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第一站,是扣押董福弟弟的天瑞國,途中會經過董福的國家。東方麟曾經問過是不是回去看看。東福表示搖頭。看來他對這個國家已經失望透了。
就這樣一行八人開始了路途,第三天的時候陽光明媚,西平王爺提議今夜就在此處過夜。東方麟也欣然同意。此地是一個小樹林,密密麻麻的小樹,應該是近幾十年才形成的。
在車裡呆了三天,東方麟早就呆不住了。更何況身邊還有人在炫耀騎馬的樂趣。西平王爺每次都在東方麟耳邊嘰嘰喳喳堪比小翠,讓東方麟恨得牙直癢癢。真想把他踢下來,然後自己坐在馬背上。可是天塵的嚴行看管讓東方麟打消了念頭。
夕陽已落,小翠,小蠻倆人準備吃食。韓與之一個人捅着篝火,爲東方麟取暖。這是天塵打獵離開前特意叮囑的。
夜晚的星空很美,每一顆星星她都叫不上名字。東方麟躺在一對雜草鋪成的牀上。面對陌生的星星她有些迷茫。
‘生活在這個世界裡,一切都是陌生的。除了天塵,她一無所有。這樣的地方適合他嗎?天塵他是帝君,可以擁有任何可能。他能安於這裡的平凡?好想回去,回到熟悉的地方。可是回去真的好嗎?像天塵所說,她已經死了,回去又怎麼能回到原來呢?’
‘還有,是不是我都做錯了?如果我一力扶持太子,將所有的兄弟姐妹推離皇城之外。這樣是不是就沒有今天的結果。’這種感覺讓東方麟疑惑。
‘等等,有什麼不對?是哪裡不對?
如果我沒有扶持太子。而是選一人上位。我怎麼知道他就是應該坐在那位子上的人。太子,也就是皇姐她。太過殘忍。她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我所有威脅過她的人一一剷除。而我跟隨在她身邊幫助她,可暗地裡我會扶起兩三人來與她對抗。這樣才能保持平衡。在從中選出最適合哪個位置的人。
對,我是東方麟,我不會質疑我做過的任何判斷。那麼,這些想法怎麼回事?
哼,柳如絮。是你。我一直在想,爲什麼你在和我說過你就話之後就消失。原來你在積蓄力量。你在潛移默化的影響我的思想,改變我的性格。成功了嗎?哼!不得不說真是高明的手段。在黑暗中同化我,最後吞噬掉我的靈魂。不過可惜了。你的小心思被我發現了。而且由我來告訴你,你的錯在哪。
你只是從我的記憶了知道一些。但是你不知道他們每個人的性格。
這點小把戲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
怎麼,還不出來會會你身體中的外來者。
算了,不出來也罷。做這些小動作的你,會永遠被我困在我的影子裡。
聲音從心底傳來“不,不要。我不要在你的陰影裡活着。”
東方麟嘲笑“不要又怎樣,不是你說的算的。”
“我原本想要死掉,把身體給你。可是再見過他們這樣對你之後。感覺到了不公平。爲什麼?他們從沒有這樣關心過我。我要報復。讓他們爲當初那樣對我付出代價。”
東方麟起初是可憐她,才答應她幫她毀了柳家的。而現在看看。這個女人真的讓她反感。自己不愛自己去怪罪他人不關心她。“那又怎樣?”
“自從我懂事以來,他們從來就不曾與我親近。見到我時,他們會遠遠的掉頭離開。所有人都說我不是爹的孩子。每次都會被下人欺負。他們就算看見了,也不會去管。爹從娘消失後,就再也沒見過我。大姐她也越來越爲難我,沒有人幫我。可就算我不是爹的孩子,也不要這樣對我啊。
你來了,之後就不一樣,他們會幫你,關心你,保護你。那幫下人也不敢造次。爲什麼?爲什麼?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啊!”
東方麟感覺到她的歇斯底里。冷笑,“這副身體已經是我的了,你再不甘心又能怎樣?”
“你不同情我嗎?我纔是他們的家人。”
“夠了”東方麟忍不住制止她。“你不配這麼說。”
這個女人在博取同情。可笑,她是東方麟。怎麼會同情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女人。
“你根本就沒有把他們當做家人,你跟本沒有把自己當做他們的妹妹。你只是在自己的院子裡,考慮自己的一切。你太虛僞了。你連你自己都沒有愛過。還想要博取同情。
可笑,就算我把身體給你,你又能做什麼?告訴他們,你們好好對待的人不是你。你要他們補償你,好好待你。哼,一個天大的笑話。
安心的離開吧。如果你不離開。你的靈魂最終會走向毀滅。會被我吞噬得一乾二淨。
怎麼?還不安心是吧。我來讓你死心。
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是得不到別人的愛的。更何況你是自暴自棄的墮入深淵,那就更沒有人會去救你。
他們關心你的時候,你看不見。不,是你視而不見。看看,你是多麼的自私。把所有人的關心避而不見。你還有什麼資格得到別人的關心和愛護。”
“爲什麼,他們會幫助你?”
東方麟呵斥“閉嘴,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了。我是東方麟,我不需要他們的幫助,愛護。我是東方麟,我會愛自己,我是東方麟,我會用我的雙手,來換取我所需要的一切”
是的。她是東方麟。她的名字就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