人喝茶聊着柳市這些年來的事。
面對兩個人,有兩件事想問,卻又都不能問,楊秀峰心撓癢癢地,也說不出幾句‘精’彩的話來。
談到柳市的發展,楊秀峰想到先前址電視裡看到的錢維揚副市長巡察開發新區修建地,說“柳市的開發新區擴建了後,柳市的工業更發達,經濟的發展那更是一日千里。可惜我們這些人享受不到發展的好處,只能承受經濟發展帶來的負面壓力。”
“楊科長,這話怎麼說?經濟發展好,哪一個人不是受益?”李光潔說,對與李光潔說來,經濟發達了柳河縣也會處在經濟狂放增長時期,只要隨手撈一撈就足夠了。這種形式對於領導來說那是最理想的,政績和實惠雙贏。
“李縣長是說怎麼會有負面壓力吧,我舉個例子,像我現在月工資不到兩千,隨着經濟的發展,柳市的平均收入提高了,伴隨而來的將是物價上漲和消費的增加。我現在每個月勉強能維持開銷,但一年後同樣的工資卻不夠開銷了,李縣你說是不是有負面壓力?”
“那你工資也會增長啊。”
“工資是會增長,可是你見過工資漲幅與物價漲幅的比例?拿死工資的人都會承受這些壓力,漸漸會成爲發達都市裡的窮人。”楊秀峰說,滕兆海沒有參言,也聽得出楊秀峰一些抱怨。
三個人都絕非只拿死工資,要不也不會坐到茶莊來。進一次茶莊,沒有兩個月的工資來消費,說出去都會成爲柳市的第一笑話新聞。說這些對三個人來說都有如同在談論一個久遠的往事,楊秀峰從小對這些就很有體會,如今還沒有把那些心裡‘陰’影衝‘蕩’乾淨。
“事物都有兩面‘性’,還是要看大局看整體水平。香港經濟好,美國經濟好,加拿大和法國福利高還不都有乞丐?”滕兆海說。
談論到晚上十一點,李光潔提議去夜宵,喝點酒養養‘精’神也好把茶的興奮抵消掉。楊秀峰是有些想回家了,出來時廖佩娟本身就有氣回去太晚也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子。不過,現在卻不好說先告辭走人,本來就三個人聚聚,一個人先走就等與先拆散了。
楊秀峰是沒有這資格的,散與不散都得滕兆海開口說。
“李縣,今天就到此爲止吧,要喝酒下次再聚聚。”滕兆海說,楊秀峰聽這話還真是說到心坎上了。
“時間還早啊,滕主任,柳市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李光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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