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高鬥鎮,鎮政府就在全鎮最繁華的街中心處,鎮政府修建得早,八十年代就修成了的,佔了地。幾年前對鎮政府進行翻修,修成十幾個當街門面來,這些門面就是全鎮裡最好的門面之一。高鬥鎮是五天趕集的習俗,而趕集這天四周的村民們都會集中來進行採購與交易,這些門面的效益就非常好。然而,鎮政府的門面卻以比同類門面出租費用不足四成的價格出租出去了,都租給了趙雲海家族的人,其中他哥就佔了五間。
門面出租是在當年前就租出去了的,就算按照當時的租價,也比同等門面的租價要低四成,而且,租期給的是三十年。趙勤東和李林遠走回鎮裡,鎮里正是趕集散場的當口,走到哪裡都亂,可看着鎮政府那些門面,心裡就更堵了。只是回到鎮裡,兩人也不敢有什麼表露。趙勤東雖說也姓趙,可和趙雲海卻不是一家族的人,只要趙勤東和誰走得近一些,就會讓趙雲海的趙家人引起注意的。
趙勤東和趙雲海之間的衝突,趙家人都知道,所以對趙勤東和他老婆吳麗娟都暗地注意或監視着,不能讓他們對趙雲海有所不利。不過,兩年來,趙家的人也算對這對沒有什麼後背骨的夫妻倆算是看透了,要不是趙雲海在升官之際,也不會有人再在意趙勤東兩人。
回到家裡,一肚子的恨意此時有些熾燃起來。要不是爲了老婆,爲了這個已經殘破的家,趙勤東無論如何都不會這樣忍受這種恥辱的。只是實際上的情況哪會是外人所想那般簡單?就算要真拼命地和趙雲海一搏,要將趙雲海殺了,那也得先隱忍下來等他少了防備,纔會有自己的機會的。但從體力來看趙勤東就不會是趙雲海的對手,哪怕再多出一個趙勤東來,和趙雲海對攻打殺也打不過。直接硬碰硬地來拼,就算趙勤東給弄死只怕也會白給弄死的,趙家不單是家族的力量強,在鎮上也和那些社會流子有往來的,勢力也強橫得很。
當然,趙雲海的仇人也不單趙勤東一個,其他人也都不敢多嘴不敢出頭。老婆時常除了哭最多的話就是用這來說服他,要他忍一忍,忍過幾年也就會好的。可那狗日的還是個人嗎?
老婆吳麗娟還沒有回家,趙勤東就有些擔心她,怕她又給趙雲海找到辦公室裡去做賤。趙勤東和吳麗娟都是高鬥鎮的普通幹部,結婚才三年,還沒有孩子。吳麗娟算不得有姿色,只是腰細一些,屁股也有點翹,**不算小。平時話雖不多,但在行政口裡工作兩三年後,也是能說能聽的了。平時與趙勤東在家裡也肯說,做夫妻倆人之間的那事也主動,怕男人對她有什麼疑惑誤會。
鎮裡上班的女幹部不多,能夠拿出來看的也就更少些,吳麗娟換算過意得去,鎮裡有什麼接待的事,也就少不了她。特別是一些檢查,有上面領導來時,更是如此。不僅要將迎接檢查的準備工作要做到位,領導檢查後還要陪酒給領導敬酒湊趣。這樣的事也不單是吳麗娟一個,鎮裡的女幹部也都有這樣的自覺性,更有的想要這樣的機會,在領導面前表現,好得到提拔的機會。
兩年前,也是在這樣的一次檢查工作後,吳麗娟作爲計生組隊幹部陪同領導一起喝酒。就也沒有喝多但卻有一點醉意的了,檢查中領導對鎮裡的工作有一點點不滿,吃飯前趙雲海也就估計到這樣的結果,所以對吳麗娟等兩個女幹部就提出來要求,等會要跟領導喝好,要和交杯酒,甚至要“口敬”。“口敬”只是一個字面,也就是敬酒時要女幹部將酒喝在口裡,然後給領導口對口地度過去,讓領導高興了喝出興致來,才能夠將領導對鎮裡的不滿消除。這也是吳麗娟等女幹部的份內工作,趙雲海要求兩女幹部一定要從大局出發,小我服從鎮裡的全局。
吳麗娟和另一個女幹部自然得聽領導的,當時趙雲海是高鬥鎮的鎮長。吃飯時吳麗娟等在趙雲海的示意下,將這些工作做好了,飯桌上自然就有很好的氣氛。趙雲海也就提出來,要吳麗娟和他也來一個“口敬”,這時候順着思路來說出來,大家也就起鬨着要做,不能夠單敬縣裡領導而目無鎮裡領導。吳麗娟給逼得不得已,給趙雲海敬了這樣的酒,趙雲海卻藉機在吳麗娟口裡吻着,兩人貼在一起時,摟住吳麗娟的要也就感覺到那腰的細,心裡就有了進一步的想法。喝酒後在她屁股上掐一把,吳麗娟見是在喝酒之中也不敢有什麼表示。
從內心說來,吳麗娟不是那種膽子大而張狂的女人,要不是在這樣帶任務的“工作”上,她也不肯或不敢這般放任的。送領導離開鎮裡後,領導倒沒有因爲吳麗娟等女幹部的“熱情”就將她們放在心上,這樣的事平時見多了,也不會真往心裡去的。
幹部們都喝了些酒隨着領導離開也都散去,吳麗娟有了不淺的酒意,但人還算清醒就想着回家裡去休息。卻沒有想給趙雲海叫住,要她到他辦公室裡去。吳麗娟就算不願意也不敢違逆,趙雲海在鎮裡的權勢比之書記更強,沒有人敢當面抵着他的意思。跟着趙雲海進了辦公室,將辦公室門關了後,趙雲海就表示了對吳麗娟的關心,說到之前的喝酒。吳麗娟自然要表示下的,然而趙雲海不多廢話,將吳麗娟拉住就親吻起來,隨即將她的衣給剝下,吳麗娟極力反抗卻而不得,最後給趙雲海放在辦公桌上給往死里弄了很久,不單是弄,還邊弄邊用攝像機拍攝,將那些不堪入目的所有細節都錄製起來。錄製一會,就給吳麗娟看。
吳麗娟那受得住這些,哭訴着請求趙雲海繞過她放過她。趙雲海就提出要吳麗娟主動一回今後就不會再騷擾她的生活,還會將錄製的這些都刪掉。吳麗娟就想着,反正已經給他弄得很了,就算再弄一回也沒有多少區別,何況趙雲海在鎮裡也不知道弄過多少女人,今後能夠平平靜靜地工作也不求他對自己和男人關照什麼。
當即在趙雲海的威逼利誘下,也就主動一回。等兩人完事後,卻沒有料到趙雲海將這一過程都全錄下來。吳麗娟走時還自己不知道。回到家裡,吳麗娟也不敢作聲,將自己反覆搓洗要將那禽獸的氣息和罪惡印記都洗掉,但心裡的那種侵犯哪又能夠消除的?
趙勤東當時只是覺得老婆不對勁,但也沒有往哪方面想,而每次老婆和他辦事時都顯得更主動,做過後都會哭,問她卻只說做得好讓她感動了才這樣的。
沒過幾天,吳麗娟和另兩個幹部下村做計生工作,回來時卻遇見了趙雲海一個人。隨即,趙雲海將那兩個幹部先遣走,要吳麗娟陪着他到另一個村去。這當然是藉口,兩人走進山裡吳麗娟就給趙雲海拉進路邊的林子裡。吳麗娟再次求饒,並聲言要告趙雲海對她的**行爲,可趙雲海卻將他之前錄製的畫面給吳麗娟看,畫面裡哪有**的動作?趙雲海說他錄製了不少這樣的,要是吳麗娟不配合不主動就會將這些製成碟片,就在鎮裡出售,看她和趙勤東兩人今後還怎麼樣活。吳麗娟知道這樣的事情難免了,只得屈從,在林子裡給趙雲海翻來覆去地弄到天黑下來。
回到鎮裡時,趙雲海還特意地將錄製吳麗娟的碟子送她一盒以證明他沒有對她說謊。
趙勤東不久就知道了這事,當時極爲衝動,拖住一把刀要和趙雲海去拼命,卻給吳麗娟給攔住了。兩人在家裡哭一夜,卻沒有解決之法。吳麗娟只是要死,趙勤東也就將這先忍下來再找辦法。後來不久,趙勤東和趙雲海爲這事還是面對面了,只是趙雲海說整個事情就是吳麗娟自己主動,兩人還喝了酒弄成這樣的。對他所坐下的惡行沒有半點承認,還在趙勤東面前表示了一些得意。趙勤東當時就忍不住,可卻打不過趙雲海。
之後,趙勤東在鎮裡給人從身後砸了一磚頭,傷得雖不重,住院了幾天。
吳麗娟知道其中的緣由,找過趙雲海求饒,趙雲海就提出一條,要繞過趙勤東也行,那吳麗娟隨時要聽他的,隨時有讓他弄的準備。吳麗娟揹着趙勤東應下這事,一年前,趙勤東還被從一般幹部提升爲國土專幹。趙勤東也知道這些緣由,知道趙雲海並沒有就此放過吳麗娟,每一次兩人只有在家裡抱着痛哭。心裡雖恨,但吳麗娟總想用一死來了結自己、了結這樣的生活,讓趙勤東就處在那種無法說清的境地。
兩年來,趙勤東不知道老婆到底受過多少次屈辱,但這樣的屈辱不討回來,怎麼讓人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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