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漂亮女人一生中,總要經歷一次,甚至數次高富帥的誘惑。
這不是偶然,這是必然。
因爲只有這樣,她們才能獲得最完美的成長。
正當紅桃打算開口解答玄明疑惑時,遠處緩緩走來的一道人影,突然令她臉色大變。
玄明從沒見過,也從不覺得這種表情會出現在紅桃臉上,幾天的相處,讓他覺得紅桃只是一個天真活潑,容易憤怒,有時卻傻乎乎的小女孩,可現在紅桃臉上居然出現了這種冷若冰霜的表情。
極度的寒冷,寒冷到玄明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媽媽的,這母老虎怎麼回事,想凍死小爺嗎!”玄明莫名其妙的扭過頭,順着紅桃的視線看向遠處那道人影。
很高,很帥,很富有。
僅僅看了一眼,一個如此完美的形象便不由自主的從玄明腦海中浮現,他又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爲什麼不是女人,要不就可以追求這個男人了。
頭上戴着白玉綸巾,身上穿着純白絳紫袍,胯下騎着一頭純白色無一絲雜毛的天山雪狼。
“媽媽的,傳說中的雪狼王子!”
“羨慕嫉妒恨啊,有機會了一定要弄死他,所有比我帥的人都該死”。
惡狠狠暗下決心,玄明想要找紅桃問問這傢伙的名號,但紅桃此刻一臉寒霜表情,明顯不會搭理自己,玄明無奈之下,只能去找古木詢問,誰知古木的臉色居然比紅桃還要難看,他圓溜溜都快瞪出眼眶的眼珠死死盯在這人身上,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玄明一下子樂了,難道古木也是超級羨慕嫉妒恨嗎!
“有可能,聯合起來弄死他!”。
胳膊肘子捅了捅古木的大腿,玄明樂呵呵說道:“古哥,是不是看這傢伙超級不順眼啊,要不等有機會了,我們一起弄死他”。
古木先是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臉色突兀一變,帶着一絲後怕說道:“這種想法最好還是不要說出來,蕭白山的父親可是東仙院的掌刑總管,一旦他知道了有人要對蕭白山下手,那麼這人可就絕對死定了”。
“厄,原來還是仙二代!”
玄明有些不解,追問道:“既然是如此牛叉的仙二代,那你爲什麼不去巴結人家,反倒還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
“哼”古木冷哼一聲:“我可不是那種整天拍人馬屁的小人,就算蕭白山的權勢再大,我古某人也絕對不會卑躬屈膝的跪在他腳下!”
說完後,古木渾身上下不由透漏出一種崇高無比的氣勢,但他隨後一個下意識去看紅桃臉色的眼神,又是瞬間將這股氣勢打碎。
“哦……”拖着長音怪叫一聲,玄明斜眼在紅桃,古木,蕭白山之間來回打量,然後一拍光溜溜的腦門,猥瑣笑道:“好複雜的三角戀,貧僧糊塗了……”。
“放屁”紅桃瞪了玄明一眼,罵道:“你這死禿驢腦袋瓜子裡都是些什麼鬼東西,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根本不喜歡他,更不想和他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說完後,紅桃又擺出一副超級清純,超級冷淡,超級自豪的表情,說道:“是他喜歡我,正在追求我而已”。
淡然的語氣,高傲的表情,晴天霹靂般震撼的消息。
一旁的古木直接哭了。
玄明則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死禿驢,老孃騙你幹嘛!”紅桃臉上寫着貞潔兩個字,她怒聲罵道:“你以爲我是那種輕輕鬆鬆就會被人騙上牀的傻瓜女人嗎”。
玄明嚴肅點點頭,然後被紅桃一腳踹飛。
與此同時,那道集高富帥於一身的完美人影也是來到了車隊前方。
騎在兩米高的巨狼身上,完美的蕭白山笑眯眯向紅桃問好:“紅桃師妹,又見面了,這段時間過的還好嗎?”說完後,他又瞥了一眼被紅桃踹下馬車的玄明,繼續朝紅桃笑道:“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有個性呢”。
紅桃絲毫不領情,冷冷扭過頭,說道:“關你什麼事”。
“哎呀,可不能這麼說”蕭白山驅動雪狼湊到紅桃身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笑道:“當初我們只是吵架而已,可從沒說過分手,所以你現在還是我的未婚妻呢”。
紅桃氣沖沖不知該說些什麼,她愣了一下後,直接鑽進車廂,躲在古木身後,不願再看到蕭白山那張完美的面龐。
而古木則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該站在這裡,還是應該閃到一旁,糾結了好大一會後,他才下定決心,鼓起勇氣,挺直腰板,仰視着高高在上的蕭白山。
而蕭白山卻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隨後冷哼一聲,道:“最近魔修橫行,不久前山陽城數十里外剛剛發生了一場爆炸,爲了防止魔修趁亂混進車隊對昇仙測試造成影響,掌刑總管大人特令我等前來檢查所有車輛,還請紅桃師妹配合一下”。
車廂中紅桃一直沒有動靜,蕭白山也非常有耐心的等着。
被無視的玄明鄙視目光看了蕭白山一眼,小聲罵道:“果然人渣”。
可能是聲音太大了,也可能是蕭白山的聽力太出色了,他眉頭微皺,看向雪狼身側的玄明,只見這個瘦弱的小光頭站在雪狼身旁,一手伸進懷中摸索着什麼,一手搭在雪狼身上,使勁擦拭。
“這個小禿驢在擦拭什麼?”
蕭白山有些疑惑,可隨後一聲哧溜的鼻涕聲差點將他嚇死,這可惡的死禿驢居然在擦鼻涕,居然還一邊擦,一邊塗抹在雪狼純潔的毛皮上。
蕭白山被噁心的差點嘔吐,他急忙驅動雪狼向後退了兩步,可隨之這小光頭居然大呼一聲等等,然後直接衝上來,將臉埋在雪狼的毛髮間使勁蹭來蹭去。
“嘔……”
幾乎吐血的蕭白山驅動雪狼夾着尾巴逃出數十米,然後轉過身,暴怒盯着玄明說道:“好小子,好膽色,你最好祈禱自己能通過昇仙測試,我會在仙院中好好招待你的”。
說完後,蕭白山直接驅動雪狼倉皇離開,玄明看着他的背影,吸溜一下鼻涕,頗爲不滿足的說道:“無聊的傢伙,居然這樣就走了”。
將蕭白山噁心走後,玄明腦海中傳來舍利欣慰的聲音:“不錯、不錯,做的不錯,一旦讓他發現了白兔的暗靈體,那麼我們可就麻煩了”。
玄明得意的吸溜一下鼻涕,迴應道:“大爺可還有數百種手段沒用呢,應付這樣一個白癡的傢伙,簡直是輕而易舉”。
腦海中舍利幽怨的聲音飄出:“你能不要這麼自戀嗎”。
蕭白山走遠後,紅桃立馬踹開擋在身前的古木,從車廂中鑽出,對玄明豎起大拇指道:“好小子,老孃果然沒有看錯你”。
無辜被踹了一腳的古木也是滿臉喜色,拍着玄明的肩膀道:“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在雪狼身上擦鼻涕,當初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第一次看到雪狼,可是差點被嚇死”。
理所當然的享受着兩人的馬屁,玄明得意道:“這算什麼,反正那隻大狗也不敢吃了我”大手一揮,在四周擁擠的排隊人羣上掃了一圈,玄明說道:“再說了,這麼多人看着呢,它要是敢吃掉我,敗壞了仙院的名聲,恐怕不但那隻大狗死定了,就連蕭白山都要受到懲罰呢”。
玄明很是囂張,一副天上地下老子第一的無恥表情。
仔細想想,玄明說的也對。
“只是你以後可要小心一點”
紅桃提醒玄明道:“蕭白山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雖說他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你下手,但暗地裡使些絆子卻輕而易舉”。
紅桃一臉厭惡表情,看來她昔日裡估計也被蕭白山使過什麼絆子。
玄明一臉好奇的八卦道:“快跟我講講,蕭白山這傢伙是個什麼樣的人,尤其是他曾經對你做了什麼,講的仔細一點,省的他將來也用同樣的手段對付我”。
紅桃臉色一紅,罵道:“放屁,他絕對不可能那樣對你,你又不是女人”。
玄明恍然大悟,一臉曖昧的看着紅桃,猥瑣笑道:“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來如此……”。
紅桃臉色更紅了,她大聲怒罵道:“你明白個屁,老孃守身如玉,他正打算對我下手的時候,老孃正好醒了過來,拆穿了他的陰謀”。
罵完後,紅桃突然感覺好像有那麼一點不合適,她尷尬目光掃視一圈,只見玄明一臉好奇寶寶的表情,古木則是頗爲感動的抹着淚水,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喜訊一樣。
“窩囊”
紅桃知道古木在想些什麼,她臉色不由變得更紅,尷尬罵了一句。
“果然窩囊”
玄明也順口罵了古木一句。
可誰知這個三十多歲的彪形大漢居然小娘們一樣笑着點點頭,說道:“恩恩,我就是窩囊,我窩囊我高興”。
玄明腦海中,舍利幽怨聲音飄出:“這傢伙還能更窩囊一點嗎!”。
大概黃昏時分,排隊的人羣漸漸稀少,在玄明盼星星盼月亮的焦躁心情中,終於輪到他們進城了。
高大雄偉的城門旁邊,矗立着兩排手持各種法器的修士,這些修士當中,騎着雪白巨狼的蕭白山站立在城門的正中央,檢查着每一輛通過城門的車輛。
蕭白山手中託着一枚羅盤式樣的法寶,每當車輛從他身旁經過時,羅盤上便會亮起一道白光,腦海中舍利向玄明解釋道:“這是元靈法盤,專門用來探測修士的元力屬性,正常修士通過時,法盤會冒出白光,妖修通過時,法盤會冒出綠光,魔修通過時,元靈法盤會冒出黑光”。
舍利說完後,不禁有些擔憂道:“暗靈根可是修真界的禁忌,一旦白兔的暗靈根被發現,那麼我們今天就別想離開這裡了”。
玄明疑惑問道:“白兔只是暗靈根的普通人而已,又沒有修煉過魔功,難道等下法盤上還會冒出黑光嗎”。
舍利點頭道:“當然,暗靈根可是魔修的至高靈根,只要身上擁有暗靈根,那麼不管他修煉不修煉,魔氣也會不由自主的向他身上匯聚,間接地,也等於這個人修煉了魔功”。
“呃,不太明白”
玄明撓撓光頭,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可隨後他吸溜了一下鼻涕,滿不在乎的道:“沒關係,等下我把蕭白山轟走,要是距離太遠的話,法盤肯定不會有反應的”。
舍利聽着那響亮的吸鼻涕聲,感覺很是丟人,但他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無奈點點頭:“只能這樣了,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帶個帽子比較好,這麼多人面前胡亂擦鼻涕,實在是太丟和尚的人了”。
舍利苦大仇恨的規勸着,希望玄明不要太丟人。
但玄明卻異常不屑的說道:“屁,你又不是和尚,我丟和尚的人,跟你有什麼關係了”。
噗……
一直自稱是天生佛祖的某人吐血去了。
蕭白山檢查完一輛馬車後,微笑着點點頭,側身閃到一旁,讓這輛馬車通過。
然後他又一擺手,示意下一輛馬車上前接受檢查,可等了老半天,城門外還是沒動靜,蕭白山有些納悶,他扭過頭一看,一個光溜溜的小腦袋正擺在自己眼前,還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蕭白山差點從雪狼上直接跌落。
“哧溜!”
玄明吸了一下鼻涕,然後好似看到了絕世珍寶一樣,大呼小叫的撲向雪狼:“啊,小白,來抱抱……”。
渾身寒毛聳立,胃部劇烈翻騰,蕭白山想也不想立馬調轉狼頭,向着城門內部跑去,在他身後,一個小光頭邁着步子,一邊追,一邊叫:“哎,小白別跑,等我一下啊……”。
後面那些車輛中突然傳出一陣稚嫩鬨笑,隨之數道呵斥聲響起,少年們的笑聲立馬被制止。
而站在城門兩旁的修士臉上則全是尷尬表情,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反倒某個正在通過城門的車廂中,某個不淑女的傢伙竭盡全力的發出最大分貝的爆笑。
“報應啊,報應,哈哈……”
如同打臉一般的爆笑聲在城門內外不斷飄蕩,城門兩旁蕭白山的手下們頓時覺得臉上無光。
一個手持巨型片刀的修士忍不住了,他直接跨步上前,攔住車隊喝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嘲笑我家蕭少爺”。
車廂內笑聲猛然一頓!
一道倩影掀開車簾,雙手叉腰站在馬車上,不淑女的罵道:“滾”。
片刀修士先是一頓,隨後讓開道路,抱着肩膀站在一旁,嬉皮賴臉笑道:“原來是蕭少奶奶啊,小人當然不敢擋您的去路”。
口中雖這麼說,但這名修士卻沒有絲毫恭敬的意思,反倒淫.穢目光在紅桃身上來回打量,口中還嘖嘖有聲,好似正在品味着什麼。
紅桃默不作聲,周身細微的顫抖,就那樣雙手叉腰站在馬車前,高昂着微紅的臉龐,從城門口通過。
但車隊還未走遠,身後那名修士便突然說道:“遲早被蕭少爺搞上牀的騷蹄子,我看你能風騷到什麼時候”。
身後修士的聲音很大,明擺是要說給紅桃聽,且這名修士說完後,城門兩旁的修士們也同時爆發出一陣大笑,伴隨着無盡的譏諷聲。
紅桃臉上兩道清淚流下,但她卻仍舊雙手叉腰,絲毫沒有擦拭的打算。
古木突然從車廂中出來,一下攔腰抱緊她,紅桃本想反抗,但掙扎一會後,又停了下來。
古木好似覺得有些不妥,他復又來到紅桃身前,從正面抱住她,將她的腦袋死死按在自己懷中,按在心口處。
直到此時,紅桃才突然放聲大哭,惹得四周衆人同時將怪異目光投在他們身上。
而遠處一邊擦鼻涕,一邊向車隊走來的玄明,也是正好看見了這一幕,他人小鬼大的感嘆道:“哎,傳說中複雜的三角戀,男女間可悲的愛情”。
“還是當和尚好,時不時和尼姑庵進行一下佛法交流,完事後也不用負任何責任”。
雙手捂着臉,指縫間露出兩顆好奇的眼珠,玄明裝出一副害羞表情跳上馬車,然後又被紅桃一腳踹飛。
看着玄明躺在地上打滾呼痛,求母乳安慰的無恥模樣,紅桃撲哧一笑:“東洲佛門聖地小雷音寺,怎麼培養出這樣一個憊懶的死禿驢”。
“風月師傅讓自己去雷音寺拜訪求助,也不知是對是錯”想了一下後,紅桃顧不了那麼多了,她重新撲進古木懷中,嬌嗔罵道:“窩囊的男人,連玄明這個小屁孩都比不上”。
古木一臉幸福模樣,憨厚笑道:“我窩囊,我窩囊,我比不上玄明”。
不需要太多金錢,不需要太多權勢,更不需要太多力量,只是想要相親相愛的人在一起,哪怕對方很窩囊,很無能,但他真的愛自己,就會感到很滿足。
渺小到微不足道的人生,短暫到微不足道的人生。
大千世界裡,我們只是一粒塵埃。
曾經悲傷過,曾經哭泣過,曾經痛苦過,曾經無奈過。
誰都有能讓人涕淚橫流的苦難史。
但整天去回憶曾經,而將自己或別人搞得聲淚俱下。
那不是苦逼。
只是傻逼。
我們更應該珍惜和看重的,只有現在和未來。
而曾經,只是讓我們懷念和大笑的生活調劑品。
不是有句俗語嗎?
將苦難敘寫在沙漠上,讓它隨着時光緩緩流逝。
將幸福銘刻在石碑上,讓它隨着時光愈加古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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