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蕭恆裕的話,安芷很是驚訝。仇愁居然會等着自己去找他,自己與他並不相熟,自己去了能做什麼嗎?
“本王還記得當初仇愁初入帝都,因爲業績出色因此被推薦上來,這樣的官員,每年都有很多,但是仇愁卻與以往的那些官員不同。他沒有深厚的背景,又敢於得罪人,凡是隻要犯法之人,無論那人是誰,有着怎樣的背景,在仇愁看來,都與常人無異。”
“仇大人這麼做,難道不會得罪人嗎?”安芷插嘴道,從蕭恆裕的描述來看,仇愁對於百姓,是個好官,然而對於朝堂來說,這麼直來直去的性格,只怕是很難融入。
“沒錯,他自然是得罪了很多人,起初朝中官員並不將他放在眼裡,但是不管是給予錢財還是許以前程,仇愁都不爲所動,對他來說,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更何況只是一些貪贓枉法之徒。當時,帝都許多人都想除了仇愁,然而皇兄卻是很欣賞他,不拉幫結派,也不同流合污,大理寺卿,正需要這般的人才行,因此雖然彈劾仇愁的摺子很多,但都被皇兄壓了下來,後來又尋着一次機會,將仇愁提爲大理寺卿,掌管刑罰。”
安芷聽着蕭恆裕說道,心裡也贊同蕭恆裕對仇愁的評價,一心爲民,嚴格執法。
“可是,王爺,爲何仇大人等着下官主動去找他。”安芷問道。
“自然是讓你替他打迷障。”蕭恆裕想了想道,“他想讓你大張旗鼓地調查,他在暗地裡調查。”
“狡猾。”安芷吐出兩個字,這是她聽了蕭恆裕的話後對仇愁的第一印象。
“也算不得是狡猾,駙馬一案,我們所掌握的線索實在太少了,世人皆知皇兄已經下了旨意給你讓你徹查駙馬一案,自然很多注意力都會被吸引到你這裡,你的一舉一動,只怕早就在有心之人的監視之下。而仇愁若是暗中進行,說不定能有新的發現。”蕭恆裕道。
安芷覺得蕭恆裕說的很有道理,便也沒有再辯駁。
“那麼,王爺,我該去找仇愁仇大人嗎?”皇帝給的時間不多,眼見着這時間一點一點過,自己手上除了一個阮夜,卻再也沒有任何進展。
“你先晾他幾日吧,橫豎本王已經散發出去你在休養的消息了。”蕭恆裕道。
安芷想說不,但是蕭恆裕說完這話便轉身走了,讓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等蕭恆裕走了之後,安芷在屋子裡陷入了沉思。
阮夜,駙馬,公主……
駙馬一案,表面上看似簡單,暗地裡卻波濤洶涌,況且又發生在帝都之內,天子腳下,牽扯衆多,稍有不慎,便會功虧一簣。
安芷皺了眉,看了看窗外,雖然自己很想去見那個仇愁,但是她人在王府,爲了確保她的安全以及封鎖她在王府的消息,蕭恆裕是絕對不會讓她就這麼冒冒失失地去找仇愁的,這不,元培那小子正在門口看着自己呢。
安芷嘆了一口氣。