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見我在臺灣就可以,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到這裡來。”這根本等同於浪費人力物力。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因爲自己的關係而讓若芽受到任何驚嚇,好在剛剛看她的樣子並沒有問題,否則自己還真不確定可以這樣平心靜氣的面對帝釋天。
“既然在臺灣就可以辦到的事轉移到了這裡,你就該知道我要的並不只是那麼簡單而已。”帝釋天也不拐彎抹角,他沒辦法從那個男人下手,自然要挑在秦雅揚這邊。除去蔚相思之外,最有價值的也就是秦若芽,事實證明他之前的決定並沒有錯。
秦雅揚微微一頓,“你想要找的人是孟斐斯?”也難怪,帝釋天對那幅畫研究了那麼久,自然是對作畫的人好奇的。
“他果然叫做孟斐斯。”帝釋天脣邊揚起一抹弧度,“是他的話,也就可以解釋爲什麼我的兵工廠可以在一夜之間被人爆破。”那個男人的勢力根本是無遠弗屆,遍及各個角落。
秦雅揚輕笑,“孟斐斯做事向來柔和多過暴力,即便你這次動到了不該動的人,以他的性子也不會直接毀掉你的兵工廠。”他不需要孟斐斯代替自己背黑鍋,主動承認這事做起來感覺也還不錯。
帝釋天並沒因爲他的話而露出任何吃驚的表情,反而像是還帶了點興味的模樣,“所以爲我解惑的人除了他還有你,找不到他的話,找你也是一樣。”
“知無不言。”知道若芽平安無事,他也少了先前的戾氣。事實上這些年秦風與帝王的勢力中心都設置在臺灣,雖然不完全在同一領域,可對彼此的名號也算知之甚詳。若非他還有其他目的,是大可不必將自己引來這邊的。
帝釋天看他一眼,“原本我只是懷疑,直到在香港的事才讓我初步肯定了你背後有其他的勢力存在。而這次,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找到我這座私人島,更證實了我之前的疑惑沒有錯。”之所以費了這樣大的事從飛機上劫走秦若芽,其實是想要確定秦雅揚並不僅僅是商人身份這樣簡單。
“我背後的勢力?
有句話叫做有錢可使鬼推磨,秦風集團最不缺的剛好就是錢。你這樣確定我辦不到?”他未免小瞧了自己。
帝釋天扯出一抹笑容,“有些時候除了錢之外,還需要其他的東西來達成目的。沒有渠道,你的錢未必到的了那個鬼手裡。”他所說的,是他背後的勢力。
“你這個說法我贊同。”秦雅揚不吝欣賞的道,“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其他想問的,一起講。”
“我找了畫上的人多年,以帝王的能力,只要有這個人,即便已經不在人世也絕對不可能查不到任何資料。而這樣的結果,表示有其他人在暗中阻撓我的動作。是你,還是孟斐斯?”帝釋天徐徐的道,“或者我應該說,是你們。”
秦雅揚笑了笑,“還好你沒有以爲我跟孟斐斯根本是同一個人。”
彷彿他說的話很好笑,帝釋天看着他的神情竟帶了些哭笑不得。
“你的年紀……似乎不對。”他斟酌的道,“我從黑市上得到那幅畫的時候,至少是十年前。”那個時候秦雅揚也才二十出頭吧?
秦雅揚點頭,“如果我告訴你,畫上那少女並非出自孟斐斯之手,而我由我親自畫上去的,你作何感想?”
“你說什麼?”他輕飄飄的的話引來帝釋天極大的情緒波動,“那幅畫明明出自歐洲皇室,怎麼可能是……”
秦雅揚淡淡的道,“孟斐斯交際遍佈各地,其中自然不乏一些名流貴族。想要那幅畫出自皇室又有什麼困難?至於爲何畫上的少女是由我執筆,那完全是另一件事。”
“說清楚。”事情超出自己的預料,帝釋天的臉色凝重了幾分。
秦雅揚輕道,“不管你對孟斐斯瞭解多少,總該知道他對上官淺顏有着常人難以解釋的感情,而畫上那片太陽花,原本是他想要送給淺顏的生日禮物。”
“可是那幅畫後來出現在拍賣會上。”帝釋天對他的說辭表示懷疑,若真是生日禮物,怎麼會有人拿出來拍賣?
秦雅揚苦澀一笑,
“那幅畫被盜了。”
“帝王的人並不曾盜取那幅畫。”知道畫在帝王集團的人不乏揣測是他派的人偷走了畫,而他從未辯駁過,但事實並不是那樣。
“我知道。”秦雅揚忽然開口,“那幅畫初次被盜之時,我想你根本還不知道畫的存在。”
帝釋天的臉上慢慢浮現疑惑,看他的眼神也起了些許變化,“難道是……”
秦雅揚點頭,“沒錯,從淺顏那裡偷走畫的人是我,後來畫會輾轉流入黑市也是因爲我。”
“爲什麼?”他是真的想不通。
秦雅揚看向他的眼,“你對着畫多年,想必看到了右下角的落款處有人題了一行小字。”正是那幾個字,讓他私心的不希望那幅畫繼續留在落落身邊。
帝釋天緩緩的道,“太陽花少女?”這幾個字很是應景,沒什麼不對纔是。
“她是我的女人,在香港的時候我已經說的很清楚。”秦雅揚再次表明立場,“不管你找了畫上的人多少年,都改變不了事實,她跟你並沒有關係。”
“她招惹了帝王多年。”帝釋天也強調事實。
“那又如何?身爲傾世指揮官,她有理由爲了公事而那麼做。”兩人若是發展成情敵,帝釋天會是自己的勁敵。想到這點,秦雅揚的語氣就沒辦法像方纔那樣和緩。
“如果真的只是爲了公事,你的表現也未免小題大作了。”帝釋天嗤笑,“雖然你帶走了她,但我既知道了她是我要找的人,斷然沒理由說放就放。”
“確實,因爲她原本就不屬於你,根本不存在任何放與不放的問題。”秦雅揚的聲音顯得冷了幾分,“我欣賞你行事果決,但有一點今日必須要挑明。你若想動我的女人,除非踩着我的屍體過去。”若芽的事他已經不跟他計較,但是其他的別指望他再讓步。
“她沒有承認過是你的女人,你的宣言是不是說的過早了?”帝釋天略帶嘲諷,“如果你沒有突然製造混亂,也許現在我跟她已經結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