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杜傢俬人運動館。
連續幾名男子被被放到在地上,其中一個苦着臉道,“寒哥,今天到這裡好不好?再折騰下去,我好幾天都別想抱女人了。”真不知道老大這次到高雄去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原本跟鷹幫的聯姻沒個消息不說,回來後整個人還暴躁到三五不時就叫他們來過招。
“才這麼幾下就不行,看來我有必要叫你們回爐去接受一下訓練。”從高雄回到香港已經有三天,先前秦因爲賭場的事也已經特地向他解釋過,其實以他們的交情即使真的少了那間賭場也算不上什麼。真正叫他感到心煩的是一個女人,那個在酒店裡問他是不是要包下她全部時段的女人!
“寒哥……是不是秦先生不放商少爺回來,所以你這次又是空手而回?”底下人小心翼翼的揣測着主子這幾天也別暴躁的原因,不禁想着,要是女人還能直接去聯想一下每月光顧的大姨媽。可他們老大可是不折不扣的男人,應當沒有什麼親戚是每月必到的吧?
“秦那傢伙會放人才怪,我去高雄之前就知道帶不回少商。”其實他心裡非常清楚,秦雅揚只是一個最好用的理由,說到底還是少商本人不想參與杜家的事。外界皆以爲他兄弟二人一文一武,他比杜少商更適合接管杜家的幫派,然而實際上杜少商早年便選擇進入商界其實是深諳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他不希望爲了這樣的原因而破壞了兄弟間的感情。
他多次不放手,其實無非也是想要杜少商明白,他從不曾想過要將這個唯一的弟弟排拒在外。不管他在哪裡,都是杜家的子孫。
“寒哥,秦先生同你多年好友,應該知道你一心想要商少爺回來杜家,他卻始終不肯放人,這到底是……”他們這些人可想不明白主子爲何會跟商場上那隻腹黑狐狸成爲莫逆之交,說起秦雅揚,即使是在商場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那些大佬們也沒有不豎指稱讚的。他是天生的生意人,眼光之獨到叫人望塵莫及。相比之下,寒哥顯得大而化之的許多。若是可以動拳頭解決的事,寒哥可不願意去動腦子。正因如此,他纔想要杜少商回來負責幫內事務的決策。
“秦不會故意跟我爲難,他會那麼做,只是給少商一個合理的臺階而已。秦不是黑道分子,若他是,那麼不管是我還是西樓,都得要自嘆不如了。”他是少數見過秦雅揚動手的人,因爲他幾乎從不在人前顯露身手。若不是幾年前在一次爆炸案中自己被他所救,恐怕也不會相信無論怎樣看都是一副漂亮公子哥形象的秦雅揚可以操控靈活的軟鞭在頃刻間扭斷一個人的脖子。
“那寒哥這次到香港這些天……也沒有把夫人帶回來麼?”他們雖然不太贊同老大娶鷹幫的大小姐過門,但從聯姻的角度來說,這事是合情合理,想要反駁都找不出正當理由。
提起夫人二字,杜
少寒的俊臉更加鐵青,該死的女人!她是把所有時段都給了他,甚至還跟他滾到了牀上去,在他以爲兩人算是以結婚爲前提交往了的時候她竟然抽身離去,還說什麼她在財神酒店的工作結束了。
去他的工作,見鬼的工作!什麼時候跟他滾牀單變成了工作?
秦身邊的那個女人更要不得,那個看來嬌弱的不可思議的小女人竟然會是傾世赫赫有名的指揮官,感情這世上的怪事真是越來越多了。
“不要給我提那個女人!”杜少寒幾乎是咬牙切齒。他杜凡頭一遭遇到想要認真下來的女人,結果對方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以爲他是沒有人要麼?整個香港想要巴上他的女人多得可以從這裡排到高雄去,少她一個根本不算什麼。
雖然是這麼說,可他心裡那把火還是怎麼也消不下去,所以回來這幾天只好在運動室裡發泄怒火。
“少……少爺不好了!”管家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跑進來,“少爺!好……不好了!”
杜少寒眉頭一皺,“什麼好不好,發生什麼事了?”他現在煩躁的很,根本沒有心情處理幫內的事務。
管家結結巴巴的說着,手還指着門外,“是有個年輕的小姐開着摩托車闖進來了,她說是來找少爺你的。還叫你不要當……當……”猶豫了好半天,他實在沒有勇氣把原話說出來。畢竟這幾日少爺的心情相當不好,他們這些人能遠離兩米的絕對不靠近一米九,生怕一個不小心掃到了颱風尾那就不妙了。
“到底是什麼?”杜少寒不多的耐性宣告用盡。
管家硬着頭皮說道,“不要當……縮頭烏龜,這、這是那位小姐說的!”看到少爺的臉色鐵青的難看,他馬上強調了下這話可不是出自他的嘴。
“人在哪兒?”杜少寒冷聲問道。
管家指指外面,“剛剛她在門外被攔了下來,說這裡是私人住宅不能隨便亂闖,本來以爲她走了。可是沒想到過了幾分鐘之後她竟然騎着摩托車直接撞開大門然後衝了進來。”這還是他在杜家服務多年頭一次遇到這麼猛的女孩子。
“杜少寒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來,要不然的話我見一個打一個了!”進門的女孩兒蓄着一頭及肩長髮,用一根黑色絲帶綁成了馬尾,手上抱着一隻偷窺,一身的騎士裝。
杜少寒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女人,“你是什麼人,竟然闖到杜家來。”他是太好欺負了嗎?所以在高雄處處不順也就算了,連回到香港都有人敢上門踢館。
見到他本人,女子輕哼一聲,“原來就是你這個混蛋,玩弄女人的感情也就算了,連十八歲的少女也不放過,下流胚子!今天不好好教訓你我池暖的名字就倒過來寫!”之前她還不知道這個杜少寒竟然會是幾年前那個混球,現在知道了,說什麼也不能輕易放過他!
杜少寒根本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抱着頭盔的女人已經將懷裡的東西丟到一邊,一連串緊湊的拳攻直接迎向他面門。
在道上混跡多年,杜少寒不是沒有見過能打的女人,但個頭不高卻戰鬥力極強的眼前這應該算是頭一個。
池暖……等等,她姓池!
在他走神的當兒,一記拳頭直接擊中他腹部,力道之大險些叫他彎下了身子。
池暖詫異的看着捱了自己一拳還站立着男人,她這手套可是從姐那邊借過來的,可以將她原本的力道提升三倍不止,杜少寒竟然還受得住?
他正吃痛無力反擊的時候,她眼疾手快的打算再補上一拳。
拳心距離他腹部近一公分的時候,一道銀白色光芒乍然閃過,一道酒紅色的纖細鋼索纏在她右手手腕,制止了她原本的動作。
“暖暖,你多事了。”輕柔的聲音聽不出是慍是喜,卻叫池暖眉心發緊,“姐……你不是在高雄麼?”
站在運動室內的女子正是寂靜,與之前在酒店時不同,今日的她穿着素淨的咖色長褲,上身是一件純白色的襯衫,微擡起的右手中正握着酒紅色的纖細鋼索,動作優雅卻及時制止了方纔的局面。
“姐,我不知道原來就是杜少寒!他要跟池家聯姻,爲的不過是什麼狗屁幫派的發展,我纔不稀罕拿自己的幸福去給幫派做貢獻。如果單單是這樣也就算了,可是他明明就……”因爲發生了一些意外,考古隊提前結束行程回到高雄,她也從徵信社那邊得到了確切的消息。當初害得她姐遠走他鄉,多年不敢回來臺灣的罪魁禍首原來就是杜少寒!
寂靜收回了鋼索,靜靜的道,“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你根本不需要過問。何況你要我轉給杜少寒的話,我一早就已經說了。現在杜家跟池家的聯姻計劃也在擱淺,你若想回絕,直接找家裡人開口就是。”以爸爸對小妹的寵愛,應當不會罔顧她的意願纔對。
池暖氣呼呼的開口,“可是這個男人本來就是混蛋,他敢做不敢當,還連累……”
“夠了暖暖。”寂靜急忙打斷她的話,“如果你堅持要插手我的事,那麼……我會離開臺灣。”她之前的幾年都在國外,以後也可以像從前一樣。
杜少寒如墜雲裡霧裡,“你一句混蛋,兩句混蛋,是不是也該解釋下原因。”他杜少寒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罵,而且罵得他根本毫無頭緒。就算之前他是想着要跟鷹幫聯姻的目的是之前調查過鷹幫的千金知書達理,是個好脾氣的小女人。可那也不至於被人當做混蛋吧?再者,他覺得他纔是嚴重的受害者,好在沒有真的娶了對方進門,要不然他還真看不出剛剛這個噴火的小女人有哪一點跟知書達理沾得上邊。
池暖回頭白了他一眼,“你還敢裝作沒那麼一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