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時回去,吃了一頓飯以後,司鉞原本還以爲臨近領證,祁慕又會焦躁,結果吃完飯,他看到她安安穩穩地坐在沙發上看狗血劇。
“怎麼見家長你那麼緊張,現在又這麼淡定?”司鉞坐在祁慕旁邊,摟住她纖細地脖子問道。
“那有什麼好緊張的。”祁慕眼睛死死盯着黃金時段的狗血劇,“見家長是怕家長不喜歡,領證的話,又不用見人,反正我知道你喜歡我。”
“我只是覺得,你應該表現得鄭重一點。”司鉞看慣了祁慕焦躁的樣子,現在這麼風輕雲淡,雖然也好,但是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忽視。
祁慕看了看時間,指着時鐘,說:“你看,現在才八點鐘,還早,這件事肯定得重視,待會我十點鐘的時候敷個面膜,然後早上起來再敷一次,畫個美美的的妝,然後拍證件照的時候把你給比下去。”
說完,祁慕翻過頭看着司鉞,大笑着說:“我把結婚證po出來給我姐妹們看的時候,一定要讓她們覺得你高攀了我。”
“你想得倒是真美。”司鉞無比嫌棄,“怕只怕到時照片拍出來,別人看到了,會覺得你很有錢。”
“一邊去。”祁慕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沉醉地說,“姐姐我自認還是長得不錯的。”
“嗯……”司鉞環顧四周一圈,“需要我找鏡子給你嗎?祁如花。”
聽到如花這個稱呼,祁慕很自然地就想到了周星馳裡的如花形象。她掙脫司鉞的懷抱,拿起抱枕就是一頓毒打。
“我把你的臉打腫了,明天你拍照就難看了。”祁慕話雖然這樣說,但抱枕砸的都是手臂肩膀這種承受能力強的地方。
司鉞一邊拿手臂擋着祁慕的攻擊,一邊喊:“喂,你把我打殘了,明天要是拍照很難看,你也沒面子啊。”
“不不不,拍醜了人家就會覺得你很有錢。”祁慕雖然這麼說,還是把打人的抱枕扔在了一邊。
司鉞被祁慕打得原本就躺在了沙發上,現在她把兇器扔掉,他稍稍一拉,祁慕就壓在了他身上。
“我本來就很有錢,不打臉也有錢。”司鉞把祁慕的頭按在他胸口,美其名曰不讓祁慕亂打人,其實就只是想抱她而已。
“哈哈哈。”祁慕突然笑個不停,然後語不成句地說,“我真是……真是賺翻了,哈哈哈……哈……”
司鉞現在知道了,其實祁慕還是不正常。見家長的時候是焦躁,領證前是自嗨……
你不去惹她看不出,你一去惹她……她就想現在這樣收不住,一個人狂笑起來。
那笑容,簡直毫無形象可言。司鉞覺得自己應該嫌棄,但是看着祁慕那樣子,他卻覺得她是那麼可愛、那麼真實。
果然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她的任何不好,都變成了優點。
“你知道自己賺翻了,就應該好好對我。”司鉞掐着祁慕臉,不讓她笑。
但她笑得根本就止不住,司鉞把她的嘴巴掐成鳥嘴狀,她就鳥嘴狀地笑個不停。
祁慕笑得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司鉞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正常點行不行?”
“行。”祁慕努力收斂笑容,收斂了不過五秒,很快,又大笑起來。
她捂着肚子,說:“我聽不下來,你就讓我笑,笑累了就停下來了。”
“……”司鉞又沉默着看她笑了三分鐘,這才問,“你還沒笑夠?”
“沒有,多笑對……對身體好。”祁慕還是在狂笑着,“哪有那麼快笑夠?我要結婚了,我認識的同齡人裡面,我最早結婚。我一直以爲我會當剩女來着……哈哈哈。”
“嗯,你最早結婚,你最早當婦人。”司鉞配合着祁慕,但說的話卻不順着她的意思。
“婦人就婦人。”祁慕捂着肚子,“我覺得你是婦男纔對,哈哈哈。”
司鉞果斷不理祁慕,祁慕一個人又傻笑了十幾分鍾,終於安靜下來了。
司鉞看了看時間,告訴祁慕:“你知道嗎?你剛剛笑了整整二十一分鐘。”
“那麼久啊,時間過得好快,哎呦,我感覺我的腹肌都要笑出來了。”祁慕直接就把上衣掀了起來,她看自己肚子上原本隱隱若現的馬甲線變得更加明顯了一些。
司鉞有點無奈地看着她的舉動,提醒道:“你就不能在我面前留點形象嗎?還沒領證,你還沒有保障。”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賴賬的。”說完這話,她又笑了起來,然後撲向司鉞,絲毫不矜持地強吻了他一口,“哈哈哈,我肯定是上輩子做了特別多的好事,所以這輩子纔有這麼大的好處撿。”
“你也知道你佔便宜了?”司鉞一直在想祁慕現在像是什麼樣子,他現在想到了,就是寵物狗興致很好,想要和你玩的樣子。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但是你能娶到我,也是你的造化啊。”祁慕說完,更是緊緊地摟住了司鉞的脖子。
這個動作有些曖昧,司鉞有點情動,眼神都有些恍惚了。
他猛地托住祁慕的後腦勺,讓她看着他。然後猶豫着開口說了一句:“明天領證了,那明晚是不是應該一起睡了?”
祁慕愣了一下,隨後又是大笑,她指着司鉞的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哈哈哈,你是不是在害羞,明晚那叫洞房花燭夜,不叫一起睡……哈哈哈……”
司鉞很無語,他直接低頭用嘴堵住了祁慕的嘴。這個吻和先前的都不一樣,要纏綿悠長得多……
都不知道吻了多久,反正最後是祁慕缺氧推開了他。
司鉞看祁慕安靜下來了,這才說:“祁慕,你身爲一個女人,說話就不能矜持一點嗎?”
沒錯,洞房花燭夜這五個字,又讓司鉞想到了祁慕先前在微信上說的那四個字器|大活|好。
她說話已經大膽到他沒有辦法理解的地步了,司鉞臉色紅潤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