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朵跑出去後,扶着一邊的柱子喘息了幾下,剛剛羞惱的承受不住,倒是忘了某處的不適,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偏那個部位想要碰一下都是難堪,她氣恨着又回頭瞪了身後一眼,都是那隻禽獸惹的禍。
“怎麼了?雲朵!”謝靜閒走過來,俊逸的臉上有些擔憂的不解。
“我沒事。”姜雲朵搖搖頭,這種事怎麼說出口?
她不說,卻也瞞不過他的眼睛,他的手搭上她的手腕,細細的探了探,眸含疑惑,“雲朵有內力傍身,又喝了修復的中藥,如今體內的元氣早已充沛,不該再……”
姜雲朵掙開他的手,站直身子,俏臉羞紅着,這些流氓禽獸們是不是滿腦子裡都只想到那些?爲什麼就偏偏忽略身體上的……
謝靜閒還在納悶,直到看着她走路隱忍的姿態,恍然大悟了。兩步追上去,打橫抱起,惹來她一聲驚異的輕呼,“謝靜閒!”
“別亂動,我抱你走。”他笑的如春風拂過,帶起撩人的溫暖。
“不需要!”姜雲朵彆扭得撇開臉,嘴硬的掙扎。
“呵呵……雲朵確定不需要?”謝靜閒忽然曖昧的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難道雲朵想要他們都看出你那裡……不適?”
轟……某隻的腦子充血了。惡狠狠的在他腰上掐了一下,氣咻咻的不說話。
謝靜閒低低的嘶了一聲,有些憋屈的抱怨,“雲朵!讓你不適的人又不是我。”若是他,那麼就是掐下一塊肉來,他都心甘情願,可是這種代人受罰的委屈還真是無限鬱悶。
“你還說!”看不見她已經羞惱的快要抓狂了麼?
“好,好,好,不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謝靜閒好脾氣的哄着,快步上了車,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寬大舒適的座椅上半躺好,然後把車子中間的擋板升上去,形成一個私密的空間。
見狀,開車的姜一頭皮就緊了緊,難不成三少在車上還有什麼想法?大小姐真的可以麼?大小姐就是可以,他也不可以啊!嗚嗚……雖然升起擋板,看不見也聽不見,可是阻止不了他打開的腦洞啊!有時候想象比親眼看見還要激動好不?爲什麼就不能考慮一下他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的心呢?
車子平穩的開動了,十二飛鷹各自開車追隨在後,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謝無聲也開着車子,瞧着後排空蕩蕩的,心裡也空蕩,唉,三少自從有了大小姐,那真是……眼裡再沒有別人了,剛剛那伺候的模樣,簡直和向驥公子有一拼了,前前後後大小姐歸島也不過才兩個月,怎麼就天翻地覆成這樣了呢?
他關閉腦洞,已經不敢再去想象,幾位少爺以後還能變成什麼妻奴的模樣!
某隻絲毫意識不到,自己在屬下眼裡已經是妻奴的表現,他把人家安置好後,便拿出一個藥箱子,從裡面翻出一隻藥膏來,然後看着她,神情變得異樣。
姜雲朵見狀,小臉也是一變,這貨想幹什麼?千萬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她真的會瘋!
可事實是殘酷的!
“雲朵,那個……咳咳,我幫你上藥可好?”謝靜閒的內心再盪漾,爲了不惹人家炸毛,臉上還是儘量端的平靜淡定,就像是尋常醫生對病人的那種口氣,不帶任何邪惡的色彩。
可是姜雲朵豈會相信他,又怎麼敢相信?咬着脣瞪着他,想要扒開他那層謫仙的外表,看到那一顆流氓的心。
“雲朵,真的……我真的是沒有其他的……咳咳,那什麼,這藥消腫化瘀的作用非常好,真的,你只要用了,任何的不適都會立刻消散!”謝靜閒努力的遊說着,眸光想要真誠,卻控制不住心虛的閃爍,話說他其實真的沒有邪惡的想法的,真的,他一遍遍的催眠着自己,這會兒連他自己都不自信是不是純潔的了。
姜雲朵就更不信他純潔的說辭了,不過那藥……可以一試,於是她心裡掙扎了一會兒,呼出一口氣,儘量平靜的道,“讓姜一停車,然後……你下車,我自己來!”
謝靜閒有些不捨得,這麼好的福利近在咫尺,卻只能看而不能吃……太不甘心了,“雲朵,那樣多麻煩,而且你自己來……咳咳,你也看不仔細不是?還是我來幫你吧,我保證……不會有任何的不純潔心思。”
他就差指天發誓了,可看在姜雲朵眼裡卻是更是俏臉生惱,“不用!你純潔不純潔……我都不用!”
“雲朵!”謝靜閒的聲音帶了一絲哄求的味道,低低的柔柔的很撩人。
姜雲朵捂住耳朵,堅決抵抗,“不要!”讓他給自己上藥,別的地方都可以接受,就是那裡……只是想想,她依然想要煮熟了似的渾身燥熱滾燙。
謝靜閒見狀,也知道這個小女人的害羞,逼的狠了,只怕雞飛蛋打,他最大的福利可是在晚上,於是,他無奈的嘆息,“好,依着你,你自己來,不過,你一定要抹仔細了,晚上可是還要……”
“閉嘴!”姜雲朵就差粗魯的拿腳踹人了,還想着晚上繼續用是不是,啊啊,禽獸!
車子尋了一處稍微偏僻的地方停下,謝靜閒下車時,還用那種戀戀不捨而滿心遺憾的眼神看她,看的她又想爆粗,才笑着離開,把車門關好,且調好了遮擋的光線,外面的人對車裡發生的一切都看不清了,不過車裡的人對外面的視線卻是不受影響。
車子忽然停下,衆人都是不解,尤其是看到謝三少也被攆下車,那臉上的神情十分的怪異,他們就更是茫然了,這是個什麼節奏?難道是三少獸性大發,被大小姐給踹下來了?不然三少怎麼一幅慾求不滿的模樣?
謝靜閒雖然下了車,可是卻沒有走遠,修長如竹的身軀就那麼漫不經心的倚在車門上,恰好遮擋了那一扇朝着她的車窗,他還沒有猥瑣的正面朝着她,他怕自己內心的激盪控制不住,他看着遠處,努力的平息有些急促的呼吸,繞是如此,只要一想到車裡她正在做的事情,他的身子就繃緊到僵硬的地步,他微微低頭,果然……屬下們都已經下車,若是看到這一幕,都是男人還有什麼不懂的,爲了不出醜,於是,他只好轉了一個身,從背對車窗改爲正面迎着,他的高度,讓他的腰部正好在車窗的位置,他的臉越過車子,滿腦子都是凌亂。
而車裡的姜雲朵也凌亂了一把,這隻禽獸,剛剛還厚道一點,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邪惡猥瑣了?竟然敢正面朝着他,還……這是示威還是宣告?她的動作顫抖的幾乎進行不下去,咬着牙,忙活了十幾分鍾,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汗都流下來了,不過好在還是有收穫的,那就是那藥真的是神奇無比,清清涼涼的,很是舒服,那些酸脹不適像是一瞬間便消散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wωw¸ тtκan¸ ¢O
看在這一點上,等某隻再上車時,她沒有找他清算剛剛邪惡猥瑣的賬,而且她也說不出口。
而謝靜閒也是故意忽略,咳咳咳……他自己其實也覺得好丟臉,明明清心寡慾的,可現在……時時刻刻都像是中了春藥一樣!
“雲朵,可是舒服……”見她臉色又要不好看,謝靜閒忙轉移了話題,“雲朵現在想去哪裡?”
姜雲朵皺眉想了想,明天去盧家爲盧長老慶壽,總要帶禮物,行宮裡的寶貝當然不少,不過還是自己選一樣吧,這樣顯得更加有誠意一些,“島上有什麼比較稀罕的書店麼?”書香世家對書是最沒有抵抗力的。
謝靜閒坐在她的旁邊,倒了一杯果汁給她,才溫柔的道,“自然是有的,島上最稀罕的書籍莫過於行宮的藏書閣,不過裡面的書都是姜家不傳之寶,甚至非姜家之人也不能借閱,所以……”說到這裡,他忽然眉頭一皺,想起某隻呆萌的小鮮肉來,那貨不就是因爲這個才傻乎乎的非要當她的王夫?
姜雲朵眸光閃了閃,她也想起某隻來,頭隱約開始疼,他見了,就似笑非笑的道,“雲朵無需再爲人家發愁了,大哥不是把人家派送給許攸去操心了麼?”
“咳咳……說正事”聊這些有的沒的,偏語氣還酸的讓你不自在,好像她和那呆萌貨有一腿似的。
“好!說正經的。”謝靜閒無奈的笑了笑,當他願意提起那些潛在的情敵們?“藏書閣的書是不能送的,除此外,盧家作爲書香世家,家裡的藏書自然也不少,據說可以辦一個圖書館了,其中不乏很多絕世孤本,對外也不借閱,不過得了長老的允許,看看還是可以的,其實除了盧家,其他十大家族爲了附庸風雅,書房裡也都蒐羅了不少的好東西,至於世面上最大也是最有名望的書店便是隱士書院了。”
“如玉書院?”姜雲朵無意識的重複了一遍,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怪異。
謝靜閒嘆息一聲,解釋道,“如玉書院可謂是名人雅士,文人墨客最喜歡去的地方,那裡的藏書包羅萬象不說,還有好多都是不出售的絕本,除了書籍,文房四寶也是一絕,還有琴棋書畫,都是不凡的名家之品。平時,那裡經常舉辦一些風雅的聚會,有些文采和才藝的都愛去湊熱鬧。”
姜雲朵看着他,知道最重要的他好沒有說,他又嘆息一聲,知道這個小女人聰明,“如玉書院是章家的長老章漢庭一手辦的,書院建造的非常有品味,真正的隱士大家,不過門口寫的那一副對聯比較俗一點,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最後三個字他咬的頗爲意味深長。
姜雲朵便懂了,顏如玉,她母親的名字,便是林玉顏,這其中一定是有關聯的吧?“書院是什麼時候建造的?”
“你母親來了島上之後。”
姜雲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章漢庭對母親的心意,她早就知道些,而母親喜歡讀書,喜歡琴棋書畫,喜歡那種隱士一般寧靜平淡的生活,她渴望的……父親身爲姜家家主卻沒有辦法給她,而且父親豪爽而粗狂,也不是風雅之人,想必也不能和母親探討那些詩情畫意,可是章漢庭可以,藝術世家,琴棋書畫自不比說,看來,那如玉書院是爲了母親而建造的了。
車子開到如玉書院時,已經近下午六點,這個點,是吃飯的時候,所以書院的門口非常的清淨,幾乎看不到有車子在,正好順她的意。
姜雲朵下了車,便忍不住感嘆,這一處書院實在是太風雅有意境了,依山傍水,環境幽靜雅緻,建築風格是典型的江南風,非常的詩情畫意,她站在門口,注視着這一切,心底一時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這完全是依着母親的喜好而建,與行宮裡的既明殿有些相似,章漢庭的那份心意如此不加掩飾,母親當年都不爲所動麼?
想了想,便也明白,當初章漢庭已經娶妻生子,母親肯定不會去破壞人家的家庭的,再說還有父親在那裡看着守着,又豈會給別人機會?
只是可惜了這份心意!
“怎麼了,雲朵可是覺得很可惜遺憾?”謝靜閒站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意味深長的問道。
真是肚子裡的蛔蟲!姜雲朵嗔了他一眼,自己的心思就那麼淺顯易懂?“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是的話,自然是最好,若是……是,那麼就另當別論了。”章家已經有了雲旗,萬萬不能再收一個。十個是極限。
“什麼意思?”姜雲朵一時還真是沒有人家想的那麼長遠。
謝靜閒眸光閃了閃,忽然問道,“若是有一天,有人也送雲朵這樣的一家書院,雲朵是否會動心?”
姜雲朵終於明白了幾分,只是明白了,也有些無語,這貨會不會想的太多了,這是連章家那一位也要防備上了?話說那個人的長相她當時都沒有多看幾眼呢!當她對誰都稀罕啊!不過想起他之前的邪惡,又想出口氣,於是,“看是誰送的啊!要是真的喜歡,而對方又情真意切,任何一個女人都很難不動心吧?”
似是而非的一句話,果然讓某隻不痛快了,謝靜閒眉頭一皺,直覺的不想讓她在踏進去了,章漢庭當年之所以會輸給義父,最大的原因除了遇到義母晚了一步,還有他已經娶妻生子這個硬傷,要不然,義母嫁給誰還不一定呢!畢竟拋卻地位財富,單單論起人物,章漢庭並不差,風度翩翩,俊美不凡,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當年島上無數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如今他的兒子章卓軒也是年輕一輩裡,備受女子歡迎的角色,比起章漢庭來,才藝不輸上下,若是也對她動了心,那麼……誰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她不是她的母親啊,她可是可以廣納後宮的,無需只對一個人忠誠,所以……他覺得有壓力了,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情敵!
“雲朵,我們還是回去吧,我那裡有幾本書還不錯,不如明天你帶着去盧家當賀禮如何?”爲了不見情敵,他寧可出血。
姜雲朵好氣又好笑的看着他,“你還能再幼稚一點麼?”
“雲朵!”謝靜閒俊逸的容顏微微一紅,站的稍遠一點的十二飛鷹也集體撇開臉,不忍直視,三少怎麼也玩起這樣的戲碼了?還以爲只有許攸公子會呢?
暗處的謝無聲也是一聲長嘆,主子啊,您吃醋也請有點技術含量好不?
姜雲朵擡步往裡走,他懊惱的低咒了一聲,追上她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神情很掙扎,“雲朵,我們回去好不好?”他負責陪她出來,卻沾惹上一個情敵,回去怎麼對那幾只交代?他之前也是昏了頭,怎麼就忘了這一茬呢?
姜雲朵無奈的道,“我只是想進去看看,買幾本書而已,沒有任何的……獵豔心思,可以放心了麼?”
“可是你不獵,不代表別人不去獵你!”謝靜閒的直覺一向很準,他就是覺得這書院裡會有情敵出現,他豈能放心?
“咳咳……”姜雲朵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是還有你在麼,若是別人想要獵,你就會眼睜睜的不管不顧?”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他們會有什麼招數!”章家的人最是懂那些風花雪月的伎倆,尤其是寫情詩,彈情歌之類的,很會迷惑某些單純的小女孩。
“三哥,你這是不自信的節奏?”姜雲朵好笑的走近一步,瞅着他的臉,仔細研究着。
“不是!”謝靜閒被她看得羞惱,“我這是在防患於未然!”
防患於未然?你就嘴硬吧,姜雲朵正要再說什麼,書院的正門裡忽然走出一個人,急匆匆的步子,卻絲毫不影響他俊美不凡,風流倜儻的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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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更,嗚嗚,木禾這速度……那啥那啥能不能寫到呢?咳咳,拭目以待哈,木禾儘量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