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盧江月來的時候,三人正在挖掘現場,衛大少指揮着衆人尋找神殿的位置,而齊二少則陪着姜雲朵在觀看挖掘出來的東西,一件件的都是古董啊,有器皿還有些裝飾用的擺件,都陳列在臨時搭建的一間房子裡。
姜雲朵對這些東西本來就沒什麼抵抗力,再加上是出自自己祖宗的東西,那份着迷就更可想而知了。一件件的摩挲着,小心翼翼又眸含癡然,似乎看着手裡的東西就可以穿越那些消失的歲月,看到曾經姜家輝煌的王朝。只是現在……這一切都是如此的陳舊,蒙了塵埃,她愛惜的用手帕擦拭着,想要恢復它的原有驚豔的容貌。
“雲朵,你放心,將來我一定換你一座鮮活亮麗的皇宮,這些東西都會光鮮如初的擺進去,一如曾經!”齊二少在她的身邊,輕柔的呢喃。她的心思,他如感同身受。
“嗯。”姜雲朵淡淡的笑着應了一聲,任何東西坍塌摧毀了都可以重建,只要還有信心和信念在!
盧江月便是在這樣的時候推門進來,大概是走的有些急,呼吸略顯急促,“雲朵!”
聞言,姜雲朵回頭,神情有些不自在,“江月,你來啦。”想起那一個纏綿的夜晚,她再難用曾經平靜的心境去面對他。
盧江月溫潤雋永的臉上還有些一路奔波的倦意,可是望着她的眸子極亮極溫柔,走過來,就抱住了她,“嗯,雲朵,昨天醒過來就不見你了,我好想你。”
姜雲朵更有些難爲情了,“咳咳,我不是留了紙條給你?你沒發現?”
“發現了,可是我還是希望看到的是你依然在我懷裡、沒有離開。”盧江月語氣微微有些幽怨,“雲朵這算是吃完了就打算不認賬了麼?”
姜雲朵俏臉更紅,嬌嗔着爲自己辯駁,“哪有啊,是何玖進來了,那貨鬧騰,怕吵了你睡覺才走的。”
“真的?”盧江月雙臂摟的更加溫存纏綿,“那以後雲朵不許再這樣了,我喜歡早上醒來睜開眼就能看到你。”
姜雲朵心裡軟了軟,輕柔的“嗯”了一聲,盧江月的脣角就不可抑制的勾起來,氣氛着實美好。
只有在邊上被無視的某隻看的礙眼,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酸酸的道,“當我是透明的啊?”
聞言,姜雲朵微微的掙扎了一下,臉上有些熱,盧江月面色不變,順勢鬆開她,笑着跟齊二少打招呼,“宜修,好久不見了,在這裡辛苦了。”
齊二少臉色不是很好看,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爲了我們家雲朵,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盧江月對於人家佔有性強烈的話一點不在意,甚至點頭笑着附和道,“對,爲了我們家雲朵,不管做什麼都是甘之如飴。”
齊二少聞言噎了一下,臉色更是難看,現在不比以往了,人家可是也已經進門了,所以這個我們家三個字已失去了它的打擊效果,心裡不由的一陣憋悶,看向她的眼神幽怨起來,“雲朵,我們這個家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這話說的……讓她怎麼迴應?
姜雲朵眸光閃了閃,儘量淡然的道,“那個,我們去大哥那邊看看吧,正好江月來了,一起找一下神殿的位置。”
齊二少搖搖頭,“我有些累了,雲朵,想回去休息。”一聲休息暗示意味濃烈。
盧江月依舊如沐春風的笑着,沒有說話,彷彿聽不出這休息的內在含義,姜雲朵臉上臊了臊,嗔了他一眼,“等到晚上,現在大白天的睡什麼覺啊?”
齊二少聲音更加幽怨了,“那雲朵大白天的還鑽了玉米地了呢?”
噗!姜雲朵內心很崩潰,爲毛又提起這個玉米地啊?這還成了她一輩子都抹不去的痕跡了是吧?
最後,姜雲朵到底還是陪着齊二少去休息了,某隻太能纏,纏的太委屈幽怨,彷彿她白天鑽了一次玉米地,要是不陪他白天去休息一次就是對不起他一樣,於是,她妥協了,最重要的還是受不了人家無節操的胡攪蠻纏了,不就是想在盧江月面前爭寵麼?至於這麼刷新底線的賣萌撒嬌?噗!
某隻賣萌撒嬌的畫面言語難以描述,等到齊二少以勝利者的姿態得意的摟着人家離去,盧江月還有些難以置信的呆愣着,這還是自己認識了二十多年的至交好友?就爲了那什麼什麼,可以如此的毀形象?半響,感嘆一聲,看來行宮裡的爭寵大戰很慘烈啊!以後他的節操只怕也要灰飛煙滅了吧?
姜雲朵陪着齊二少去休息,這一休息就是天翻地覆的激情纏綿,某隻憋了這麼多天,一旦爆發,便像是沉寂多年的岩漿,火山一般熱烈噴涌,糾纏着她一起燃燒融化,徹底忘卻了今夕何夕!
等到某隻心滿意足的吃飽了,早已是半夜三更,半夜三更裡,盧江月忽然來敲門,說是房間裡的牀不舒服,聽到這話,姜雲朵半睡半醒的簡直無言以對,而餵飽的某隻似笑非笑的就問了一句然後呢?然後,然後自然是想來擠一下,盧江月說這些的時候聲音非常的無辜正經,某隻對着咬着裝睡的她的耳朵,問她是開門迎接呢還是拒之門外呢?
姜雲朵閉着眸子咕噥了一句,都隨你,某隻嗤嗤笑了半響,最後還是讓人家進來了,人家身上穿着睡衣,懷裡還抱着個枕頭,上了牀後就安分的躺在她的另一邊,而她則被某隻緊摟在懷裡,不給他抱。
姜雲朵極度無語,兩隻好歹都是三十多歲的大齡青年了,怎麼還玩這麼幼稚的遊戲?她是玩具麼?
一開始她還有些崩潰凌亂,不過漸漸的便放鬆下來,兩隻都算是比較老實,一晚上和諧度過。
第二天,衛大少看到三人一起從臥室裡走出來,神色淡然,只是暗處的某隻可沒有大少那氣度和冷靜的本事,又酸又惱,氣的差點顯身,這個女人簡直是……哼,那晚他果然不該上當的,就該狠狠的收拾的她下不了牀爲止,那樣也就不會再勾三搭四的……
用過早餐,把盧江月留下,三人坐車回了行宮,盧江月依依不捨,不過衛大少離開時說了一句,“最近你和宜修輪流着守在這裡,這幾天是你,宜修回行宮,然後宜修再來替你,你再去行宮。”
這話裡的意思,幾隻都心照不宣的明白,也就是說在行宮住到侍寢之後,兩人就換班,當然衛大少的話裡還透露出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盧江月可以住進中元宮了。
於是,盧江月望着離開的車子,不捨酸澀得情緒就淡化了很多,只要熬過幾天,幾天以後就可以再看到她了,這幾天,他就專心致志的研究神殿的位置吧,早一點尋到,早一點完成歸心的歃血爲盟的約定,就能早一點破除詛咒,那麼到時候自己也可以結束這樣兩地相思的煎熬了。
而行宮裡,還有一隻比他更覺得煎熬的,就是姜萬豪,盧江月這兩地相思算什麼?最多三個多小時就相聚了,而且相聚了就能親親我我,可他呢?人還在千里之外,隔着一望無際的大洋,這也不是重點,做飛機幾個小時也能到,可關鍵是……見了之後呢?不對,是人家願不願意見自己呢?那什麼親親我我他還暫時不敢奢望,只求人家能看自己一眼就好啊。
有個詞叫近鄉情怯,姜萬豪如今就是深刻體會到這個詞的含意了,以前做夢都是盼着一家團聚,這輩子費盡心機的籌謀也是爲了這一天,可是隨着人家要來的日子越臨近,他就越是害怕膽怯了,甚至惶惶不可終日。
華叔見他這樣神神叨叨的,不由的勸,“老爺,您不然繼續去鍛鍊腹肌、去美容肌膚?”忙碌起來就不會這樣胡思亂想了吧?
姜萬豪卻憂傷的搖頭,“鍛鍊的再好,美容的再光滑,人家要是不摸不也是沒有用?”
華叔嘴角一抽,又硬着頭皮建議,“要不老爺您……去規整一下既明殿?”人家是很有可能不摸,可是總不能不住房子吧?
聞言,姜萬豪神情忽然更加緊張不安,“國華啊,你說玉顏要是不願住到行宮裡來可怎麼辦?”
“應該不會吧?”華叔斟酌的安撫,“有大小姐在這裡呢,夫人怎麼會住到外面去?”
“對對,對……”姜萬豪聽到這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稍微鬆了一口氣,“有朵兒在,玉顏是不會不管朵兒的,可是……可是玉顏要是不稀罕既明殿呢?”
“這個?”華叔的眉頭也皺起來,這個還真是很有可能,當年夫人住在這裡,想必留下的回憶不是很美好,有些排斥倒是也情有可原。
姜萬豪焦灼的在原地開始打轉,“怎麼辦?怎麼辦?玉顏要是不住進來,我還怎麼施展我的計劃?”
聞言,華叔古怪的問了一聲,“敢問老爺,您最近又想了什麼……好點子?”咳咳,不怪他多想,最近實在是老爺太過思想詭異了,一世的英明啊,在他這裡覺得是毀的差不多了。
聽到華叔的問話,姜萬豪難得臉上不自在了一下,好像是難以啓齒,最後擺擺手,“你不懂,這都是男人女人之間的那些事。”
華叔似懂非懂,下意識的喃喃了一句,“喔,風花雪月啊,是不懂。”一輩子沒談過戀愛,不過老爺這是要……重新追求夫人的節奏?只是手段方法什麼的不要太……考驗他啊!可千萬不要再健身美容練秘術了……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姜萬豪又焦躁起來,“朵兒回來了沒有?”
華叔回道,“屬下已經和門房的人說了,大小姐一回來,就會稟報。”
聞言,姜萬豪似是想起什麼來,忽然問,“何玖那小子侍寢了吧?”
華叔面色古怪了一下,“是,侍寢了,只是在……咳咳,玉米地裡,委屈大小姐了,那小子就是愛胡鬧,屬下會教訓他的。”何玖算是他的愛徒,一手教導出來的,武功什麼的天賦異稟,只有這品位……玉米地?噗,他最初聽到的時候差點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姜萬豪眼角抽了抽,忽然又憤憤道,“現在的年輕人簡直是……胡作非爲!”
華叔悄悄的打量了一眼老爺,心底腹誹,您這是羨慕嫉妒恨了吧?
姜萬豪臉色不好看的哼哼了一會兒,又問道,“那邊挖掘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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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正事,華叔的臉色凝重起來,“二少和盧江月在負責,這兩人搭檔可算是天作之合,盧江月熟悉歷史,二少擅長建築設計,皇宮交到他們手裡,老爺可以放心了。”
姜萬豪點點頭,“嗯,那雲旗那裡呢?”
華叔想了想,搖搖頭,似是不解,“現在還沒有動靜,倒是呂家有些小動作,劫持了章華微去,而高家……這次倒是沉住氣了,只是把兵力布出去,卻還老實。”
聞言,姜萬豪哼了一聲,“高家會老實?不過是他高萬良……惦記着玉顏罷了,怕現在鬧的動靜大了,我會忌憚不讓玉顏回來,玉顏不回來,他不就見不上了?說到底,還是對玉顏不死心!”
華叔不說話了,老爺說的不無道理,只是高萬良這樣做,高家其他的人能同意?他就不怕引起衆怒?
兩人沉默裡,回來的三人得了下人的稟報,直接來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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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繼續二更,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