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維揚在市裡的勢力雄厚,可他在工作上一直最受傷的就是招商引資。忙碌了兩年,卻一事無成。當然,沒有足夠這方面的資源是一個重要原因,另一個主要的原因也就是柳市在修通高速公路之前,本身就處於一種封閉的地域裡,商家誰會看中這樣的地方來發展?在市裡,市長徐燕萍每次提到招商引資工作,簽約就算想發表自己的意見,也感覺到底氣不足。自己在這一帶工作上一無建樹,就算說出來,也不會令人信服。
這一次,要是按照楊秀峰所說,能夠引進一個規模稍大的公司來開發區,錢維揚出面來處理,楊秀峰具體辦業務,這樣雙方都會從這一工作裡得到所需的東西。錢維揚一旦有引進投資成功的業績,今後在市裡招商引資方面的話語權也就會重多了。
只是跟楊秀峰‘交’待一些經費使用的事,強調這個字既要拿下來,暫時還要保密好。楊秀峰既然先到錢維揚這裡來彙報這一工作,自然就想好了這一切。在市裡,唯有多幫錢維揚做出一些他想要做的工作,再與平時的生活相輔相成,兩方面做好工作,自己的地位也就會直線上升。侯秘書已經答應做這一事,今後等做成功了,再給他一定的回饋,就算侯秘書不一定會看重這些,但這也是必須要做的。這部分經費,就可以從這次去省裡的經費裡先支出來。
對這樣的費用,錢維揚從來都不會去過問細節的。
兩人在辦公室裡雖說討論了些問題,可對即將要接觸的公司項目都沒有任何信息,也就無從具體地討論分析。錢維揚顯然有些‘激’動,在楊秀峰面前他倒是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楊秀峰自然不會將他的這些給傳出去。‘交’待楊秀峰第二天好好準備,各方面都要先考慮到,免得臨時有什麼給‘弄’措手不及影響到項目的引進。
楊秀峰想,要準備什麼,也就是多帶些錢到省裡去。其實,與對方接觸,也不單單是前就能夠解決問題的,在與‘藥’業集團的溝通往來中,楊秀峰感覺還是有一定的體會。開發區這邊過分顯得熱情,也會讓商家感到這邊的優勢不足,其中的捏拿分寸,完全要臨時而定。‘花’錢肯定要‘花’的,主要應該‘花’在侯秘書等這樣的人身上,而不是對方身上。適當地表示開發區一方的熱情之意,也是很有必要的。
錢維揚給多少資金,楊秀峰都不會嫌多,拿着名正言順的經費來進行人情關係的經營,是不會嫌經費多的。
商定了後,楊秀峰也就告辭。雖說沒有商定出具體事來,但兩人所消磨的時間卻不少,李‘春’雷在外間辦公室等着,那真就有度日如年的感受。最關鍵的是,與市長在一起的人還是楊秀峰這個讓他心裡最嫉恨的人在裡面。
走出辦公室時,見到李‘春’雷,楊秀峰自然要招呼一聲。李‘春’雷見‘門’沒有關好,不得不客氣一下,可不想在領導印象裡更添加什麼不好的記憶。
出市政大樓後,想着要不要與徐‘春’來等人聯絡下,聚一聚,時間上也不算晚。要說夜生活,這時纔是開始夜生活的時間。陸婷不僅面‘色’秀美嫵媚,腰身段兒更有特‘色’,特別是她跳舞更讓人感受到一種享受的**,不是隨時都能夠遇上這樣的人的。
不過,這時思緒裡都還是侯秘書所提到的招商引資的事,對入省見對方,雖沒有什麼資料可做借鑑,但自己的準備還是要做一些的。錢維揚要是知道自己一出他的辦公室就出去玩,未必會高興。再說,先在吃飯時,和徐‘春’來兩人也將自己要表示的意思暗示到位了,這時主動着他們會不會將那種味兒給沖淡了?
想到這些,楊秀峰也就直接回家去,到書房裡思謀着去省裡的事。廖佩娟見楊秀峰一回家就躲進書房裡,不知道出什麼事,小心地輕聲走進書房看他。楊秀峰見了,揮手讓她出去,表示自己有工作要處理。
第二天沒有具體的工作,楊秀峰一直睡到上午十點多才爬起來,到市政大樓裡將錢維揚劃撥的經費拿到手,還沒有到中午的時間。去省城也不急於就走,晚上走,或第二天走都不會誤事。侯秘書說的是要等晚間纔有時間見面的。
楊秀峰還是準備早走一些,到省城後等對方纔是最穩妥的做法。
要不要將何琳叫去?有何琳在身邊,和侯秘書往來也算是一種習慣了,再說何琳對處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着非常好的能力。只是,這一件事是給錢維揚打前站,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纔對。
開車在街上走,就有些不知道要往哪裡走。這時,何琳從學習會場裡發來一條短信,問他在哪裡,說想領導了之類的話。何琳的意思楊秀峰自然明白,想從幹部思想學習會場裡逃離出來,免得受那裡的煩悶之苦。楊秀峰沒有理會,直接將短信給刪了。
隨即電話卻響起來,以爲還是何琳打過來的,拖一會纔去接。看了來電,電話卻是李秀梅打來的。接了後,說“秀梅,在哪裡?一起吃飯吧。”
“好,正要叫你呢。”李秀梅說,也不怪楊秀峰沒有及時接聽電話,“我現在去城東,你趕過來吧。”
城東的聚集處不用說,就知道是在周英慧家裡。楊秀峰如今有些心虛,怕見周英慧。李秀梅與周英慧之間的情感深厚,對周英慧也瞭解她的生活和她心裡的孤單。時常有空都回到城東去陪着她。楊秀峰卻有些擔心,既擔心李秀梅給錢維揚遇見的次數多了,會有什麼不妙的事發生,也擔心自己到周英慧家裡多了,會慢慢習慣周英慧她那種對男‘女’之間的直接而隨意。自己要是忍不住,將周英慧給那個了,錢維揚得知自己往還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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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維揚雖說愛‘亂’鬧,在小珍小琪姐妹那‘亂’來,但兩姐妹在錢維揚心目裡還不是他的‘女’人,之間的關係完全是一種遊戲關係而已。同時,於萍也給捲進這樣的遊戲裡,在錢維揚看來他自然不吃虧的。臨時‘性’的遊戲,自然是越癲狂就越刺‘激’,越能夠‘激’發自己的那種邪惡之心。但對於就是自己的‘女’人,錢維揚會有怎麼樣的態度?
就算錢維揚一直都沒有避忌楊秀峰,就與金碧雲、周英慧等親熱,甚至會當面就做出‘交’歡的事來。楊秀峰卻感覺到他對這些‘女’人是很霸道的,不可能忍受得了對他的背叛。周英慧那裡有着危險,可李秀梅卻不以爲然,對自己的朋友不能夠爲此而丟下,對楊秀峰處於什麼樣的尷尬之境,李秀梅心裡也是值得一些的,只是不在意而已。誠然,就算楊秀峰和周英慧發生點什麼,對李秀梅說來也不會看得很重。
男‘女’情人關係,就算想將對方佔有而控制起來,但卻依舊只是情人關係,相處時就會寬鬆得多。就算知道楊秀峰還有別的‘女’人,心中說會有多少嫉妒,也都是不着邊際的事了。
有李秀梅在,楊秀峰自然放心,周英慧也不會有什麼出格的事。楊秀峰到城東時,先買了一點東西纔去周英慧的家,以爲李秀梅已經先到了也就不再聯繫。按了‘門’鈴,周英慧下樓來開‘門’,見是楊秀峰到來。就有些驚訝,卻沒有多說,先讓他進了‘門’,說,“秀峰,下次給你配一把鑰匙,免得你在‘門’外要等。”
“等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楊秀峰說,可不敢當真要她的鑰匙,“你不怕我拿着鑰匙半夜裡……”楊秀峰見她面‘色’媚嫵,體態動人,忍不住就說出這樣一句來。周英慧聽了,給楊秀峰一個眼‘色’,說“你敢嗎。”聲音卻小下去,感覺這樣說也不好,換一個話題,“你也就敢對秀梅逞能,還能怎麼樣。”說着又繞回來了。
兩人上到樓上,沒有見李秀梅在廚房裡,楊秀峰才問,“秀梅還沒有到嗎?”
“她說要過來?”周英慧說,楊秀峰才知道李秀梅事先都沒有跟她說起要過來,楊秀峰纔給李秀梅聯繫,知道她還在附近菜市場裡買食物,要楊秀峰稍等她就過來了。
周英慧知道李秀梅要過來吃飯,也就開心不少,至少中午不會寂寞也不用爲中餐去費心思。說“秀峰,這段時間都忙些什麼,一直都不見人,是不是將爲和秀梅都忘記了?”
“哪裡會,只是到開發區裡工作不熟悉,是有些忙了。今晚還要到省城去呢。”楊秀峰說。“到省裡去?”周英慧問着臉上就有些生動,楊秀峰擔心着她突然也想到省裡去,那就很不妙了,要給錢維揚得知,還會不誤解?
好在周英慧只是看着他,也有些許等他邀請似的,只是見他沒有動靜,有些失望的神采。周英慧平時多在家裡,一個人也不敢四處走動,對外面的世界就更向往一些。
“秀峰,你過來。”周英慧說着往她畫室裡走去。
“什麼事?”楊秀峰站着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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