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你是很希望最後是靈涵進監獄。羅豔壓着聲音問,要不是太大動靜會引來警察,她肯定直接伸手去掐祁慕的脖子了。
祁慕的脖子生得特別好,纖細修長,白嫩緊緻,沒有一絲頸紋。羅豔怎麼看怎麼覺得不順眼,要是眼神能夠化爲鋒利的刀刃,祁慕這下子肯定頭都被她的視線給砍斷了。
“我只是想要看到她被你拋棄的樣子而已。”祁慕的微笑略微有些嗜血,這種自相殘殺的大戲她可是很有興趣的。
不過祁慕肯定不是那種爲了看母女殘殺的戲碼就做出這種決定的人,她其實是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對付羅豔,但是還沒有想好下一步要怎麼對付祁靈涵而已,所以她就隨口慫恿幾句。
不過羅豔那麼疼祁靈涵,她隨便幾句就慫恿得讓羅豔放棄祁靈涵也不太可能,所以祁慕真的就只是隨便說說過過嘴癮,順便看看羅豔難受的樣子過過眼癮而已。
“祁慕,我真不知道沈秋怎麼會生出你這種惡毒的女兒來。”羅豔一直以爲祁慕會和沈秋一樣好欺負,她現在纔看清,祁慕原來一直是在扮豬吃老虎。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啊,你媽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女人來,還是你祖宗十八代都是當小三上位的,所以到了你這裡,才那麼有本事。”祁慕把早就想罵羅豔的話說了出來。
罵別人的父母是不道德的,把別人的祖宗罵了更是不道德的n次方,但是對方是羅豔,祁慕罵出口只有一個“爽”字,完全沒有什麼不道德的心裡負擔。
羅豔被這話噎的不行,任何人最難受的都不是別人攻擊自己,而是攻擊自己的父母兒女,偏偏她還無法反駁。
羅豔深呼吸了幾趟調整心情,最後平靜下來說:“你就這麼確定事情會朝你所想的那樣發展?”
“你有什麼好辦法解決?”祁慕挑眉,“難道是想要把事情賴在我的頭上?說是我換了裡面的藥?”
“沒錯。”羅豔盯着祁慕,想要看透她,“是我們三個中間選一個坐牢纔對。”
羅豔決定把所有事情都賴在祁慕頭上,說是祁慕換了藥故意冤枉祁靈涵,就算沒有證據證明祁慕有罪,祁慕也會惹上一聲騷。
“呵呵,你以爲我會這麼傻,就讓你來冤枉我?”祁慕笑着秀了秀手機界面,“你剛剛說的話我可都錄音了呢!你要是這麼說,我就把這錄音告訴警|察,反正我剛剛那麼說,也就只是想要逼你說出事情的真相,承認那搖|頭丸是你弄到手的而已。”
祁慕說完這話,就把錄音停止了。她怎麼會沒想到自己也會有嫌疑,她故意做出忘記這件事的樣子就是爲了把自己和羅豔的對話錄下來,讓羅豔親口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回完短信給簡櫟以後,手機便調成了錄音狀態。
“你……”羅豔沒料到祁慕還有這一手,氣急敗壞地想要去搶手機。
祁慕連忙將手機放到身後,威脅道:“你要是敢搶,我就敢把警察叫過來!”
羅豔聽到威脅,立刻收回手,要是祁慕把錄音交上去,那事情就沒有轉機了。現在警察就算查到了罐子裡的毒品,也不能證明是祁靈涵的,還有可能是不小心被別人放進袋子裡的。
兩個人剛在原位做好,就聽到外面的動靜。
祁慕仔細聽了聽,對羅豔說:“好像是要讓祁靈涵去驗尿啊。”
至於爲什麼,祁慕和羅豔都很清楚,當然是驗祁靈涵有沒有吸毒了。
羅豔的臉色很不好,又白又青,就像是電影裡的殭屍一樣。
祁慕看到大仇人這個樣子,當然心裡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就像是卡在喉嚨裡多年的魚刺終於被拔出來了一樣。
“看來警|察從祁靈涵包裡翻出了什麼。”祁慕繼續刺激羅豔,“你說你的好女兒會不會不把你供出來,自己幫你頂罪啊?”
要是祁靈涵有點腦子,就應該知道她要是說那藥是祁慕的,這場火就會燒到羅豔身上。
羅豔的臉扭曲得都和鍾馗畫像一樣抽象了,不行,祁慕說的沒錯,祁靈涵根本就沒有辦法鬥過祁慕,要是她進監獄保祁靈涵沒事,祁靈涵一定會再次被祁慕迫害的。
羅豔想到事情的後果,立刻站了起來。祁靈涵可不知道那裡面裝着搖|頭丸,要是警察一問,她什麼都照實說就不好了,她一定要想辦法穩住祁靈涵纔好。
羅豔追過去攔住一個警|察,問道:“警|察同志,到底怎麼了,我剛剛好像聽說要驗尿啊。”
“嗯,因爲這位小姐和那個毒癮患者有聯繫,所以必須要驗一驗。”警|察的口風很緊,並沒有暴露在祁靈涵包裡搜出毒品的事情。
祁慕緊跟在羅豔后面聽到了這句話,她小聲地問道:“那她驗完尿等結果的時候是繼續在那小黑屋裡回答問題還是和我們一樣在外面等?”
“自己在小黑屋裡呆着。”祁靈涵是特別關注對象,肯定不能讓她有逃跑的機會。
“警|察同志,我女兒天生膽子小,要不我去陪陪她吧?”羅豔祈求道。
因爲祁靈涵還沒有定罪,警|察可以把人留在警|察局問話,卻不能監禁祁靈涵,所以對於羅豔的要求,那個警|察點頭答應了。
祁靈涵是張瑞平親自審問的。
因爲審問要準備,所以最開始是祁靈涵一個人被關在黑房子裡的。
那個房間只有微弱的燈光,空調的溫度又調得很低很低,因爲害怕還有寒意,祁靈涵竟然開始顫抖起來。
原本她還打算和警察撒謊,把這件事和自己撇乾淨,但是在這個黑房子裡呆了五分鐘的樣子,她連撒謊的勇氣都弱了不少。
在祁靈涵嘴巴也要跟着顫抖的時候,張瑞平終於帶着兩個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張瑞平剛做好,就把桌上的燈指向祁靈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