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樓貴爲島上最奢華尊貴的商場,哪怕是洗手間都打造的寬敞精緻,分了裡外兩間,外間是一排洗手的池子,此刻卻只有姜雲朵和呂琉璃兩人。
因爲之前警報拉響,全樓上的人都被緊急疏散,所以沒有閒雜人等,也幸虧沒有閒雜人等,不然真是……
那畫面,連十二飛鷹的人都回避了,退到了一進門的地方,那裡遮擋的比較嚴實,可以阻止他們的視線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可是眼睛擋住了,耳朵要不要也集體捂住?
那一聲聲軟糯呆萌的撒嬌真的是聽的他們都醉了,習慣了男人雄渾有力的低吼或是嘶喊,哪怕是妖嬈的許攸公子和邪魅的四少,在情動或是*時,也斷然發不出這樣的嬌嗔,說是個孩子吧,偏偏那話又讓你覺得幼稚不起來,甚至細細品味,還能品出一絲腹黑的邪惡來,可說他是個開竅的男人吧,噗,讓同爲男人的他們又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艾瑪,太折磨耳朵了。
一句句的堪稱蕩氣迴腸啊!
“朵兒,我疼,我好疼!”委屈的眼淚都在打轉了
“哪裡?胳膊麼?”她仔細而緊張的查看着。
“嗯嗯,朵兒,我的手臂會不會廢了啊,嗚嗚,我不要廢了,廢了就不能抱着朵兒了。”
“……不會,別胡思亂想。”
“那我現在試試好不好?”清泉般的眸子亮了亮。
“試什麼?”檢查的某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試試還能不能抱住朵兒啊?”某隻說的理所當然。
“啊,別亂動,傷口不疼啊!”看着他不管不顧的撲上來,她忙喝止。
“嗚嗚……疼,好疼,朵兒,衣服都黏在傷口上了,你幫我脫下來好不好?”這一動,傷口和衣服黏的更緊了。
“……那你忍着點,我輕一點揭開。”她小心翼翼的給他扯着身上的衣服。
“嗯嗯,啊啊……”某隻的神情似乎很期待,又很陶醉,以至於不由自主的還伴隨着盪漾聲。
“……別叫!”姜雲朵黑臉,心肝一顫,外面的人也集體一抖,男人這麼叫真是太特麼的勾人了,勾的他們都……彼此對視一眼,忽然一個個的詭異凌亂了,開始瘋狂的默唸,他們是直男,他們是直男!
“嗚嗚,朵兒兇我!”某隻要哭不哭的控訴,加上他的上衣已經被脫下,春光乍泄,那模樣似是被姜雲朵給蹂躪了一樣。
姜雲朵,“……”她無語的拿着他的胳膊放在水龍頭上衝洗着,硫酸濺到的地方不是很多,只有三四處,可是那硫酸的強度太大的,燒灼的肌膚已經出現了破損,隨着水流的沖刷,那傷口漸漸的看到了血肉,有些觸目驚心。尤其是某隻的那肌膚太好,對比之下就更顯的慘不忍睹了。
“朵兒,會不會留疤?”某隻看着那幾處,撇着嘴問。
“有三哥在,不會讓你留下疤痕的。”
“嗯,其實留下也不怕,那是保護朵兒的光榮印記呢,不過朵兒不能嫌棄我的身子不完美無瑕了喔。”某隻說的有些得意,又很認真。
姜雲朵,“……”
外面的十二飛鷹,“……”一個男人的身子要那麼完美無瑕做什麼?看看他們,哪一個身上沒有點傷疤,那才叫男人好麼?
“朵兒,我下面好像也被硫酸濺到了。”某隻見胳膊沖洗的差不多了,忽然又委屈的開口。
聞言,姜雲朵不疑有他,“下面?哪裡?”
某隻搖搖頭,“我也說不好,就是覺得下面有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好難受!”
姜雲朵有點緊張起來,可他穿着深顏色的褲子,左看右看的都沒有發現什麼,“你把褲子脫下來看看。”
“可是,朵兒,我手疼,你幫我好不好?”
姜雲朵瞥了眼外面,咬咬牙,還是擔憂戰勝了羞惱,幫他解開了腰帶。
腰帶的金屬扣啪嗒的動靜在洗手間裡真的是香豔無比,至少守在外面的人覺得呼吸一緊,怎麼覺得自己的腰帶也有點鬆了呢?
“朵兒!唔……”蕩氣迴腸的一聲,也不知道到底是要表述個什麼意味。
姜雲朵聽的頭皮發麻,“閉嘴!”叫什麼叫啊,不知道還以爲她怎麼着他了,她明明什麼都沒幹,就是在他的腿上看了看,他就一副被撲到的模樣了。還真是……
“朵兒,找到了沒有?”某隻的聲音都有點緊繃了。
“……沒有,你腿上好好的啊。”沒見哪裡有傷口,更別提讓他火辣辣的了。
“啊?難道我的表現還不夠明顯?”某隻做了個十分具有暗示性的動作,呼吸急促了。
姜雲朵驚呼的退了一步,臉上紅潮如血,“崔清泉!”這個無恥的,居然……跟她玩這種邪惡的把戲。
“朵兒,現在你找到了吧,你也幫我一下好不好?”
“你做夢!”姜雲朵不想再和學壞的某隻糾纏,就要轉身往外走,誰知人家忽然一下子撲上去抱住,也不覺得胳膊疼不疼了,開始動手動腳。
“崔清泉!”姜雲朵黑着臉掙扎,這呆萌小子還真是……可是她一掙扎,某隻就委屈的控訴,“朵兒,人家的胳膊疼,你溫柔一點啦!”
噗,外面的人風中凌亂着,腦子完全不夠用,不知道里面已經發展到什麼級別,聽大小姐的動靜,應該是在抗爭,可聽某隻的聲音又像是在享受,咳咳,他們到底要不要進去看看啊?
他們進退兩難之時,洗手間的門被急切的推開,呼啦啦的涌進幾個人來,衛大少走在最前面,身後是一臉憂心不安的謝三少,向驥,許攸,章四少,還有心急火燎的何玖,“大小姐人呢?”
十二飛鷹指了指裡面,一臉的古怪莫測。
見狀,那幾只神情變幻了一下,直覺的裡面的畫面大抵是十分驚豔的,只是等他們闖進去,親眼看到之後,還是覺得出乎意料。
某隻近乎赤果果了,年輕的肌膚白皙如玉,他從小算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又沒有習武,又沒有受過任何的苦,所以,那一身的肌膚比起闖進來的衆人……可是極其的養眼出挑,他們都是摸爬滾打過來的,誰身上沒有一點的疤?而且由於練武,肌肉發達,不是這種小受般的風情。
一時,那幾只盯着的目光酸溜溜起來。
而被集體觀賞了的某隻還沒有鬆開,他撲上去的時候,是在她的一側,然後見幾人闖進來,下意識害羞的轉了一下,躲在了她的身後,藉此擋着,雙手還緊緊的抱着她,美其名曰是防止春光外露,只是那雙清泉般的眼眸眨啊眨的,絲毫看不出多少羞怯的味道。
姜雲朵就轟的一聲,頭皮炸開了,羞惱着一張臉,簡直不知道怎麼面對這樣的對視,像是被捉姦,咳咳,她也沒幹什麼壞事啊,只除了背後的人還在熱情洋溢的摟着她不放。
“哎吆喂,虧咱們還是心急火燎的趕過來,感情趕過來看的不是驚險片而是看激情戲啊?”章四少陰風陽氣的盯着某隻的肌膚,心底羨慕嫉妒恨,他之前保養了那麼久,也沒有人家的好。
“是喔,還是發生在洗手間這麼有情調的地方,那什麼山上車裡玉米地之類的簡直是弱爆了,孺子可教喔。”許攸也似笑非笑的調侃着,不羨慕嫉妒恨人家的肌膚,因爲他自己的也很好,他更在意的是爲了人家受傷這件事啊,上一回是盧江月,這次又換成崔清泉,爲什麼就是輪不到他呢?
何玖看的火氣上升,瞪着崔清泉,他可不會拐外抹角,直接就轟炸上了,“你這小子,還以爲你最老實,原來你悶騷到骨子裡了,還真是會找機會,虧我以前還傻乎乎的帶着你到處取經學習,感情真正的高手是你,你潛伏的夠深的啊!”
聞言,還赤果果的某隻那眸子眨巴的就更快了,而姜雲朵簡直擡不起頭來,這是在開批判大會?
這還沒完,謝三少看着手裡的藥,意味不明的道,“看來我白跑一趟了,看人家抱的這麼有力氣,胳膊大約沒事了吧?”
向驥沒說話,帶着些縱容的輕笑,心底卻在嘆息,最後一個了,以後這樣的折磨便不用再承受,這樣也好。
聽到謝三少的話,姜雲朵回神,現在可不是解釋的時候,還是他的胳膊比較重要,真要是留下疤痕就不好了,“三哥,你就看看他的胳膊吧,硫酸燒灼的很厲害。”
然後回頭又瞪某隻,“還不快點鬆開?”
“朵兒,我鬆開了,就被別人看光了,難道你都不吃醋?”某隻一本正經的道。
聞言,其他幾隻都抽了抽嘴角,都是男人有什麼還遮掩的?誰還沒有啊,切!
姜雲朵也無語,“速度一點,你還想留下疤痕啊?”
“那又什麼關係,正好可以當作我對朵兒深情厚誼的印記。”某隻笑嘻嘻的,似乎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姜雲朵卻不同意,祈求的喊了一聲一直沒說話的衛大少,“大哥,您倒是說句話啊。”一直抱臂看着算怎麼回事?
衛大少終於開口,“靜閒,你去給他傷口上用點藥。”
聞言,謝三少走過去,盯着某隻的身子看了一眼,“你是不是先把褲子穿起來,我不喜歡看男人的,會讓我忍不住想要比較。”
某隻愣了一下,然後恍然了,然後終於羞澀了一下,卻是低低的問,“那比較的結果如何?”
噗!
姜雲朵一個用力,也不管他胳膊疼不疼了,掙脫了就躲的他遠遠的,一點節操都沒有了是不是?
謝三少還淡定,“你還是略遜一籌!”
某隻撇撇嘴,有些不樂意了,大有不太相信一決高下的節奏,見狀,其他幾隻都眸光灼灼的忽然起了興致,貌似要集體參加比賽了,姜雲朵羞惱的奪門而出,對身後的邪惡的笑充耳不聞。
衛大少和向驥緊隨其後跟出來,他們兩那絕對是冠軍級別,無需比賽,留下也只碾壓別人的自信,所以他們跟出來,誰也沒有意見,咳咳。
第一樓裡,管理人員正在做着劫後的安排工作,今日來的客人都虛驚一場,此刻也都已散去,所以商場裡非常安靜冷清,倒也成全了姜雲朵,一張快要着火的臉沒有被窺見,不然怎麼見人?
上了車,姜雲朵的心情才平靜下來,衛大少和向驥一邊一個,拉住她的手呵呵的笑着。
“笑什麼笑?”見狀,姜雲朵又覺得羞惱了,忍不住嗔他倆。
“呵呵,就是覺得剛剛那畫面很有意思。”向驥很老實的說。
“豈止是很有意思,還很有愛。”衛大少接了一句。
“嗯,想不到崔家那小子……也不是個老實的。”向驥感慨了一聲。
衛大少點頭,“早就看出來了,他以前只是把心思都放在做菜上,太癡迷那一樣,纔會讓人覺得他傻頭傻腦的,其實他智商高着呢。”
向驥聞言附和,“你說的對,這宮裡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衛大少懶懶的往後背上一靠,“所以說啊,我這個正室當得累啊,操不完的心。”
姜雲朵被夾在中間聽着兩人一人一句,都在委婉的表示着酸溜溜的醋意,不由的很無語,最腹黑狡猾的分明是你倆,在洗手間時,什麼都不說的裝大度,這會兒在她面前抱怨來了?
她似笑非笑的道,“那怎麼辦?不然解散後宮?”
衛大少挑眉,“雲朵捨得?”
姜雲朵眸子閃了閃,反問,“不然呢?總不能委屈你們吧?想來想去,貌似我最在意重視的便是你們兩個,在他們看來,我對你們倆也是格外偏心,所以就算是解散,他們也不會有多麼意外。”
這話說的……一時拿兩隻都啞口無言,一個摸摸鼻子,一個眨眨眼眸,想了一會兒,好吧,貌似是她對他們更好了一些,已經讓那幾只羨慕嫉妒恨了,他們若是再恃寵而驕就顯得得寸進尺不厚道了。
於是,“雲朵,我在開玩笑呢,難道我就這麼沒有幽默細胞竟然讓雲朵當真了?”
“是啊,朵兒,大哥最近都在練習……冷幽默。”
姜雲朵哼了一聲,在他們更秀節操的胡言亂語之前,傲嬌的結束這個話題,“下不爲例!”
兩人也都很知趣的不再說什麼,而是把話提引到了之前的驚險上,姜雲朵聽到那個衝着她潑硫酸的人是盧雪蓮時,病沒有太多的意外,在島上,若是說哪一個女人最恨她,也就是盧雪蓮和高蘭芝了,還有高一惠,至於盧一痕聽說在寺院裡很是安分,至於是不是真的在她沒惹事之前都未可知。
其他的向秋蟬,許靜心還有崔玉淑等人,對她雖然也嫉恨,可是遠到不了同歸於盡的地步,她們都還有完整的家庭,家世良好,家裡的長輩定然也會苦口婆心的給她們做思想工作,更會嚴密看守着,所以絕不會再有機會出來搗亂,那麼惹出這一切的便只會是那幾個女人了。
想着那個炸彈,響起那一聲槍響,想起貨真價實的傷口血跡,她忍不住感慨了一聲,“盧雪蓮也是夠拼的,爲了形象逼真,取信我們,竟然真捨得對自己下手。”
“對自己都能下如此的狠手,那麼對別人就可想而知了,所以,雲朵,這個女人不能留!”說道正經事,衛大少的神情凝重起來。
“是啊,朵兒,雖然她是盧教授的姑姑,可是到了這個份上,與她來說也是生不如死,與盧家也是恥辱,留下一命實在是沒有意義了。”向驥說的冷酷無情,心裡有些懊悔自己當時在有危險的時候沒有陪伴在她身邊,若是真的有意外,那麼他如何活的下去?
所以,任何能夠威脅到她的存在,他會毫不猶豫的除去。
姜雲朵沉思了一下,點點頭,語氣沉重,“好吧,這事你們看着辦吧,不過事先還是跟江月說一聲吧。”
“好,現在還暫時不動她,她留着還有點用處。”
“嗯?”
“這件事,可不是隻有她自己一個人能完成的,背後還有幫手,比如那個炸彈的安裝,還有引開何玖的暗衛,還有接應高一惠的人。這些她多少都知道些,看看嘴能不能撬開了。”
姜雲朵皺眉,“有高一惠的參與倒是正常,那個女人是不會放過我的,炸彈也應該是高家的兵工廠裡生產出來的,高家的暗衛武功也不錯,不過你說的接應她的人……難道不是高家的?”
衛大少點頭,“對,我懷疑那不是一撥人,因爲何玖被高家暗衛纏上,已經把他們制服,可是又有人衝出來救走了高一惠,據何玖說,他明顯的覺得那麼不是一起的。”
“那會不會是呂家?”姜雲朵忽然想到了什麼,失聲問道。
衛大少神情多了一絲沉重,“很有可能,這些年,我們和義父的心思都放在高家上,呂繼明雖然也囂張,卻一直表現的甘願在高家之下,甘願輔佐高家,倒是讓人忽略了他們的野心,其實一直不比高家少。”
也是,坐上那把椅子,哪一個男人不想?
“所以說,高一惠這是私下和呂家又勾結上了?”向驥接了一句,“她倒是能蹦躂!”
衛大少不屑的道,“一定是高一惠覺得指望不上高家了,纔會暗投了呂家,說來……這倒是我們雲朵的功勞。”
聞言,姜雲朵嗔了他一眼,“管我什麼事?”
瞧那眼神酸的,又想到哪裡去了?
“呵呵,當然和雲朵有關,別忘了高家有個高士安,現在據說是他當家作主了,他老子被義母打擊的現在意志消沉,而高士安就不同,他對你的心思可是越來越瘋狂,對你志在必得,怎麼會聯合高一惠傷害你?我想,非但不會聯合,還會阻止,你說這種情況下,高一惠能不再另想辦法?”
聞言,向驥的表情有些擔憂,“高士安確實很危險!”
“嗯,現在連呂家都變成危險分子了。”
“高家有軍隊,呂家有什麼資本呢?”姜雲朵有些不解,那些黑道的人最近和他們交火,很是不堪一擊。
兩人也眉頭緊鎖,“應該是我們還沒有探查到的東西。”
“這些年,倒是小看呂家了,想來義父也沒有想到。”
“嗯,我們回去跟爸商量一下吧,要早早做好準備纔是。”
聞言,衛大少和向驥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眸裡都是嘆息,對行宮的那人已經不抱希望了好麼?現在完全是一顆心拴在了義母身上,除此之外,什麼都聽不進去,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纏在一起,還美其名曰要把消失的歲月都補回來,且很無恥的宣告現在處於熱戀期,所以政事一概不理會!
這算不算是沉迷美色、日漸昏庸了?
果然,他們沒有願望人家,回了行宮後,三人去求見,得到的回答便是正在休息,休息是委婉的表達方式,看華叔那張羞紅的臉,就知道定是折騰的厲害了在補眠,且想要醒來還遙遙無期,想要說正經事沒門!
姜雲朵搖頭走了,看來最近都不能指望老爸了,老爸終於抱的媽媽,還不得膩死在牀上啊,咳咳
可誰知,過了沒一會兒,她也被人膩歪上了。
那幾只沒有節操的比完賽,便集體開車回來,崔清泉下車時,據說還是衣衫不整的,似乎在昭顯着什麼事實,讓喜歡八卦的熊寶姑娘窺見,瞬間傳遍了行宮,啊啊啊,小鮮肉終於被大小姐撲到了!
噗,到底是誰撲到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