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還真不知道簡櫟和那些人都有來往,她停下拆盒子的動作,睜大眼睛:“你不會是想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吧?”
“不是,絕對是正經生意!”簡櫟立刻解釋,“只是瞭解一下這邊的情況而已,他們消息來源快。”
“哦。”祁慕點了點頭,將信將疑,但也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繼續拆盒子。
她將盒子打開,只見裡面躺着一個小小的玫瑰金色手環。
祁慕皺着每天拿起那個手環,很普通的款式,除了一個環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裝飾了,特別簡單百搭。
“手鐲?”祁慕疑惑地看着簡櫟,“你朋友送我這種東西幹嘛?”
簡櫟原來也不知道那人究竟會送祁慕什麼,看到這個東西,他頓時醒悟了。
“呃……”簡櫟結果手鐲,然後用食指在手環裡面摸了摸,頓時原本看起來沒有任何縫隙的手環被分成兩半,中間有細絲連接着這兩半金屬,“大概是這樣用的。”
祁慕看得更愣了:“這是什麼意思。”
簡櫟隨意抽了一張紙巾,迅速刮過那些細絲。瞬間,紙巾就變成了兩半。
祁慕的嘴巴都能塞得進一個雞蛋了,那看着不起眼的細絲究竟有多鋒利纔能有這種效果。
“他應該是要給你防身用的吧。”簡櫟繼續解釋,然後就又在金屬環內壁用某種特殊手法摸了摸,瞬間那手環又恢復了原樣。
“這種東西,防身?”祁慕現在只怕自己帶上這種手環會不小心把自己的手鋸掉,“你確定不會先自殘?”
“放心,也不是那麼好打開的。”簡櫟又在祁慕面前示範了一遍,“你看,那麼複雜的手勢,除了手動打開,一般都不會無意弄開來。”
說完,簡櫟就將手環合回去,遞給祁慕。
祁慕學着剛剛簡櫟教的動作,中間有一點不流暢,結果這手環就沒有動靜。
“你看,稍稍有一點停頓都沒有用,你再試試。”簡櫟鼓勵道。
祁慕又試了幾次,終於把這手環給打開了。這麼複雜,的確讓她覺得安全。
“你那個朋友居然會有那麼神奇的東西。”祁慕新奇地把玩着,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裡面的機關一定很繁複精緻。
“在道上混,是這樣的。”簡櫟把手環戴在祁慕的身上,“雖然沒想到他會送你這個,不過挺實用的,你以後可以用來防身。”
祁慕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好東西,以後要是被綁架什麼的,有了這個,不是很容易就能解開繩子了嗎?誰也想不到這個手環居然藏着利器吧?
“你還真是什麼朋友都有。”祁慕越發覺得簡櫟深不可測了,“不是家道中落嗎?怎麼還有那種朋友?”
簡櫟覺得祁慕這麼問會是一個機會,便開始給祁慕科普了:“有些事業必須要黑白通吃才能成就的,就拿司家來說,他一開始就是在灰色地帶遊走的,大概三四十年前纔開始正式洗白,所以像這樣的大企業大家都會和那邊有點聯繫,我家也不例外。”
“哦。”祁慕認真地看了簡櫟好久,和她記憶中的那些混****的完全不一樣,簡櫟當真看起來要多幹淨有多幹淨,除了某件事情以外,於是祁慕總結道,“難怪你那麼流氓!”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簡櫟不多說,祁慕也不多問。反正是送給她的禮物,簡櫟的意思也是讓她收下,她就大大方方戴在手腕上了。
接下來的旅途也就和這幾日一樣,隨便遊景點,然後合照,再然後就是吃吃喝喝,該幹正事的時候幹正事,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
祁慕等待了那麼久的二月十一終於到來了。祁慕總算是成年了,她終於可以繼承她生母的遺產了。
這一天,她和簡櫟早就離開了歐洲,現在正在馬爾代夫度假。
在歐洲美洲的時候簡櫟還有正事要幹,那來馬爾代夫真心就是敗家享受了。對於祁慕這種懶人來說,當然是這樣的旅遊比較開心。
馬爾代夫的冬天對祁慕來說就像是夏天,這一天已經是她在這裡呆的第三天了,懶得出去的祁慕就在自己所住水上別墅的陽臺上躺着。
祁慕皮膚底子好,再加上馬爾代夫冬天的太陽攻擊性沒有那麼強,她嫌抹防曬麻煩,就直接讓皮膚暴露在了陽光下面。兩天下來,整個人都黑了好幾圈。
但祁慕覺得自己白得快就是那麼任性,反正就算曬成古銅色,一個月以後照樣恢復原來的樣子。
“碳妹,你都那麼黑了,還曬?”簡櫟拉開玻璃門,對着正在享受的祁慕說道。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祁慕摘下墨鏡,墨鏡下面的皮膚要比其他地方的白一些,祁慕打量了簡櫟黑黝黝的皮膚一眼,“我要是碳妹,你就可以賣黑人牙膏廣告了!”
簡櫟走到外面,在祁慕旁邊肆意地躺了下來,雙手背在腦後,看着拿掉墨鏡的祁慕:“好吧,我錯了,你是反色熊貓。”
祁慕整張臉黑黑的,就只有墨鏡遮蓋的地方是白的,可不就是反過來的熊貓。
祁慕嘟了嘟嘴,不說話。今天是她生日啊,簡櫟居然一副完全不記得的樣子,還在這裡嫌棄她黑!
“哼,你發過誓了,就算我變成斑馬,你也只能愛我一個!”祁慕霸道地說。
“所以我要提醒你,千萬別曬成斑馬。”簡櫟順着祁慕的話說下去,然後將手放在祁慕的脖子上。
祁慕只感覺自己鎖骨上有什麼涼涼的東西,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脖子上掛着一個蔚藍色,大概有拇指蓋大小的寶石墜子。
她握住墜子,擡頭看簡櫟:“這是什麼?”
“你的生日禮物。”簡櫟眼睛看着前方的大海,“我也不是什麼會搞浪漫的人,這個送給你,生日快樂。”
有禮物收祁慕就足夠開心了,她喜滋滋地打量着這個寶石,硬是看不出什麼名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