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首發】”祁慕當然不會和自己班主任硬碰硬，這個時候雖然她心裡不服老師的偏心，卻也只能爲其求全地道歉，“是我的錯。”
因爲李凱時不時這樣對祁慕，所以裴佳薇一直看李凱不爽，然後立刻就有了小白李的稱呼。
李凱沒有再理會祁慕，他從包裡拿出一個袋子，繼續說：“我們今天就來做個測試，你們分別上來抽籤做題，讓我看看你們的基礎和智力，然後再來測定之後物理應該要怎麼教學。”
聽到這話，本來就因爲剛剛李凱針對祁慕的事情不爽的裴佳薇立刻吐槽：“小白李真是會玩花樣，這樣有什麼意思？擺明不相信上次考試成績，現在想要突擊檢查。”
“很正常，可能就是因爲懷疑我和劉珊珊吧。”祁慕看得很開，雖然她不知道劉珊珊究竟是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厲害的，但是這和她沒有關係，她還是相信那句話，清者自清。
祁慕說話說得很委婉，因爲她知道李凱一直盯着她，所以她捂着嘴巴，眼睛目視前方，完全就像是在認真聽課的樣子。
裴佳薇還沒消化完祁慕說的話，李凱便又說話了：“我現在開始抽號數，抽到座號的人上來抽題。”
說完，李凱便開始抽人了，他打開紙條，念道：“三十三號。”
隨後，三十三號的學霸便上去了。同是三十來號的裴佳薇鬆了口氣，小聲嘀咕：“幸好我不是第一個，現在都還不知道小白李會出什麼題呢。要是很變態怎麼辦。”
“應該不會吧，就是普通題。要是看作弊的話，可能還會有上次考試出過的題目。”祁慕猜測，她怎麼想都覺得這李凱就是衝着她和劉珊珊來的。
她想到劉珊珊，便往後者的方向看了看。只見劉珊珊的手臂好像有些顫抖，看到這一幕不由開始懷疑了，劉珊珊或許真的是作弊得到第一名，所以現在纔會這麼緊張吧？
再次回神，三十三號要做的題目已經顯示在了屏幕上。
祁慕看了看，對裴佳薇評論：“這題不難。”
“嗯，我也會。”裴佳薇滿不在乎地說道。
祁慕又看了看劉珊珊，還是一樣在顫抖。這個時候她可以確定劉珊珊就是作弊了，但是作弊做到滿分也很不容易，難道劉珊珊是事先拿到了考卷，全都找了標準答案背下來？
祁慕還在想着一切可能性，三十三號學霸便將這道中等難度的題目做出來了。
後面李凱又抽了幾個人上去，題目難度參差不齊，但祁慕還是能夠想出答案來的。
“一號！”離開突然喊道。
班上的學號都是按成績排出來的，祁慕聽到號數，立刻往劉珊珊的方向看了看。同時，她發現全班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劉珊珊的身上。
那些眼神，一個一個都像是在審犯人一樣。
祁慕想到自己也會受到這種待遇，不由打了個寒顫。幸好她應該不會有問題，不然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平反了。
劉珊珊完全被嚇了一跳，本來就是因爲早先知道了試題才能考得這麼好，她本來就覺得緊張。後來看到題目她有大半是不會做的，更是完全膽怯了。現在還被那麼多人用這種眼光看着，她感覺自己簡直要被這些目光看得千瘡百孔。
“劉珊珊，”李凱當然記得一號是誰，所以看到劉珊珊還磨蹭着，立刻喊道，“怎麼你還不上來？別耽誤同學們的時間。”
劉珊珊深吸一口氣，然後就戰戰兢兢地走了上臺，雙手顫抖地將手放進袋子裡抽籤。
她把籤遞給李凱立刻將題目在屏幕上放了出來。
看到題目的衆人都不由“切”了一聲。
“劉珊珊運氣真好，這題好簡單啊。”裴佳薇感嘆道，“完全不用思考就能做得出來，劉珊珊真是賺大發了。”
祁慕卻不以爲然，她看了看題目，想了想她在八班那會兒的水平，劉珊珊應該就是那樣。這種題目，對那種水平的人來說還是有難度的。
而且現在劉珊珊的注意力應該完全都集中不了在題目上，失敗的可能性會更大。
果然和祁慕想的那樣，劉珊珊對着黑板發了五分鐘的呆，愣是沒有寫出一個字來。
“原來真是作弊的啊。”裴佳薇之前因爲知道祁慕不是作弊的，所以連帶着也相信了劉珊珊一小下，現在證據確鑿，這麼簡單的題都做不出來，怎麼可能會是考過宋祺，得到年級第一頭銜的人？
“呃……”李凱已經獲知了一切結果，他清了清嗓子，“劉珊珊，你要是做不出來不用勉強，先回座位上，下課到我辦公室來找我。”
雖然作弊這件事大家都看出來了，不喜歡也歸不喜歡，但李凱身爲班主任也不能就這樣落了學生的臉面，這是最基本的師德，所以他決定下課私下把事情問清楚。
劉珊珊聽到這話，知道一切都曝光了，她紅着眼睛回過頭，在往座位邁了兩步之後，她突然猛回頭，往教室外面跑。
李凱見狀，連忙讓班長追出去看看情況。
班上的議論聲頓時大了起來：
“劉珊珊果然是作弊的，這麼簡單都做不出來。”
“但是她這種水平還能作弊到年級第一也真是不容易。”
“好想知道要用什麼作弊方法才能那麼逆天。”
……
時間有限，劉珊珊耽誤的時間也夠多了，所以李凱在重重議論聲中，很快就抽了下一位：“五號。”
聽到這個號數，全班頓時安靜了，視線和機關槍一樣掃在祁慕身上，隨後又爆發更大的議論：
“真巧，一個作弊王后面又跟了另一個。”
“祁慕八成也會和劉珊珊一樣吧。”
“我可不希望祁慕走，作弊歸作弊，我們班美女就兩個，她走了就只剩下裴佳薇一個了。”
……
祁慕頂着衆人的視線和議論，直直地站起來，然後走到講臺上，開始抽題。
現在就只有聽天由命了，讓她抽到中等難度的題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